【色神空间 魅魔篇】(1) 作者:红莲玉露 2023/11/27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32,347 字 PS: 本作品属于无限穿越流,一号男女主角,来自isnormal的作品《NTR心理治 疗实录》。 《魅魔篇》规划篇幅,共10章节。 *** *** *** 【色神空间 魅魔篇】(6)【色神空间 魅魔篇】(5)【色神空间 魅魔篇】(4)【色神空间 魅魔篇】(2-3) (01) 沈渊一直活得很充实,他努力工作,攒钱买房,对未来充满期待。最近两日, 他一直在思考,究竟怎样的题材,才能成为热点,写成爆款文章呢?他给女朋友 迦纱挂了电话,聊了他新发掘的NTR话题,并约定傍晚见面,吃顿火锅。 夕阳西落,地铁站前,迦纱款款而来,牵上他的手。心理系研究生,见解果 不一般,迦纱提议,由她出面,采访几名NTR爱好者,以此收集素材。沈渊表示赞 同,并推荐了一名微信头像是犬夜叉的青年,约定隔天下午,三人在咖啡店碰面。 咖啡店里,迦纱和青年面谈,沈渊在旁打开电脑,记录内容。青年表示,他 严重怀疑女友出轨,每日惶恐不安。迦纱安抚着他,却遭到了青年质疑。 「所有女人都会出轨!你也不例外!旁边这位是你男朋友吧?你敢拍着胸脯 说,你会对他忠贞一辈子,永不背叛吗?」 「这位小哥,玩笑不能乱开。」 沈渊抬起头,「请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迦纱的表情诧异,接着眉头微皱,说:「钱先生,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将来 也会和他结婚。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请你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青年嗤笑一声,掏出手机。 不知他打开了什么软件,屏幕显示出一句话,并附带两个选项。「既然你们 对彼此那么信任,要不要考验一下?你们互相牵手,然后由男朋友按下确定键。 如果迦纱小姐真能像说的那样,对男朋友永远忠诚,我绝对向你们道歉。」他冷 笑道。 面对这匪夷所思的要求,沈渊和迦纱面面相觑。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沈渊朗读了屏幕文案,看到迦纱一脸的无畏,当即点了点头。 「好啊,按就按,这能有什么。」 他洒笑着,牵住迦纱的手,并点击了确认图标。 *** *** *** 潮湿,闷热。 醒来的瞬间,沈渊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地看向四周。脑海里的咖啡店和眼 前环境发生混淆,他愣了愣神,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 「沈渊,我们这是来到……森林了?」 迦纱坐在地上,愣神道。 这确是一片葱翠的森林,树干粗壮,泥土肥厚,鸟鸣声不绝于耳。沈渊急忙 牵着迦纱站起,拍了拍她的米色风衣,「我好像是一眨眼,就昏过去了,你还有 什么印象吗?」 大学毕业三年,沈渊已是职场人士,社会经验丰富。迦纱是在校研究生,披 着乌黑长发,容貌清纯可爱。面对这怪奇的一幕,她的表情冷静,沉稳地说: 「普通的绑架,即使昏迷了,也不致什么都忘了。我们在咖啡店……那个青年掏 出手机……接着就是这里……」 森林茂密,树木层叠,看不到边界。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光辉。沈渊掏 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定位也失灵了,打不开地图,时间也是错的。指南针也 没法用,似乎只能通过太阳,确定东西南北了。 「参考太阳,向西出发吧。」沈渊决定道。 两人醒来的地方,挨着一座山崖,沿着西坡下山,灌木丛生,道路阻滞。沈 渊折了根树枝,披荆斩棘,进入密林。两人均未携带食物和饮水,走路不敢过快, 亦不敢耽搁脚程。 黄昏初降,两人抵达山脚。虽然远远望去,仍有群山缭绕,但密林逐渐稀疏, 仍叫人精神振奋。继续前行,面前豁然开朗,竟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水流湍 急,顺着山势淌下。 「看哪,沈渊,那里有一座桥!」迦纱惊喜说道。 沈渊抬头,望向河流上游,只见百米外的河床边,竟落着一座黄褐色的木桥。 「太好了,这附近有人烟!」他大喊道,「走吧迦纱,咱们赶紧过河,对面肯定 有一座村庄!」 「我还以为,进了无人区……」 迦纱气喘着,满脸喜色,却也问,「但这能是哪儿的森林呢? 两人口渴极了,先来到河边,捧起抔水,解了渴。 河流湍急,浪花滚滚,水色清冽。 「这座木桥,脚下修得平整,栏杆没有刷漆……」沈渊先行来到桥上,一边 过着河,一边打量着木桥,「按理说,如果是旅游区,起码也该立个标牌。」 「沈渊,你不觉得很热吗?」 迦纱轻声道:「明明都是深秋了,但我现在敞着怀,都热得不行。这风衣又 不能随便扔了……我们是来到了西双版纳?」 「是啊,我们究竟来到哪儿了……」 即使绑架昏迷,也不该忘得如此彻底。沈渊绞尽脑汁,也只能记得咖啡店里, 他牵着迦纱的手,按下手机屏幕的确认键。「难道我们穿越时空了?」他哑然失 笑。 迦纱也是摇头苦笑。 走下桥,竟看到一条泥土小径,两人大喜,遂顺路而行。道路曲折,树林茂 密,回首不见来路。潮湿温暖的空气,弥漫在两人周围,渐渐起了薄雾。迦纱脱 了风衣,围在腰间,由沈渊在前开路。 「应该不远了,沿河定居,是人类自古以来的习性。」 沈渊见迦纱累了,搀扶住她,并鼓励道。 「大学者,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拽词啦。」迦纱柔柔地说,「我就是在想, 如果我们来到这里,真是被某种奇异力量……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青年, 他真的只是一个心理患者吗?」 沈渊低下头,有些沉闷。「是啊,这一路上,咱们都对照过好几次了,不管 怎么回忆,都是从咖啡店直接来到这里。就算是绑架……或者说,绑匪的汽车翻 车?完全没有中间过程,就像是纯粹的时空穿梭……但这怎么可能。」 「假如真的是穿越……我是说……毕竟处境摆在这里……如果只是空间挪动 还好,万一时间也改变了呢?」迦纱牵着沈渊的手,随他慢慢走着,「如果我们 真的穿越到古代,以后该怎么办呢?」 沈渊抬头,昏黄的太阳,已坠在天边,随时都要落下。 他忽然抽了抽鼻子。 「迦纱,我闻到炊烟了!」 两人饥肠辘辘,却仍缓步疾行,生怕光线昏暗,被树根、碎石绊倒。微风铺 面,带来阵阵肉香,像是乡村柴火烧饭。沈渊的肚子都响了,只可惜兜里空空如 也,莫说食物,就连口香糖都没得。 不多时,天变黑了,路更加难走。沈渊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眼看着电量 逐渐减少,心中不免焦虑。诱人的肉香,顺着微风飘荡,引诱他们前行,却始终 不见踪迹。 「我还剩一格电,迦纱,你呢?」 「出门前没有充电,只剩百分之十。」 沈渊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之前河边的那一抔水,似乎是上世纪的事了。迦纱 也不断蠕动喉头,吞咽着唾液,神色疲惫。湿热的树林,纵使他们脱了外衣,仍 旧难耐。 迦纱关了手机,沈渊的电量也快耗尽。 忽然,穿过最后一片树林,前方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月挂树梢,蝉鸣纷纷,宁静的夜色,笼罩在村庄头顶。近旁的一栋大屋,足 有两层高度,门前堆着柴火。灯火透过百合窗,洒落在空地间,竟是那么明亮。 「有人……真的有人!」 沈渊声音都发颤了,「咱们有救了!」 这是最紧挨树林的大屋,旁边还有一条石板路,通往村庄深处。一座村庄的 外围区域,大抵是护林员岗亭、伐木工仓库一类,但这却是一间酒馆,门前挂着 不明所以的招牌。哪怕离得还远,都能听到屋里的喧哗笑闹……以及那阵阵肉香。 沈渊踏上台阶,推开了门。 「请问……服务员在吗?」 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 偌大的一栋木屋,地板吱嘎作响,墙上挂着一只鹿头。一层是餐厅。壁炉的 火焰暖洋洋的,食物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右手边是通往二层的楼梯,一个醉汉躺 在那里,拎着酒瓶,斜戴帆布帽。左手边是四张方桌,均坐着客。临近门口的位 置,一个光头大汉坐在圆凳上,端着酒杯,拄着桌面,正欲敬酒。 他和同伴一齐望向门口。 「哟,外乡人?」 沈渊踏入酒馆,宛若进入异界。那名打招呼的光头汉子,三十多岁,穿着白 背心和吊带裤,肤色白皙,脖颈泛红,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深邃,俨然是斯拉夫 血统。他的同伴身材瘦高,皮肤泛黄,胡子拉碴,戴着牛仔帽,踏着高邦靴,却 很像意大利人。 「呃……你会中文?」 沈渊愣道。 不止是他,迦纱也是一脸惊诧。谁曾想,这屋里竟坐着几名外国人,而他们 脱口而出的,却又是纯正的汉语? 「什么玩意……喂,外乡人是吧?」 光头大汉扭过身子,看着沈渊和迦纱。他的面相凶狠,嗓音含混,沉闷地说: 「不用担心,村里常有迷路的外乡人,莫名其妙闯到我们村子……娜塔莎,中国 客人两位,仔细招待吧!」 沈渊这才看到,斜对面有一张木制吧台。 似乎从最开始,那里就站着一名红发女孩。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容貌姣好, 套着红黑格子围裙,有些拘谨地望着门口。听到光头大汉吆喝,她腼腆地笑了笑, 朗声道:「你们好,欢迎来到佚名村,有什么我能招待的吗?」 「佚名村?」 迦纱皱起眉头,重复念诵,「无名氏的那个佚名?」 沈渊快步走向吧台。 「谢谢,谢谢……请问有食物吗?还有水?我们实在饿坏了……另外不好意 思,请问你们接受移动支付吗?有微信、支付宝吗?我们手机没电了,可能需要 赊账……」 「没有移动支付,但您可以赊账。」 红发女孩微笑道,「另外,你们应该也很需要一个住宿的地方吧?如果不嫌 弃,我们麋鹿酒馆的二楼,就有几间常备的卧房。我叫娜塔莎,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沈渊……」沈渊回答道。 女孩指一张空桌道:「我给你们沏一杯热茶吧,然后上楼打扫房间。二位想 吃点什么?我们有香菇鸡肉炒饭,应该能合你们口味,就是现做需要花些时间。」 毕竟累了半天,这正符合两人的打算,便选了两份炒饭。不多时,一杯冒着 清香的茶被端到了面前。沈渊低头看看茶杯,浅棕色的茶水中漂浮着一根紫色的 藤叶。「谢谢姑娘,这是什么茶?」 「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特产,紫藤茶。」娜塔莎温柔笑道。 「紫藤?没听说过这种茶叶啊……」迦纱轻声说着,端起茶杯。 「这是我们村庄独有的特产,快尝尝吧,很好喝的。」娜塔莎微笑道,白嫩 的面颊凹出一对酒窝,显得很是迷人。灿烂的酒红色长发,似乎飘荡着清香的气 息。 