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丧尸】
作者:zk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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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开端》(2023.09.11)   “全球气候变暖使人和动物变得异常暴躁,在非洲猿类攻击人类次数明显增多,美专家称,这是气候气温异常偏高所导致的。晚间新闻2023年9月11日报道。”   电视大声地放着新闻,老爹在沙发上埋怨说:“还真是全球气候变暖,真的越来越热了,都9月份了还在三十几度。连黔州省都这么热,更别说在南边点的粤州省。”   “老爹这正常现象,秋老虎。还有啊,根本没有什么全球气候变暖,只是气候变得不稳定了。这些都是噱头,美国政客就靠这个拉选票和拉赞助,根本没有为气候变化作出过一丝贡献,而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妹妹高芊芊就把我的话给打断了。高芊芊,标准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留着长发都齐了腰,比我小八岁,18岁,现在刚刚高考完三个月,成绩欠佳,高考无望,现在在家玩着,等她想学习点技能的时候,再送她去随便读个职高。   “停停停!看电视就看电视,怎么开始科普起来了,公知哥?”芊芊很鄙视地对着我说。   2005年,老爹刚从医院复查完腿部的枪伤,依稀听到医院垃圾场那边有婴儿的哭叫声,便寻着声音来到了肮脏不堪阴暗潮湿的垃圾堆旁,老爹说,要是他迟一分钟去,芊芊就会被垃圾车覆盖在垃圾堆中;还说她有福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得好好地爱护她。   从此,我们家增添了我出生以来唯一一名女丁。之后的日子,老爹和我都非常的宠她,所以学习的确是因为溺爱而差了些。   “近期刚果盆地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在中非地区已经开始扩散。现目前科学家发现这种新型病毒只会在动物间传播,暂无人传人的病例。世界卫生组织担心病毒可能变异成可向人类传播,召集了世界各地的病毒学专家前往刚果(金),对病毒抗生素进行研发。”新闻正大声地播报着。   “上次新冠没闹够,这次又来一个什么病毒。”芊芊看了看说道。   “非洲那地还真不是人待的,感觉啥玩意都往那里面塞。”老爹抢着说道,“当初你老爹我去越南打仗的时候,我们团直接打到了河内,越南人和我们都呆住了。可没想到上头就下令撤退了,还叫我们沿途把我们援建的学校医院全部应拆尽拆。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很要好的战友,是和兄弟一起参的军,结果兄弟死在战场上,全家就剩他一个了。撤退前我叫他和我一块回国内发展,结果他拒绝了我,趁着撤退时的间隙逃离了部队。前些天托朋友打听到,他在非洲定居了。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很想看看他呀。”   老爹,高皞皋,65岁,身高170cm,一身腱子肉,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年他才20岁。因为打仗腿部中弹,弄得现在腿脚不怎么利索,退伍后被安排进了计生办;老爹的青春基本上都献给了部队,32岁退伍回到家乡才认识我妈,怀上我的时候都已经36岁了。因为我妈是高龄产妇了,但是妇产科医生走出来,用沉重的声音带来的消息却是“大的已经保不住了,小的还有些希望。”   “打什么仗?老爹还打过仗?打越南?我们什么时候和越南打过仗?越战不是南越打北越吗?”芊芊略显惊讶地说道。   “越战是越战,对越反击战是对越反击战。1978年越南人皮痒了,来挠我们的痒痒,那下子皮都给他打脱皮了。”我激动地说道,“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历史书上面也没有这一段,都是后来听老爹说才知道,自己去了解的。”   “哟,我们的公知哥看来还是有点墨水的嘛!”芊芊又开始调侃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哥我,211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呢?”我翘起眉毛对着芊芊说,“能考211分的大神,请教一下,您是如何做到,物理考到零分的?”   最后再来说我了,25岁,身高185公分,体重95公斤,原名是高婺源,朋友们看着我又高又胖,所以都叫我高胖。这外号传到我爸这,连我爸都改不了口了,在一个普通的三本大学学习的土木工程,考了半年工作没考上,突然觉得土木工程这个专业没啥用,然后二战考上了黔州大学的哲学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我来到了政府单位。   “老爹你看他!又点我的黄!”芊芊突然向老爹撒起娇来。   “诶诶诶,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我爸用溺爱的眼神看了看芊芊,回头又用严肃的表情和我说话。   “好好好,我不提这茬了还不行吗,看新闻看新闻。”我没办法咯,老爸这么宠着,而且我也认真贯彻落实了老爸的中心思想。   “日本最近小动作不断,先是南千岛群岛的谈判,再是六方会谈上不利于半岛和平局势的言论,这是否代表着日本右翼人士的再次控权呢?对此我们请来了华青大学的.....”这条新闻还没播报完,芊芊拿过遥控器就调了频道,看她喜欢的综艺节目。近两个月小日本又开始不安分了,上个月它们排出的核废水引发了美国西海岸生态族群的集体变异,直接引发美国再一次针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   我看了看表,噢,都八点半了。我拿好手机,准备回房玩下游戏准备睡觉。   洗完脸,我便趴到床上,打开手机上的翻墙软件,点开欧美服王者荣耀,准备“愉快”地玩两把就睡觉。   “居然登不进去。”我诡异地自言自语。   我看了看游戏登录界面,既没有通知更新也没有通知维护,就这样卡着,应该是服务器出问题了。退出游戏,打开推特,国际友人们齐刷刷地都在刷着网络出现问题等等。   “管他们呢,玩我自己的。”我关掉“梯子”,打开了国服王者。   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平常大大的登录二字,而是一则更新通知。   “王者荣耀将在9月13日进行一场3.0的大更新。”   我看着这些东西挺诡异的,要是一个现象级游戏要进行大规模更新,早就在各大媒体上吹爆了,这次怎么这么低调,后天就更新,居然今天才通知。   好在,还可以玩玩。   管他这么多,先开始玩两把。   十点左右,困意逐渐将我包围,我揉了揉眼,急忙把手机充好电,准备睡觉。   很困...   “几点啦?”   “四点钟。”   “我怎么醒了。”   “好迷糊。”   突然我听到,从客厅传来非常急促如同人的头撞在地板上的“咚咚”声。   “怎么回事?老爹?芊芊?”   我猛一起床,马上朝着房门跑去。