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痣
作者:渤渤汹涌 引子 时隔多年后再见到顾萱,是在她的婚礼上。我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顾萱那天很美,是那晚最闪耀的明星。
顾萱下巴上的那颗淡淡的痣,让我有一种恍如昨天的感觉,仿佛不久前她还是蹲在我面前,红唇包裹着我的阴茎,红唇边有一颗淡淡的黑痣……我不由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她?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记忆像是放久了的电影胶片,播放出来的是模糊不清的画面,或许还有很多片段已经损坏,但总有很多片段却清晰的让人无法忘记…… (一) 我曾经是一个很孤僻的人。我不知道这种性格是从何时开始的,但却清楚为何会孤僻。
我清晰的记得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说话,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一颗螺丝、一个滑轮、一根中空的钢管都能让我心无旁骛的玩一个下午……只有一点家人才会体现出对我的关心,哦,那就是成绩。每次考试完后的成绩单都会在父亲的手中停留几分钟,曾经的军人的他用满是伤疤的粗糙的食指一点点的在成绩单上滑动。好在,大多数时候会让他满意,如此我又有了一段相对自由的生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得了一种病,平时鼻子不透气而已。刚开始家人一直以为是小毛病,不过越到后来越严重——初中的某天晚上,我突然醒来,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似乎有温热的水流不断的洒落在我的脸上——我起来一抹,嘴巴、脸腮、枕巾上全是粘乎乎的液体,是温热的血。
之后的一年,这种状况越来越频繁,甚至上课期间血便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我的班主任把父母叫到了学校,劈头盖脸的骂着,光顾着赚钱,孩子都这样了你们都不知道!
我至今还记得头发有些发白的班主任,不断拍着桌子的样子……坚持到了中考结束,做手术把肿瘤切除,一切都好了。只是我隐约记得,在进入手术室之前,我粗暴的一把推开了父亲,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向手术室。眯着眼睛冷笑着看着他满是白沫的嘴角一阵阵的蠕动,让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从高中开始,我便借宿在学校附近小姨家,甚至高考结束后都赖在小姨家。高考后自己有了空闲,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之前的有点孤寂、无趣的生活,想起了自己喜欢暗恋而从来只能偷偷从背后打量的女孩儿,想起了还在家里的那些小东西,想起了奶奶家门前的大槐树……有一天在上高一的表妹突然问我,哥,你想上哪个学校?我班主任总是说要上清华北大,忍着三年的苦,到了大学就轻松了……表妹的话让我愣了一会儿,心里有种明悟,明白了自己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我才18岁,以后的我该有什么样的生活? (二) 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有点可爱、有点幼稚,还很要面子。收到通知书后,我研究了一遍后,偷偷的跑回家拿了户口本,伪造了父亲的签名,一个人去办了助学贷款证明。这些事情只有表妹一个人知道,8月底的一天,表妹一人送我,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她把攒的零钱一股脑的塞进我的背包,红着眼睛说,哥,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可能的话给姨夫姨妈也打个……我不辞而别,在有点凉的秋雨中,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在置办好生活必需品后,身上的两千多块钱只剩下不到一千五,这是我未来的生活费。于是,我又申请了一个维护性质的勤工助学工作,每周只需要工作两三个晚上,一个月400块钱,温饱之余还有点结余。
我很庆幸,自己有三个很好的室友。老大东北大汉,是个话痨;老二西北人,一双小眼睛总是让人觉得色迷迷的;老四是浙江人,说话软绵绵的有点娘……与顾萱的初次见面是在开学不久后的同乡会上,她正好坐在我旁边,齐耳短发,脸蛋儿有点圆,左下巴上有一颗淡淡的黑痣。
跟我不一样的是,顾萱的性格很外向,她不时的跟拘谨腼腆的我说话。
我从来没喝过酒,可在顾萱的怂恿下,忍不住的喝了两杯啤酒,然后便满脸通红的趴在了桌子上。
聚会结束的时候,我清醒了一些,只是有点尴尬的是,我只能在通讯录的A4纸上写上宿舍的电话。
「你没手机吗?」顾萱在旁边问道,喝过酒的她圆润的脸颊泛着红晕。
「没钱买……」我讪讪的回道。
我俩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微凉的夜风冷却着我滚烫的脸。月亮很圆,路灯的光线昏黄。我们俩的宿舍离得比较近,相隔一幢楼。她站在楼下,嘴角微翘的笑着,「我上去了,记得常联系啊……」我目送她很优雅的走进了大门,直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大一的我很忙很忙。上课、勤工助学的工作,甚至周末也会去兼职,或者家教或者发传单,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十一放假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顾萱的电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哦,不,这是初识以来我俩的第一次联系……「明天大家一起去玩吧!」她的声音清脆中夹杂着些微的沙哑。我知道所谓的「大家」很可能就是在同一个城市上学的高中同学。
我犹豫了一会儿,心里想的却是十一假期每天100块钱发传单的工资,最后拒绝道:「我假期里有事,你们玩儿吧。」顾萱对我的拒绝很不解,嘟囔了一句「那以后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我还有两百多份没有完成。天气很热,从学校带的一壶水早就喝完,我抽空到旁边的报刊亭买矿泉水。在我仰头喝水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我的肩膀,吓得我一下子将水呛进了鼻子里,弯下腰猛烈的咳嗽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是顾萱的声音,她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道着歉。
放在脚下的传单淋上了水,我顾不上跟她说话,赶紧拿起来在衣服上擦乾净。
「你……你在发传单?」
「恩……」我低着头擦着传单回道。
然后便是沉寂,这种沉寂持续了好一会儿。
「你还有多少?我帮你吧!」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洒满阳光的她的脸。
「不用……你怎么在这?你们不是去玩了吗?」我推辞着。
「坐地铁到这转车,我去里面上厕所了!」她指着身后的中央商场说道。
「那你赶紧走吧,他们还在等你吧。」
「没事,我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走。」打完电话,她便从我手中「夺过」一大半的传单,调皮的眨着眼睛说:「走啊!」那天的阳光很明媚,天空出奇的晴朗,蓝的如同一片靛青染成的幕布。她微昂的下巴上的那颗淡淡的痣,是那么的可爱与美好。
或许漂亮可爱的女生都有天然的亲切感,表现在发传单的速度上就是,不到一个小时她手上的传单就已经没了,而我还在用僵硬的笑容苦逼的努力着……在她的帮助下,不到四点钟我就完成了一天500份的传单。拿到钱后我拖着酸痛的双腿找了个墙根瘫坐在地上。
「快起来,别在这坐着啦!多不好……」顾萱皱着眉撅着嘴巴,伸手把我拉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碰触除了表妹意外的异性的手,她的手有点凉,柔软若无骨。
我被她拖着进了旁边的麦当劳,我突然有点害怕,因为两个人很容易将好不容易到手的100块钱吃光。于是,我拼命的往后退,嘴上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我渴了,一下午都没喝水了!」顾萱似乎很喜欢撅嘴吧,红唇遮蔽了她的贝齿,白皙的脸蛋映衬着红唇,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那你想喝什么?我请你!」我心里很不舍得说道。
「可乐就行,这个很解渴!」她调皮的笑着。
「你怎么不喝?」她咬着吸管含混不清的问道。
「我不渴,刚才喝过一瓶水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眨啊眨的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怎么了?」我摸了摸头和脸,不解的问道。
「我……」她很不好意思的撅着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为何止住。
回学校的路上,她手里一直捧着那杯可乐,一路上没说话。我累得像狗一样,更没心思说话。
在她宿舍门口,她问我明天还去吗?
我说去啊,一天一百块钱呢~!
她说我去行吗?
我说,太累,你肯定坚持不了!
她很不高兴,说,我肯定行的!
我笑道,你又不缺钱,至于吗?
她撅着嘴道,要你管啊!你帮我问问还要不要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她很不情愿的被我叫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坐上了公车。
至今,我仍然很佩服她,真的,打心底里佩服她。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坚持一天,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打湿了额头上的刘海儿,杂乱的贴在脸颊上……拿到100块钱后,她眼圈红红的说,原来挣钱这么不容易……早知道这样,昨天我不该喝那杯可乐,一杯10块钱呐……柔和的夕照穿过林立的大厦空隙,荡漾在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光晕,发梢上的汗液闪烁着星芒,多年来我总觉得那一刻的她是最美的!
「走啊,我请你吃麦当劳!哈哈,这是我自己挣来的!」她仰着头,像一头骄傲的公鸡,拽着我气势汹汹的走进店里。
「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从麦当劳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凉了。顾萱缩着双肩歪着头对我说。
我无声的笑了笑,说:「这顿饭花的钱够我一个周的生活费了……」「啊?!怎么可能!」她瞪大了眼睛。
「恩,我勤工俭学一个月400块钱,吃饭300,剩下的一百零用或者存下来用来急用……」「你家里不给你钱?」她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家」这个字似乎离我很久远很久远,我突然觉得秋天的夜晚很冷。
我低着头看着路灯下的影子,过了很久才生硬的说:「我不想跟家里要钱。」或许我的话让她产生了误会,而这种误会导致了我俩之间更大的误会。 (三) 十一刚过去不久的某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食堂吃饭,又一次见到了顾萱。
她端着盘子从我旁边走过,突然发现了我,便兴冲冲的坐在我对面。
她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打量着我说:「我可以坐在这吗?」我突然被她的一本正经逗乐了,于是板着脸说:「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哦,是吗?是个美女吗?你女朋友?」她呲着洁白的牙齿,眯着眼睛笑道。
我一阵无语,便不再理她,埋头吃饭。
「真没意思!哼!」她把筷子用力的在米饭上插来插去,似乎那碗米饭就是对面的我。
「囔!我不小心打多了,吃不了……」她从盘子里夹起一个大个的狮子头,轻轻的放在我的碗里,满脸不高兴的说道。
「……」我抬头看着她的盘子,发现她其实只打了一个狮子头。
「顾萱,其实我吃饱了……」
我本想给她夹回去,刚动筷子,便听她急道:「你别夹给我!你看看你碗里乱七八糟的,我嫌弃你!嘻嘻……」确实,我碗里的米饭浇了很多菜汤,看着很恶心。
「快吃!还有这个,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我的筷子都没用,你不用嫌弃我……」她说着把回锅肉还有土豆丝一股脑的夹到我盘子里。
那刻,我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什么东西温柔的撩动了。那种东西是叫做亲情?抑或是叫做母爱?我想有多少年母亲没有给我夹过菜了?
我不敢想下去,否则眼泪会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于是便低头拼命的往嘴里塞着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抬起头发现对面的顾萱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我嘴里塞满了食物,呜咽的问:「怎么了?」
她突然扑哧一笑,然后又撅着嘴一副难受的模样,说:「看你吃饭的样子,感觉像饿了好几个月了,你……你是不是经常吃不饱?」「没有啊!」我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喝了一口免费汤,说:「怎么吃不饱,只不过很少吃这么好罢了……」「那你多吃点,我吃饱了!」她又把盘子里没怎么动的菜夹给我。
现在想来,我对那时的我很纳闷。本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是一个孤僻而自尊心很强的人,像顾萱这般如同施舍一样的行为,很容易引起我的反感——按照我一直的性格,要饭也要有尊严的要——可当时的我对此却没有一点抵触,反而心里有一股暖暖的热流在涌动。
那天以后,我就经常在食堂里无意中遇到顾萱,而顾萱几乎每一次都会「打多」了菜,然后「多了」的菜便被她夹进了我的碗里……我并不是一个傻子,虽然我的情商一向不高,但她的这种、那种的无意所包含的用心良苦,我还是能够察觉的。很多时候我也想过是否拒绝这种「关心」或者「施舍」,可每当下定决心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又无法拒绝这种温暖。
大一寒假,我和顾萱都没有买到火车票,只好坐大巴回家。800多公里的路程,需要将近10个小时。
中午吃完饭后,车窗外的温暖阳光让人睡意渐浓,很快她便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歪头打量着熟睡中的她,阳光的粒子在她的脸颊上不断的跳跃着,耳垂上稀疏的绒毛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呢喃了一声,突然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知所措的绷紧了身体,僵硬的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生怕将她吵醒。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和空调呜呜的叫声。我能听到她短促而细微呼吸声,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诱人香味儿,似乎也能感受到她脸上传来的热量。于是,那年的寒冬里,有一丝悸动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爱情到底是什么?
