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同人加色修改)】(序)  作者:阿美
2024/09/24发表于第一会所 ***********************************
  这部小说原作者是更俗,当时读后觉得小说中的女性各有特色,于是便产生
了给各个女性添加肉戏的想法。原作内容基本保持不变,将根据剧情发展,在适
当段落添加肉戏,同时角色的性格和剧情适时调整,以保证肉戏的合理性。
  同时根据跟人喜好,肉戏内容可能涉及NTR、群交、三通、各种略显变态
的场面,阅读前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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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29-30)【重生之官路商途】(26-28)【重生之官路商途】(22-25)【重生之官路商途】(18-21)【重生之官路商途】(15-17)【重生之官路商途】(12-14)【重生之官路商途】(10-11)【重生之官路商途】(05-09)
              第一篇  宦海商途                消失的楔子   随着天气的悄然转凉,夜幕低垂,微风轻拂,将夜色渲染得格外清冷而澄澈。
当车辆缓缓自外环西路优雅地转向青年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微妙邂逅悄然拉开
序幕。自明诚大酒店蜿蜒南行,直至锦衣湖畔,这段绵延数公里的旅途中,每一
转角、每一灯火阑珊处,都隐约着站街女郎的身影,她们以细腻而诱人的眼神,
向过往的男士轻轻投去一抹难以言喻的媚态。   这不仅仅是夜色下的一幅风景画,更是都市边缘生活的一抹缩影。这些女子,
或站或倚,以她们独有的方式,在夜色中绽放着生命的光彩,既是对生活无奈的
选择,也是对梦想无声的坚持。她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都似乎在诉说
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让这原本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复杂而微妙的情感色彩。   如此场景,虽非所有人都能欣然接受,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成为这座城
市夜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光与影的交错中,我们或许能更深刻地体会到生
活的多面与真实。   张恪缓缓减缓了车速,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夜幕降临后,
在人行道上不断徘徊的站街女郎们,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高耸的胸脯与细
长的大腿暴露在贪婪而昏黄的路灯之下。她们的身影在灯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
彷徨,仿佛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与慰藉。张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
的情绪,既有对这份生活不易的同情,也有对世间百态的深刻洞察。他轻轻地吸
了一口烟,任由烟雾在车内缭绕,似乎想借此来驱散心中的那份沉重与无奈。   杜飞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闪烁,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调侃地
道:「你提到那些身材出众的变性者,究竟是如何辨识的呢?」话音刚落,几位
身姿曼妙的女郎便簇拥而来,她们的手指轻盈地挥动,宛如蝴蝶振翅,虽隔着玻
璃窗,那嫣红的唇瓣间传出的细语虽未能捕捉,但那份神秘与诱惑却愈发引人入
胜。   杜飞的眼眸几乎紧贴在了车窗玻璃之上,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探寻的光
芒,喃喃自语道:「才两百元一次,这价格之下,竟还藏着不少令人惊艳的『宝
贝』呢。」他的言辞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那得是你收她们的钱……」张恪笑着说。   「去你妈的!」杜飞一听张恪说这话,像被击中神经似的暴跳如雷,「老子
守了半辈子的贞操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张恪哈哈大笑。   张恪与杜飞同学七年,一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毕业后张恪声色犬马、放浪