一出房门就看见芊芊在客厅墙角蹲着,伴着月色,只看见地上一摊黑色的水。   “芊芊!!”我大喊着芊芊,但是她好像对我的声音没有反应,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蹲着。   不对!她动了!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极度可怕的眼神盯着我看,像要吃掉我一般,突然之间便向我冲了过来。我一边跑着、躲着,一边想方设法地将客厅的灯打开了。   “芊芊??老爹?”   当灯打开的时候,我仿佛被眼前的一切铐住了两脚,双腿瞬间失去了着力点,双膝重重地跪到地上,瘫软在地。   芊芊蹲在墙角,啃咬着老爹的身体,一口一口地咬着。老爹则在那滩血水中不停地抽搐着,我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芊芊撕咬着血肉模糊的老爹,我想大叫,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我拼了命地扶着墙壁半跪着,又感觉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重得使我又倒在了地上。   “啊~!”   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出来,“呀—!啊——!”   我能发出声音来了!   我动了动手,发现都能动了!   “能动了!!”   我猛一爬起来,向着芊芊那冲过去,一把抱住芊芊,摇着她,说,“你在干嘛呀芊芊!你在干嘛呀!”   “你干嘛啊哥!神经病啊!?”芊芊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在叫你起床吃早餐呀!!你松开!”   我看着芊芊嘴角的血迹慢慢消散开来。   “啊?”   “啊?我在哪??现在几点?”我突然惊醒,看了看四周。   “现在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你现在在你床上躺得好好的!!”芊芊诡异地看着我,对我说。   “他娘的原来是梦?吓我一大跳。”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的确是早上八点半,转头给芊芊说,“芊芊,刚刚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哟,我们家的公知哥还会怕噩梦,放心吧,梦都是反的。”芊芊打了一下我的头,“我去叫老爹起来吃早饭了,你赶紧起来了,一会早饭凉了。”   我心想着,这次就算是反过来,也一样可怕。   哎呀去,不管了,一个梦而已,起床吃早饭了。   芊芊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做早饭还是一流的。我赶紧将睡衣裤换好,起床吃丰盛的早餐了。   今天周末,早餐吃完,我们一家人的日常便是我和老爹吐槽新闻内容,芊芊时不时地怼我两句。   早上九点早间新闻。   “新型病毒于昨日在非洲中部地区扩散,当地政府与联合国维和部队集中捕杀和消毒被感染的动物。据悉,新增了多种可染上病毒的物种,能不能在人类中传播还有待商榷,世卫组织时刻准备预防这类病毒的在人类世界的传播。早间新闻,为您播报。”   “看来是严重起来了。”我爸还在担心他那战友,“他比我小三四岁,虽说一身本领,可一个人长期在非洲生活,也没个什么照应。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要不我尝试帮你联系一下?”我对着老爹,“我去找一下我朋友,他们厂里面现在新开了国际业务,对接阿拉伯地区的外国人。一会我去问一下。”   “又开始骗人,你还想到非洲找人,你怎么不去月球找。”芊芊又开始怼我。   星期天的早上,才十点钟,阳光登堂入室,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回到房间将窗帘拉得死死的,拿出手机,给我那个朋友拨了电话过去。   “喂,老黄,在干嘛。”我看到拨通的电话窃喜,毕竟老黄的电话可不好打通。   “哟,胖哥,好久不见呀,我在外省呢,这里有一个饭局。”黄钊很是匆忙,“这几天忙得要死,你应该知道这几天非洲那有个什么新型病毒,他们非洲那土著医生非说我们这地的白酒是病毒解药的配方,来了几个阿拉伯的大单子,厂里忙得揭不开锅了。”   “病毒?非洲?白酒?”我惊讶地说,“这不会这么巧吧?你不会告诉我你恰巧有一个非洲朋友吧?我说还想问点事情呢。”   “非洲的朋友没有,非洲客户倒是一大堆。我们12点开会,你有啥事直接发个微信给我,我一会开完会马上回你消息。”黄钊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了。   “好,好,感谢老黄了。”我放下手机,不知道为啥发了几分钟的呆,大脑一片空白。   黄钊,26岁,大学同学,商务英语专业,大学还没毕业专八就过了,所以可以很好地和外国人交流。毕业后继承了他爸的衣钵,接手了家长的酒厂,还养着一大批网红,没日没夜地在网络上推销着他们家的白酒。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上亿的身家,唯一的缺点便是身高不足,只有165cm,皮肤还黑。但是从他的家世来看,这已经不是缺点了。   我把老爹战友姓名、年龄、活动轨迹还有年轻时的照片在微信上发给了他,随后我回到客厅告诉了老爹这件事。   “高胖啊,我怎么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啊?”我爸语重心长地给我说,“非洲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呀?他可能多半是没了吧?”   “老爹,你多想什么呀,本来我都感觉不怎么可能问到,可是老哥一问就拉这么近,多半明天就有结果了。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说是不祥之兆。”天真幼稚的妹妹在安慰着老爹,果然妹妹还是妹妹,还是太天真。   一通电话下来,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上今天早上做的那场诡异的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是某些事情顺利得太突然,或者是该做的事没做完,亦或者是坏事即将来临。总之,我感觉,大地要来了!   1 end   (这不是水字:由于过审的原因,在该小说中的省份均匀现实生活中省份的简称代替,如贵州省=黔州省,重庆市=渝州市等国家代称为华国,其他国家不变。具体地方名称也均为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魔改。文中如提到有古代朝代,也均为虚构。)   第二章 《遇见》(2023.9.12)   午饭过后没多久,我躺在沙发上,准备跃跃欲睡了。   “噔,噔噔噔。”一首变奏的卡农响了起来,我的手机有人来电了,一看是老黄的来电,就迅速接了,生怕错过老黄的电话。   “诶,老黄,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马上问道。   “诶,胖哥。何止是有消息,是个大消息啊!”