如果10年前的那个冬天,我会说,爱情是冬日里的阳光,柔和如同顾萱修长的手指,温暖如同顾萱夹的饭菜,亲切如同顾萱的微翘的唇角,美好如同顾萱沐浴在阳光里的脸颊……是的,那年的冬天,在开往家的车上,我深深的爱上了靠在我肩膀上的短发女孩儿。可惜的是,那时的我过于内向,太过自卑,甚至不敢面对直视她的眼睛,更遑论亲口对她说:「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爱情如同流水,虽然我拼命的想用双手捧住,但不可抑制的悄悄的从十指的缝隙中流过,留在掌心的只是一片湿润痕迹,泪迹斑斑…… (四) 这个城市的春天很短,短的让人来不及体会。当樱花绽放又迅速的凋零,春天就已经结束了。
大一的下学期,我找了两份家教工作,周六上午和下午各两个小时,一天可以赚160块钱。因为一直想买台电脑,于是周日还坚持着去发传单,一个周有260块钱,我想在学期结束的时候,买的电脑的钱就可以凑够了。
我对自己的专业很不感兴趣,所以成绩并不好,上学期期末考试在班里在中下游。我也不喜欢参加各种社团,在听了几个社团的招新会后,便果断的认为这种东西没有卵用,只是供两三个高年级学生镀金的东西。
与我不同的是,顾萱很喜欢参加各种活动。更令我诧异的是,她竟然是院女篮的队员,而且上个学期打入了学校八强。而我作为她的朋友,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直到大一下学期的某天晚上,我去操场跑步,结束后路过篮球场,发现有个女生的背影很像顾萱,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她一个人在那投篮,招呼我过去一起玩儿。其实我篮球打得很搓,高中三年仅仅在体育课的时候会打一会儿。
她提议,我们一对一吧。
我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一对一啊,于是愉快的点头。
结果被她虐的很惨,惨不忍睹,最后只好很丢人的用各种拽啊,拖啊,甚至最后一把抱住了从我旁边过去的她……我们穿的很少,都是短袖,身上出了汗。我就那么抱住了她,篮球从她的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向远处滚落。
她的腰很细,很柔,软软的,我的某几根手指似乎不受控制的在她的小腹上按了几下。
「你……」她穿着粗气,在我的怀里嗔道。
球场旁边的路灯昏暗,但我仍能看到她后脖颈泛起了一片红晕。
「你耍赖,犯规了!」她稍微用力的扭动的身体,试图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
我以为她生气了,便讪讪的松开了胳膊。她低着头小跑着去捡球,我却低头看着双手,似乎不敢相信刚才曾那么近距离的抱过她。
「走吧!」她在远处喊着。
我灰溜溜的跟在她身后,牛仔裤包裹着的挺翘小屁股,随着她的脚步不断的扭动着,不知不觉下面就无耻的硬了。
因为害怕被她发现,便双手插进短裤的兜里,尽量把短裤前面用手掌撑开。
「快点啦!我不生气!傻样……」她突然停下来转身哧哧笑了起来。
「以后还陪我打球吗?」
「不打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陪练!」
「……」,我翻了翻白眼儿道:「你还是找女生吧,我怕自己忍不住又抱你!」「哼!你故意的!」她撅着嘴嗔道。
她的撒娇总是让人无法拒绝,于是以后每隔几天晚上都会被她叫去陪练,我也总会时不时的借机占她的小便宜。
事情的转折有时候很意外。
那天晚上,打球的中途,突然下起了大雨,于是操场和篮球场上一顿混乱。我俩一路小跑到操场观礼台的屋檐下,互相看着对方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我还好一些,她上身的T恤被雨打湿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我才发现,自己竟然长久的忽视了她的身体。米白色T恤的领口很宽松,有些狼狈的散落在胸口上,透过雨水浸湿变色的衣料,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鹅黄色的内衣。胸并不算大,不过还是能够看到一条浅浅的沟壑从中间一划而过。
「不许乱看!」她双手捂住胸口,撅着嘴嗔道。
我赶紧移开目光,尴尬的靠在墙上看着屋檐低落的水帘,默不作声。
雨一直下,不时有闪电划过夜空,继而轰轰的雷声从远处的天空传来。
良久,顾萱也靠在了墙上,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冷吗?」
「恩,有点。」
「那……」我这时发现我对此几乎无能为力,身上的T恤也早已湿透。
又是一阵沉默。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拿把伞。」
「不要!」她倔强的拒绝,瑟瑟发抖的模样让人怜爱。
「你抱抱我……」她小声的说道。
「……」我张了张嘴,矜持的言语还没组织好,她便轻轻的挪过来靠近我的肩膀。
我的双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体两侧,她的脑袋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头发上的雨水让我感觉到一阵凉意。
「我冷……」她埋头瓮声道。
我僵硬的将她搂入怀里,感觉到她身体紧绷,似乎冷的发抖。
「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真暖和……」
雨还在下,雨滴激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哗哗的声响,我发现原来我和顾萱并不孤单,观礼台上也有几对恋人抱在一起取暖。
我无声的张嘴笑了笑,感觉幸福来得很快,来得太突然,继而有种不真实感,只有用力的搂着她才能让我感受到真实,感受到她的存在。
「你勒疼我了……」顾萱吃痛的嗔道。
「我怕你下一刻不见了!」我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的磨蹭着道。
「嘻嘻,怎么会呢!你怀里很暖和,我喜欢……」她哧哧的笑着,温热的鼻息不断的透过潮湿的布料,喷洒在我的胸口。
「我也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这样抱着你……」
「还有呢?」
「没了啊。」我傻乎乎的笑着说。
「哼,木头!」顾萱气呼呼的嗔道。
不知道相拥多久,雨终于小了。我拉着她的手一路奔跑,风夹杂着雨滴不断的摔打在脸上,有点疼。
在她的楼下,她仰着头看着我说:「我上去了,你没有要对我说的吗?」我努力的想了想说:「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晚上盖好被子……」「恩,我知道了!」她似乎还等着我说什么,只是我不断的催她离去。
她终于转身,在宿舍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死木头,讨厌你!」 (五) 2006年五一假期前的某天,顾萱在吃饭的时候说:「大木头,我们五一出去玩儿吧!」我咬着鸡腿,问道:「去哪玩儿?
「我不知道啊,这是你的事情!」她嘻嘻笑着。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说去哪吧!」我无奈的说道,一方面是确实不知道哪里可以去,另一方面是比较心疼钱,正盘算着啥时候能买台电脑呢,可一旦出去玩一趟,估计一千块钱都打不住。
「我想想啊,要不我们去苏州吧,很近,我一直想去看看水乡,坐坐小船……」她一脸憧憬的模样让我有点心疼。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那时候很傻,很糊涂,或者用顾萱的话说,是块死木头。我一直以为我和顾萱已经是恋人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允许我抱着她?而作为男朋友,我根本不曾送过她哪怕一件小小的礼物。
她如此的想去苏州圆一番渔火畔听着橹声入睡的梦,我怎么能不满足?
五一那天,坐着动车到了苏州,再转车到同里。
晚饭吃了几块猪蹄,喝了点啤酒。酒量不好的我满脸酒晕,晕乎乎的跟顾萱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半路上,又一次淋了雨。只是雨不大,同里的雨如同蚕丝一般,沙沙的在空气中飘洒弥漫。
到了客栈,衣服也已湿透。顾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眼睛看着电视,心却不知飘到了哪里,直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才回过神来。
「你也去洗澡嘛,很暖和的!」顾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洗完澡后,俩人坐在床上看电视,只是我在床的这边,她却在床的那边,仿佛床中间有一道无形的界线,将二人分割开来。
「我困了!」她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
「恩,那你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坐在床上看着无声的电视,这时,顾萱转过脸来,撅着嘴说:「木头………」声音慵懒而诱人,似乎有一种魔力,不断的将我的目光吸引在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上。
「抱抱我……」
被窝里很暖和,而我身上却有点凉,顾萱靠近我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我俩都穿着衣服,不过似乎她并没有穿胸罩,胸前一对白兔软绵绵的堆在我的胳膊上。
「抱紧我……」她将我扳过来面对面的躺着,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我的身上。
温软如玉,就是说的此时的手掌的感觉吧。顾萱的乳房在我的手掌里不断的变幻着形状,不大不小,我的手掌刚刚能够掌控。她的乳头很小很小,是我见过最小的乳头,有多小呢,我一直找不到一个参照物,但应该是界于黄豆和绿豆之间的大小。
她埋头在我的脖颈里,嘴里发出微不可察的呻吟声。早已坚挺的阴茎不知何时已经顶在了她的大腿上,并正在不由自主的前后摩擦耸动着。
「好讨厌!」,她低声道。
「恩?」
「硬的……」她的头又在我脖颈里拱了拱,嗔道。
「它喜欢你!」我又用力的顶了顶,她啊的低呼一声,仰起满是红晕的脸,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它好烫人。」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抓起她的小手放到了坚硬的阴茎上。她的手凉凉的,触摸到阴茎的时候,感觉像是抹了一层薄薄的薄荷油,凉飕飕的,又像是触电一般,阴茎变得更胀更硬。
「不要!」她惊呼着挣扎着,只是我用力的将她的手按在阴茎上,不能动弹半分。
良久,她安静下来,继而被阴茎温暖了的小手轻轻的动了动,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哧哧的笑着道:「它在动……」「想不想看看它?」
「不要!」她嘴上说着不要,小手却更用力的握着阴茎,让我很是舒爽。
「吻我……」她把小嘴凑到了我的脸畔。
我笨拙的张开嘴碰触到她的唇,她的唇热乎乎的,像糯米一样的柔软滑腻。
「这是我的初吻……」好久以后两人的唇终于分开,她娇喘着道。
「也是我的初吻。」说罢,我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舔着她的牙齿,吮吸着她嫩滑的舌头。
「木头,大木头……」她拼命的把我的脸推开,「我喘不过气来了,死木头,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呢……」她的右手不知何时离开了阴茎,抚着白腻的胸膛,气喘吁吁的嗔道。
「我当然喜欢你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很纳闷,很不解道。
「你就是块死木头!哼,不理你了!」说完生气的转过身去。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感觉她有点无理取闹。
不过肉体上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愉悦,让我欲罢不能。我只好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我喜欢你,别生气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我怀里挣脱,屁股却不小心顶到了阴茎,似乎很巧的顶进了她的屁股沟。
她的挣扎只能让我更加紧紧的抱住她,有压迫就有反抗,只是到了最后,不知何时她便光溜溜的被我扒光了衣服,任由我亲吻着,抚摸着。
就当我要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我很害怕,害怕我和她之前的美好的一切不复存在,害怕我无法保护她,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照顾她。
那时的我是个穷屌丝,哈哈,还是个经常需要她接济的穷屌丝。
「怎么了?」她睁开眼睛,娇喘着问道。
「没事……」我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床上。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遍。