形骸,而杜飞直到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还是处男。这是一个以处男为耻的年代,
杜飞在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处男的身份,便找张恪带他去找
小姐,口袋里塞着导师刚发给他的五千元项目奖励。   当时,张恪是某家仪器公司的客户经理,对海州市的声色场所了如指掌,便
将杜飞带到据说有着海州最漂亮小姐的盛世年华酒吧,准备帮杜飞摆脱尴尬的处
男身份。   中途张恪借口去上厕所,掏出一支香烟摆到杜飞的面前,过滤嘴朝外,又将
烟盒压在香烟上,杜飞不晓得这在海州市是做牛郎的标志,拿眼偷看酒吧里艳丽
性感的女郎,心里忐忑,实在没有前去搭讪的勇气,只有等张恪帮他物色小姐。   还没等张恪回来,已有一位性感美艳的女郎过来搭腔,杜飞只来得及对刚出
厕所的张恪使一个眼色,便与女郎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杜飞才细看这个性感美艳的女郎,她身材丰挺,一对奶子大半漏
在外面,深深的乳沟惹得人想要望进去一探究竟;她面容姣美,有着典型东方美
人的瓜子脸,一双媚眼勾人心魄;皮滑肉嫩,漏在外面的皮肤白皙耀眼,手指和
脚趾都染着浅粉色,妖艳而魅惑。   杜飞感觉这个女人有几分高中时班主任的模样,那时杜飞对他的班主任爱慕
有加,常常幻想着她的裸体撸鸡巴,这时看到这个女人,不禁有些动心。   进屋后女郎将杜飞推倒在床上,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他。杜飞口干舌燥,想
到:「今天算是碰到了欲女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玩谁了。」   「呃……你……」杜飞想要先聊一下天,彼此了解一下,这样才好后面的沟
通和那个交流。   但是性感女郎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趣,款款几步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打量了
一会儿杜飞。然后性感的丰臀坐到杜飞旁边,一只娇嫩的小手伸到杜飞衣领下,
解开了一颗扣子。接着小手轻轻滑下,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杜飞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性感女郎「咯咯」笑了起来,说道
:「还挺腼腆吗。」   「呃……」   杜飞脸一红,心里有些不甘,被漂亮女人调笑多少有些羞愧,心想着要搬回
一局。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摸女人的乳肉,但伸到半空又有点胆怯,不知道该不该
就这样摸过去,还是等会儿再摸。   就在杜飞的手犹犹豫豫停在半空时,女郎伸手抓住杜飞的手,大方的把他的
手放到了自己的乳肉上,然后又继续解杜飞的衣扣。   杜飞只感觉手上的乳房温暖而又充满弹性,肌肤触感细腻,他先是轻轻地捏
了捏,见女郎还在解自己的扣子,于是大胆揉捏起来。先是在乳肉上抚摸,然后
两只手同时揉搓着,接着双手伸进衣服中,一手抓着一个奶子又抓又揉,食指和
拇指掐住奶头拉长又放下,乳头立即就挺立了起来。   这时女郎一双媚眼中已经有了水雾,嘴角上翘,眯着眼睛笑看着杜飞,一双
手开始脱杜飞的裤子。杜飞的阴茎早已勃起,在裤子上支起了帐篷,被一双小手
轻轻扫过,又激动地跳动了两下。   杜飞已经将女郎的奶子从衣服里掏出,一手继续揉搓着娇嫩的乳肉,一手掐
住了奶子的根部轻轻晃动,嘴巴在粉嫩的乳头上舔弄。女郎被舔的娇喘出声,呼
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   两人都动了情,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衣服脱干净。女郎又把杜飞推倒在床,
一屁股骑了上去,湿乎乎的阴户轻蹭杜飞勃起的阴茎,肉唇在茎杆上摩擦,上下
耸动间,已将龟头的包皮褪了下来,一颗大龟头紫红色,冒着热气,杀气腾腾地
竖起来。   女郎俯下头舔弄着杜飞的乳头,一只小手拨弄着另外一只乳头。   「啊——」杜飞忍不住呻吟出来:「别——别——要射了。」一双手使劲攥
着一对大奶子,乳肉从指缝间露出。   女郎停止了挑逗,轻笑着说:「就这点本事吗?」   杜飞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女郎的挑逗下,勃起的鸡巴差点就射了,现在阴茎
在一团湿热的肉唇包裹下,还一跳一跳的。看着女郎像看着老鼠的猫一样,他的
脸又红了,只好羞愧地说:「我——第一次——没经验。」   女郎两眼一亮,小舌头在嘴唇上一扫,像是见到了美味的食物,邪魅地笑着,
说道:「原来是个雏儿,第一次做这个吗?」   杜飞以为女郎说的是第一次做爱,点了点头,他哪知道女郎问的是第一次做