黄钊感觉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快说吧,我好让老爹他高兴高兴。”我激动地说。   “啊?这事还是选好地给叔叔说吧。我怕他承受不了。”黄钊有些担心地说。   “我知道了,你说吧。”我激动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好消息是,叔叔的战友还健在,年龄虽大了,但是活得生龙活虎的。”黄钊倒吸了一口气,说,“但坏消息是,他被非洲多个国家通缉,目前通缉的原因不太明确,在有的国家是因为走私,另一个国家就成了抢劫。刚刚那个非洲的客户说据坊间传言,他与这次新型病毒脱不开干系,具体是啥他们也都不清楚。”   “病毒?你说走私、抢劫、再不济强奸我都信,他就一和我老爹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怎么会和病毒有关系,我的天。”我也跟倒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最好抽空回来。”   “明天后天吧,等我把这个单子拿牢,到时候就可以仔细问问是什么情况了。”黄钊说。   “好的。那行,我说真的,赶紧抽空回来,别到处跑了。”我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挂了,我这里下午6点还有一个会,完事了还要接待一下阿拉伯国家的客户,听说阿拉伯国家都受到了这次新型病毒的波及,不知是真是假。先闪了,我去准备下。”黄钊又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现在家里人都睡午觉了,我趁着太阳,做好防晒措施,骑上自行车,准备出门溜达一圈。   从家出来,我沿着扶阳市的主干道就骑到了底。扶阳市是我们国家一个很典型的县级市,经济的发展全靠某一个支柱产业。我们市的支柱产业便是酒水饮料,大大小小的酒水饮料厂900多家,黄钊家里面便是众多酒水老板之中的一个。扶阳地形上其实很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一面是高山,一面是峡谷,城市正处于中间的台地,是南北延伸的一个狭长城市。太阳升起时仿佛是从高山中破谷而出,落下时又是沿着峡谷下坠,所以从古至今就被称为扶阳。   而扶阳市内部也主要以三条道路为主,正中间的可口大道,西边靠山的西环道,东边靠峡谷是东环道,峡谷下就是南门河。城市间还有无数小路,基本上都是用酒水饮料的名字来命名,比如说慧园路、千事路、女儿红路等。   主干道两端的郊区地带基本上都是饮料厂,南门河有大部分水源来自地底冒出来的冷泉,有其特殊的味道与功效,所以扶阳市的饮料厂才这么火爆。   我骑车来到了南门河大桥,这桥一走出去差不多就出了城区,到了扶阳市的农村地区。它是在20世纪90年代建起的,海拔落差很高,不过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禁止车辆过桥,只允许行人通过,现在的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我站在桥头,抬头一看,西北方向的地标性建筑——可口瓶,已经在那伫立了20多年。可口瓶有五层楼差不多高,是扶阳市的最大的饮料厂——可口饮料厂赞助修建的。可口饮料厂是我们这最大的饮料厂,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它的可口白酒,远销海外。   这到家大概五公里左右,本来就是郊区,加之太阳的毒辣,一路来也没什么轿车,所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我稍作休息便爬上了巨大的可口瓶上,站在瓶顶,看着这南门河,吹着风、乘着凉,倚靠在瓶顶小卖部的长凳上,就睡了下去,默默地享受着这初秋逐渐降温的傍晚。   “噔,等等等~~~”熟悉的卡农声又响了起来。   “喂?”我拿起手机。   “哥,赶快回来吃饭了,都几点了。”芊芊大声地说着。   “行了,知道了。”我收好手机。   我蹬着自行车准备回家了。   就在我骑车骑到了路程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山羊,看见我的自行车轮子就不断往上面撞。   “我他妈,什么鬼!”我被撞下了自行车并怒吼道,“哪窜出来王八羔子,你他妈的。”   由于有骑自行车的习惯,我的腿部力量异常地强大。   我迅速站起身来,往这只山羊屁股上就是一大脚,山羊被我的这一脚踹得懵了两秒钟,慢慢停下了头角上的工作,等回过神,突然看向我,羊蹄子磨了几下地,猛的冲向了我。   在冲向我的时候,可以看到这只羊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我靠,得了羊癫疯了吗?”   我接下了这只王八羔子的迎头痛击,双手把住了它的两只角。羊角被把住后,它大力地甩动脖子,试图将我甩起来。我用我的体重完美的接下了它的甩头。   “我他妈190斤,想把我甩起来?吃老子一脚。”   我提着两只羊角,往它的羊角中间的头使劲踢了一脚,然后顺势双手顺势放开,借着力,这王八羔子一路滚到了马路中央。周围的车辆纷纷靠边停车,摇下窗户,化作吃瓜群众。   这时一位大哥出场了,穿得很是神秘,戴了个纯黑口罩,身高不算高,但完全可以透过他一身黑的衣服看出发达的肌肉。只见他拿着一把刀,到了疯羊面前,迅速一刀,羊头就缓缓地脱离羊身体。   吃瓜群众纷纷议论,有夸赞他手劲大的、有夸赞他刀工好的、有的说他残忍、有的说他是疯子。一群人还在讨论时,羊主人跑过来大喊着:“帮我捉住他!帮我捉住他!这人偷我羊!大家帮我捉住他呀!”在场的人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你...这个偷羊贼!终于让我逮住你了。”羊主人出来就用咄咄逼人的语气和这位神秘大哥说话,毕竟他有道理,“今天你不把这小羊的钱给我赔了,就谁都别想走。”   “给老子滚开。”神秘大哥用极其浑厚的声音说了一声,“你这羊子不能留了,找地烧了吧,家里面其他牲畜也全部处理掉,得快。”   说完,神秘大哥甩了甩刀上的血,骑上了与他气质十分不配的黄色小电瓶,“突突突”地就离开了现场,留下了我们围观人员的群脸懵逼。   “给脸不要脸了是吧?诶?别走啊?诶?怎么走了?大家呀快帮我捉住他呀!他偷我的羊还把我羊杀死了呀!”羊主人伤心欲绝地躺在地上,“我要报警啦!我要报警了!”   羊主人看着远去的神秘大哥,也见到没人敢上去拦,便把目光看向了我,“你也别跑!价格好商量!”说着又倒在地上,“我的羊呀!这都什么人呀!”   “气不过就报个警。”我坐在地上爬起来,扶起我的自行车,准备离开案发现场。   “你等着,你也要赔!”羊主人转头就开始往着我喷,“你别跑呀!你别跑呀!”   “我靠?你的羊跑过来顶老子我不找你赔医药费你叫我赔你的羊??”我转身假装地向他走去,挺起胸膛准备吓他一下,非常大声地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大哥大哥,价格好商量。”他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大哥,好商量好商量。”   “给老子滚开!”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跑过去骑上自行车,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大哥,大哥,别走行不!