沈渊微微一笑,将杯中之物倒入口中。骤然间,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喉咙迅 速涌向小腹,折磨许久的干渴终于得到缓解。「好喝!有种红茶的滋味,但味道 更加浓郁。」沈渊惊叹道。 迦纱抿了口茶水,目光扫过吧台,「不好意思,娜塔莎,虽然你说可以赊账, 但我们确实没带现金,这里好像也没有能刷卡的地方,费用到底怎么算?」她皱 眉道。 娜塔莎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会有办法支付的,很多办法……」 餐厅的面积不大,但十分温馨。大概是累了,沈渊喝了茶,很快有些头晕, 便趴在桌上休息。迦纱歇了片刻,则拿出手机,看向周围食客,打算询问充电问 题。 正在这时,娜塔莎从楼上走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笑道:「沈先生, 沈夫人,你们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请跟我上楼吧。晚餐做好后,我可以直接送 上楼。」 「我们……咳……还没有结婚。」迦纱尴尬道。 「啊,不好意思,我看你们那么恩爱……」娜塔莎有些错愕,接着嘴角勾起 笑容,「不过,虽然我们村庄,时常会有外人误入,但像你们这样的亚裔,平时 真的很少见了……」她看向沈渊,目光充满了兴趣,「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会 来到这里呢?」 「话说……你们这到底是哪啊?」 沈渊正要回答,迦纱突然张嘴,兴致勃勃地问:「而且,为什么你们都会说 中文呢?」 沈渊闻言,也提起了心思,想听听女孩怎么回答。 「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呢。」娜塔莎面露些许困惑,「我从小在村里长大, 也没出过村子,外面环境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村子确实常有外人闯入,大概就 是阿尔卑斯的某个自然保护区吧。」 阿尔卑斯山脉? 沈渊和迦纱对视,目光充满震惊。 「你们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娜塔莎领着两人来到二楼,微笑着说:「另一端是公用浴室和卫生间,如果 需要洗漱,请到旁边的杂物间领取物品。我们用的当地产的香皂,不用花钱。」 「好的,谢谢你,我们先进屋休息。」沈渊冷静下来。 门关了,房间陷入宁静。 一张宽敞的大床,置在黑石砖地面上,墙壁铺着木板,挂着装饰性毡布。迦 纱轻吟一声,躺到床上,伸着懒腰。沈渊开窗通风,寻了张藤椅坐下,也不想动 弹了。 「真是累死了,我都多久没进健身房了,突然跋山涉水……」 沈渊叹息道:「房间里也没看到插排,手机没电,也没信号。真亏了我们还 能找到这个村子,但该怎么离开呢?他们有汽车吗?我好像没看到什么电器产品。」 走进卧室后,红发女孩点亮的灯盏,居然是煤油灯。 「如果是西伯利亚,气候不对,如果是东欧地区,语言更不对……」 迦纱躺在床上,喃喃地说:「房间里有点冷,是因为潮湿吗?」 刚进门就看到,卧室里居然有一座壁炉,只是熄灭着,劈柴堆在墙角。沈渊 站起身,拾了一根圆木,放进壁炉。但他没找到打火机,烧火棍倒是被搁在壁炉 顶部。 「你要是冷,我就去楼下找找,也许他们有火折子呢?」沈渊笑道。 迦纱是真的累了,进屋就躺下。她看着沈渊,目光温柔极了,有些羞涩地说: 「去吧,我先休息一下,准备洗澡。」 是啊,这竟是一间大床房。 恋爱多年,还未有过如此暧昧环境,沈渊不禁心神荡漾。 那是大学时期的事,沈渊在图书馆一隅,遇到昏迷的迦纱。为了治疗病榻上 的母亲,她读书之余,勤工俭学,最后把自己累倒了。此后多年,沈渊资助她上 学,并放弃了自己的考研资格,早早踏上职场。他一直坚信,自己必须能带给迦 纱幸福,才有资格迎娶她…… 迦纱舒展着四肢,先将鞋袜脱掉了,然后取出一副拖鞋穿上。 煤油灯的光挥洒在她的身上,使乌黑的长发染上一层金色。脱掉风衣后,迦 纱内里穿着一条白色薄衫,显出苗条的身材。她的腿很细长,贴身牛仔裤勾勒出 姣好的线条。她在床上放松舒展着,一双白嫩的脚踏在床尾晃荡。 沈渊刚站起来,却发现视线模模糊糊,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他的脑袋发胀, 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疲倦,仿佛吸食毒品的快感和性爱后的贤者时间同时来袭, 浑身轻飘飘的。但沈渊尝试着走了几步,步伐却稳当得很,浑不似醉汉那般狼狈。 「可这股燥火……真的很热啊……」 隐约之间,沈渊奇妙地发现,似乎有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他的小腹盘踞,不但 温暖了身子,更让他性奋了起来。 「我这是……勃起了吗?」 沈渊感受到下体的变化,顿时更加窘迫了。好在迦纱刚刚歇完,正起身从衣 柜里取出浴巾,没有看到他的窘态。「沈渊,壁炉燃火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去洗澡了,大约半个小时吧,看看他们热水烧得怎么样。」她温柔笑道。 沈渊点点头,看着迦纱推门离开了卧室。 房间安静了下来,窗外夜色浓郁,凉风吹拂。沈渊看了眼空荡荡的壁炉,随 手又拿了两捆劈柴,放到了壁炉中。夜间气温下降,湿气浓重,的确需要篝火取 暖。 「欸?这是什么?」 沈渊刚直起腰板,突然在壁炉的一条石缝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名棕 黑色长发,颇具贵妇姿容的女郎。沈渊注意到,这应该是一张情侣照,但其中的 男伴已经不在照片上了,照片被撕掉了一半。 毕竟是间客房,沈渊猛地想到,这该不会是上一波客人留下的吧? *** *** *** 「你好,娜塔莎。」 沈渊来到楼下,「有打火机吗?」 肉香源自厨房,娜塔莎还站在吧台,她低呼道:「打火机有的……你们是要 燃壁炉吗?我马上给您找一下……不好意思,因为日子还早,我们都适应了当地 气候……」 沈渊却是见到,橱柜摆放的都是当地酒,玻璃酒瓶贴着标签。「你们这里, 有多少人口啊。」他问道,「这附近还有其他村镇吗?」 娜塔莎低头搜寻片刻,递来一枚打火机,笑道:「我们村子不大,也就是几 百号人,跟外界也没什么沟通,自给自足倒是够了。但我估计,你应该不会习惯 这里的生活,太原始了吧。」 沈渊接过打火机,终于有当代文明的产物了,而且真是俄文。 忽然间,他感到一阵恍惚。 这莫名的斯拉夫字母…… 居然有些熟悉? 「你们有村委会吗?」 沈渊决定问个仔细,「或者说,当地政府之类的?」 木制的乡间酒馆,杯盏交错,桌凳碰撞,音色沉闷,氛围新奇。楼梯旁的醉 汉打着呼噜,光头大汉仍在桌前品酒,并与同伴对话。沈渊的手拄着吧台,蹭着 浅色原木,旁边墙壁的煤油灯,火光缭绕。 「没有您说的那些……」 娜塔莎怯生道:「只有一座城堡,是我们领主的居所。」 一时间,沈渊怀疑自己听错了。 「城堡,领主?」 「对的,我们的地主……这座村庄就是他的领地。」 娜塔莎浅浅笑道:「对于你们中国客人,大概很新奇吧。但在我们欧洲,很 多土地并不归国有,而是私人所属。只是现如今,大部分的面积都很小了,或者 只是些农场。能像我们这样,仍保持着中世纪风格的村庄领地,确实不多见了。」 看来,还真是欧洲! 沈渊惊疑之余,也总算放心些许。村庄或许闭塞,生活或许落后,却依然和 文明世界有所联系。但他们为何说的都是中文?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里?更多信 息仍旧是迷,需要今晚一并解答吗? 「谢谢,娜塔莎,那我就等晚餐做好了。」 沈渊礼貌地谢过她,转身走向餐桌。 「你啥事?」 男人放下酒杯,面色凶狠。 这汉子虎背熊腰,撸着袖子,手臂结实有力。他的光头是灰白色,泛着青筋 纹路,脸上斜着一道疤痕,看着委实可怖,仿佛活生生的丧尸,嗓音更是含混低 沉。 「你好,交个朋友?」 沈渊友善地说:「我叫沈渊,你怎么称呼?」 「萨卡斯基。」 光头大汉冷声道:「有啥事情,尽管问,俺回答。」 看来男人是面恶心善,沈渊放下心来,温和地说:「谢谢你们的收留,我和 女朋友踏青旅游,不小心迷失在森林里,这才到了这座村庄。」他编撰了一段经 历,接着问道:「您知道村里哪有电话吗?或者其他对外联络的手段?」 「有一台电话,但发电机坏了,在山里的变电所。」这名叫萨卡斯基的光头 汉子,似乎有些语言障碍,说话方式特殊,「平时都是写信,邮递员每月一趟。 想用电话,自己修理,没有工具!」 「没有电话……这里哪有地图吗?「沈渊面露难色。 「没有地图,俺们不需要。」萨卡斯基哼道。 这可真是天要绝人之路。沈渊咋舌不已,但他思路一转,马上问道:「我听 那位娜塔莎小姐说,你们的领主住在附近的……一座城堡?他会不会有电话?」 「想见领主?」 萨卡斯基嗤笑道,「也是……来了外乡人,领主肯定要知道。但领主有没有 电话,俺可不知道。平时都是侍女,负责传达旨意,调节村里的事……」 「侍女,旨意?」 沈渊没想到,他捡着芝麻,竟发现西瓜了。只可惜手机没电,否则非打开录 音不可。他禁不住追问:「这位大哥,能介绍介绍你们领主吗?或者咱们村庄的 情况?」 沈渊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桌前不止光头汉子,还有另一名消瘦的男人。这人 轻笑道:「外乡人,我们村庄不大,却是一片世外桃源。相信我,你来了就不会 想走。」 这消瘦男人胡子拉碴,皮肤泛黄,五官深邃,口音更很明显。 沈渊好奇地看着他,「您是意大利人?」 「唐·阿方索。」 消瘦男人举杯笑道:「半年前,我来到佚名村,一直住到现在。那是一个大 雪纷飞的日子,我在森林里迷路,差点就被冻僵。幸运的是,我被这里的领主救 下,在他的城堡里过了一夜。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让我魂牵梦绕,自此之后, 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胭脂俗粉……小伙子,你跟你的女朋友,是今晚刚来的村庄吧?」 沈渊一愣一愣地说:「啊……对的。」 阿方索暧昧地笑笑,说:「每一只迷途羔羊,都会受到热情款待……」 看到沈渊坐到桌前,娜塔莎悠悠走来,端上一杯特色紫藤茶。沈渊谢过之后, 抿了一口,好奇地问道:「原来你也是外来者?花枝招展的姑娘是指……那位领 主的侍女吗?他们是雇佣关系?」 「噗……哈哈哈!」 萨卡斯基差点喷酒,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大家都是男人,当然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阿方索笑得愈发暧昧,说:「城堡就是天堂,在领主的统治下,居住着众多 美丽的姑娘。她们时常下山寻访,以领主的名义,管理村庄的诸多事宜。每当这 时,村里的单身汉闻风而动,向她们大献殷勤……」 「好啦,阿方索先生,你就不要传播绯闻了!」 娜塔莎放下茶杯,并未走远,嗔道:「谁不知你是领主的老客人了,那里的 姑娘认识一大半!有这工夫闲聊,我劝你还是锻炼身体吧,省得每次都临阵磨枪, 坚持不了多久!」 