「我不能这样做!」我拉过被子蒙着头瓮声说道。
「我不怪你的!」她钻进被子里,趴在我的胸口上道。
「我配不上你……」我不知怎么想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
我感觉胸口有点湿,掀开被子发现顾萱满脸的泪水。
「你怎么了?」
回应我的是她依然无声的哭泣。
「到底怎么了?」
「呜呜,你就是个混蛋!」她终于哭出声来,「你配不上我啊?你怎么就配不上我?你觉得你配不上我那你现在跟我在干什么?」「……」,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哈……」她苦笑着,哭泣着,「我很喜欢你,本来想把自己给你,可你刚才让我觉得自己很贱,难道我非要倒贴求着你你才满意?!」……
原本该是一个浪漫、激情的夜晚,结果却是这种不欢而散的结局。
我穿起衣服蜷缩在躺椅上,一夜未眠,不时的听到顾萱躺在床上轻轻的低泣声……第二天我和她便回了学校,直到6月份考试完后也没有再见面。
考试完后的第二天紧接着便军训了。 (六) 军训期间的某天晚上,我疲惫的躺在床上看着小说。宿舍的老大回来后凑到我床边,神秘兮兮的问我:「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我一阵愕然,「看到谁了?」
「你女朋友,跟一个男的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他拍拍我的肩膀,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又道:「你不是说你俩就吵吵闹点矛盾吗?怎么被挖墙角了?」「……」我一下子懵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老大很为难的说道:「我都看到他俩拉着手从教超出来……」我不知道怎么从宿舍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到顾萱的楼下。这时才发现没有手机根本找不到她,最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宿舍。
不知道怎么熬到军训结束,整个人的状态浑浑噩噩的,没少挨教官的批。
军训结束后的那天,我在操场上看到了穿着迷彩服的顾萱,夏天的太阳将她的皮肤晒得有点黑,但却更显精神和飒爽。不久前还牵在我手中的手,这时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我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直到走到她面前,她才认出我来——我也被晒黑了,顾萱后来告诉我,当时的我黑的像一只非洲的猴子,根本就认不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顾萱很明显没有心里准备。她慌乱的将手从男生的手里挣脱出来,尴尬的对我说:「好久不见……」「……」我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萱萱,这谁啊?」旁边的男生肉麻的问道。
「啊!我老乡,一个高中的……」顾萱不知所措的回道,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似乎告诉我不要乱来。
「是吗?你好,怎么称呼你?」那男生大方的伸过手来打招呼。
我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只是看了顾萱一眼便转身走了,隐约听到身后传来那男生说:「萱萱,你老乡神经病吧,怎么这么没礼貌……」哈哈,萱萱……我心像被割了一刀一般,很疼很疼。
放假了,校园里很快便空旷起来,大白天里人迹罕见。我不想回那个让我感到冷漠、厌烦的家。
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失恋的痛苦让我在宿舍里窝了三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就在那时,我学会了抽烟,没啥钱,只能抽五块钱一包的。
或许我之前的经历让我能很快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因为我去年高考结束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人活着啊,就应该向前看,不能活在过去。
我想起来我一直想买台电脑,现在身上攒了3000多块钱,便去电脑城去逛逛。
06年的时候,组装机市场很火热,百脑汇里人来人往。我转了一圈发现几乎每家店都爆满,很多人都要排着队,业务员根本忙不过来。
我忽然想暑假这一个多月能不能到这里打工?一边挣钱一边学门手艺。
于是便找了一家老板看起来蛮和善的大叔,四十多岁的样子,很忐忑的表明了来意。
他问我你懂硬体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经常在图书馆看电脑杂志……」「那你跟我说说现在主要的CPU、硬碟、记忆体牌子……」我只好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大体上说对了几个。
「你学生吧,怎么想着来打工?」大叔人很好,没有不耐烦。
「想挣钱买台电脑啊!」我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意思。你会装机吗?」
「不会,不过我可以学……」
大叔思索了一会儿,便说:「行,你先在这学着。不过事先说好了,先帮着打下手,一天50块钱,过段时间如果你能自己拉业务,每一台机器给你3%的提成,怎么样?」06年的时候,一台电脑一般4000-5000块钱,一台至少120多块钱,便赶紧点头答应。
「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现在就可以!」
于是,我开始了在电脑城的打工生涯。刚开始几天一边给装机的人打下手一边学习,还得不时的拿着提货单去拿货,甚至还得帮大家买盒饭……半个月后,有个业务员装机途中去上厕所了,大叔老板见我闲着没事,便说:「小张,你试试,我在旁边看着。」还好,半个月的功夫没有白花,虽然有不少地方需要大叔的指点,但还是比较顺利的完成了,只是主机壳里的布线还显得有些淩乱。
「恩,不错,明天你试试吧……」大叔显然不想让我这个劳动力闲着。
大一的暑假,不到四十天的时间,我独立做了90多单,一共赚了14000多块钱,最后从老板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一打RMB,几乎要哭了。
大叔为人还有良心,我本来一直怕到他放我鸽子,不过最后他不仅全额给了工资,还让我在他店里按成本价配了一台电脑。
临走前,老板大叔叫住了我,问我开学后周末能不能过来继续干?
原来暑假开学到十一结束,都是每年最最火爆的装机时期,他们那时的人手肯定不够。
老板又说,往后你来提成给你加一个点。我当然点头答应下来。
总之,06年在电脑城里打工一共赚了两万出头,竟然比我本科四年的学费都多……早知如此,我还真不用申请助学贷款。
从大一开学开始,我就发现其实赚钱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只要你肯吃苦。而大一暑假打工的经历,让我发现其实赚比较多的钱也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只要你肯吃苦,肯学习,肯撕下面子厚着脸皮。
我这人有个特点,或者缺点,那就是每当有钱了后,便不再那么拼命的赚钱,直到钱快花完了,我才开始想着法子赚钱。
于是十一假期结束后,我就开始老老实实的在学校里,上课、勤工助学、图书馆、打篮球,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七) 大二开学,也是又一年新生报到的时候。很巧的是,如同去年的此时,天空又飘起了微凉的雨。
大二的学生要负责接待新生,我遇到了她,冯烨,一个九江的女孩儿。
那天下午,我坐在我们系接待处的长桌后,昏昏欲睡。这时一个柔腻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学长,醒醒!」。
我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看到了冯烨那张圆圆的像是娃娃一样的脸蛋儿,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纤细的身材,亭亭玉立,只是胸前的一对大白兔却很有规模,我很纳闷,这孩子是怎么养成这么丰满的胸部的。一白一蓝两个发卡别在披肩长发的左侧,让她显得更加可爱、调皮。
她的父亲微笑着站在旁边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怜爱。
我帮她办完了手续,又和她的父亲帮她把东西送到宿舍。临走前,她父亲一个劲儿的感谢,硬是要一起吃饭。
我说,真的不用,这都是我们这些大二学长应该做的。不过他还是拉住我,表达了对冯烨的担心,因为她是独生女,在家里娇生惯养,很是放心不下,希望日常生活中有什么事我能尽量帮帮忙。
我满口应下,只是当时根本想不到,帮忙照顾竟然照顾到了床上……冯烨的家境应该很好,从她的穿着打扮以及日常用品中就可以看到,行李多的几乎都放不下,估计她母亲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打包带过来。
走之前互相留了手机号,恩,终于自己挣钱买手机了。
冯烨的嘴很甜,学长这个,学长那个,而人长得也漂亮,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开学没多久的一个周末,冯烨说要买个自行车,我只好陪她坐公车去市里。
一个女孩子,不要女士小车,非得搞个平把的大车。回去的时候,俩人都傻眼了——公车不让进啊!
「学长,你带着我骑回去吧!」她高兴的说道,仿佛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我有点头疼,且不说我还不认识回去的路,再说我还要带着她骑将近20公里的路,想想真想纵身跳进长江。
她侧身坐在后座上,结果马上就嫌硌屁股,只好回去再给后座安装海绵垫。
「你很轻嘛!」
「恩,不到九十斤呢!」她搂着我的腰大声的说道。
我说太瘦了不好,还是要多吃点饭,长胖一点。
没想到她却说,原来学长喜欢肉肉的女生啊……我被她脑洞大开的回答逗乐了。
「学长你有女朋友吗?她是不是你喜欢的肉肉的类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不由心烦意乱。正好要上坡了,便示意她下来。
「学长,问你话呢?」她不依不饶、锲而不舍的追问。
「分了啊,再说我也不喜欢肉肉的啊,你这样苗条的挺好……」「哦,为什么分了?你不喜欢她了?」
「为什么是我不喜欢她?难道不会是她不喜欢我了?」「切,虽然学长你长得不是很帅帅的,不过你人很好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她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我有点不能理解她的逻辑,她实在是一个有点天真的女孩儿。
「小屁孩儿不懂就不要乱说!」我只能如此打断她。
「我才不是小屁孩儿,你懂得我都懂,哼!」她骄傲的挺着丰满的胸膛道。
「哦,那你懂啥?」我哭笑不得的问道。
「我也谈过恋爱,还亲过嘴接过吻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她撇撇嘴不屑道。
「……」我仔细打量着她娇小纤细的身躯,又偷偷的瞄了瞄胸前那对庞大的凶器,不由得感慨,难道就差一年,祖国的花朵们都变得如此早熟?
我在高中TM的连看女孩儿都不好意思,哪里有勇气谈恋爱……她见我一副疑惑的样子,便滔滔不绝的讲起她光荣的恋爱史。好吧,听她所述,确实是谈了恋爱,牵了手,亲了嘴,摸了胸,只是没有机会进一步深入的实践而已。
我突然感觉自己以前是白活了,眼前仿佛浮起了那道每次只能从背后关注的背影,笔直的披肩长发,婀娜多姿的腰肢,以及最诱惑人的翘臀。高中三年一直暗恋的女孩儿,却根本没有勇气对其表白,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认识同班三年的我,是否知道我一直偷偷的喜欢她,就连毕业纪念册里她的签名都当做最珍贵的收藏品……「学长,你难道是被甩了吗?」她讲完了自己的往事,便又回过头来八卦我。
「恩,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叫算是吧!」她很认真的纠正道。
「哦,那就是了」我想了想道。
「那她也太不知道珍惜了嘛,这种女生不值得,哼……」仿佛被甩的不是我,而是她。
「……」
「她漂亮吗?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漂亮啊,挺喜欢她的,有时候会想起来……」「多漂亮啊,有我漂亮吗?」说着她很自信的抬头挺胸。
「好吧,她没你漂亮,特别没有你胸大……」
「学长没想到你好色啊!」她捂着嘴偷笑起来,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尴尬,反而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我发现冯烨跟宿舍的老大是同一种人——话痨。一路上就没停过嘴,我可怜的那点情史还在半路上就被她挖掘完了,剩下的路上她便把我从小到大的嗅事给扒拉出来。
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乖巧可爱,相反有时话语刁钻、鬼灵精怪的让人头疼。
在学校外面找了家店吃过晚饭,回去的路上,冯烨问我,学长,我下个月过生日,你能陪我过吗?