好商量!....好商量!”   随着羊主人吼叫的声音的越来越小,我一身轻轻地哼着小曲,往家的方向蹬着。   下午6:40   “老爹,我回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您那个战友活得好好的,您放心。”我高兴地给老爹说。   “高胖,高胖,快来看看这个。”老爹一脸沉重地说。   “什么呀?”我看了看餐桌,“哇!”惊讶使我瞬间懵了。   只见餐桌上多了一道芊芊新做的菜,我和老爹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菜。我们都知道,芊芊做新菜的时候会影响心情,导致其他拿手饭菜都会变得油盐不均的,非常难吃。   我灵机一动,跑去厨房嬉皮笑脸地对着芊芊说:“芊芊,刚刚在外面有一个大哥救了我一命,来的路上我已经请他吃过了,所以我就不吃了。好不好呀?”   “嗯嗯,好。一边玩去吧哥哥,今天不吃,这辈子也别想吃了。”芊芊阴阳怪气地说。   “嘿嘿嘿。”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尴尬地说,“行行,为了你我吃得再饱也得吃。”   “滚出去吧,坐着等,马上好了。”芊芊有些生我气了。   从厨房出来,老爹就在那嘲讽我,“还想逃?知道为什么你逃不了吗?哈哈哈。”   “切,你笑啥?你不也要吃?”我轻蔑地看着老爹。   “谁说我要吃了?我早就给芊芊说了,我胃不舒服,晚点再吃,哈哈哈哈哈哈,你自己慢慢吃吧!”老爹的冷嘲热讽,给了我一万点伤害。   说完老爹就离开饭桌去了沙发上看电视,芊芊也把饭菜做好端了上来。   “自己盛饭。”芊芊冷脸看着我。   看来芊芊是真的生我气了,一会吃饭好好表现就行了。   “芊芊,我多吃点啊,你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嘛。”我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撒娇卖萌,“老爹,多少来吃点哟,芊芊生气了呀。”   “别叫老爹,他胃不舒服。”芊芊别了我一眼说,“自己拿行动谢罪。”   “今天新菜做的是什么呀?”我戳了戳筷子,低下头看了看,说道,“这个是瘦肉茄子,我认识;这个是焖羊肉?”   “羊肉???”   刚刚被山羊袭击的画面突然地在我脑海涌现,我突然认真严肃起来,直觉告诉我,我们一家人谁都不许吃这盘羊肉。   “芊芊,不许吃羊肉!”我义正词严地说。   “躲我新菜躲到这种境界?”芊芊轻蔑地看着我说。   “你相信哥哥不?”我一脸严肃。   “怎么了?”老爹在沙发上看着我们,问。   老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反常,便说:“怎么回事啊?欺负芊芊?”   “芊芊,相不相信哥?”我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芊芊,刚才还在吐槽我的芊芊现在慢慢地把筷子放下。   “你起码给我个理由呀哥,突然来这么一句,鬼知道你想干嘛。”芊芊不耐烦地看着我说。   “先把这些荤菜全部倒了,一会我去做素菜给你们吃。我慢慢给你们解释。”说着我就把饭桌上的荤菜全给倒掉了。   “哥哥好烦,明明用心做了新菜,全都给你倒掉了!”芊芊不耐烦地离开了客厅,回自己屋生闷气去了。   说着,我便来到厨房,开始随便做点素菜。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各国专家研究发现这种非洲新型病毒已经传播速度非常快,亚欧大陆的家庭牲畜已经出现疑似病例。世卫组织称已经将非洲新型病毒列入观察名单,并将其命名为新型狂犬病毒,简称新狂病毒。其特效药已经开始临床试验阶段,届时开始在印度进行批量试验。”   “老爹,这什么新闻?”我在厨房听着新闻做着菜,把所有的荤菜都扔掉了,现在只能用土豆代替一下了。   “现在七点整,晚间新闻。”   “据本台了解,本次新型病毒被证实命名为新型狂犬病毒。由于狂犬病毒都有比较长的潜伏期且是为一种人畜共患的传染病,现在暂时无法知晓是否已经开始在人类社会传播。现目前掌握到的资料显示,该新型狂犬病毒已经遍布了亚欧非大陆,据初步计算,亚欧非大陆的动物已有五成以上携带这种新型狂犬病毒。”老爹认真地看着新闻,问,“高胖,你把荤菜扔掉是因为这个?你怎么知道,这新闻不是才刚刚播报嘛?”   “经过多方研究发现,携带了这种新型狂犬病毒的动物并不具备将狂犬病毒传给人类的能力,但在此我们还是呼吁广大人民群众近期尽量避免食用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肉类,等待各国专家做进一步的研究。”   “等一会给你们解释。”我的嗓门突然变大声,“芊芊,吃饭了,快来给你们说件事。”   “烦人。”芊芊极度不耐烦地从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弄好的饭菜,又看了看还在不停播报的新闻,慢慢地改变了他的表情。   “芊芊,多吃点,难得哥哥做给你吃。”老爹在边上开导着芊芊。   “老爹,你也吃点啊,又没有芊芊做的新菜了。”我开着玩笑地说出来,“你的胃不会真的痛吧?痛就去医院看看啊,拖什么呢?”   我赶紧小吃了几口,到房间翻找老爹的医保卡和身份证,准备带老爹去医院做做检查。   “没事,小问题,就是胃病犯了,药都吃了,一会儿就好了。”老爹非常固执地回绝了我。   “那胃病就是不按时吃饭诱发的,你看你还不好好吃饭。”我小声地怒斥着老爹的固执。   “新闻报道现在结束。”   七点四十了,这时间过得真快。   “现在是天气预报,近期全国范围内终于要结束为期一个星期的异常西北风。该西北风结束后,我们也即将迎来二十四节气之一的秋分。”   西北风?对呀,我们这里近一个星期都在吹这个西北风。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狂犬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的话,就会从中亚传进来。中午和黄钊打电话的时候,非洲人民和阿拉伯人民看都觉得我们这里的酒水是本次狂犬病毒的天然解药,所以源源不断的从我们这进口酒水。想必非洲和阿拉伯地区早已开始扩散此次病毒了。   “老爹,我们喝点酒吧,芊芊你也来多少喝一点点,我边喝边给你们说说今天发生的事。”说着我就去库房把珍藏的可口白酒拿了出来。   这可口酒在市面上可不便宜,老爹和我每年都得珍藏一两件,用作我和芊芊结婚的时候用。   “自己在家喝什么可口酒!拿回去!这不明摆着浪费吗?”老爹看见我拿着珍藏的可口酒出来,训斥了我一番。   “哥哥,你怎么回事?今天你很反常你知道吗?这个酒可是要等你结婚的时候用的。”芊芊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打电话给老黄的时候了解到,非洲那边的萨满说,我们这边的酒可以起到杀死狂犬病毒的作用。”我边用酒杯倒酒,边给他们说,“今天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山羊,双眼红肿得不成样子,还发了狂似地把我顶翻在地。回来后看到新闻,我怀疑我们这里的许多动物都已经携带了来自非洲的新型狂犬病毒,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非洲这么远,关我们屁事。”