女孩话音刚落,酒馆中哨声四起,旁临的食客都给出了响应。沈渊面红耳赤, 只觉得体内那股邪火更升腾了,连忙起身道别。娜塔莎也像是才看到沈渊,惊呼 一声,羞红了脸。 「哈哈哈,小娜,你在新人面前暴露本相嘞!」 「没关系,没关系,来了佚名村,就是一家人。」 「这小伙子,刚才是牵着姑娘来的,那是女朋友吧……」 *** *** *** 听着楼下笑闹,沈渊踉跄着回屋了。 房间里很安静,隔着一条走廊,也隔绝了楼下餐厅的喧哗。用打火机点燃劈 柴,壁炉熊熊燃烧起来,沈渊有些热,索性脱掉了上衣。只见衣柜旁的落地镜中, 一名身材健美、相貌英俊的青年,袒露着小麦色的胸膛,正在舒展背部。 迦纱出门洗澡,还没有回来。 许是真的累了,沈渊本想打探更多,但是睡意朦胧,精神萎靡,只能早早回 房。但他也从当地人口中,探听到了许多奇妙信息,等不及要跟迦纱分享。她应 该还不知道城堡的存在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您好,晚饭做好了!」 一抹酒红色长发映入沈渊眼帘,娜塔莎端着餐盘推开了门。看到沈渊正赤裸 着胸膛,她惊呼一声,连忙低下了头:「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哦,抱歉,是我的错。」沈渊愣了一下,想赶紧拽件衣服披上,然而他刚 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沈渊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单膝跪在了地板上! 「天啊,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吗?」娜塔莎见状,连忙将热气腾腾的托盘 放到地板上,快速走进房间,双手搀住沈渊。 「不知道,呃……有点头晕。」沈渊尝试着站起来,不自觉间,用手抓住了 娜塔莎的手臂。一股清香飘进他的鼻腔,小腹间的邪火更加旺盛了,沈渊抬起头 来,女孩翠绿的眼眸映入视线。 娜塔莎俯着身体,没料到沈渊的脸突然离得这么近,竟忘了避开。 沈渊呆呆地跪着。他的右手是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鼻腔中环绕着清香的气 息,再就是女孩的俏脸,以及一对粉嫩的唇瓣。沈渊用力攥了攥娜塔莎的手臂, 看到她缓缓张开嘴唇,朝自己呼出香甜的吐息。 胯间的邪火更盛。想起片刻之前,楼下的那些笑闹,沈渊略微抬头,鬼使神 差地,在娜塔莎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仿佛一道水声,涟漪绽放开来,红发女孩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就连沈渊都愣住了,唇齿间还残留着女孩的芳香柔软,他愣愣地看着娜塔莎,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做出这种事情,一时间都忘了站起来。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女 孩白嫩的俏脸泛起一抹红晕,面对沈渊突如其来的索吻,她没有惊呼,没有反抗。 片刻之后,她轻轻吐出一口香气,主动低下了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沈渊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回到床上,怀里多了一个女孩。 「嗯……嗯……」 娜塔莎香甜的唇瓣正紧贴着他的唇,并翘开了他的口,将舌头探了进去。她 的翘臀正坐在沈渊的大腿上,沈渊的手正揽着她的腰,隔着一两层薄薄的布料, 他的阴茎正用力顶着她的屁股。 沈渊粗喘着,感觉阴茎仿佛要爆炸了! 「啊……先生……」 终于,娜塔莎松开了和他的接吻。当两人口唇分开时,一抹晶亮的唾液在空 气中划过弧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渊感觉大脑缺氧,思想一片混沌。 「呃……这个……好像是因为……」女孩的俏脸近在咫尺,正荡漾着一抹浓 厚的春情。但她显然正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 声音充满歉意,「对不起先生,我越矩了……嗯……」 说着,她连忙从沈渊的身上下来了。 「这是你们两人的晚餐,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两杯酒。」娜塔莎蹲到了地上, 餐盘还放在那里,除了两份香喷喷的炒饭外,两只漆黑的酒杯中,装满了香醇的 麦芽酒。 「啊……好的好的,麻烦你了。」沈渊喃喃说着,当娜塔莎的翘臀离开时, 他竟感到一丝不舍。 房间里变得安静许多。 篝火在壁炉里熊熊燃烧,带来温暖的热量。沈渊坐在床沿,看着身材姣好的 红发女孩,正将两盘炒饭依次放到小餐桌上。隐隐约约,他似乎能听到走廊尽头 的说笑声。沈渊深吸了一口气。这绝对是幻觉。是自己不经意间做出对不起迦纱 的事之后,因为愧疚产生的幻觉。 「那个……先生?」娜塔莎忽然看向沈渊。 「啊……是了,对不起,娜塔莎。」 沈渊决定向她道歉,「刚才是我……」 「先生,我只是想问您,要尝一尝我们新酿的麦芽酒吗?」她双手捧起一只 酒杯,有些紧张地看着我,目光中却充满期待,「因为很久没有外地游客了,我 想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老实说,沈渊很有些坐立不安。 万一让迦纱看到这一幕,他就死定了。 而且,为什么现在,娜塔莎依然没有离开呢? 所谓的品尝麦芽酒,真的必须在这种时候吗? 万般思绪在沈渊的脑海中涌动,但他抿一抿嘴唇,依然能感受到女孩香甜的 津液。旺盛的欲火正在小腹中发酵,沈渊实在是累了,脑袋昏昏沉沉,那种不知 兴奋还是疲倦的滋味,让他并不太想拒绝她的邀请。 「好吧,谢谢啦。」沈渊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顿时,一股极其辛辣的热流涌入他的腹中,紧接着化成一道热气冲向大脑。 这真的是麦芽酒该有的滋味吗?沈渊放下杯子,目光惊疑地看向娜塔莎,只见她 怯生生地说道:「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酒馆实在太简陋了,根本无法和城堡 提供的服务相比……」 「啊……没关系。」 沈渊甩了甩脑袋:「干吗要跟那个什么城堡比较呢?」 这麦芽酒的度数实在太高了,一口而已,沈渊发现自己居然已经醉了。 一阵阵清香的气息向他涌来。沈渊看向娜塔莎,看向她苗条火辣的身体,还 有那大敞的圆领和胸前的雪白。炙热的气流积蓄在他的小腹间。他低下头来,看 到刚换的睡裤已经被高高撑起,而就在刚才,娜塔莎的翘臀还在上面坐过。 「您太客气了,先生,真的,太客气了……」 娜塔莎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其实我也会努力的。我的舌头……很灵活…… 口腔也很湿润,一定能帮您放松下来……」 沈渊的思维陷入停顿。 这女孩说什么呢? 沈渊还在发愣,但娜塔莎已经行动起来,她的手轻轻抚摸沈渊的裆部,隔着 单薄的睡裤,细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他的阴茎。 「妈耶……」沈渊低声惊呼,「你这是要干什么?」 「帮助您放松下来,先生。」娜塔莎的声音飘荡在沈渊的耳边,「您和女朋 友在森林里迷路那么久,一定很累吧?」 一阵悉悉索索,沈渊的睡裤便被脱了下来,阴茎高高耸立在空气中。 「先生,请您放松躺好,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 娜塔莎说着,一边将沈渊放躺到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阴茎。一阵电流 般的舒爽快感袭来,沈渊呻吟出声,阴茎都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娜塔莎……」 话音未落,一阵极致的湿热包裹住了他。 「嗯哼……好大啊……」 娜塔莎居然将沈渊的阴茎含住了,她就跪在床前,翠绿的眼眸中带着哀婉。 沈渊不知道她为何是那种心情,但她红润的嘴唇正包裹着自己的阴茎,舌尖在龟 头撩拨着,视觉和生理双重刺激同时向沈渊袭来。 「啊……你的舌头……真的好灵活!」 沈渊惊讶地看着娜塔莎,她低头吞吐着阴茎,同时舌头不断撩拨着,仿佛有 一千根羽毛不断刮弄我的龟头。 「嗯哼……我的口腔……也很湿润吧?」娜塔莎发出呜咽声。 「啊……没错……又湿又热的口腔……」沈渊感觉自己魂都快飞了。难道是 因为今晚喝醉的缘故吗,沈渊发现自己敏感了好多。虽然恋爱以来,甚至这辈子 以来,他都没跟任何女生有过亲密关系,即使面对迦纱,也是一片纯洁…… 「嗯哼……只要您满意就好……」 娜塔莎没有多说,将一切精力放在侍奉沈渊。她用嘴包含着阴茎,用力吸吮, 舌头缠绕着阴茎不断舔舐。沈渊忍不住伸出手来,碰到了她胸前的那片雪白,只 感到入手一片细腻温润。 「嗯哼……先生……不能乱动的。」娜塔莎吐出阴茎,「只能是我给您口交, 您不能随便碰我……」说完,她攥着阴茎的根部,侧过头来,舌头绕着阴茎用力 地添了一圈! 「啊……舒服……」 沈渊几乎爽得战栗了,阴囊都跟着在收缩了。 「先生,我很愿意更加用心地服侍你……」娜塔莎的俏脸贴着沈渊的阴茎, 白嫩的手攥着茎身,快速撸动起来,舌尖在龟头上一碰一碰,「但您的女友应该 很快就快回来了,我们速战速决好吗?」 「好的……好的……沈渊我粗喘着气说道。 娜塔莎深深地看着沈渊,翠绿的眼眸中流露出说不清的意味。 接着,她张开红润的嘴唇,将阴茎整个吞到了根部! 「呜咕……呜咕……嗯哼……」 极致的舒爽,让沈渊忍不住叫了起来,娜塔莎的嘴仿佛具有魔力,牢牢地吸 住了他的阴茎。蓬勃的快感迅猛来袭。沈渊甚至感到龟头插进了另一个湿润的腔 道,随着娜塔莎一次又一次的深喉,龟头不断撞击在一片湿润温暖的地方。 「快……快不行了!」沈渊咬牙说道。 「呜呜……这是第一次……」娜塔莎似乎也兴奋了,俏脸通红无比! 「真的忍不住了……要射了……射了!」 真的是太强烈的快感,沈渊感到马眼一阵痉挛,积蓄的精液一股脑地射进了 娜塔莎的口中! 一次,两次,三次,等射精的势头结束后,娜塔莎终于缓缓吐出了我的阴茎, 张开了嘴。只见她的嘴里满是白色粘稠的液体,并顺着嘴唇缓缓淌下。 娜塔莎跪坐在床脚,任由精液沾满了她的下巴,轻轻喘息着。 她缓缓说道:「先生,您的喷射好足啊……」 沈渊直到现在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娘,我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沈渊想赶紧穿上裤子,但又觉得这很 对不起女孩,一时间进退不得。 「没事,先生,您不用紧张。」娜塔莎抬头看向沈渊,目光中闪过一丝羞涩, 「我就是被您迷到了。毕竟我们村庄,永远都是那些人口,很难见到像您这样的 陌生面孔……」 所以是这样吗? 沈渊还是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很多问题都感觉想不明白。