我说好啊,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她说,等回去想想再告诉我。 (八) 我早已忘记了跟冯烨的约定,直到十月份的某天晚上接到她的电话。
她说,后天她过生日。
我也记起来她曾经邀请过我,便笑着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说,想要一束鲜花儿。
我说,没问题。
她很开心的说后天叫我,便挂了电话。
那天下午正好没课,我去坐公车去买了一束花儿,白色的百合,感觉很适合生日主题,也跟她很搭。
有生以来第一次买花送给女孩儿,虽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总感觉乖乖的,回去的公车上,恨不得把脸埋在裤裆里,实在太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捧着一束花儿走在校园里,回头率非常高。我只好找个角落,给冯烨打电话,让她快点出来。
没想到她还在上课,等她下课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她们宿舍的女生围观了。
学长,你实在是太浪漫了……
冯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找了男朋友也不告诉你我们,你藏的这么深……是呀是呀,要不是今天一起吃饭,我们还不知道呢……我刚想张口解释,却没想到冯烨竟然挽起了我的胳膊,小鸟依人一样的冲另外三个女生笑道:「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嘻嘻……」我就这样被迫恋爱了,是的,被迫的恋爱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冯烨宿舍的那三个女生都有男朋友,每天煲电话粥,让她很失落,而恰好她跟我最为熟悉,于是我就被她作为「男朋友」登场了。
我想,如果没有我,或许有另外一个我也会被冯烨这么包装出来登场吧。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了超过一瓶的啤酒,摇晃着回到了学校。冯烨陪着我在校园里散步醒酒,在湖边的路灯下,她问我:「今天你不会怪我吧……」我醉眼惺忪的看着她,佯作生气道:「怎么不怪!说罢,怎么补偿我?」「你说呢?这样行不行?」说着她踮起脚尖儿,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我一把搂住她,低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很熟练的回应着我,俩人的舌头很快纠缠到一起。
「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晕满了水光,像是夜空里的星星。
「我却有种被强暴的感觉……」我苦笑的说道。
「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她轻轻的掐着我胳膊上的嫩肉嗔道。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我很小心的组织着语言,「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有点自卑,这种事情让我感觉太突然,你能明白吗?」「不明白……」她眨着长长的睫毛,一副懵懂的模样。
那晚回到宿舍,直到躺到床上,我还有点恍惚,那种不真实感让我很烦躁,难道我真的又恋爱了吗?
我不知道我对冯烨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似乎并不是对顾萱那种喜欢,更像是对表妹的那种喜欢?
……
我叹了口气,对其他三个人说,我好像又恋爱了……惊起一片鸥鹭。
四个人中,老大老二有女朋友,老四整天的用我的电脑下A片学习,而我们四个还都是纯正的处男,聊着聊着又扯到了肏女人方面。老大说下次回家一定把女朋友办了,老二说前两天十一差点就破了处,只是刚想进去女朋友宿舍就回来人了……我们一起骂道:「禽兽啊,竟然在人家宿舍肏……」最后又转回到我。老四问我,上次你和顾萱不是出去玩了吗?难道真的没破处?
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每次说了三个人都不信,用后来的话说,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后悔不?」老二问。
「恩?」我努力的想了想,说,「是有点后悔。」「唉,换成我早就悔青肠子了!」老大这无耻的家伙说道。
之后,我满脑子里都是顾萱,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那夜做了一场春梦,梦到我和顾萱在床上翻云覆雨,早上醒来内裤湿了……冯烨是一个很粘人的女孩儿,每天晚上都需要陪她。现在想起来会觉得恋爱中的人很可爱,每天几乎都重复着同一件事情——一起吃饭、自习、牵手、昏暗的角落里亲吻着抚摸着——而乐此不疲。
冯烨还是一个很大胆的女孩儿,在初冬的校园里,她第一次将冰凉的小手伸进我的裤裆,卖力的给我打着手枪,最后将热乎乎的精液射满她的手掌。
在学校后面矮山的塔上,蹲在地上第一次为我口交,勃起的阴茎将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我仍清晰的记得晶莹的口水顺着鲜红的唇角,缓缓的滴淌在她的胸前……我还记得,在那座塔上,我第一次用手将她送上巅峰,她放肆的大声呻吟着,最后双腿紧紧的夹着我的手,浑身颤抖的瘫软在我的怀里……「亲爱的,我好舒服……」事后满脸红晕的她靠在我怀里,轻声道。
「以前没有过吗?」我好奇的问道,因为我知道她经验丰富,手枪打得很熟练,口活也很棒。
「没有,没有让他摸过……」她咬着嘴唇道。
「我只是有点好奇……」我低头看着她娇艳的红唇,唇角还有口交过后残留的口水和精液。
「嗯?好奇什么?」
「好奇……,算了,没事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哼,我知道你好奇什么?」她仰起脸,初冬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她的脸上,让我感觉到很温暖,正如我放在她乳房上的手所感受的一样。
「你肯定好奇我很熟练是不是?」她叹了口气,把脸贴在我的胸口。
「我不想说这些,我只能告诉你,我还是处女……」她的小脑袋在我的怀里用力的拱了拱,继续道:「别生气好吗?」我自嘲的笑了笑,只是张了张嘴,却笑不出声。
「我没有生气,也没资格生气,毕竟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拍着她的后背道。
「嗯,你最好了!」,她说道,声音轻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九) 「宿舍关门了,怎么办?」冯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略显单薄的妮子大衣抵抗不住湿冷空气的入侵。
「那我们出去吧……」我把她用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往学校外面走去。
06年11月,迎新晚会那晚,我和冯烨在晚会结束后出去吃夜宵,回来时发现宿舍已经关闭了。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安顿下来。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老电视,不过很乾净,最重要的是有个独立的卫生间,有热水洗澡。
只是似乎有点时间没有人住了,房间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老板帮我们打开空调后便离开了。
关上房门,我们就疯狂的吻在一起。
「吻我,用力吻我!」她一边解着我的腰带,一边喘息着道。
她今晚刚表演过节目,羊毛的短裙和黑色的打底裤,很快便被我从她的身体上扯下来,随手丢在地板上。
当我和冯烨赤裸着滚倒在床上时,她胸前的一对乳房已经被我揉捏的有些发红。她昂着尖锐的下巴,贝齿咬着唇,目光散乱的对我说:「轻点好吗?」她的大腿根部早已泥泞不堪,稀疏的毛发被粘滑的液体打湿,杂乱的倒伏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当我扶着阴茎用龟头分开两瓣阴唇时,忽然发现,一颗痣在她的左侧阴唇上,那颗痣很醒目。
此时的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眼前不由浮现起圆润的下巴上的那颗痣,那个我曾深深喜欢的女孩儿。
只是肉体与精神上的欲望让我很快迷失,下巴上痣的主人如一缕清风般一闪而逝。身下娇喘的女孩儿早已敞开了心房以及肉体的防线,正等待着我的攻城略地。
温热粘湿的液体涂抹在龟头上,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液体让龟头的进入变得很顺利,直到遇到阻碍时,身下她女孩儿才皱着眉头轻声哼道:「痛!慢点……」我不知道别的男人在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能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过我很清楚的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此时,充血坚硬的阴茎仿佛有了灵魂和思想,似乎只想不停的向前、向前、向前!只想不断的深入、深入、深入!恨不得冲破一切的阻碍,进入温暖湿滑的最深处!
伴随着一声惨痛的叫声,龟头撕裂了一切,不断的挤入阴道里,直到再也不能深入半分。
「嘶……」冯烨不停的倒吸着冷气,泪水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打折转。
「好痛!」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的让自己憋着气,似乎只要呼吸一下,她便会痛呼出声。
她的阴道实在太紧,裹吸的阴茎有些发疼。我无法快速的抽插——虽然身体的欲望本能的使我想要快进快出——只能缓缓的抽动阴茎,然后费力的插入。
我像一个开拓者,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努力的开垦着。
泪水打湿了枕头,呜咽的哭泣声中不时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呻吟声。
「还疼吗?」我亲吻着她颊上的泪水问道。
「恩,不过好多了,你慢一点好吗?」她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能感觉到她很想用力将我从她身上推开,而似乎又有些不舍、有些留恋。
哭泣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弥漫着霉味儿的房间里充斥着淫糜的呻吟声和体液的味道。
冯烨胸前的一对乳房,随着阴茎的抽动,翻腾起汹涌的波浪。原本雪白的乳房被我抓红后,乳房的白色和红色交杂在一起,如同电影胶片的帧一样,快速的连接成一幅诱人的画面。
「嗯嗯嗯……」的悠长的呻吟声最后变成「啊啊啊……」快速的淫叫,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我满头大汗的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我的第一次很快便结束了,或许不到五分钟,也许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只不过我却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那种快感与用手和嘴完全不同,是完全属于自己支配后才会达到的巅峰。
我低头看着乳白色的精液混合着暗色的血丝,从冯烨阴道里缓缓流淌出来,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不由得后怕起来。
「不会怀孕吧!」我喃喃的问道。
「恩?」她闭着眼睛娇喘着,眼角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泪痕。
「你不会怀孕吧……」我又问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她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嗔道。
「明天吃避孕药就好了,没事……」她勉强笑了笑道。
她依然保持着方才做爱的姿势,两条雪白的大腿大张开来,大腿根部一片狼藉,黑色的阴毛,乳白色的精液,暗红色的血丝,泛着白沫的分泌物……「帮我擦擦,很难受。」
我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混合物,又一次看到了阴唇上的那颗痣,很醒目。
「你阴唇上有颗痣……」。
「是吗?我都不知道!」
「嗯,在左边的阴唇上。」
「丑吗?」她仰起上半身,想努力的下身看,只是刚一动就扯动了下体,轻呼了一声重新躺下。
「怎么会丑呢?很可爱。」
「抱我去洗洗好吗?」
在浴室里,我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热水不断的从上面洒落在我们的身体上,又被阴茎不断的送入她的阴道内。
她撅起不算丰满的屁股,上半身被我按在了墙壁上,胸前一对乳房被挤压成了扁平状,随着我的冲击不断的释放、压缩……「求你了,慢点,我要坚持不住了!」她呜呜的低泣着,这让我有一种征服的快感,更加卖力的撞击着她的身体。
呻吟和讨饶声犹如一剂猛烈的春药,让我无法阻止自己的欲望,直到冯烨浑身瘫软的跪趴在湿滑的地板上,我才像梦醒一般,发现我有些着魔了。
初尝女人肉体滋味儿的我,居然如此癫狂。
「呜呜……你欺负我!好痛……呜呜,不要了……」她无力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我的蹂躏。
「宝贝儿,我快来了,再坚持一会儿!」我抓住她的两瓣雪白的屁股,用力的抽插。
精液被水流从她的身体上冲刷到地板上,粘乎乎的在湿滑的地板上蠕动着,很像方才在我胯下拼命挣扎的冯烨。
我用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抱到了床上。她把头埋在枕头里,雪白的屁股和苗条的双腿却露在了被子外面。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屁股,能感觉到此时的她浑身瘫软若无骨。
「你这次怎么这么长时间?」她总算缓过气来,皱着眉头慵懒的问道。
「有吗?」我对此毫无经验。