芊芊一脸不屑地说,全然忘记了他连非洲在地图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你别在这给我危言耸听的,把你的可口酒给我放回去。要消毒,你给老子用其他的酒。”老爹一边喝着杯中的可口酒,一边看着我手里拿的可口酒瓶,真是嘴上说得厉害,身体非常诚实地开始品尝可口酒。   “老爹、芊芊你们能不能认真一点。您战友我问过了,健在,但是他现在是非洲多国的通缉犯,而且可能与此次狂犬病毒的大面积传播有扯不清楚的关系。”我看着老爹说。   “他?算算年纪,也就是一糟老头子了,会和一种病毒有关系?怎么说也说不通啊。”老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和电视。   “噔~噔噔噔~~~”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老黄来电。   “喂,老黄。你们的会开得如何?”   “哇,胖哥!你别提刚刚多恐怖!刚刚一个阿拉伯土豪到处乱咬人,好几个彪形大汉一起才把他绑起来,准备送到医院去。这不,会给搅黄了。那个土豪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就看见他老是撩开他的头巾擦汗,而且还停不下来。”黄钊着急地说,“现在会议取消了,我和同事准备去外边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了。”   “这么恐怖吗?那个人是不是感染上了这种狂犬病毒呀?这样老黄,你先去好好吃顿饭,但是,相信我,不要吃肉。真的。你答应我别吃肉。”我说。   “为什么呀?胖哥。”黄钊不解地问。   “你没看新闻的话你就别问了,你别吃就行了。答应我,这几天的事非常地诡异。”我说。   “行嘛,胖哥。一会说。”黄钊挂了电话。   我回头看见芊芊和老爹,给他们说了我的今天的遇见与猜测。谁也不会想到,这猜测竟然成了真。   2 end   (这不是凑字数:地名只是套用现有称号,地名纯属虚构。)   第三又二分之一章 《预告》(2023.10.30)   “这里是扶阳市疾控中心,灾变正式开始的第十八天。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宣布非洲狂犬病将会摧毁人类的现代社会体系。联合国宣布地球即将进入无国家状态,接下来人类只会形成各种小聚落,散布在世界各地。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早间九点整记录。”   “灾变前,新型狂犬病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存在于动物体内,只能够由动物携带。虽然人类食用被病毒感染的动物之后便可能会被传染,但从未出现任何人类患者通过任何方式将狂犬病毒传染给其他人。全世界的病毒学家做了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实验,唯独没有测试吃了人类患者的肉的情况。当病毒学家们兴致勃勃地宣称此次病毒无法进行人传人的时候,人类放松了警惕,灾变正刚刚开始。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午间十五点整记录。”   “大量肉畜染上了狂犬病毒,西欧、澳洲、美洲大部分地区与国家的肉畜滞销。有一些农场主遵照联合国给的指令将其扑杀,但是有一些农场主将患病肉畜低价转手卖给了跨国商贸公司。就这样,大量患病肉畜被低价出口到非洲。资本家们贪婪地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帜,将低价问题肉类打包卖给了非洲人民。非洲人民争先恐后地抢着、抢着,因为谁也没有吃过这么便宜的肉。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晚间二十一点整记录。”   “非洲人民大量的肉食需求量,很快问题肉类就形成了供不应求的市场,加之世卫组织已经研发出针对动物的解毒剂,使得肉价很快恢复了高价格,甚至与原先的价格相比还要高出一大截。问题肉事件中,非洲大陆新增新型狂犬病毒患者接近两亿人。大量人口死亡、对低价问题肉的依赖、战乱不断、极端气候等等,使非洲五分之四的国家发生了饥荒。饥荒中,零号病人出现了。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整记录。”   “零号病人从生理的角度来讲是已经死亡了的,也就是说,人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得到复生。该病毒在人体内不断地刺激大脑,进行强制的身体控制,使宿主不断寻找活物进行撕咬。有些时候病毒控制的人体会突破人体自身的限制,丝毫无法感觉到疼痛,毕竟都已经死亡了。与以往不同,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患者对受害者进行啃咬后,受害者不会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相反,新型狂犬病毒会在受害者体内迅速死亡。但零号病人通过啃咬他人后,新型狂犬病毒会迅速占据受害者身体,已经具备了人传人的条件。受害者高烧不退,直至脑死亡,经过十分钟到十小时不等的时间,受害者体内狂犬病毒迅速繁衍、变异,受害者慢慢地开始死而复生。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午间十二点整记录。”   “溯源工作因为联合国、世卫组织的停摆而宣告失败。零号病人在饥荒中,食用了患有新型狂犬病毒的人肉。新型狂犬病毒因此开始疯狂地变异。零号病人事件之后,新型狂犬病毒变异为一种全新的病毒。此种全新病毒以人为载体,通过啃咬、传播,其中亚欧非大陆最为严重。经过半关门状态的世界卫生组织极力研发,正全力投放新型狂犬病毒的疫苗时,更大的灾难来临了。新型狂犬病毒出现了变异,已经完全不同于最开始时的那种毒株了。现在的这个毒株是人类从未发现过的全新毒株。这个时候世卫组织已经关停,命名的任务也交给了联合国,联合国将其命名为X病毒,医学名称为X-23。X-23已经突破了病毒存活的极限,顺着大气、洋流、降水已经将其毒株依附到了世界上所有活物之上。人类光是接触到该毒株,就会出现之前狂犬病毒的症状。令人可喜的是,该毒株似乎无法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接种者,但是就算是接种了疫苗的人,要是被感染了X-23的人啃咬、抓伤,也会感染上X-23。并且现在所有人都是携带者,携带者如果出现死亡现象,病毒也会迅速占领身体,必须彻底摧毁脑干,才算是确保感染者的最终死亡。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早间九点整记录。”   “中美两国在接到病毒疫苗配方后马不停蹄地进行赶工。最终在灾变后(X-23突发变异肆虐后),中国生产了大约两千万只,美国生产了大约一千万只。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接种成功率,全世界大概有一千五百万幸存者,但是事实并非这么顺利。