而且刚射精后的阴 茎,此时依然高耸勃起,欲望依旧强烈,丝毫没因为娜塔莎的一次口交就得到缓 解。 以前自己性欲有这么强吗? 「谢谢……哇……要是每一家酒店都有你这样的贴心服务……」沈渊讪笑一 声,不敢想象那种白日梦般的事,赶紧将裤子穿上。「真不好意思,但我觉得迦 纱应该快回来了,你赶紧出去吧。」 娜塔莎没有异议,很顺从地站了起来:「好的先生,我马上走。」 听到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沈渊感到有点良心难安,连忙说道,「那个……我 不是穿上裤子不认人……但是我女朋友真的马上就回来了。其实我现在还能再……」 「没关系的,先生,您不用解释。」 娜塔莎轻声笑道,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和下巴残留的精液, 「说实话,我真的蛮喜欢您的。在您住店期间,凡是有需要,您都可以来找我。」 相信任何男人听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妙龄少女这样说,都没法忍耐住。沈渊也 毫不例外,他的目光扫过娜塔莎苗条贴身的绿色长裙,然后凝固在她胸前的大片 雪白上。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再看向她的俏脸。 唇角和下巴的精液都被擦干净了,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笑起来,还会出 现可爱的酒窝。她正看着沈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谁能想到,就是这饱满圆润的嘴唇,就在刚刚,还在吸吮他的阴茎。 「好嘞,那就这样,你先走吧。」沈渊忍不住催促。 「嗯,祝您晚安。」娜塔莎点了点头,飞快地推门离开了。 *** *** *** 沈渊坐回到床上。 回过神后,沈渊打开窗户,一阵凉爽的冷风吹了进来,很是舒服。深夜时分, 整座村庄已经进入睡梦中,真正变得安宁。向远方眺望,只见一栋栋房屋笼罩在 月光下,甚是美丽。 「不只是城堡里的姑娘,就连这位酒吧小妹,都如此火辣迷人?」 沈渊渐渐有所感悟,为何那位意大利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但这也过分了吧,仅仅因为艳遇,就自愿守在一座偏远村庄里?」 沈渊企图思考,却总觉得头脑混沌,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窗外月明星稀, 隐约能看到一座庞大的阴影,矗立在山巅。那就是村民口中的城堡吗,它到底隐 藏着哪些秘密? 「对啊,那个壁炉里夹着的照片……」 明天天亮,找村民询问一下吧。 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迦纱推门回到了房间。 「嗨,让你久等了。」 迦纱披散着刚擦干的长发,笑盈盈道:「我刚刚看到那个服务员从咱们房间 离开,就知道晚餐做好了!」她看到了小餐桌前的两份炒饭,「这就是他们的蘑 菇鸡肉炒饭吗?」 金黄色的米粒,搭配色泽鲜艳的虾仁、鸡肉和培根,食物色泽诱人,味道更 是鲜美。沈渊拿起勺子,跟迦纱一同坐到小餐桌前,关切地问:「怎么洗澡洗了 这么久?」 虽然刚洗过澡,但迦纱并没有披着浴巾,重新穿上了白衫和长裤。但她还是 脱了袜子,一双白嫩的脚踏在黑石砖上,显得格外耀眼。她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可爱迷人的俏脸,乌黑靓丽的长发,高挑有致的身材,以及一对明亮通透的眼眸。 「热水很舒服,就是烧得太慢。」 迦纱苦笑道:「我只好在走廊里等着,但也不能干等啊,就随便溜达,然后 你猜怎么着……」她的眼睛变得明亮,「原来今晚酒馆中,不止住了咱们两人。 就在楼梯口对面的201房,还住了一对情侣,是昨天晚上迷路来的这里!」 话音刚落,一阵钟声突然响了起来。两人马上凝神倾听,一声,两声,三声, 到最后足足响了二十二声。原来这就是村庄的报时方法,已经深夜十点整了。 「201房,昨晚的迷路游客?」 沈渊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迷路还成了旅游项目?接二连三的?」 「谁知道呢,他们也是一脸困惑。」 迦纱慢慢吃着炒饭,轻声说道:「两个金发碧眼的欧美青年……他们是车子 在森林里抛锚,最后来到这里……对了沈渊,咱们确实是在阿尔卑斯山脉,我跟 他们确认过了,应该就是阿尔巴尼亚!」 「阿尔巴尼亚……说俄文吗?」沈渊仍在发愣。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迦纱放下勺子,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接着说道:「趁着热水还没烧好,我就 进屋跟他们聊天。他们说,这附近的山上居然有一座城堡,住着一名法国伯爵。」 迦纱惊讶说道,「而且整个村庄都算是他的属地……沈渊,你的欧洲历史向来很 好,听说过德·卢恩这个姓氏吗?」 沈渊的眉头一皱,「德·卢恩?有所耳闻,他们在历史上最有名的记载,好像 是跟中世纪的黑死病有关系。后来这个家族就在法兰西失踪了,再有传闻时,已 经是16世纪了。但是记载有些混乱,而且匪夷所思,好像是跟罗马尼亚的德库拉 扯上了关系。你说这座村庄是德·卢恩伯爵的领地?怎么可能?你刚刚不是还说, 这里是阿尔巴尼亚吗?怎么又……」 「我哪知道,德·卢恩伯爵,反正那对情侣是怎么说的。」迦纱温柔苦笑,随 即反应过来,惊讶道,「等一等,沈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贵族家庭已经灭亡 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西方贵族史这种东西,一般人根本不会研究……」 沈渊苦笑说道,「要不是我考研的时候,专门看了些历史书,我连这些都不知道 呢!」 窗户开着,月光从天空中洒落,正好映照在迦纱的身上。她仿佛一名模特, 慵懒地披散着秀发,从细长的脖颈、纤细的肩膀,一直到被牛仔长裤包裹的修长 美腿。末了,晶莹洁白的玉足踏在墙壁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是啊,考研的时候……」 她倚靠着窗户,望着床前的男友,「谢谢你,沈渊……」 那是不久前的事。沈渊租房搬家,带了很多杂物。迦纱过来帮忙,无意间她 打开了一口箱子,发现了一封硕士录取通知书。从何时起,她开始接受沈渊的资 助来着?当时他说考研失败了,其实都是骗她的。 「突然间谢什么,早些睡下吧。」 沈渊未觉有异,长了个哈欠,说:「既然来了,短时间内就走不了,咱们明 天到村里转转吧。」大概是太累的缘故,自从进了这间酒馆,沈渊的脑袋就一直 昏沉沉的。他躺到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全身的筋骨皮都舒展开了。 什么? 沈渊忽然抬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对了,迦纱还站在窗前,窗户开着,窗帘也未拉上了。原本清澈的夜空,被 一片乌云笼罩,月光变得暗淡。大概是风的缘故,似乎有喃喃私语飘荡在夜空中…… 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了沈渊,看什么呢?」 迦纱微笑着,转身关了窗,钻进了被窝。 「没什么,大概是幻听吧。」 沈渊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没用的念头抛出脑海。 他转过身,搭上迦纱的腰,呢喃道。 「睡吧,亲爱的,做个好梦。」 *** *** *** 似乎有点冷,是窗户打开了吗? 睡梦中沈渊翻了个身,感觉光线有些刺眼,恍惚记起忘拉窗帘了。大概是月 光照进来了吧,沈渊迷迷糊糊想到,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睡眠质量,还是将窗 帘遮上得好。 「咯咯咯……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对可爱的情侣……」 霎时间,仿佛被人灌了最猛烈的白酒,沈渊感到大脑一阵昏沉。这不是困意, 而是仿佛思维陷入停滞,浑浑噩噩听着那个声音,却想不出任何应对办法。这或 许就是梦吧——沈渊这样想着,但意识朦胧间,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视线先是一片模糊,随即染上明亮的月色。 窗户果然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张绝美的面庞逐渐浮现。 窗前竟坐着一名美艳妖娆的东方女郎。她一袭黑发,穿着黑色皮革的露胸裹 腰,以及包裹着整条手臂的套袖,虽然完全见面不到手臂的模样,但胸前饱满的 峰峦,却完全暴露在清凉的夜色中。 雪白圆润的乳房,丰腴得令人咋舌,两颗粉嫩无暇的乳晕,在凉风中悄然挺 立。裹胸的皮革束带,从两只乳房的中间穿过,在白嫩的胸前扎成三条横向的束 带。她的肩膀粉嫩光滑,亦如那精致的锁骨,性感异常。 她的小腹苗条纤细,又肉感十足,可惜全被包裹住了。向下望去,便是那诱 人的三角地带。高耸的阴阜犹如丰满的馒头般。那一抹粉嫩就隐藏在大腿交叠的 位置,若隐若现,清晰可见。 她便是这样充分暴露着最私密的部位,两条修长的大腿,又套着黑色的长筒 皮袜。柔软的皮革包裹着她的脚掌,一直向上遮掩,最后坦露着白嫩的大腿根。 然而,就是面对这样的一位尤物,沈渊却发出惊恐的叫声! 「什……什么怪物?!」 因为他看得分明,女郎向后梳拢的发髻两侧,长着一对黑色的绵羊角! 「哈哈哈哈哈……小宝贝醒过来了……还叫唤起来了!」 女郎咧嘴笑着,两只眼睛颜色迥异,一只是蓝色,一只是绿色,明亮无比, 在夜色中冉冉发光! 「迦纱,快跑!」 沈渊大声惊呼,却突然发现,身体动不了了! 「放心吧,小男孩,今晚你并不是我的目标。」 女郎发出低沉魅惑的声音,「噬魂入骨的肉欲,将会吞噬你的理智,让你永 远成为欲望的奴隶。来吧,我的小宝贝,快快燃起欲火,成为我的奴隶吧……」 阵阵呢喃细语充斥在房间中,绕梁不绝,带着阵阵回音,犹如魔音贯脑…… 这大概就是咒语吧,因为沈渊浑身动弹不得了,明明使劲想要坐起来,却只能老 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就在这时,迦纱开口了。 「遵命,主人……」 「迦纱?!」 沈渊惊愕地转过头来,发现不知何时,迦纱居然坐了起来! 「迦纱,你要干什么?你没看到那是个妖怪吗?」沈渊急忙喊道,但迦纱浑 然没有察觉,面无表情地走下了床,然后一步步朝着窗前的魔女走去。 「哦……真是乖宝宝啊……」 女郎坐在窗前,眼眸绽放出明亮的蓝绿光芒,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妖艳的笑容, 说道:「迦纱是吧,这就是你的名字?」 沈渊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迦纱的异常了。夜风吹入屋内,带着丝丝寒意, 吹拂着她月白色的外衫。