「嗯,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好痛的!」她轻轻的掐着我的大腿嗔道。
「只有疼吗?一点都不舒服吗?」
「刚开始挺舒服的,不过后来都没感觉了……」 (十) 「不要,不要,脏!」冯烨紧紧夹着大腿,拼命的挣扎着。
我用力的掰开她的腿,低头便吻上了昨晚被我肏得红肿的阴唇。只舔了几下,她便软绵绵的安静了下来,任由我趴在大腿根部胡作非为,只是大腿内侧肌肉的颤抖出卖了她的紧张。
她的阴唇很嫩,几乎没有多少黑色素沉积。阴蒂不知何时从阴唇中间探出了头,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舌尖儿轻轻的点在阴蒂上,冯烨「哦」的呻吟一声,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猛的一下将雪白的脖子仰起。
「我受不了了,不要了,我要你进来!」她不安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有几根黑色的阴毛滑过我的鼻尖儿,让我有种要打喷嚏的欲望。
「舒服吗?」,我嘴里含着她的阴唇,含混不清的问道。
「舒……舒服,不行了,里面好痒,你进来吧,求你了!」她嘴里如此说着,双手却把我的脑袋用力的按在她的胯下。
原本紧贴在一起的两瓣阴唇,被舌头从中间划过分开。阴道里早已泥泞一片,略带浑浊的液体被舌头从阴道里扫落到阴蒂上。
「啊,深一点,哦……就是这样,哦……好舒服……」当我的舌头顶开阴道口的重重峰峦,进入深处的褶皱中时,她撕掉了矜持的面皮,不顾形象的如同发情的野猫,高亢的呻吟起来。
……
冯烨娇喘吁吁的紧闭双目,大腿上的嫩肉还在无规律的颤抖,我跪坐在她分开的大腿中间,用纸巾擦拭着下巴上的粘液。
「好舒服……唉……」她很享受的长叹了口气,微眯的眼睛里水光波动。
她吃力的起身,低头张开小嘴含住了有些软了的阴茎,舌头在龟头上转着圈,我似乎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血液迅速的像阴茎涌去。
「呕呕……」她皱着眉头干呕着,舌头将坚硬的龟头往外推了推。
「好吃吗?」我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下身配合着她的头部不停的前后挺动。
「哦哦,嗯……」她双目含水的看着我,用力的点点头。
这种一边口交一边用春水荡漾的眼神看着我的神态,让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感,像是帝王在领土上空俯视着他的帝国版图,指点江山。
冯烨是一个内媚的女孩儿,表面的清纯掩饰了她骨子里的风骚。她的波光粼粼的眼睛仿佛是另一个她,充满了诱惑,很容易激起男人身体里的野兽欲望。
「用力点!」我粗暴的把她的头按向胯下,龟头深深的插进了她的喉咙,在她的呜呜的干呕声中,直至最深处。
满是鼻涕眼泪的美丽脸蛋儿上,一双让人怜爱的眼睛幽怨的看着我,像是在哭诉,在乞求,在讨饶。
「乖,这样我很舒服……」我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用力的挺动阴茎。
不知过了多久,快感来临之际,龟头狠狠的插进喉咙,一股股精液喷射进她的喉咙里。她趴在床沿上,拼命的干呕,似乎想要把咽进去的精液吐出来。
我倒了杯温水,放到她的眼前。
「满意了吧……」她重新钻进我的怀里,掐着胳膊上的肉恶狠狠的嗔道。
「嘿……」,我吃痛的低呼一声,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
「吻我……」她撅着湿润的红唇,撒娇的凑过来。
我想到方才精液灌入她的口中,感觉有点恶心,便说:「要不去刷刷牙?」「不要!就要你吻我!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吻我……」她不依不挠的爬上我的胸口,主动的将双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有股淡淡的腥味儿,倒并不让人很讨厌。
良久,她的双唇离开了我,哧哧的笑着问:「好吃吗?」我知道她的意思,佯怒将她压在身下,一巴掌趴在她大腿上,道:「我这就问问你好不好吃!」一番挣扎后,龟头费力的找到了洞口,分开柔软的阴唇,狠狠的进入了她的阴道。
「啊!它好大!慢点……」,她蹙着眉低呼道。
「那它好吃吗?」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她哧哧的笑道。
「那我可就让它出来了!」我揉搓着她的乳房威胁道。
「不要!」,她紧紧的抱住了我,生怕下一刻我便离开了她。
「嘿嘿!」我有点得意的笑着。
……
「用力,哦……亲爱的,用力,我好舒服……」她在我的耳边急促道。
「恩?」我停了下来,「用力干什么?」
「用力插我!不要停,我好舒服,用力插我!」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双腿缠上了我的腰,拼命的将我压向她的胯下。
「我用鸡巴操你好不好?」,我不知为何说得如此粗鲁,但一边肏她的时候一边说这种话却让我感觉到更加兴奋。
「好……用力操我,啊……亲爱的,用力操我……」此时的冯烨,不再是那个雨中打着伞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孩儿,而变成了一个充满了诱惑的荡妇,不顾一切的淫叫着。
「你怎么这么骚!」我狠狠的肏着她的阴道,双手抓住不停晃荡的乳房道。
「呜呜,用力操我,我不骚,我好舒服……,操我操我,啊啊啊……」冬天里的汗水会更让人感到烦躁。我穿着粗气躺在床上,看着歪靠在枕头上的冯烨,一股细细的汗水穿过双乳间的沟壑,汇集在凹陷的肚脐中。
空调吹送的暖风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儿,间或又混杂着浓郁的荷尔蒙的气味,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偶然间撇过冯烨的大腿根。稀疏的阴毛上满是白汤,两片红肿的阴唇微张着露出阴道里的嫩肉,乳白色的精液不时的从阴道里被挤出,这是她的另一张小嘴,翕合之间别有一番风情。向两侧分开的阴唇,挡住了那颗痣,从我的角度无法看到。
这是一幅多么淫糜的画面!
在旅老板淫荡的目光中,我俩退了房。
「我不喜欢那人!满脸猥琐,下次我们不来他家了!」在旅馆门口,冯烨撅着小嘴气呼呼的道。
「你要对我负责哦!」很快她又开心起来,挽着我的胳膊,脑袋在我怀里蹭着,仰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恩,那当然!」我捏着她的鼻尖儿笑道。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叫我老婆了?」她还是很认真的问道。
「恩?」,我一阵恶寒,这什么跟什么啊?才多大的人,就要做我的老婆?
「怎么?不愿意?」她马上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为什么要叫老婆?叫小烨不好吗?」
「不好,别人都这么叫的啊,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她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费力的张了张口,始终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哼,不理你了!」她气呼呼的一个人往前走。
「老婆。」我的声音如蚊子的嗡嗡声。
「嘻嘻,你叫我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她马上停住了脚步,转身一脸得意的笑道。
「老……婆……」
「你要对我负责!」路上她又说道。
「恩,负责!」我心不在焉的敷衍道,目光却在寻找路边的药店。
又一次被卖药的中年大妈满是深意的眼神所打败,拿着一盒毓婷落荒而逃,看着冯烨将避孕药吃了后,我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电话里总会传来冯烨这样的话。
「老公,我想你的鸡鸡了……」这是冯烨要开房操屄的前奏。
「老公,用力操我,我要死了……」这是冯烨被肏的很爽的时候。
「老公,她是谁啊?怎么老给你发短信……」这是她看着女班长发的通知时候,吃醋了。
「老公,你怎么又偷看女生的屁股?」这是她掐着我的胳膊,撅着嘴抱怨我看美女。
时间一长,当肉欲的新鲜感渐渐消失,我突然感觉有点累了,或者确切的说,有点厌烦了。
之前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当另一个人闯入我的生活中,并且几乎事事关心,事事指手画脚之后,我有种被紧紧舒服住灵魂的感觉,似乎总有一种力量将我往外推。 (十一) 「你也坐大巴回家?」大二的寒假,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里,顾萱站在我的面前,捋着额前的刘海儿说道。
「恩,你知道的,火车票很难买……」我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努力装作满不在乎的平静模样。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那种不断提醒着我,并且将我推离冯烨的力量,原来来自于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吸引力。
她像是非洲平原上拔地而起的乞力马札罗山,洁白的雪峰是那么的高洁冷艳,鹤立鸡群。
下巴上的那颗淡淡的黑色的痣,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最近过的怎么样?」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露出一股疲惫,声音略带沙哑。
「还行吧,你呢?」我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的眼睛上挪开,看着她下巴上的那颗痣,淡淡的说道。
「嗯……也还行……」她似乎欲言又止,目光下垂看着有点脏的地板道。
「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顾萱问我旁边的人。
那人似乎也是个学生,知道顾萱的座位在前面,便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车开后很久,我俩都一直沉默着。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似乎我俩都想等对方首先开口,似乎又都怕对方开口,这种矛盾的心理很让人抓狂,我只好靠在车窗上睡觉。
可能前两天临走前跟冯烨做爱太过疯狂,身体很疲惫,我很快便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重,偏头一看,顾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我不禁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她靠在我的肩上,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洒满了她的脸颊。
我不忍心去打扰她,希望这幅美丽的画面能永葆长青。
「你什么时候醒了?」她慵懒的睁开眼睛,发现我正在盯着她,脸上立马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也是刚醒,没事,你要是困再睡会儿。」我扭头看向车窗外萧索的旷野,远处隐约起伏的丘陵,以及丘陵上暗灰色的太阳。
「睡够了……」她从我的肩膀上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靠着你睡着了……」「嗯?」,我扭头看着她正在抚摸着被压的有些发红的脸,故作淡然道:「我说了没事,其实我刚才还在想……」。
「哦?想什么?」她侧着头道,唇角微微的弯起一道月牙儿。
「想起去年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我……」她张了张嘴,眼圈却有些发红,低头瓮声道:「我分手了。」「哦。」
又是良久的沉默,沉默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发酵,直到她不安的揉搓着羽绒服的衣角,期期艾艾的道:「你难道不想问我点什么?」「不想问……」我故作硬气的回道。
「听说你又谈恋爱了?」
「嗯。」
然后又是沉默。
我不知道如何熬过这将近十个小时,努力的维持着跟顾萱的距离,生怕自己忍不住的亲近她,忍不住的想要拥抱她。晚上七点左右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车站的路灯下,她拖着行李箱默默的跟着我向外面走。
刚下过雪的路面有些湿滑,鞋底踩在上面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有点像阴茎插入湿滑阴道里时发出的声音。
让我意外的是,在车站外看到了表妹,她在寒风中捂着耳朵,不时的跺着脚。
「郭颖!」见到她我很开心,大声的喊道。
「哥,你怎么才到?」她小跑着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箱子,埋怨道。
「高速路滑,堵车了。」我伸手摸了摸她带着帽子的后脑勺,心疼道:「你怎么在这?这么冷的天,我一个人回去就行!」「等你啊!嘻嘻。对了,姨夫姨妈也来了……」她说着伸手指向旁边。
路灯下一男一女站在那,是我父母。父亲的背依然那么笔直,只是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两鬓斑驳的白发。母亲的眼睛有些红,努力的笑着。
这幅场景我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我心里的怨恨远远无法褪去,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没有发生任何泪奔的桥段,我拉起表妹的手说:「我们打车回去吧……」「可是,哥……」这时她发现了我旁边的顾萱,突然调皮的眨眨眼,用手指戳了戳我胳膊,小声问道:「哥,这谁啊?你女朋友啊?」「……」我白了她一眼,转身问顾萱:「你怎么走?」「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打车也方便。」她的目光在我和郭颖的身上来回移动,充满了意外。
「哦,这是我表妹郭颖,我一直都住在她家……」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我干嘛要跟顾萱解释呢?她早已跟我没有关系了,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解释?