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中国将捐献给其余国家共计一百万只疫苗。每批次的疫苗从北平机场运向各省市首府,按照人口比例黔州省分到了五十万只。原本中央规定的按照人口比例下发到各个县市,但是黔州省省城政府迟迟没有落实,慢慢地各县市政府的人逐一失去了联系。也许扶阳市的人命不该绝,从北平机场前往埃及的疫苗援助被当地华人劫持,其中一个华人退休机长的家乡便是扶阳,劫持了后将飞机开回了扶阳的可口机场。飞机上共一千剂疫苗,华人们及其家属接种完之后,还剩下八百多只,扶阳市得救了四百余人。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午间十二点整记录。”   “经过中央卫生部授权,扶阳市疾控中心开启自然抗体实验。由于病毒变异过于迅猛,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情。参与实验的一共二十位孕妇,其中同意进行实验的仅为一位。在实验开始之前,本市的临产的孕妇大概六十位,经过医生们的监测,由于母体本身携带有狂犬病毒,在新生儿出生后也同样携带狂犬病毒,而且没有一个新生儿存活超过二十天。自然抗体实验主要是针对即将临盆的孕妇进行接种狂犬疫苗,二十位孕妇为十个对照组,每个对照组分别接种了不同的专业性疫苗,编号从P-1a、P-1b至P-10a、P-10b。二十个孕妇,均未成功产下带有天然抗体的新生儿。仅有P-5b疫苗接种下的男性新生儿至今,但该新生儿也是狂犬病毒、X病毒的携带者,未在其身上发现病毒抗体。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晚间二十一点整记录。”   “我将狂犬病毒、X病毒的前因后果整理记录在了扶阳市疾控中心顶楼的监控室。此次灾变,有灭绝人类之势,人类还如以前一般如此傲慢地对待病毒,如同当初傲慢地对待新冠病毒、黑死病一般。人类唯一能在历史中得到的教训,便是人类无法在历史中得到教训。这次的狂犬病毒的溯源,我们中国还未放弃,中央成立了专项组,正在前往非洲进行溯源工作。病毒无情,人有情。扶阳市疾控中心,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晚二十四点整,疾控中心主任,邓强报。”   “新世界,我将新生儿取名余晖,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希望。”   3.5 end   (这不是凑字数:用时间2023年是因为离我们年份相近,真实一点。)   第三章 《猜测》(2023.09.13)   九月十二日,晚上九点   我、老爹、芊芊,我们仨坐在客厅中,他俩正在听着我对这几天事情的猜测。   “老爹、芊芊。以我的猜测,这个新型的非洲狂犬病毒已经开始感染人类了。并且携带病毒的动物也已经扩散到了我们这里,离我们非常之近。最坏的可能就是大部分动物都携带病毒,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媒介传染到人身上。”我异常严肃地说着,“现在我们家进入紧急状况。老爹、芊芊,你们有什么需求的微信整理好发给我,我一会出去应买尽买。芊芊在家照顾好老爹,这两天我可能要出去获取些信息,现在这个猜测我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但是等明天你钊哥回来,我基本上就可以确认了。”   “哥,我怕。你也别出去嘛,你出事了我们可咋办?”芊芊从小到大都比较相信我,看来这次是被我说得吓到了。   “你担心什么你担心?而且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我不出去,难不成我们仨饿死在家里吗?”我说着就摸了摸芊芊的头,“没关系的,我出不了事。”   “高胖,现在这么大晚上了,就别出去了,等明天一早再出去。”老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最担心是你们啊,猪才在晚上出去。”我点着头,“你们放心嘛,该休息休息了。明天开始上班,应该还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研究生毕业后,又花了许多心血考进了政府单位。为了避免内卷,报了一个考试人数最少的岗位——地震局文员。加之我们这县级市又不在地震带上,一度差点被撤销,我们单位算上我和局长,我们局长是正科级,我一进来就是副科级,也算是地方小、运气好,正式编制的人员不超过四个,一天天的日子是真的很闲。   九月十三日,凌晨三点   “我靠,这个天晚上好冷……”我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蹑手蹑脚地把门把手向下拉,慢慢地推开门,轻轻地让门把手恢复原状,缓缓地把我190斤的身体伸进门缝。再在门外用钥匙插入钥匙孔,拖动门锁,最后完成无声关门!   就这样,我出现在了大半夜的扶阳大街上。扶阳市的夜生活还是挺丰富的,因为盛产酒水,所以光是酒吧都有500多家,直接贡献了三条酒吧街。其中一条酒吧风情街便是我的目的地。虽然嘴上答应老爹不出门,但是看到新闻上报道,携带了新型狂犬病的动物一定程度上会有一些恐光,所以还是顶着被骂的风险出来看一看。按照恐光这种说法,在老黄会议上咬人的这种狂犬病毒患者,应该会在晚上变得异常兴奋。   我骑自行车到了酒吧风情街,一到这就是一大股啤酒和呕吐物的混合味道,不喜欢喝啤酒的人还真接受不了这种味道。   “我没...我没...喝醉...走开...别扶我!我自己....”有一个哥们鸭子死了嘴巴硬地在一个酒吧门口死撑。   视线来到对面的一家烤肉店。   “老板你这肉串好像不好了吧!”烤肉店里面发出了一阵吵架的声音,“我们吃了那厕所就没停过!!你还说不是你肉串的问题!那难道是我们体质有问题吗??”   “对啊!对啊!我吃了马上就开始拉肚子!”烤肉店里面的另外一位顾客也开始抱怨。   “各位兄弟,我真的没骗你们,这些肉串都是今天晚上刚刚才杀的羊子身上的。我们十年老店一直都是现杀现卖的。从来不会期满顾客的,请你们相信我。”老板看上去很无奈,但还是在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不信我可以联系下这肉的供应商。你说这样可以吗?”   “十多年的老店了,再怎么也不会缺你那点钱去买劣质肉,我们亏得起钱,亏不起这脸面!”店内的厨师突然张口了。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张口就使得这场面吵得更加严重。   “你意思是我们差那点钱吗?!”人群中有一人突然大叫。   “你意思是我们亏得起这个面子?”人群中另外一个人也开始起哄。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今天实在不行,大家伙肉串全部免了!实在对不起!”老板说着麻溜地就开始收桌上的肉串。   没过一会我就看见烤肉店的客人一个个就开始在公共厕所排队了。又是羊肉,幸好今天没吃,不然家里面厕纸怕是不够用,对了,一会顺便去找个超市买提厕纸,也算是借口出来了。   我想着若是这一家烤肉店的肉有问题,公共厕所还不至于排队吧?我骑着自行车将酒吧风情街逛了一圈。果不其然,四五家烤肉店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还不仅仅是羊肉,猪肉、牛肉都存在问题。