迦纱的表情一片平静,但仔细观察,她的眼神是呆滞的, 却渐渐燃起了欲望,娇俏的容颜更浮现一抹潮红。 「是的……我叫迦纱……」 迦纱喃喃说道。 魔女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我听说东方女性对于性都很保守,你除了你的 伴侣之外,还和其他男人做爱吗?」 「没有……」迦纱轻声说道,「从没有过……」 「迦纱……」沈渊动弹不得,轻轻张嘴,呼唤她的名字。 「那么,我亲爱的宝贝们……」 魔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房间中,「告诉我,你此时的渴望吧……」 这声音仿佛真的有魔力。沈渊感觉大脑一阵荡漾,心中猛地升起淫秽的念头。 是的是的,我想要做爱……我想要和魔女做爱……没错没错,我不想和迦纱做爱, 我要跟其他女人做爱……我要品味更多女人的滋味,我要好好享受魔女的肉穴…… 「我渴望做爱……」 迦纱的声音响起,将沈渊从幻想中拽了出来。 「迦纱?」沈渊愕然地看向她。 月光下,迦纱站在窗前,呆滞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渴望。夜间的凉风不断吹入 屋内,月白色的外衫贴附着她的身体,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型,而她却似乎感觉 不到寒冷。明明领口大敞,乳沟隐约可见,衣衫下摆的纽扣都没系上,小腹直接 被冷风吹着,她都仿佛无知无觉。 「你说什么?」魔女笑吟吟道,「说得更详细些。」 「我渴望肉欲的欢愉,渴望臣服于你的命令,渴望你满足我永无止境的欲望。 我愿意做你的婊子、你的母狗、你的性奴,为你分开双腿,为你奉献我的肉体……」 迦纱喃喃说着,并缓缓走向窗前。 「你确定吗,迦纱?」魔女冷酷地笑着,「你的男友就在身边,你却竟然对 我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你的东方血统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难道不怕自己的父 母亲朋听到这些吗?」 「我非常确定,主人……」 迦纱来到窗前,呆滞的目光看向魔女:「只要能够满足肉欲,我愿意献出自 己的一切,包括尊严,包括人格……」 「迦纱!」 沈渊大声呼喊道:「你快点醒过来啊!」 魔女发出响亮的笑声。她伸了伸手,迦纱就像木偶般站到了跟前。 「不用着急,我可爱的小男孩。」 魔女目光冷酷地看着沈渊:「你亲爱的女友,当然是深爱着你的。但从今晚 开始,她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魔女慵懒地在窗台前靠坐,并分开了双腿。 「来吧,我可爱的小母狗,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这一定是做梦吧? 沈渊坚信这一点。 视线荡起涟漪,他感到自己仿佛漂浮在水面上,浑身懒洋洋的,无比舒服, 好似泡在了热水当中。他发现下体坚硬似铁,好像要爆炸了似的,直挺挺地立着。 这让沈渊的脑袋里充满淫秽的念头,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圆了眼睛,看 着近在咫尺的一幕。 「啊……好灵活的手指……呵呵呵……」 窗前,魔女分开双腿,袒露着白嫩的大腿,以及粉嫩无瑕的私处。黑色皮袜 包裹着她的长腿和玉足,只在大腿根部袒露着一片雪白粉嫩。她的乳房袒露在空 气中,乳头坚挺;充满虐恋情趣的黑色皮带束着两颗乳房,让它们显得更加饱满 圆润。 至于迦纱,则已脱掉全身的衣物,正温顺地跪在魔女身旁,伸出纤细的手指, 抠弄着魔女的阴唇。沈渊目眩无比,他何曾想到,这辈子都从未见过,却也渴望 见到的迦纱的胴体,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嗯……真叫我舒服……你的手指真是熟练……」 魔女淫笑着,挑逗地看着迦纱,并不时看向沈渊,眼神中充满了嘲弄。 「啊……主人……只要您满足就好……」 迦纱昂首望着魔女,眼神中充满了欲望,面颊也变得愈发潮红。她洁白的胴 体在月光下闪着光,饱满圆润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不赢一握的翘臀,还有那白 嫩的美腿,都令沈渊感到无比痴迷。但她此时的神情,却是沈渊从未见过的,那 是一幅从未有过的浪荡表情! 「迦纱……」沈渊无力喊道。 迦纱将手指插入在魔女的阴唇中,用熟练的手法不断抠弄着,沈渊简直不敢 想象她是从哪学来的。一定是魔女向她灌输的! 「主人,你的肉穴……好多水啊……」 迦纱着迷地看着魔女,不断抠弄着她的肉穴,魔女的淫穴分泌着黏液,水声 响个不停。沈渊离得很远也能看到,一股股黏稠的液体沾满了魔女的私处,顺着 她雪白的大腿不断流淌着。 「呵呵呵……是啊……你的主人……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魔女冷冷地看向沈渊,嘴角嘲讽笑着,一蓝一绿的眼眸发着光。她说的没错, 她的淫液分泌的太多了,如涓涓流水般顺着窗台流淌,甚至滴落到了地砖上。 「主人……我想要……」迦纱抬起头,渴望地看着魔女。 「想要我满足你吗?」 魔女逗弄宠物似的,居高临下,挑起迦纱的下巴。 「是的,主人,请你满足我的肉欲。」迦纱昂着头,痴情地看着她,充满东 方风情的俏脸上,潮红四溢,她的眼睛甚至泛起了水光。 「你这么饥渴难耐,你的男友知道吗?」魔女却没急着凌辱她,而是将目光 再次投向了沈渊,露出邪恶的笑容:「可爱的小男孩,你希望我占有你爱妻的身 体吗?」 「我……」 沈渊使劲张嘴,艰难地发出声音。 按理说,他当然是不希望的。 但眼前这一幕真的很奇妙。 沈渊看着魔女,性感撩人的魔女。直到现在,她仍在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朝 我大敞四开。沈渊能清楚看到她的乳房,她的肉穴,看到她被迦纱抠弄得淫水四 溅。她真的是一个尤物。 让这样一个尤物占有迦纱?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无论再如何英俊,沈渊当然会反对。 但她是一个女人…… 或者说,女恶魔……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魔女阴沉沉笑道,伸出纤细的手指。但见她的指尖留着寸许长的指甲,尖利 锋锐,色泽深红暗黑,仿佛魔鬼的利爪。她轻轻抚摸着迦纱的雪白身体,突然手 指用力,向下去划! 五道猩红血痕烙在了迦纱的小腹上! 「啊!」 迦纱发出娇喘,仿佛这划痕非但没让她痛苦,反而增添了一份快感! 沈渊努力挣扎却动弹不得,下一秒,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见过这样尺寸的阴茎吗,迦纱?」 魔女的阴蒂忽然膨胀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愈发粗壮。片刻功夫, 一根货真价实的阴茎长在了她的私处,犹如婴儿手臂般粗长,在月光下闪着黝黑 油亮的光泽! 「天啊……好大的肉棒……」 可怜的迦纱,她已经被催眠了,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她只管 跪坐在魔女面前,目光崇拜地看着她由阴蒂膨胀成的性器官,甚至缓缓伸出手来, 指尖探了过去。 「迦纱……不要啊……」沈渊无力地发出呻吟。 「啊……好烫!」 当迦纱纤细的指尖碰到阴茎时,她发出沉醉的低呼。 「我可爱的小宠物,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真正的肉欲欢愉。」魔女冷酷地笑着, 用手搂住迦纱的后脑,让她的脑袋朝着阴茎凑来,「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肉 欲吧,张开嘴。」 「迦纱!」沈渊大呼道。 「是,主人!」 迦纱根本听不到沈渊的怒吼,她顺从地张开了嘴唇,然后俯下身来,缓缓含 住了魔女的阴茎! 「对,就是这样,感受它的温度吧!」 魔女狂妄地笑着,嘴角邪恶微笑着,冰冷的眼睛俯瞰着迦纱。 月光下,魔女妖娆的胴体闪着光泽,乳房和大腿荡漾着瑰丽的色彩。就在那 抹粉嫩的缝隙前,阴蒂砰然勃起,形成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阴茎。迦纱也就真的犹 如奴隶般跪在魔女面前,吞吐着她的性器! 「啊……主人……您的宝贝好棒……」 迦纱伸着香软的舌头,绕着魔女的阴茎来回撩拨着,并不时张嘴将龟头含住, 再用力一啄。 「好吃吗,小母狗?」 魔女坐在窗前,冷笑地看着迦纱,她的阴茎显得更大了,甚至弹跳了一下, 轻轻甩在迦纱的脸上。 「好吃……这种骚呼呼的味道,让我浑身都兴奋了……」迦纱的脸蛋滚烫发 热,她迷醉地说着,一张小嘴不断吸吮魔女的龟头。她甚至双手捧住了这根阴茎, 舌尖逐渐向下,撩拨到了阴茎的根部。那里直接和魔女的阴唇相连,又是另一个 极度敏感的性器,正外溢黏稠的汁液。 「很好,母狗,那你就给我认真点儿吧!」魔女冷笑着,拽住迦纱的脑袋, 「把嘴张大了,把我的宝贝一口含到底!」说着,她用手按住迦纱的脑袋,将她 朝阴茎深深压了下去! 「唔……!」 顿时,迦纱整颗脑袋趴在了魔女的跨前! 「不许动,就这样保持着!」魔女冷笑着,牢牢按着迦纱的脑袋。 太过分了。迦纱将魔女的阴茎整个含了进去。一定插入喉咙了吧?沈渊吃惊 地看着这一幕。迦纱动弹不得了,她怕是都不能呼吸了吧?那根婴儿手臂般的阴 茎,如今只剩根部还露在外面,怕不是整个龟头都插在她的喉咙里! 「呜呜呜……呕!」 果然,迦纱反胃起来,努力想要挣扎,并发出作呕的声音! 「乖……小母狗……继续保持……」 然而魔女一动不动,继续用她纤细的手按着迦纱的脑袋,又有甚者,她甚至 抬起了一条长腿,将腿窝绕过迦纱的脑袋,然后朝着身体一侧猛地一夹! 「呕……呕……呜呜……呃……」 这一回,迦纱动弹不能了。她雪白如玉的身体跪在魔女面前,脑袋凑在她的 胯间,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她极为屈辱地含着魔女的阴茎,脑袋被牢牢摁在胯间, 甚至魔女还用腿紧夹着她的头! 「啊……小男孩……」 就在这时,魔女忽然看向沈渊,「你的女友……真是一个尤物啊……她的小 嘴……含着我的性器……真是舒服死了……」 沈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粗喘着看着这一幕,感觉心里矛盾极了。 他理应感到生气,因为迦纱居然遭到了这样残酷的凌辱。但他又实在按捺不 住生理层面的兴奋。无论如何,魔女的确性感极了,即使胯部忽然长出类似阴茎 的器官,但在沈渊的眼中,这依然好像两个女人在搞蕾丝似的,是非常养眼的一 幕。 只见月光下,穿着黑色皮衣的羊角魔女,姿态慵懒地坐在窗前,抬起一条修 长笔直的腿,弯曲过来,将迦纱的脑袋夹在她的胯部。迦纱赤裸地跪着,圆润的 翘臀正好朝向沈渊。隔着一层贴肤的皮娃,魔女的脚趾蜷缩着,正因为迦纱的深 喉感到极度兴奋! 「唔……啊……嗯……」 迦纱呜咽着,但好像渐渐适应了深喉的滋味,不再明显反胃了。 沈渊恍惚意识到,她已经一动不动含着魔女的性器很久了。 「够了!」