……
晚上就住在小姨家,能看到小姨眼里对我的埋怨,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说刚才她大姐刚才在电话里哭,希望我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任性——我心里拒绝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事情远不是归咎于一个人的任性所能解释的。
我本想张口反驳,可惜姨夫的脚在桌下狠狠的踢了我一下,脸上却堆笑道:「吃菜吃菜……你姨给你做了最喜欢吃的黑鱼,多吃点。」我心里暗骂他妻管严……
躺在床上昏昏入睡时,突然收到顾萱的短信。
她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问我方便打电话吗?
我说太晚了,家里人都睡了。
她只好在短信里问我,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感觉她问的有点可笑,很想把手机摔到她的脸上。怎么会不生气,怎么会原谅她?
或许她等了很久没有收到我的回复,她又发了一条:「明天想见见你,行吗?」我真的无法拒绝她的诱惑,虽然内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打了两个字:「好的!」 (十二) 「喝点什么?」顾萱问道。脱下羽绒服的她,穿着黑色的毛衣,很贴身的那种,勾勒出胸前圆润的曲线。
「随便。」
「你每次都说随便,难道我就这么随便吗?」她抿着唇笑道,依稀还是之前的那个她,下巴上的那颗痣也是那么熟悉。
我白了她一眼,说:「咖啡,你也喝咖啡吧,天太冷,别喝凉的了。」「嗯,那你等等!」
窗外飘着雪花,也正因此,店里的人不多,很安静。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让午后的我有点脑袋有点昏沉。
很快她端着两杯咖啡回来,轻轻的将一杯推到我面前,手掌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我道:「我发现你胖了……」「哦?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啥变化。
「嗯,你自己肯定感觉不出来。」
摆在我和她之间的两杯咖啡,冒着淡淡的热气,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氤氲起一股旖旎的氛围。
咖啡的味道混合着熟悉的体香,不断的冲击着我的嗅觉。弥漫的热气让我无法看清她,只是那双闪亮的眼睛犹如黎明的星辰还是深深的吸引了我。
「看什么!」她嘟着嘴嗔道。
「啊……」我低头喝了口咖啡,掩饰着尴尬。「你瘦了……」「我妈也这么说。」,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非常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最后我开口道:「你想听故事吗?」「好啊!」她抬头惊喜的拍着手说道
「话说很久以前……」
「嘻嘻,又是很久以前……」她双手撑着下巴,满脸笑意的道。
我没有理他,继续道:「有个人,有爹有妈,但从很小的时候,估计从他记事起,就很少有人关心照顾。那时候的他只知道父母在外面做生意,早出晚归,有时候还经常出差,一年里的很多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在家。
「后来听小姨说,他直到三岁才会开口说话,之前一直被当成哑巴。呵呵……很小的时候,他便一个人在家玩儿。家里的玩具很快就玩够了,不久后无意中进了父亲的杂物间,里面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锤子、凿子、螺丝刀、电表、铜线、滑轮,甚至还有一台汽油发电机,他很开心,这些东西能让他百玩不厌。
「虽然有时候父母也会在家陪他,不过次数却很少。他还记得小学的时候,父亲手把手的教他拉着墙上布满灰尘的小提琴,还有二胡。那段时间是他童年少有的美好回忆,可惜后来似乎他父亲的工厂倒闭了,欠了不少钱,然后父母更少的回家了。才上初中的他,每天自己做三餐,晚上在毫无人气的家里睡觉……「他讨厌陌生人,因为他很自卑,他只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做着喜欢的事情。他的朋友很少,甚至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他说话,因为他的衣服总是脏脏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得了一种病,鼻子不透气,平时只能用嘴呼吸,经常流鼻血。直到中考前严重得惊动了老师,父母才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换了好几个医院才知道原来里面长了一个肿瘤。中考完后在北京一家医院切除了肿瘤,主治医生看着瘦弱矮小的他,对他的父母说再耽误点就完了!那个肿瘤一直在长,不断的压迫大脑,抑制生长激素的分泌,要不这么大了还这么矮……「从那以后,他便对父母产生了深深的怨恨。就连进入手术室之前,他都倔强的推开了搀扶他的父亲,冷笑着看着父亲……上高中后,他便一直寄宿在学校附近的小姨家。小姨家有个漂亮的表妹,很快他俩便无话不说了。他觉得表妹很平易近人,不像其他女孩儿总嫌弃他,于是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跟表妹讲。小姨对他很好,就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他再也不用每天自己做饭,也不用再穿脏衣服了,再也不用被同学嘲笑了。
「只是,他改变不了自卑的性格,在学校里他变得越来越孤僻,就连一直暗恋的女孩儿,也只敢偷偷的看着她的背影,更不用说对她表白。高考后,他背着所有人偷偷的申请了助学贷款,在学校里又找了份勤工助学工作,他为了挣钱,每周去家教、发传单。在大学,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很美很美……」我顿了顿,感觉有点渴,喝了口咖啡,继续低头说道:「那个女孩儿帮着他发过传单,在知道了他很少吃肉后,还每次都特意打多了菜,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多。他很想拒绝这种关心,因为他其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一种施舍。可最后他却无法做到拒绝,因为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他甚至都不记得上一次母亲给他夹菜是什么时候。木讷内向的他只能将这些都藏在心底,甚至不敢对那个女孩儿说一句我喜欢你!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他和那个女孩儿在屋檐下避雨。女孩儿的衣服被雨水打湿,瑟瑟发抖,最后在女孩儿的要求下他抱着女孩儿取暖。他很开心,他觉得从那一刻女孩儿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因为他们拥抱了。在宿舍楼下,女孩儿一直没有等到他主动说出我喜欢你,事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是多么的傻……」「别说了!」对面的顾萱似乎哭了,我抬头看着她。
桌上的咖啡已经失去了热度,我和她之间只有透明的空气。她的眼圈红红的,美丽的眼睛里晕满了水光。
我没有理她,低头搅动着咖啡继续道:「大一的五一,他和女孩儿出去玩儿,晚上住到了一起,他们疯狂的亲吻,在他要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害怕退缩了。他很害怕之前和女孩儿的那种温馨的感情突然扭曲破碎,他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照顾女孩儿,他更害怕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因为他从小就缺乏那种责任的照看……他混蛋的对女孩儿说,他配不上她。于是女孩儿便离她而去……」「呜呜,求你别说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碰到了杯子,咖啡流满了桌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呜呜……」她哭得很伤心,以至于远处投来好奇的目光。
「别哭,别哭!」我拍着她的手背,隔着满是咖啡的桌子,不停的给她擦着眼泪。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倔强的,我不该那样置气的,我……呜呜……」她不停的摇着头,咬着下唇道。
「好了,都过去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没事了,别哭,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呜呜,我不管,我就是想哭,我恨我自己……」她把满是泪水的脸转向窗户,慌乱的擦拭着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静下来,眼睛红红的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那天在操场上,你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哪天?」,我不解的问道。
「军训结束那天……」她很尴尬的低下头道。
「哦,那天啊……」我想起来那个叫她「萱萱」的男生,以及牵在他手中的她的手。
「不知道说什么啊,看到你跟别人牵着手就很伤……虽然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到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知道我嘴很拙的。」她扑哧一笑道:「你嘴还拙啊?」片刻后马上撇撇嘴道:「嗯,确实挺拙的,有时候恨不得踢你几脚才解气,就是根木头!」梨花带雨的脸并没有让她的嗤笑减色半分,如同一朵暴雨过后的桃花儿,反而看起来更妩媚、娇艳。
「你……,你女朋友呢?」她突然故作平淡的问道。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回家了」,我摸了摸鼻子道。
「她怎么样?」
「嗯,挺好的。」我敷衍道,害怕她继续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便马上问道:「你们最近没有聚会?」「有啊,过两天吧,现在有几个还没回家。你呢?」「呵呵,也通知我去了,不过我想就算了吧,我那几年没几个朋友,去了会很不自在。」她的眼圈又红了,似乎想起了我刚才讲的故事。
我看了看时间,说出去走走吧,里面太闷了。
雪有下大的趋势,短短的时间便在融化过后的地面上又铺了薄薄一层。
「在NJ很难看到这么大的雪……」顾萱围着围巾,嗡嗡的说道。她脚上的黑色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南方嘛,也许我们昨天我们走后,那边就下雪了呢。」「哎吆」,她脚下一滑,慌乱中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她拽的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扶着路灯杆稳住了,俩人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放肆的笑起来。
她没有松开我的胳膊,我往前走,她则是拽着我的棉衣袖子,像一个小跟班。
我停下脚步,无奈道:「你冻不冻手啊,再说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我不管,我愿意!」,她撅着嘴嗔道,眼珠又一转,甜甜的笑道:「你说对了,我手冷,不信你摸摸……」。
说罢便握住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得打个哆嗦。
「还是你手暖和……」,她抿着嘴道。
在漫天的雪花中,我牵着她的手,握得越来越紧,而俩人的身体越越靠越近,直到她轻轻的靠进我的怀里,喃喃的叹道:「好暖,好熟悉的味道……」 (十三) 「咦?哥,你身上怎么又香味儿?」回到小姨家,表妹走进我的房间,立马皱着眉头不停的抽着鼻子。
最后,她转到我身前,凑到我胸前使用的闻了闻,然后很贼的问道:「说!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是哪个女生的味道?」我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哥,告诉我嘛!」她见我不理她,便趴在椅子的后面,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是不是昨晚在车站见的那个?」她很快猜到了。
「知道还问!」
「切,你俩可真厉害,大雪天里去幽会,你看看外套都湿了……」她撇撇嘴道。
「跟我说说,你们干吗了?」她脑袋从我肩膀上探到前面,好奇的问道。
「小屁孩儿不要乱打听!」
……
我不知该怎么描述那段时间我跟顾萱的关系。
那天在雪中拥抱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分手之前。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在一个公园里激吻着。下雪天公园里人迹罕见,亭子外大雪纷飞,亭子里激吻的二人似乎让周围的温度不断的上升。
直到她气喘吁吁的推开我,被口水濡湿的红唇急促的翕合着,她就这样看着我,我看着她。
「吻我!」她闭上眼睛抬起了下巴,那里有一颗淡淡的痣。
我目送着她进了社区门口,风雪中隐约看到她回头招手,紫色的围巾在风雪中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
顾萱之于我,就像海洛因。我很清楚自己跟她这种关系是极其不正常的,至少对冯烨是不公平的,可是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接近她——这是一种毒瘾,似乎很难戒除。
假期里某天,在亲热过后,我对她说:「我有女朋友……」她歪着头看着我,良久后才展颜轻笑道:「哦,我知道。」我还想说,却被她的双唇堵了回去,「吻我!」她像一个女王,命令道。
我一直幻想着等回到学校后,该如何保持跟顾萱的这种关系,当然,肯定要背着冯烨。
……
令我黯然神伤的是,回到学校后,顾萱再也没有联系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按下了她的电话,还没拨出就用力的挂断。
为此,我常常感到烦躁,就如毒瘾发作一般。我和冯烨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我越来越觉得她不可理喻。
虽然每次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我们俩都能和好如初,可没过多久,关系变又变得糟糕。于是,做爱几乎就成了治疗我俩关系的良药,每当吵架过后,只要上了床,马上便有了疗效。
时间一长,这种性质的做爱令我厌烦,只有肉体上的接触,两个人的心灵却越来越远。
甚至到后来,每当我看到她阴唇上的那颗痣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顾萱,于是,冯烨便被我当成了顾萱,通过狠狠的操她,都让我有一种与顾萱做爱的幸福感——虽然,我从来没有跟顾萱做过爱,我甚至没有吻过她的下面,她也没有含过我的阴茎,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性幻想。 (十四) 「这是什么?!」我愤怒的冲着冯烨喊道!