会不会这些家畜都已经携带了狂犬病毒呢?   “嘣嘣嘣!蹦!你快点出来啊!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公共厕所那边发出急促的声音。我问了问排队的人,听说有一个隔间的人在里面蹲了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放平时可能根本没人在意,可今天上厕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你死在里面了吗?卧槽!”这时有一个大汉也许是忍不住了,朝隔间的门过去就是一脚。门自然是被踢开了,可是里面的人还真就像死了厕所里面一样。   “打120呀!”我脑海突然闪出这句话,随后马上拿出手机打了120,说明具体位置和情况,便骑车离开了酒吧风情街。   凌晨四点左右   我来到了我的母校,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扶阳第一高级中学建立在以前的一座坟山之上,学校还没完全竣工的时候,学生寝室就开始闹鬼,幸好当时是走读。我隔着围墙看着学校操场,顿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仿佛转眼间就从高中到了进入社会。   我站在学校外的天桥,望向学校操场,居然看见有学生在操场上边走边读书,现在五点不到,当年我可没有怎么用功,真是一届比一届卷啊!   咦?不对,有一个学生在慢悠悠地走,又没看见他拿着书本,也没见他在朗读啥,就跟着一个女生屁股后面,还有一种想扑倒那个女生的感觉。   “啧啧啧,青春期就是这样。”我感叹了一声。   由于天太暗,学校的操场我看了两眼就走了。   “回家得了。”我顺便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许多卷纸和压缩性食物便骑车往家的方向赶。   (家的位置大概在可口大道的正中央,正中央是市府路,走一百米就到扶阳市政府,可口大道全长大概10公里)   (扶阳第一高级中学的大概位置在家往可口大道北走一公里,再往西方向上坡走女儿红路500米)   (酒吧风情街位置,从家出来往可口大道北走3公里的人民广场边上)   (南门河大桥为国酒大道的终点)   等我到家了已经凌晨四点半,我靠在窗台上,俯瞰着楼下,发现前方巷道中有一对情侣,亲热了老半天了,亲个嘴就没松开过。卧槽,对于我这个单身狗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随后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便倒头就睡。毕竟八点半还要起来去上班。   九月十三日,早上八点半   “智障哥哥,起床了上班了。”芊芊又开始用老爹抠脚的不求人挠我,“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啊,某些人再不起来,就得迟到了啊。”   我猛一起来,赶快用被子遮住我撑起来的小帐篷。   “卧槽,芊芊,刚刚我鬼压床了,还好你来叫我了。”   可能是刚刚受了凌晨时看到的那对情侣的影响,刚刚这几个小时,我做了一个和芊芊相关的春梦,我特么现在都不好意思直视芊芊,什么骨科破梦?   “我去上班,芊芊、老爹,你们在家里别出门,听到了没?”我感觉外面还是挺危险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上你的班吧。”芊芊赶紧推我走,“我还得给老爹做早饭呢。”   我慌慌张张的出了家门,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芊芊,我觉得我挺丢脸的。刚到楼下,就看见有一大群人围在我们对面巷道,昨天那俩情侣亲热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由于赶时间我也没功夫去看个仔细也就看到一滩血和一个人,情杀?仇杀?我脑补了他们是不是来这地偷情的,给原配逮了个正着。   我到了单位里,习惯性拿起办公室门口报架上的扶阳早晚报,“昨日傍晚至今日凌晨,扶阳市发生五起蓄意谋杀案,作案手法相同,目前公安机关正在进一步调查。”   当我看见逐个案发地点时,我惊呆了。   五起谋杀案,三起在我今天凌晨去过的地方。酒吧风情街的厕所,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操场,还有我们家楼下。我心态直接蹦了,呆呆地看了两三分钟的报纸,等我慢慢回过神来时,我赶紧把实习文员叫过来,“小王,你去联系一下可口派出所,我有事给他们交代。”   “好的高科。”小王,王翼,男,21岁,大四在读生秘书学专业,明年6月毕业,学校安排的毕业实习就在我单位。   “接通了,高科。”王翼确认了一遍拨通的号码,然后将座机话筒给了我。   “嘟···”   “你好,可口街道派出所。”   “诶,你好,兄弟,我是地震局的同志高婺源,关于昨天发生的五起凶杀案我这里有线索交代一下,麻烦可以转一下谭所长那里吗?谢谢。”我说。   “好的,请稍等。”   “嘟···”   “喂?你好?”   “喂,谭哥,我婺源。”扶阳市可口街道派出所所长,谭晓,男,36岁,不论是从为人处世,还是外貌长相,都很是正派。他是我的一个表姐夫,表姐常常出差到省城,所以和他们家联系多一点的就只有谭哥。   “我想你想问的是昨天发生的事吧。”谭哥非常机警地说。   “对的,谭哥,而且这几起案子,我几乎都有在场。”我是。   “你在现场?基本上都是发生在凌晨,你凌晨跑那些地方去干嘛呢?”谭晓疑惑地问。   “因为我的猜测是这几起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感染了新型狂犬病的人或者动物。前几天我就感觉隐隐不安,所以今天凌晨特意出去走走看。”我回答了他。   “婺源,你很聪明,但是现在我暂时还不能给你其他多余的答复。我只能告诉你,有三个死者的确都是被活活咬死的,有一个轻伤包扎后早已回家,最后一个是学生,重伤,目前还躺在医院,五名犯人均已经被控制,但是目前神志不清,攻击性极强。”谭晓说。   说到这,我马上就想到了黄钊给我说过他们开会时发疯那个人。   “好的,谭哥。你忙你的吧,我知道了,感谢。”谭哥没有明确的说明什么,但感觉又什么都说了。他在冒着风险提醒我,这个城市已经开始有危险了。   “好的,高婺源。”说完便挂了电话。   “小王,过来我给你说几件事。”我放下听筒。   “高科,您说。”王翼走了过来,   “你好像是从天府省来的吧,现在可以联系上父母亲吗?”我说。   “可以的,怎么了?”   “我现在要你回家去,照顾好你家人,尽量地和家人待在一起。行吗?”   “怎么了?高科,那我的毕业实习报告怎么办。”   “这样小王,你回去,毕业实习报告你别担心,我该怎么给你弄就怎么弄,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当我给你放了个假。”   “好吧高科,那我回去了。”王翼半信半疑地答应了。   九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   今天一个早上我都没有心思好好上班,只得拿起手机看看外网,因为我已经知道内网上的查控太严格了。在外网上,纷纷流出许多人咬人的视频,集中在非洲和西亚,其次是东欧。   