忽然间,魔女抬起腿,拽着迦纱的脑袋离开。 「呕……」 迦纱发出强烈的反胃声,随着她的脑袋抬起,一股白色的唾液拉丝顺着嘴角 流下。她昂着脑袋,眼睛一片茫然,唾液和口水顺着嘴角沾满了她的下巴,随着 距离拉长,落满了她的胸前。 沈渊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小腹间炙热滚烫,狂暴的火山随时都能喷发, 却始终压抑着,更叫他憋得难以自抑。淫秽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大脑,明明女友正 在遭受凌辱,但脑海中的一道声音却在对他说,继续看下去…… 这绝对是噩梦。 沈渊忍不住呐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了。 「啊……你的性器……好胀……」 就在自己的身侧,整张床榻吱嘎响着,躺上了两个人。 沈渊努力朝旁边转过头来,隔着一只枕头,他再次闻到了迦纱的体香,甚至 就连迦纱的发丝,也有些许落在了他的鼻尖。她的手甚至搭在了沈渊的大腿上。 沈渊深呼吸着,转了转脑袋,鼻尖不再那么瘙痒了。 「小母狗,你的男友就在旁边,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魔女的声音犹如灌耳魔音,沈渊听着,猛然间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回荡着它。 他无助地张了张嘴巴,实现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清楚看到,魔女已经跪坐在了 床上,就在他的身旁,并将迦纱压在身下。 「啊……男朋友……沈渊他……就在我的身边……」 迦纱轻吟道,平躺在床上,向后仰着脑袋。她没有看向近在咫尺的沈渊,只 是目光迷醉地看着面前的魔女,将一双修长的腿分得更开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 抹病态的红晕,目光有一丝呆傻,发出痴痴笑声:「主人……快点贯穿我吧……」 霎时间,窗外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清澈地洒入屋内。 羊角女恶魔穿着性感的紧身皮衣,袒露着雪白的乳房和大腿根,一根赤黑发 亮的性器,正深深没入迦纱的大腿中间。迦纱的两条美腿高抬,被女恶魔夹在腰 间,苗条的身体,通透雪白。她伸出一双雪白的藕臂,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深 情拥抱着女恶魔光滑的背脊。 「那我就……更深入了……」 女恶魔抬起浑圆的美臀,然后缓缓地落了下去。 「啊……!」 一道黏稠的声响,却也清脆悦耳,传到了沈渊的耳中,砸在他的心里。 「怎么样,我的小母狗,你男友的性器,有我的厉害吗?」 女恶魔缓缓抬起美臀,第二次缓缓落下。 「没有……主人……我男友的性器……远没有您的……粗硬……滚烫……充 满我了身体……叫我欲罢不能……」 迦纱甜甜地说道。她的小脸蛋红潮满布,唇角和下巴仍挂着自己的唾液,亮 晶晶的,且很有味道。因为强烈的快感,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一阵抽搐,她用力盘 绕魔女的腰肢,兴奋得脚趾都蜷缩了,她的脸上浮现出浪荡的神情。 但是谢天谢地,沈渊凄苦地想到,她的瞳孔是涣散的,说明这一切都是催眠 的假象。何况他记得清楚,纯洁的迦纱,还是一名处子,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接受 插入,并说出那样的对比言论。 「迦纱,我会让你永远忘记过去的自己,迎来一个崭新的你……」 魔女缓缓俯下身来,绝美妖艳的脸,距离迦纱的面皮不过寸许:「只要你愿 意彻底放开自己,让我完全地占有你、侵入你,舔舐你的肉体,侵犯你的灵魂。」 「我愿意……」迦纱喃喃说道,乌黑的瞳孔一片涣散。 「很好,张开嘴巴,我的奴隶。」魔女冷笑着,然后俯下身来。 沈渊已经呆了。 多么妖艳的魔女,饱满的乳房紧贴着迦纱娇俏的双乳,正附身和她激吻着。 两张绝美的面庞凑在一起,一个是他熟悉且心爱的女友,一个是欧洲古老的羊角 恶魔——纵使她长着一副东方女郎的面孔。魔女的吻极具侵略性,她完全含住了 迦纱的嘴唇,舌头深深探入她的口中! 含混且充斥着满足感的呻吟声,两人吻得忘我,迦纱好似真的身心都被占有 了。魔女搂住她白皙的背脊,将她抬了起来,迦纱也就主动紧紧搂住对方的后背, 纤细的大腿顶着魔女的胯部,而魔女的大腿也顶着她的私处。她的背脊不时抽搐 一番,从大腿根到小腿肚再到白嫩的脚趾,全身都在痉挛! 「迦纱……」 沈渊无助地说道。 魔女继续挺动身体,粗硬的性器不停进出迦纱,一只手按着她的背脊,一只 手抓住了她娇小的翘臀。纤细白皙的手,以及色泽深黑的指甲,魔女几乎要抓破 了迦纱的臀瓣。她的性器则几乎将迦纱的蜜穴撑圆了,婴儿手臂般的性器,竟全 部没入了进去! 「我会把我的精液灌入你的子宫,小宝贝。」 魔女和她口唇分开了,诱惑地说道:「牛奶般海量的精液,而且充满了精子, 粘稠到了极点。那是你的男友这辈子无法拥有的量。它们会附着在你的子宫壁上, 让你永远无法怀孕,并彻底地玷污你,让你由内至外,最终成为我们的一员……」 「啊……啊……好的……我同意……棒极了……」 迦纱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红潮布满了面颊,从光滑的 背脊,到一手掌握的翘臀,再到雪白的大腿以及脚趾,她全身都紧绷着,并为之 痉挛。 「你当然会同意,没有凡人能抗拒肉欲的诱惑……」魔女冷笑道。 这是真的,沈渊无力地想到。 从他的视角,能清楚看到魔女性器贯穿迦纱的场景。迦纱被抱在半空中,一 条腿坠着,脚尖刚好在沈渊的胸前晃荡。沈渊清楚看到,伴随阵阵性器交合的声 音,黏稠透明的汁液正顺着迦纱的大腿不停流下,甚至流满了她的脚背,然后顺 着足尖滴落到沈渊的胸前! 救命!救命啊! 沈渊企图呐喊,却根本无法出声,只能看着魔女不断加速,持续操干着迦纱。 她快要抵达高潮了,顺着阴蒂生长的阴茎快速抽搐,接着她双手抓紧迦纱的臀肉, 使性器连根没入! 「射精,射精!」 魔女高亢地看着,「成为我们的一员吧,迦纱!」 不知为何,魔女射精之际,躺在床上的沈渊,竟也达到了高潮。他的肉棒迸 发起来,一股浓稠的白浆,尽数喷在了内裤之上。迦纱被环抱在半空,紧紧搂抱 着魔女,亦发出高亢娇媚的呻吟! 这是从未有过的射精快感。 陷入昏睡的前一秒,沈渊朦胧看到,迦纱雪白的胴体,正泛着瑰丽的粉嫩。 敞开的两腿间,魔女的性器深深贯穿着,仍在射精当中。她的娇躯似蛇一般扭动 着,软嫩的香唇张开,高声呐喊着。 「感谢主人……赞美主人!」 *** *** *** 「沈渊,沈渊,你做噩梦了?」 一阵轻轻摇晃,使沈渊睁开了眼。 「呃……怎么了吗?」 眼前一片朦胧,只觉晨光灿烂,一副娇颜若隐若现。 「还问我怎么了,昨天晚上,也不知谁啊,哼哼唧唧,就像一头小猪似的!」 迦纱拍着他的脸,娇嗔道,「明明是男女朋友第一次同床过夜,沈渊呀沈渊,你 也太不浪漫了!」 沈渊眨了眨眼,大抵是清醒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他躺在床上,迦纱正斜靠着他,穿着干净 整洁的白衫。阳光洒在她的颜,亮了她的眸,那是一抹充满调侃的轻松笑容。 「噩梦……我做噩梦了?」 沈渊一脸纳闷,「我怎么不记得?」 「那当然了,你能记得梦境才怪。」 迦纱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额头,温柔地说:「好啦,睡醒了就起床吧,说 好了今天要逛逛村子呢。我先出门洗漱,要是赶得巧,没准能碰到昨晚那对情侣 呢……你还别说,人家姑娘挺漂亮的。」 一阵吱嘎声响,迦纱说完,便下了床。 沈渊也坐了起来,看向壁炉,篝火已灭。 「也是,做梦嘛,醒了就都忘了。」 他苦笑一声,也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沈渊突然感到,胯部有些异样。 不知怎的,那里竟一片濡湿。 *** *** *** 「二位昨晚睡得可好?」娜塔莎用抹布擦着吧台,「我们提供丰盛的早餐, 牛奶、培根、煎蛋、火腿肠,还有三明治和橙汁。您还想吃炒饭吗?但需要一点 时间。」 「谢谢,娜塔莎,三明治和牛奶就行。」沈渊走下楼梯,「不过,总是赊账 也不是办法,你们这里用的什么货币?起码让我们知道价格吧。」他善意地说。 「列伊,你们二位的早餐,就算六个列伊吧。」娜塔莎递出一枚银色硬币, 放到吧台上,「早上有什么安排吗?比如逛逛我们村子,或者到森林里散步?」 「我们是想逛一下村子,」迦纱随后下了楼梯,她挽着沈渊,打量着女孩, 「娜塔莎,你有什么建议吗?」 「嗯……建议不太好说,我们村子很小的。」娜塔莎微微凝思,说,「村口 西边是教堂,南边有一条河,是从山上流下。北面就是通往城堡了,一般我们不 会往那个方向走。」 说到河流,那就是入村方向了。 大堂里只有他们三人。沈渊和迦纱在桌前坐下,闻到后厨飘来煎蛋的香味。 娜塔莎擦拭了吧台,接着清理杯盏,窗外传来鸟雀鸣叫,氛围好不悠闲。 「沈渊,我们不是来度假的,」 迦纱轻声道,「想想怎么离开村庄,尤其是跟外界取得联系。你起床后说, 山上有一座变电所,但发电机坏了,还没有维修工具……我想先去看看。」 「但问题是,昨晚那位大哥说,村里没有电话。」沈渊忧心道,「所以更不 用想手机信号和互联网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城堡,但总不能直接去敲 门吧?」 正是这工夫,娜塔莎端着两盘三明治和牛奶,走到餐桌前,「早餐请慢用。 你们不用担心费用,填饱肚子,遮风挡雨,村里的大家,都很乐意为迷路的外乡 人提供帮助。」 她弯下腰来,放着托盘,透过围裙的领口,酥胸隐约可见。 沈渊撇开眼神。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他肯定没跟娜塔莎发生什么。 迦纱蹙眉,抬高声音,问:「昨天晚上,204房间也有一对住客,他们还没下 楼吃饭吗?」 「啊……您说的那两位……」娜塔莎抬起头,略感惊讶,「也许还在睡吧。 不过昨天晚上,就在你们入睡之后,山上来了使者,邀请他们去了城堡。也许他 们在城堡里过夜了?」 「使者?」 沈渊差点把牛奶吐出来,「昨天晚上?几点钟的事?」 「嗯……那可不好说呢,你们已经上楼了。」娜塔莎站在桌前,耐心解释道: 「昨天晚上,使者来了酒馆,问到外乡人的事,我就介绍了他们,并说不久前还 来了一对情侣——也就是你们。」她看向迦纱:「您知道伊凡和维奥莱特?」 「嗯,昨晚洗澡前,在门前聊了片刻。」 迦纱抿了口牛奶,深深地看着女孩,「他们的汽车抛锚了。说是前天晚上, 徒步穿过树林,来到的佚名村。跟我俩正巧提前一日。」她放下玻璃杯,「他们 昨天在村里转了一圈,晚上刚回来。」 「所以这工夫,村里来外乡人的事,也该传进城堡了。」娜塔莎说。 「那我们今天白天,就在村里转转?」沈渊笑了,「看看等到了晚上,会不 会也被城堡的使者邀请?」 「嗯,中世纪的城堡,确实很让人期待。」迦纱点头道,「但就是忘了问他 们,城堡里有没有电话了。等看看白天能不能在村里碰到他们吧……沈渊,吃完 了吗,该走了。」 三明治香甜可口,配的是当地自产的甜味酱,以及小指厚的牛肉饼。