「啊!你怎么找到的!」她赤裸着身体从床上跳下来,胸前一对硕大的乳房在空气中颠簸起伏着。她慌乱的抢过桌上的笔记本,赶紧把资料夹关闭。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很让人意外。那天晚上我和冯烨在床上大战一番后,睡觉前班长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份东西需要接受并马上回馈给她。
那天冯烨正好带着笔记本,我就用她的笔记本上了邮箱。弄完后,不知哪根神经错乱,无意的打开了她的资源管理器,很随意的看了看,结果却看到了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是的,是她的裸照,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裸照,以及她俩的各种照片。让我最为受不了的是,有很多她一脸媚态的嘴里喊着阴茎的照片!
……
「是我前男友……高中毕业后拍的。」她靠在床头,拉着被子盖住诱人的身体,抽泣着向我坦白。
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些让我出离愤怒的照片。
我是知道冯烨曾有过一个男朋友,虽然她没有亲口说,但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和为人,很可能他们该做的都已做过,我甚至也想过她肯定给别的男人口交过,打过手枪,否则为何她对我做这些的时候那么熟练!
我本以为我并不会在乎、计较这些事情,毕竟这都是在认识我之前发生过的,都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是的,我嫉妒那个男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即使他没有把冯烨的第一次拿走,留给了我,但这尤其让我不能容忍接受——这是对我的施舍吗?
一想到别的男人的阴茎插在冯烨的口中以及她一副娇媚讨好的神态,我的心就像被捅了刀子一般的疼。
我觉得很烦躁,胸口很闷,便丢下烟头,狠狠的在地板上踩灭。
冯烨看着我在穿衣服,不顾春光泄露的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流着泪道:「别走,你别走,别不要我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求你了!」她哭泣的样子很可怜,让人看着心碎。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没事,我就出去透透风,冷静一下,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只是仅仅的抱着我。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别走,别不要我了!」她不知哪来的力量,将我推到在床上,一边吻着我一边乞求道。
我像是被强奸了一样,任由她趴在身上亲吻和抚摸。很显然她太了解我的弱点——很快便含住了我的阴茎,卖力的吮吸起来。
肉体的刺激让我不禁意乱情迷,我粗暴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她被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伸出舌尖儿轻轻的舔舐我的耳朵,声音很是诱惑,道:「操我!我好痒!」阴茎狠狠的一插到底,虽然阴茎上沾满了她的口水,但突如其来的入侵还是让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身下的女孩儿努力的迎合着我,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翻滚,纤细的腰肢如水蛇一样在洁白的床单上扭动着。
「用力操我!」她喘息着道,声音也更加淫荡。
「用什么操你?」我抓住不断翻滚的乳浪,用力的揉捏着,恶狠狠的问道。
「哦……用大鸡巴操我!大鸡巴操我!」她眯着的眼睛射出勾人心魄的光芒,彻底激起了我身体里的欲望和力量。
我一次次用力的将阴茎拔出、插入,每次都狠狠地插到底,嘴上却骂道:「你这个骚货!你这个骚逼!你这个淫荡的贱人!」「呜呜……哦……」她被肏的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两条修长的大腿缠上了我的腰。
「你怎么不说话了!骚货,我操死你!」此时的我似乎丧失了理智,不断的用言语羞辱着她。
「哦,好舒服,我就是骚货,骚逼!哦……用力操我的骚逼,操我!」在我不断的冲击下,她终于放肆的浪叫起来。
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我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胯下,阴茎狠狠的插进她的嘴中,抽动了几下便把精液全部射进她的喉咙中。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两条大腿还保持着张开的状态。这两天似乎白带很多,大腿根部一片狼藉,白带混合着阴道分泌的粘液,涂满了整个阴部。几滴精液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沾在了布满高潮余韵的腮上。
「你疯了吗?」她睁开眼睛慵懒的说道。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把那些照片都删了,好不好?」她见我不说话,便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趴在我的背上柔声道。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猎人的陷阱,虽然陷阱中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惜等我跳下去大快朵颐后,却发现自己无法逃脱——也许,这就是冯烨为我编织挖掘的温柔陷阱。我承认,我陷入了冯烨的陷阱,但不知道的是,是我自己没有能力逃脱,还是自己不愿意逃脱。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她重新钻进我的怀里,任由我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底下的小手并没有闲着,温柔的安慰着我的阴茎。
「亲亲我嘛!」她仰头撒娇道。
我只好依言含住像糯米一样腻滑的红唇,轻轻的品咂。
「你喜欢刚才那样吗?」她回应着我的亲吻,含混不清的问道。
「嗯?」
「就是……,就是你喜欢我说那些很丢人的话吗?」她停了下来,嘟着小嘴道,只是我能看到她闪着水光的唇角微微上翘。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现在想来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过火,「你是不是不喜欢?」「还好啦,只是你刚才疯狂的样子刚开始时候有点吓人,不过,很男人!」她笑眯着眼睛道。
「是吗?喜欢我那么操你?」我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轻佻的问道。
「嗯,喜欢……」
「说,喜欢什么?」
「喜欢你操我,操我,操我骚逼!」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很大胆的看着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不过这次剧情的发展却没有按我的剧本进行,在一番纠缠之后,她翻身骑在我的身上,扭动着并不丰满的屁股,笨拙而又努力的耸动着腰肢,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毫无规律的搅动。
只不过,初次尝试这种姿势的她,很快便败下阵来。她趴在床上,撅起雪白的小屁股,扭头妖媚的说:「从后面操我!」冯烨的阴毛几乎都分布在阴蒂之上小腹之下的部位,阴唇两侧很少,而阴道口处则更是光溜溜的。虽然之前也时常从后面肏她,不过这次她为了讨好我,不再顾忌女孩儿的羞耻,将腰压的很低,于是屁股高高的撅起,将屁眼儿和阴道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方才做爱的痕迹清晰可见,屁眼儿上沾满了泛着白色泡沫的稠状物,略显黑色的屁眼儿不时的收缩着。
龟头在屁眼儿上摩擦了几下,沾上了那些肮脏的粘液,然后一路下滑到阴道口,一插到底。
「哦……」冯烨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仰起了她雪白的脖颈,舒服的呻吟。
没有多少肉的屁股被我拍的啪啪作响,没一会儿便通红一遍。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扭头说:「不要打我,老公,痛!」只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淫荡,那么的诱人,以至于我更加用力的抽打她的屁股。房间里充斥着肉体交合的撞击声以及抽打的清脆响声。
「啊……老公用力,快一点,你肏的我好舒服!」不知何时她的上半身整个伏在床上,被我的冲击的一点点的往床头移动。
「他难道不想操你吗?你这么骚,他怎么能忍得住!」肉欲总是会让我发狂,以至于时常失去理智。
她只是在呻吟,在浪叫。
「回答我,说!你们怎么不操屄!」我伸手拽住她的头发,阴茎更加用力的抽动。
「呜呜,痛!我……啊……好舒服……我不让他肏,我留着给你肏!你肏的我好舒服!」长发在我手中像是马缰,胯下的冯烨如同一匹奔腾的野马,在我不断的抽打屁股后,她终于被驯服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骚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拒绝?」「呜呜,老公,求你了,别打屁股,好痛……哦……用力操我!啊……好舒服!他……哦,他肏我屁眼儿,呜呜,老公,操我……」她吃痛得咬着嘴唇低声呜咽起来。
「操!」我大脑嗡的鸣叫起来,仿佛一声巨雷在头顶响彻。
「妈的,你这个骚货!你这个贱人!」我彻底的疯了,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上半身扯得直立起来,转过她红晕的脸,「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不会跟告诉我?!」她似乎被我凶恶的表情吓坏了,张开小嘴大哭起来。
「哭,你哭吧,今天我操死你!」我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掰开她的两瓣屁股,抽出阴茎,龟头顶在她的屁眼儿上。
「不要!脏!」她挣紮着,扭动着屁股,拒绝道。
我早已失去了理智,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扶住阴茎,双腿顶开她的大腿根,沾满淫液的龟头狠狠的捅进了她的屁眼儿。
「啊!好痛!」,龟头进入屁眼儿的那一刻,她嘶哑着痛呼。
紧,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感觉,虽然龟头还没有全部进去,但那种紧实、温热的感觉让我一生无法忘记。
我不再所谓的怜香惜玉,用力的掰开她的屁股,狠狠的将阴茎慢慢的往里插。
「呜呜……你欺负我,我讨厌你!痛,求你了,慢一点,呜呜……」她的脸埋在床上,无助的哭泣乞求。
「嗯……哦……哦……轻一点,哦,老公我好舒服,老公操我!」当阴茎的抽动不再费力,此时冯烨的屁眼儿逐渐适应了我的侵入,她的痛苦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与操屄不同的快感。
……
我疲惫的靠在床的另一头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的心跳逐渐平静。冯烨小腹下垫着枕头,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低声哭泣,身下枕头上一片狼藉。屁眼儿早已闭合,白色的精液和淡黄色东西涂满了她的下体。
我有点后悔,想跟她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我始终觉得一个男人去跟女人道歉,真的很难开口。
「你帮我擦擦……」她没有回头。
我忍着恶心给她清洁着身体,完事后说:「去洗洗吧。」「好,你给我洗!」她终于转过脸看着我道。她的眼睛红红的,满是泪痕。被泪水打湿的头发淩乱的贴在她的眼角和额上。
冯烨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却失眠了。
我很清楚我这段时间的情绪和心态很不正常,易怒,疑心重。我努力的回忆着,这种情绪似乎是从寒假回来后才开始的——是的,顾萱,我终于想明白了。
顾萱像是我的魔障,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我的心中,让我心神不宁。 (十五)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我还没有经验去判断这句话是否正确,不过,还在大二的我,就已经发现,捅了女人屁眼儿后的男人,他的结局会很悲惨。
在我买了一部佳能的数码相机后,我发现银行卡里的钱不多了。于是我又得想法去赚钱了。
我开始嫌家教和发传单来钱太慢,只好又去找电脑城的大叔。
他说,今年生意不好做啊。
我点点头,想听他怎么说。
他抱怨了一会儿后,说,你周末过来吧。对了,你看你同学有没有要买的,你介绍一个过来给你5% 提成,怎样?