接下来是一个来自印度孟买的百万粉丝级别的博主发出的视频文案:   “今天我本来带着我的宠物上街看看医生。因为我的宠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看起来很不好。”   “可等我到了我熟悉的那家宠物医院,看见里面一片狼藉!里面的所有宠物都在进行厮杀!而且根本没人管!医院的门是从里面锁的,所有医生应该都在里面的!可他们没人出来阻止!”   “当我准备换一家宠物医院时,我才惊奇地发现,整个孟买,居然没有一家宠物医院开张!今天是怎么了吗?”   “要是有人知道还有开张的宠物医院,请在评论区给我留一下。万分感谢。”   接下来是来自美国的另外一个网红,他正在分析此次事件:   “现在世界上八成的动物都已经是这次狂犬病毒的携带者了!只是都还没有诱发而已!我们将带有病毒的肉吃下去,会染上和动物一样的症状!现在已经有太多人感染了狂犬病毒!而拜登政府居然告知我们这只是一个小流感罢了!”   “现在我们都在居家隔离!根本无法正常地生活!墨西哥的医疗系统已经全然瘫痪!大批墨西哥人聚集在美墨边界!不顾一切后果翻进来!我们该怎么办!拜登?我们该怎么办?”   “噔~噔噔噔~~~”这时黄钊打电话来了。   “老黄,你到哪里了?回来了吧应该?”   “胖哥,我刚下飞机,两个小时后到扶阳。”   “好的,你没吃肉吧?这几天千万别吃。”   “知道的,我就是专门打这个电话来感谢你的!昨天他们吃火锅,我一点肉都没有吃的。幸好你叫我别吃,新闻上面都放了,要是食用被感染非洲狂犬病毒的动物,可能会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被感染,百分之百致死,还会变得异常暴躁去伤害别人!和那个阿拉伯的人一模一样!”黄钊焦急地说,“还有胖哥!我们这里的酒好像真的有解毒的功效,我们酒水工厂协会的十几个小老板都得到了境外的订单,其余的大老板接到的订单都是国内科研机构的!目前是否真的是解药的消息还不太可靠。”   “那就好,管他可靠不可靠,多喝点、多存点也是好的。”我放下心来,“你到了,赶紧把叔叔阿姨接回家,多买一些水和食物,我总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好的,胖哥。我在扶阳郊外买了一块地,修了别墅,就在南门桥上面,到时候把叔叔妹妹叫过来一起来避避风头。”黄钊说着便挂了电话。   “好勒。”我将电话一放,翻了翻我的零钱,咬牙切齿地看着老爹和芊芊给我的清单。   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去超市买了近3000多块钱的干粮、零食和水,带回车的后备箱。随后打电话叫芊芊一起去买东西,毕竟有些女性用品,我不好意思去买也不懂怕买错,再加之女生就爱逛街了,去避难前到商场逛逛也无伤大雅。   “我要多买几件衣服。”芊芊从家里赶过来后摇着头装模作样地对我说。   “行行行,你买,但是你得买方便行动的,运动服那些,别买那种花里胡哨的玩意。还有你们女生用的东西多买点,不知道要去避多久。”我不耐烦地说。   “知道了。”芊芊说。   “多买点,最好买一年用的,把我这卡拿去,我去停车,一会来找你,别到处跑,就在超市里面,遇到有那种发疯要咬别人的人,看见就跑远点。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的大哥。我下车了。”   下车后芊芊便小跑去向了超市。   我这边停车位都还没找到,就看见手机上一条条的消费短信发了过来,刷卡消费消费999元、刷卡消费消费2499元、刷卡消费消费1399元,我靠,这芊芊,我那点储蓄怎么够他花。好心疼,应该给信用卡的,简直连找车位停车的心情都没有了。   等我将车停好走到商场找到芊芊时,我他妈直接愣住了,只见芊芊大包小包的十几袋,短袖、裙子、牛仔裙,甚至羽绒服都有。我一一接过手,翻找了一番,发现全是芊芊的衣物,便问。   “你给老爹买得衣服呢??”   “嘿嘿嘿!哥哥,忘了。好久没这么开心地买衣服了。要不,你去帮老爹买一下吧?你们男生的衣物我一个女生也不方便买你说是不?”芊芊一边说话一边歪着头。   “把卡给我,我给你信用卡。”我一把拿回我的储蓄卡,“万一没啥事,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存的钱。”   “嘿嘿嘿!老哥,信用卡我也不会手软的!”   “老子给你两耳巴子!”   逛完商场,我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下午五点了。   “噔~噔噔噔~~~”   准备回家时,谭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谭哥的电话我也是不敢怠慢,马上就接了。   “谭哥?”   “婺源,我现在可是冒着被降职的风险给你说以下的话,请你一一记住。你赶快叫上你们家人找一个人少的地方避避风头。这次可不像上次新冠那样,不仅仅是全球性的,还是毁灭性的。”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只是暂时性的地区性病变。”我很是惊讶。   “已经确定是动物携带的病毒,通过空气传播,基本上全球的动物都感染上了,而且病毒源头还不止一个,美洲地区突显为僵尸鹿病毒,澳洲将其命名为疯兔病,经过科学家证实僵尸鹿病毒、疯兔病、非洲新型狂犬病系同一种病毒。上面的红头文件都下来了,世界卫生组织给出了时间,大概在20号给出狂犬病毒的专供消毒剂,要我们大力开展喷洒解药的工作,但是只能解决掉动物身上的狂犬病毒。现目前全球有大概20万人已经被狂犬病毒感染,传播到人体的狂犬病毒已经经过很多次变异,所以这次的研发的解药根本无法治疗人类。现在,感染到人身上的狂犬病毒还不能通过任何途径传染,但还是不排除变异的可能性。”谭哥很快速、很小声地说。   “居然这么严重?”我很是惊讶。   “昨天就扶阳市这个小地方就发现了感染者五个,应该还有许多已经感染的人我们没发现。昨天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受害者,就是直接被患者活活咬死的,所以,这个灾变,非常可怕。”谭哥严肃地说,隔着电话都能体会到他的发抖的嘴唇。   “行,今天我们多买一点储备,明天我们就起身去郊外。非常感谢谭哥给我说这么多!”我很礼貌地向谭哥表示了感谢。   “不用谢,这么多亲戚,只有你发现了些异样,跟你说就没有这么多解释的事,你能通知到位的人你也通知一下,能救一个是一个,知道吗?还有,虽然现在还没出现人传人的现象,但是你们还是离患者远一些。”   “好的!感谢谭哥!”   回家后的晚上,黄钊已经赶回了扶阳,我们将家属都先接到了黄钊郊外的别墅,将大家购买好的水和食物一一搬运到了储物间,避难生活似乎是开始了。但是我还是得进一步掌握一下城区里面的事。还得进一步地进行调查才行。   3 end   (这不是凑字数:会开男二线,也是第一人称视角,每三章主线会混一章支线。请勿弄混)   (这不是凑字数2:文中提到烤肉店事件,我恶趣味地diss了一下我就读的大学。饮用水桶装水水质不好,让许多学生患上急性肠胃炎,但是学校发出的调查结果是学生体质不好,所以集体性急性肠胃炎。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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