沈渊喝 光了牛奶,起身向娜塔莎道谢。红发女孩上前,收了两人的餐盘,露出甜美的笑 容。 看到那红润的唇,沈渊感到脸上一阵发热。 昨晚一定是喝醉了,他怎么可能背叛迦纱,跟这个女孩发生关系呢? 虽然睡醒了,但沈渊还是觉得头脑微痛,仿佛宿醉一般。按理说,昨天晚上 应该没有喝酒,但他却觉得缺了很大一段记忆。娜塔莎香甜的笑容,让他忍不住 内心悸动,这大概就是心中妄想的根源吧。 「我不太喜欢那个姑娘。」 迦纱推门走出酒馆,「她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太低了,服务员需要经常弯腰, 这不是徒增困扰吗?」她用力地挽着沈渊,满意地说:「不过你还行,刚刚知道 非礼勿视。」 「嗨,你还关注这些事情!」 沈渊微窘,转眼便望向前方,「咱们往哪边走?」 酒馆前是一片宽敞空地,铺着碎石,碾压平整。两侧是低矮的木屋,一名老 妇斜靠在门口,正在晾晒深紫色的花瓣。晨间阳光晴好,三两名汉子扛着锄头, 正欲出村劳作。 「哪边都行,随便逛逛,寻找线索吧。」迦纱踮起脚,企图远眺。 沈渊提议向北,沿途寻找村民,打探变电所的位置。早餐过后,正是村民外 出的时候,很容易找到人。不一会儿,听了当地人介绍,沈渊抬头远眺,便看到 成排的高压电线,从一座翠绿山峦延伸出来,通向村庄。 「从村子的东北口出发,沿路上山,大概三英里远。」那村民笑道,「前阵 子突发暴雨,山体滑坡,把路给堵了。你们要想上去,可要使出攀岩的劲儿来!」 「停电到现在,都想不出办法修吗?」沈渊纳闷道。 「没工具呀,也没人懂。落石砸中了变电所,就是震了一下,村里就没电了。」 那村民哼道,「再说了,我们平时也不用电,这还是当年挖矿的时候,给矿工照 明才修的。现在煤都挖完了,不用再下矿井,咱就用煤油灯照明,也不差啥!」 原来村里过去还有煤矿。沈渊了然,拽紧了迦纱,「原来如此,真是多谢, 我和女朋友就先告辞了。」 一路走来,迦纱清秀的面庞,吸引了很多村民注视。沈渊问话的工夫,周围 便来了三五个汉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他们的目光充满打量,尤其看到迦纱, 更是眼睛发光。这皆是一群白肤红脖、形容枯燥的东欧当地人,沈渊和迦纱颇感 不适。 「其实,我们就算爬到山上,找到变电所,也做不了什么。」 迦纱快步走着,「何况逛到现在,也没看到公用电话亭,我们还是找找地图 册吧,村里有书店吗……哎,沈渊,你看前面!」 远远望去,一座通往村外的木桥上,站着一对青年情侣。男生棕色短发,穿 着皮夹克和牛仔长裤,挽着一名金发女孩。他们见到了迦纱,立刻高声呼喊,并 快步赶来。 「嘿,迦纱,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 女孩叼着香烟,穿着及膝裙和黑色薄衫,笑盈盈问道。 「你好,维奥莱特,我的男朋友,沈渊。」迦纱用熟练的英语回应。 「伊凡,美国人。」男孩朝沈渊点头微笑,「我们就住在201房,你们应该是 走廊尽头的205吧,昨晚我们跟你女朋友碰了一面。」 「你们已经困在这座村庄,整整两天了?」沈渊张口便问,表情肃穆。 「城堡里没有电话,也没有互联网,如果这是你想问的。」伊凡放缓语速, 慢慢讲着英语,「城堡和村庄的生活物资,都是每月一封信,由邮差领走后,次 月统一送到的。我简直无法相信,21世纪居然还有这种原始的地方,不过这城堡 的环境是真好!」 伊凡讲得很慢,沈渊也听得仔细。他的英语还是考研水平,能够辨认出,对 方并不是俄式口音。「听说昨天晚上,你们被邀请去城堡做客了?」沈渊好奇地 问,「吃顿晚餐,以示欢迎?」 「何止于此……」伊凡兴奋地说,「你简直无法想象……」 「也就是说,我们彻底对外失联了?」 迦纱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城堡里有没有地图,能知道位置?」 沈渊回神,看到迦纱皱眉,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说了蠢话。对外联络和村庄 坐标才是该关注的事。「或者村里有地图也行,比如说便利店?图书馆我就不指 望了。」他补充道。 「兄弟,你能指望在你家乡城市的便利店,买到一份当地地图吗?」 伊凡苦笑道:「上帝啊,他们只会有健怡可乐和速热汉堡!」 「奇怪的是,他们居然都会英文……」 维奥莱特的嗓音低沉,「不但说的熟练,还是西海岸口音,就好像他们提前 知道,我俩在洛杉矶念的高中似的。就连那个说话最不利索的家伙,那个长得最 像俄国佬的光头,居然也没有弹舌音。我真是服了!」 「英文?中文?」 沈渊呢喃道,并与迦纱对视,两人目光震惊。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迦纱开口道,声音很轻。 「哦,这个啊。」 维奥莱特挑眉,轻笑道:「领主邀请我到城堡居住……这是结论,但天知道 他到底什么心思。我俩的手机都没电了,这鬼地方鸟不拉屎,就算变电所没出毛 病,也没有手机信号。要说回归文明世界,大概就是等邮差下次过来时,跟他一 并走吧。」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沈渊磨了磨牙,咋舌道:「邮差下次进村的时间,你们知道吗?」 「半个多月以后。」维奥莱特答道,拖曳着懒散的长音。 这美国女孩的金发染棕,柔顺笔直,很配她的瓜子脸型。她的容貌清秀,气 质慵懒,穿着裙子,叼着香烟,颇有些反差气质。男生伊凡则更像是传统的乖宝 宝。大概是女孩追求的男生吧。两人都是刚满二十的模样,比沈渊年轻很多。 「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沈渊站在木桥前,回眺着佚名村,「我们一路走来,除了酒馆的娜塔莎,以 及酒馆门前的一个老妇人,再就没见到其他女性了。」他的表情怪异,「都是些 土里土气的当地男人。」 这是村北的大道,紧挨着山麓,能够看到一座巍峨城堡,矗立在山巅之上。 这对美国情侣,就是从这方向回村的。这确是一栋典型的中世纪石砌城堡,甚至 体积庞大,非得文艺复兴时期的工艺才能建造出来,塔尖高耸,颇具哥特风格。 望向村内,零星几位村民,正在自家门前劳作,劈砍柴火,碾磨稻谷,抑或 躺在院子里,慵懒地晒着太阳。他们衣着简朴,神色阴郁,目光大多呆滞。 「是吗,没太注意。」维奥莱特吸了一口,用手捏着烟,眯着眼睛,「也许 妇道人家都待在屋里?咱们都是刚来这里,不熟悉情况很正常。那个……迦纱, 要不要回房间里?咱们聊聊天?」 「走了一会儿,确实有点累。」迦纱柔声道,「但我还是想多逛逛。要不就 走回酒馆吧,沿途看看其他地方。沈渊你呢?是跟我们回去,还是逛逛村子?」 「一起返回吧,然后接着逛。」 沈渊抬头远眺。上山路途漫长,城堡位于山巅,更是距离遥远,却仍能感到 规模雄伟。蓝灰色的砖石,散发着威严庄重的气质。即使古代国王的居所也难以 睥睨,怎能是区区一名伯爵的宅邸? 沈渊很想问询城堡的诸般细节,但迦纱的兴趣寥寥,只在反复探讨离村方案。 独自出发,再在森林里迷路,是很冒失的行为。这对美国情侣再三强调,当前主 要办法,就是等待半个月,跟邮差离开。 「要在村里白吃白住半个月吗?」 回到酒馆前,迦纱望着这栋大屋,苦笑道:「就算当地物价再便宜,也不能 一直这样赊账啊,肯定要想个办法。」 「也许可以打工偿还?比如在领主的城堡当半个月侍女?」维奥莱特嗤笑道, 「要说到居住环境,能在那里待着,肯定比住在酒馆舒服。我倒是挺喜欢他的提 议,只不过……」 女孩没再言语,拉着伊凡进屋了。 此时日上三竿,村民们均已起床,或者劳作,或者散步,较之清晨热闹许多。 但这仍是个小村子,酒馆的空地前,除了晾晒花瓣的老妇,只剩一个酒鬼,正躺 在酒馆的门廊下。 「沈渊,我回房歇息了。」迦纱柔声道。 「嗯,去吧,我再在周围逛逛。」 沈渊拍拍她的肩,「睡个回笼觉,对皮肤好。」 迦纱摇头苦笑,开门进了酒馆。 与此同时,沈渊来到酒馆门口,饶有兴致地看向酒鬼。 男人穿着卡其布上衣,棕发杂乱,面容憔悴。 「嘿,外乡人。」 他醉意朦胧,抬头看向沈渊,「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她今年二十四岁,马上从研究生毕业。」沈渊有些自豪地说,「我 们是在大学校园认识的,一步步走到现在,也挺不容易。」他好奇地看着酒鬼, 「先生怎么称呼?」 「快走……」 酒鬼闷声说道:「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沈渊微微皱眉,「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带着你的女朋友,赶紧离开这里。」 酒鬼有些挣扎,像要起身,「不然就会像我……玛莲娜……哦……哈哈哈…… 我在瞎想些什么……已经晚了……嗝!啊……好酒……」他瘫软地坐了回去。 这稀里糊涂的发言,让沈渊颇感困惑。他低头凑近酒瓶,一股劣酒气味涌来, 他的鼻腔一酸,险些要打喷嚏。沈渊赶紧远离酒鬼,踉跄着退了几步,后背撞到 了人。 「啊,不好意思。」沈渊赶紧说道。 转过身来,一个面相凶恶的光头汉子,正咧嘴看着他。 「你怎么跟他掺乎上了。」 名叫萨卡斯基的光头男,抓着沈渊的肩膀,说:「离这个酒鬼远点,他成天 胡言乱语,是个危险人物。」 「呃……他刚刚好像说到……玛莲娜……」沈渊有些发蒙。 「啊,那是他来村的路上,失踪的女朋友。」 萨卡斯基撇了撇嘴,磨牙道:「这男人跟你一样,也是迷途的游客,但他没 你幸运,女朋友失踪了。从此之后,这家伙便成了酒鬼,每天醉醺醺的。我们都 没机会问他姓甚名谁。我要是你,肯定离这种酗酒的家伙远远的……来,帮我一 把,我把他扛进去。」 含混低沉的汉语,表达方式特异,必须使劲辨别,才能组成完整的句子。沈 渊觉得很费劲,光是听懂这男人说话,就够辛苦了。之前那对美国情侣,提到一 个光头佬的英语很熟练?就是指这男人吗? 「啊……萨卡斯基……奴隶!奴隶!」 「他在鬼叫些什么?」 「不用理会,帮我把他扛到墙角就行……娜塔莎!」 一阵女孩特有的芳香,很快盈满了沈渊的鼻腔。 「真不好意思,萨卡斯基,需要麻烦你这些事情。」娜塔莎从他怀里接过酒 鬼,跟沈渊一头一尾,架着酗酒男人,「沈渊先生,搬到这里就好……谢谢!」 「还真需要有你在啊,娜塔莎。」 萨卡斯基腾出手来,咧嘴笑道:「我们的酒馆,这两天蓬荜生辉,迎来了四 名外乡人呢!」 「还是两对情侣。」 意大利人戴着牛仔帽,正在角落里独饮,笑吟吟说道。 晌午的酒吧大堂,比之早些时候,多了些人气。沈渊放开酒鬼,看到意大利 人向他招手,便走了过来。「你好,我叫沈渊,我记得您是叫作……唐·阿方索?」 「意大利裔美国人,别看我说的英语,已经是当地人了。」 阿方索做了自我介绍,笑道:「上午逛了一圈,感觉这里如何?」 「您已经是当地人了?」沈渊皱起眉头,「您是指,您原本也是外乡人,无 意间来到这座村庄,然后就定居在此了?」他的表情充满不解,「这里什么吸引 你了?」 「嗯……小伙子,你应该二十多岁吧。」 阿方索打量着沈渊,笑吟吟道:「我今年三十五岁,就自认是大哥好了。昨 晚我说过吧,我是半年前来到这里,一直住到现在。话说,你昨天晚上睡得香吗?」 「还好,睡得挺沉。」沈渊点点头,笑着应道。 娜塔莎端着墨绿色的瓷杯过来,放到桌前,「沈渊先生,刚从外面回来,口 渴了吧,快喝杯茶。」 浅棕色的茶水中漂浮着一根紫色的藤叶,沈渊辨认出来,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没做梦吗,比如一个香甜的美梦……抑或噩梦?」