钱还是挺容易赚的,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用笔记本,但桌上型电脑的需求还是挺多。所以,我不用再为开放的钱而烦恼了——这确实是我去赚钱的动力之一。
只是,周末很少有时间陪冯烨了,只是偶尔会在周末的某天晚上去开房,以慰藉缓解两个人肉体的欲望。
大二下学期开了很多专业课程,我很忙。我没有察觉到冯烨的疏远,我以为只是因为我很忙……直到5月底的某天晚上,我们散步到湖畔。她停了下来,站在垂柳下,那天的路灯貌似坏了,月光穿过稀疏的柳叶,斑驳的洒在她的脸上。
「我们分手吧!」她淡淡的说道。
「嗯?」我没有听清楚,或者确切的说,我听清楚了,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分手吧!」她仰起头直视我的眼睛,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分手?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合适了。」她低下头踢着脚下的鹅卵石。
「你是认真的?」,我仍不敢相信。
「嗯,我想了很多天了,真的觉得我们俩并不合适。」鹅卵石被她踢到了路旁的草坪里,翻滚了几下后便停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害怕。
「我……」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撅着嘴道:「我觉得你的心思没有放在我身上,我缺少安全感。你不再像以前那么陪我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宠我了,你总是在忙你自己的事情……」我用力的抓了抓头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你不知道原因吗?我都跟你说过了啊!」「我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好受,我很怕寂寞……」她又低下头踢着另一块鹅卵石。
「寂寞……」我喃喃的重复着。
「嗯,我想有人能陪我,就像以前你那样陪我。」「好吧,我知道了!」
「嗯,那我们分手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转身离去。湖边的鹅卵石路上,月光下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像幽灵一样漂浮在草坪上。
「你……」我张口道,可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
她停下来,转身。淡淡的月光下,她远远的看着我。
「没事,你走吧……」我挥了挥手,垂下了头。直到她在蜿蜒曲折的小路拐角处消失在柳树下,我才泄了气般的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我又失恋了。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自言自语道。
躺在草坪上抽了几根烟,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便打了电话叫来宿舍的三个哥们儿。
「我失恋了,陪我喝点吧……」
「啊,又失恋了!」老四的普通话很烂,一口大舌头。
「我去买酒……」老大踢了老四一脚说。
四个人坐在草坪上,没人掐着一瓶啤酒,对着嘴吹。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省人事,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第二天,我们四个集体翘课了。中午醒来的时候,老大趴在我床头说:「终于醒了?妈的,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快起来给我洗衣服!」我说了句滚,又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躺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在彻底醉了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妈的,我把跟冯烨上床的很多事情都说了,显然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下口不择言,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他们三个人满脸的淫笑……好吧,我也不算吃亏。老二也打开了话匣子,讲了他们两口子的床戏。似乎老大和老四昨晚很老实,只做听众。
「咦,你和你女朋友没上床?」我先开被子问老大。
「呃……」他很尴尬的笑了笑,「不让我上……」「我想我和她之间也快结束了,感觉很累!」他撇撇嘴道。
「你对她那么好,虽然异地,但每个一段时间都跑两千公里去看她,她还想怎样?」「你们他妈的每天能见面都分手了!」他没好气的回道。
女人是一种怕寂寞的动物,这是我第一次有了这种认知。
「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们看看你和冯烨操屄的照片吗?」老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抻着脖子喊道。
「你们别这么无耻好不?冯烨也是你们的师妹,你们好意思?」妈的,我很后悔昨天酒后失言,坚决的拒绝,打死也不能给他们看。
「就看看嘛,你昨晚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再说看过了又不少她块肉!」老大起哄道。
「我们自己找!」老四也爬了起来。
只是最后他们在电脑里都没找到,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就防着这个呢,幸亏被我藏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直到不久后,我在路上偶遇冯烨,她身边有一个男生,帅帅的,恩,至少比我帅多了。
她似乎没有看到我,或者看到我也假作没看到。我目送着她和他亲密的走过去,心里一阵难受。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求我把以前拍的照片删了,她很害怕被别人看到。
我说好,我删了。
她又说,今天下午她看到了我,那人正在追求她。
我说,我知道了,祝你幸福。便挂了电话。 (十六) 「哥,你帮我看看啊!」表妹在电话里说。
表妹前不久结束了高考,成绩出来后她立马告诉了我,然后让我帮参谋报哪所学校。
她的成绩还是蛮不错的,高过一本线60多分。
正好这两天放假了,我便在宿舍里研究了两天,最后选了七八所学校。
在QQ上,她说,她想去南方,想去离我近的学校。
我说,上大学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要被别的不重要的因素干扰。
她很肯定的说,不想再呆在北方,北方的春天风太大。
我在电脑萤幕前笑了,仿佛很久以前那个紮着两个辫子的小女生就站在我面前。
我说,好吧。要不你来我学校吧。
她说,不去,没什么想学的专业。
我知道她很喜欢画画,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想了想说,那就TJ或者DN大学吧,那里的建筑挺好的,不过TJ在上海,离我这里也挺近的。
她说,不要去上海,就去你那!
暑假里我依然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里。也没有再去打工,因为有个老师希望我到她的实验室里实习。
曾老师是大二下学期的一个专业课老师,学期结束前,我找到她,表达了想去她的课题组学习的希望。
她似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我,说暑假期间再去,等她通知。
曾老师一点不像四十岁出头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平时只着淡妆,风韵犹存,可人家已经是教授了,博士生导师。在她的课上我一般不会打瞌睡,更不用说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在学校里等待期间,大一学生正在军训。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喊声。
我不由的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想起了顾萱。我有种冲动,想知道顾萱的近况,她回家了吗?现在在干什么?
只是我从来没有勇气按下她的电话号码,一如当初那样,在犹豫不决中最后放弃。
在曾老师的课题组打下手学习了一个周后,我开始接受一些简单的任务。嗯,对于我来说挺简单的,资料处理,主要用excel,excel不好处理的就自己程式设计。
我这时才知道曾老师当时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原来她从每次作业以及做PPT汇报中知道我比较擅长这方面的事情,正好她的课题组有需要。
课题组人不多,硕士加博士生一共8个人,还有我这么一个编外人员,当然,作为编外人员并不是免费劳动力,曾老师每天给我发150块钱的劳务费。
后来我才认识到曾老师多么大方——与之后我的研究生导师的吝啬相比,她每天给我150块钱的劳务费,实在是多的超乎想像。而且要知道她给她的学生每月发放的补助也只有1000块钱。
直到很久后的某天,在聚餐时我向她抱怨自己导师抠门时,她才笑着说,那个课题的经费比较多,特别是劳务费根本用不完,所以就便宜了你。
跟本科不同,对于研究生的学长学姐,一般称呼为「师兄、师姐」。好吧,曾老师的学生中女生多,男生少,或许这是一个女老师的偏爱吧。
我的办公桌在办公室的最里面,左边靠着墙,右手边是一个学姐,她叫颜霁。
第一次听曾老师介绍时,我并不知道颜霁这两个字怎么写,直到我坐到她的旁边,看到她办公桌隔间墙上贴着的标签:颜霁。
我读出了声音,颜霁,颜雪晴?
「咦?」她很惊讶的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颜雪晴啊!我的第二个名字,嘿嘿,虽然别人都不这么叫……」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两颗小虎牙。
「哦?我是随口一说的,只觉得雪晴更好一些……」我不好意思道。
「好吧,就算是你碰巧吧。不过我很欣赏你哦!」她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我,调皮的笑道。
颜雪晴,哦不,颜霁也只是刚刚研一,84年的,比我大三岁,不过却是实实在在的师姐。
可能她离我最近,所以在办公室里我和她走也最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老师课题组里阴盛阳衰的原因,总之三个师兄都是比较低调的,平时一般不说话,就像两年前的我一样,给人一种木讷的感觉。
相反的是五个师姐却是办公室里欢快的源泉,尤其是颜霁,很会调侃人,就连最大的师兄的玩笑也敢开。
我尤其喜欢看她笑的时候露出小虎牙的样子,实在想像不出一个研究生师姐调皮的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总觉得她根本不是84年的,而应该是跟我一般大,甚至比我更小。
师兄师姐们为人都不错,每天中午都是大家一起吃饭,大多数在食堂,而每次我都跟颜霁相对而坐。
时间一长,我了解了她的很多事情。
她说她是山西人。
我就开玩笑道,你家是煤大户?
她捂着嘴哈哈笑起来,没有正面回道。
我想我即使猜的不完全对,但也不算错。因为她长得并不算白皙,是那种健康的肤色,便口无遮拦道:「要不你皮肤黑……」结果被她用筷子抽了好几下才算完。
她的本科并不是在这里读的,男朋友在上海读研,大学本科同学,打算着毕业后就结婚。
我说,还得两年啊,你男朋友肯定等不及了。
她白了我一眼,又用筷子敲了我一下,撇嘴道:「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8月份下旬,曾老师的课题组放假了,师兄师姐们都匆匆的回家了。颜霁走的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送送她。
她在研究生公寓楼下等我,冲我招手道:「上来啊!」我说,不好吧,这是女生宿舍!
她撇撇嘴,拽着我进了大门。她似乎跟宿舍管理员很熟,跟她说这是我师弟,帮我搬东西。
宿舍的门开着,我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宿舍里挺乾净的,三个人一间,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上床下桌的空间。她把我推了进来,指着地上的行李箱说:「太重了,我提不动。」我拎起来试了试,还好,对于我来说不算重。
「坐坐吧,我下午三点的火车,还早。喝点水?好吧,没水了,你等等,我去打点。」她拎着暖瓶要走,我赶紧拦下,说不用了,我不渴。
我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插在裤子兜里摸着打火机,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独处。
她扑哧一笑,「你紧张什么啊,平时也没发现你这么腼腆,挺大方的啊,怎么现在?」「我抽根烟?」
「抽吧,我不介意的。」她点头道。
我赶紧点了根烟掩饰了尴尬。
「你需要转车吗?这么重的东西你自己可不好办。」「不用,下车后有人接我的。」她坐在桌子上荡着腿,俯视着我说道。
淡蓝色的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两条丰满长腿,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晃着,香烟燃烧后的气味混合着女生宿舍的香味儿,让我有些呼吸急促。
「你有女朋友吗?」她笑着问道。
「没了,刚分不久。」我情绪低沉的回道。
「哦,怎么了?」她很感兴趣的盘问。
于是我便简单的说了说,结果却引来她的嘲笑,说我又呆又傻。
我说,为什么?
她说,人家都跟你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向她保证以后多陪她不就行了?再说了,以后怎么样都说不准,先稳住了再说。
我说,师姐你很有经验啊,是不是你男朋友也经常这么哄你?
她又撇嘴道,是呀,我也不知道每次都鬼迷心窍,被他骗了好多次呢!
我说,那是你自己心里愿意别他骗啊。
她突然弯下腰,脸得很近,笑着说,你这小屁孩儿还挺懂的嘛!
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钻进我的鼻子,只是我分辨不出到底是那种水果的香味儿,只觉得很好闻。她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窗外强烈的阳光穿过半掩的窗帘照射在她的脸上,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淡蓝色的T恤领口荡在半空中,胸前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胸罩映入我的眼帘。她的乳房虽然没有冯烨的巨大,但规模也是不小,胸罩上方露着半个乳球,中间是一条深深的乳沟。
她似乎发现了不妥之处,马上直起身子,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解气的伸脚轻轻的踢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嗔道:「给你把眼睛挖出来!」我抠了抠耳朵,很无奈的道:「我可没想看,你自己凑过来,也怪我?」「反正就是你的错!」她很意外的不讲理,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轻轻的砸到我怀里。
气氛有点尴尬,我只好捡起怀里的书假装认真的看了起来,记得应该是一本诗集,但当时的心思根本不在手中的诗集上。
过了一会儿,她扑哧一笑,粉色的运动鞋在我小腿上踢了一下,说,别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一页。
我赶紧把书还给她,不好意思道:「再装下去我估计跳楼的心思都有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并不是个老实的人!」「我可没说自己老实,不怪我的。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是谁说的来着?」我反驳道。
「……」她白了我一眼,嗤笑道:「你坏的都没留住小女朋友!」我只得败下阵来,发现在她的言语面前根本沾不到一丝便宜。
「走吧,不早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一点。
「嗯,你拎箱子,我背包,嘻嘻!」她跳下桌子调皮的笑道。
目送着她走进检票口,然后很快她便打过来电话说,已经让人帮忙把东西放好了,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我心里说,我才不担心你!嘴上道,一路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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