阿方索追问道。 茶水化作一道热流,涌入沈渊的胸膛,他长舒一口气,说:「好像没有做梦, 又好像做了个梦,这哪能记得。」他皱了皱眉,耐不住好奇,问道,「您这半年来, 就没尝试过离开这里?」 阿方索的脑袋后仰,眉头微蹙。 「村庄的生活悠闲,不时还能到城堡做客,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咂 了咂嘴,似乎没了谈话兴趣,「你要是想在村里定居,这里空闲地方很多,自己 盖房就行。记得定期纳税,领主固然好客,但也很严厉,不要惹他不快。」 说完,阿方索便起身,嬉笑着朝吧台走去。 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这里定居了? 沈渊哑然失笑。 起身离席,推门走出酒馆,上午阳光晴好。沈渊走入空地,目光再次被一旁 的老妇吸引。她仍在晾晒那些深紫色的花瓣,旁边则是藤叶,似乎是一体的植物。 「老奶奶,这就是紫藤茶的花吗?」 沈渊好奇地走了过来。 老妇人的头发灰白,套着素色裙子,精神抖索。「啊,外乡人。」她坐在门 槛上,手里捏着一簇花,和蔼地笑道,「我叫玛丽安娜,听村里的孩子说,你叫 沈渊吧?」 「对的,奶奶。」沈渊的态度恭敬。 老妇人低下头,将紫红色花瓣摘下藤枝,说:「这是紫藤,生的紫藤花。紫 藤能泡茶,花朵能入药。村里的很多人家,还会把紫藤挂在门前,祈祷身强体健, 夜夜好眠。」 「身强体健,哦……不是身体健康。」 沈渊若有所思,看着老妇人健谈,他挨着门槛坐下,「老奶奶,我上午在村 里逛了一圈,好像除了娜塔莎和您之外,就没见到其他女性了。大家都去哪了?」 老妇人摘了花朵,在凉席上铺开,慢悠悠地说:「村里的女人……哎,都住 在城堡里。只有娜塔莎,需要她待在酒馆,才没有上山。可怜我一个老妇人,也 没啥价值,就只能挨在村里,过着平凡日子。」 她铺开了花瓣,抬起头来,「年轻人,可不要笑话我啊。」 许是逛了一上午,累到了吧,沈渊有些头晕。他的身子微微摇晃,视线飘逸, 仿佛飘在云端。「您晾晒这些花朵,是为了入药?」他的好奇心旺盛,「能用来 做什么呢?」 「强身健体,增强精力,这是村里的宝贝,男人都喜欢得紧。」 老妇人看着沈渊,笑得慈祥,「孩子啊,去过城堡了吗?」 「没有呢。不过酒馆的204房间,也住着一对迷路的情侣,他们好像昨晚去过 了。」沈渊感觉心跳有点快,「我听几位村民的意思,好像每当村里来了外乡人, 都会被请到城堡做客?」 「嗯……理所当然吧,孩子!」 老妇人歪了歪头,抬高声音,「如果你是一片土地的领主,掌管着一座几百 人的村庄,听说有外乡人来了,你会不想见吗?」她补充道,「要知道,我们很 少能遇到客人!」 也许,并不需要吧? 沈渊想提出异议,但又觉得情理之中。这里的所谓领主,大概就等于村长。 假设一座几百人口的村里,来了几位外地人,村长主动迎客……好像……大概…… 也许……果然还是有必要的? 「老奶奶,我听说,咱们西边有一座教堂?」 「是啊,天主教堂,想去逛逛吗?」 老妇人抬头望望太阳,说:「再过一阵,我也该歇了,别踩了凉席啊。」 沈渊谢别老妇人,并站了起来。 忽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 *** *** 村庄西侧,穿过一条小径,一座哥特教堂映入眼帘。 按理说,应该是东正教会,但沈渊也分不清楚。或许叫来迦纱,她能给出解 答吧。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茂密堆积的腐殖。一只乌鸦站在教堂屋顶,大门微敞, 能看到内部的一排排座椅。 「教堂起码能卖圣经,也许就有地图呢,甚至电话?」 沈渊推开大门,走进了礼拜堂。 似乎很久没人来了,石砖铺就的地面,竟飘进了落叶。大厅里空空荡荡,听 不到半点声音,既看不到神父,也不见售卖书籍的刊亭。正前方是经典的彩色玻 璃,一座圣母像矗立在此,凝视前方。 沈渊来到讲台前,看到一本黑色书籍,纸张泛黄,插着书签。 索性四下无人,他翻开了那一页。 入目是陌生的文字,像极了阿拉伯语,想必就是撰写圣经的初始语言,希伯 来语吧。沈渊自然读不懂,更感到非常惊讶,为什么东欧地界的教堂里,会摆着 希伯来语的圣经? 「嗯……这应该是圣经吧,还能是别的吗?」 沈渊嘀嘀咕咕,他尚未与迦纱同居,很少能看到她买的那本,只被分享过一 些摘抄句子。翻开的这一页上,不只是希伯来文,更有一副六芒星似的图案。黑 色的油墨,笔划锋锐,让人隐隐不适。 「这应该不是六芒星,而是逆六芒星吧?」 沈渊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图片,竭力搜寻印象里的神秘学知识。许是在村 里漫步许久,导致疲累的缘故,他略微有些头昏,站在礼拜堂的讲台前,竟有些 摇摇欲坠,仿佛酒醉一般。他的判断应该正确,那么这页书的所述内容为何呢? 一阵悉悉索索的呢喃,飘至沈渊耳畔。 「谁在说话?」 沈渊抬起头,一阵天旋地转。 面前的七彩玻璃,仿佛万花筒似的,形成无底深渊,他站在原地,却仿佛双 脚腾起,想要坠入进去。他望向圣母像,那座白玉似的雕塑,竟似乎未着寸缕, 袒露着姣好的体态。 「不可渎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渊想扭开头,却好像动弹不得,哪怕眼睛都挪不开了。圣母像站在漩涡中 心,仿佛活了似的,朝他漫步走来。七彩琉璃的万花筒,营造出缤纷迷乱的幻象, 并渐渐成了一片血红。 白玉般的圣母,袒露着胴体,站在血红当中,发出冰冷笑声。 「不可渎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渊企图挣扎,却真的动弹不得,只见圣母走来,并绕行至他的身后,抓住 了他的头。冰凉温软的触感,抵至太阳穴,蹭过眉骨。沈渊感觉到指甲刮过他的 眼皮,摁在了眼珠上。 「喂……等一下……等一下!」 奸笑钻入他的耳蜗,沈渊目不视物,眼球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啊!!!!!」 *** *** *** 「嘿,这年轻人,叫得真响。」 一个戏虐的声音说道。 沈渊目眩神迷,直到睁开眼睛,看到一名谢顶老人,披着麻布长袍,正俯瞰 着自己。「你是……这里是……我到底……」沈渊呻吟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外乡人,闯入我们教堂作甚?」老人竟握着 一支拐杖,敲了沈渊的脑袋。 「您是神父?」沈渊缓缓坐起,发现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一间简陋的卧室, 灰石砌墙,床褥铺着干草。老人坐在床尾,摇了摇头,哼声道:「我可不是神父。」 说完,他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 「自从德·卢恩伯爵病逝,新的统治者降临,信仰便消失了。教堂已经废弃, 人民已经堕落,以后不要再来这里。」老人拾起手杖,那竟是一根原始的粗木棍, 「趁还来得及,早些离开吧,外乡人。」 沈渊坐在床头,摇了摇脑袋,只觉得宿醉依旧,头脑仍旧糊涂。「您说伯爵 病逝了?他不是……好几个世纪前的人吗?」他愣神说道,「新的统治者,就是 现在的领主?一个新的家族吗?」 老人站在门口,俯瞰着沈渊,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庞,表情深不可测。 「也许已经晚了……也罢,不过都是羔羊。」 老人说完这些,便推门离屋了。沈渊刚刚醒来,精神尚不清醒,并未想着阻 拦。他只是呆坐床头,纳闷自己怎就昏倒了,睡在了教堂的一间偏房里。 「不好,这都几点钟了?」 回神之际,沈渊蹭的站了起来,「迦纱该着急了吧?」 这确是教堂的一间偏房,大抵是神父的休憩处。沈渊推门出屋,沿着走廊回 到礼拜堂,都未再见到那位老人。空荡荡的大厅里,一排排寂静无声的木椅,诉 说着岁月流逝。圣母像高高矗立,讲台落满灰尘,同样空无一物。 沈渊推开教堂大门,夕阳的光辉洒入,使粗粝的地面染上绯色。葱郁茂密的 森林,绿叶滴着水珠,腐殖土地湿软,大约是刚下了雨。沈渊呼吸着清新湿润的 空气,愕然发现,时间竟这么晚了。 「我到底怎么在教堂里睡着了,莫名其妙!」 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沈渊跑了起来,顺着原路返回。教堂位于西郊地区, 一条林荫小路,蜿蜒曲折。沈渊跑得太快,好几次差点跌倒,但总算是进了村庄。 许是该吃饭了,家家户户腾起炊烟,路边见不到人,只有少数晚归的村民, 拖着疲惫的身躯,扛着一身柴火,刚回到独居的家。直到现在了,除了娜塔莎和 老妇人,沈渊还是没见到其他女性。或许,这座佚名村的女人们,真的都在城堡。 不多时,沈渊都差点跑岔气了,终于见到了麋鹿酒馆。 「迦纱,我大半天不在,她肯定着急坏了!」 一阵微风吹来,荡起树梢绿叶。偌大的一栋木屋,紧挨着森林边缘,缕缕白 烟飘起。再次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香菇和鸡肉的味道,勾起沈渊的馋虫。酒馆 前的那片空地上,老妇人已不在了,晾晒的紫藤花朵也被收起。只有邋里邋遢的 酒鬼,正斜靠着旁屋的门槛,疯狂怪叫着。 「恶魔……恶魔!哈哈哈哈……小心恶魔咯!」 他指着沈渊,嬉笑怒骂,「活该倒霉……有你受的!」 沈渊实在没空耽搁,只瞥了酒鬼一眼,便气喘着推开了门。 「迦纱,你在吗?!」 晚餐时分的酒馆大堂,却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面容凶悍的光头男人,以及胡子拉碴的意大利人,仍坐在桌前对饮。娜塔莎 站在吧台,煤油灯映着她的红发,还有那腼腆、紧张的笑容。桌椅拖曳的刺耳声 响起,迦纱站了起来,一脸的惊喜。 夕阳的光洒落她的颜,还有那修身的白衬衫,以及浅蓝色牛仔裤。她披着柔 顺的长发,气质清纯、面容姣好。「沈渊,你总算回来了。」她欣慰地说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城堡的使者来了,邀请咱们做客,而且你猜怎么着?」 她抬起胳膊,向身旁示意,「想不到吧,这位姑娘是华裔呢!」 沈渊点了点头, 几乎就是看到迦纱的同时,他也看到这位女性了。 女郎坐在高脚凳上,黑发向后梳拢,瓜子脸娇俏,戴着薄纱面巾,蒙着明亮 的眼眸。她穿着一条半透明的黑纱紧身衣,并完全敞怀,衣襟搭着两颗浑圆饱满 的乳房,袒露着雪白的胸膛,以及小腹的马甲线条。 她的个子高挑出众,一双笔直的美腿,由高脚凳沿至地面,踏着三寸的高跟 凉鞋,凸显着脚背的白嫩细腻。她的大腿十分粗壮,浑圆有力,小腿肚也能看到 性感的肌肉线条。她的长腿缠着黑色细绳,由大腿直抵脚踝,呈对称结构,间距 十分宽松,装饰胜于实用。 沈渊看着她,心底的万般疑问,都压在了心底。 迦纱坐在桌前,慢饮着紫藤茶,也是一脸自然。 「你好,沈渊,还有迦纱,欢迎来的佚名村。」 这位衣着性感的女郎,面带微笑,傲然说道。 「我叫叶栾雨,是这片土地的领主妾室,谨代表我的夫君,邀请你们前往城 堡做客。不知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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