鸭子。   「呵呵——」女郎又笑起来了,这次不再那么性急,女郎抓着杜飞的手放在
自己胸口,然后低头吻着杜飞的唇。先是轻轻地吻,然后一条小舌头伸进杜飞的
嘴里,杜飞感受着那嫩滑的触感,舌头也缠了上去。两人忘情地吻着,舌头在两
人的嘴间你来我往,一会儿伸到女郎的嘴里,一会儿伸到杜飞的嘴里,一会儿又
纠缠在一起打着转。两人唇上满是亮晶晶的津液。   女郎的下体还在缓缓耸动,两片湿淋淋的唇肉在肉棒上摩擦,像是蚌肉在吸
吮着棒棒糖,茎杆上的青筋暴起,在唇瓣擦过时,仿佛轻轻蠕动的蚯蚓。   吻了许久,女郎起身蹲在床上,湿淋淋的小穴口流出淫液,有几滴挂着阴毛
上,像是草丛中的露珠。她低头看着两人的下体,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一手按
在杜飞的胸口,一手扶着肉茎对准穴口。轻轻摇动几下屁股,然后慢慢套住了紫
红色的龟头,唇肉紧紧箍住茎杆,像是含着棒棒糖一样。   「唔——」杜飞舒爽的发出了呻吟。   女郎慢慢地坐下,茎杆逐渐被阴唇包裹,最后消失在女人的穴口里,只剩下
两颗睾丸挂在外面,已经被淫水打湿。   「怎么样?舒服吗?」女郎问到,屁股还在转动,使得两人的性器摩擦着,
杜飞感觉龟头被里面的嫩肉包裹摩擦,好像有小小的肉粒擦到龟头,是自己用手
撸时从来没有的感觉。   「嗯,爽死了。」杜飞回答。   「来,你来干我。」女郎笑眯眯看着杜飞,半抬起屁股,阴唇只包裹着龟头,
整根茎杆露在外面。   杜飞像是得到命令的士兵,快速地肏干起来。只见一根粗大的肉茎在女人粉
嫩的肉穴里进进出出,肉唇被干的翻进翻出,带出来的淫水顺着茎杆一滴滴流了
下来,沾湿了两人的阴毛。   「啪啪啪」的肏屄声响彻房间,女人的奶子像是两颗肉球,有节奏的晃动着。   杜飞没有技巧,只是大力上挺鸡巴狠肏,肏了不久,女人被肏的发出呻吟:
「啊——啊啊——快——使劲肏——啊——」,她眼睛眯着,牙齿轻咬下唇,就
这样保持半蹲的姿势,承受着男人大力地肏干。   杜飞看着女人发骚的模样,鸡巴好像也大了一圈,他伸手抓住晃动的两颗奶
球,掐住乳头揉捏,乳肉在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啊——」女人的叫声变得高亢起来。   「操,这奶子真大。」   「啊——干死我吧——啊——使劲——肏——啊啊——」女人淫荡地呻吟。   这样快速地肏了一会儿,杜飞又掐住乳头往外拉,把一对乳房都拉得长长的,
女人受不住刺激,屁股也快速的耸动起来,「啪啪啪」的肏屄声更响了,连淫水
都被溅起来飞到空中。   「啊——啊——啊啊——」女人放荡地大叫着。   最后杜飞大力肏了几下,将鸡巴深深插入女人体内,阴囊一缩一缩地射了精。
只感觉女人阴道内的肉壁,随着每股喷射也规律的缩紧放松,杜飞感觉整个人都
轻飘飘飞了起来。   事后两人搂在一起大口喘息……   没多久,女人又一手掐着杜飞的乳头,小舌头舔着另外一个乳头,杜飞刚刚
软掉没多久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又勃起了……   一夜云雨,杜飞一连几次发泄着二十多年的积蓄,只感觉心满意足。      ***    ***    ***    ***       清晨,杜飞赤裸着躺在床上,只感觉双腿发虚,小弟弟再也站立不起来。正
犹豫应该付给女郎多少钱时,那女郎邪魅一笑,掏出一沓钞票丢在他的面前,杜
飞诧异之余倒忘了拦住女郎问个究竟。回来问张恪,张恪手舞足蹈地说出缘由,
杜飞开始还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没过多久,却又找张恪商量怎样花掉这笔钱。   张恪与杜飞便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杜飞绝对不是丑男,不然张恪的圈套也不会成功,他之所以到读研究生的最
后一年还是处男,是由于在高中有过一段伤心往事。这之后他又偶然与那个一夜
情女郎相遇,则又是一番云雨。后来得知这个女郎是海州丰贸集团老总的二奶,
杜飞便认同了张恪「男人生来便要寻欢作乐」的人生观,但却与那个女郎继续保
持着那种关系。   车开到船长酒吧,招牌上的大力水手正倚着一个巨大的船锚,杜飞跳下车,
站在车后指挥张恪将车倒进停车位,张恪感觉到了位,杜飞还在一个劲喊:「倒、
倒、倒,不要停。」张恪拔了钥匙下车,到车尾一看:「倒你个屁,还想法陷害
老子,没死心啊?」   「不是还差五公分吗?」杜飞嘿嘿一笑,为了一雪牛郎之耻,他可没少动脑
筋,奈何张恪鬼精一样的人物,从不上当受骗。   周晓璐接到了杜飞的电话,这时已经走到酒吧的门口。她身材丰挺、面容姣
美、皮滑肉嫩,张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杜飞要是不投入什么感情的话,倒
是好享受。   周晓璐便是那个与杜飞发生一夜情的女郎,张恪的眼神在周晓璐的身上停了
一瞬,便飘到站在她身后那位貌似清纯的女孩身上。张恪与前任女朋友相处三个
月之后,身心疲惫,最近才成功失恋,杜飞与周晓璐死活要再陷张恪于苦海,一
个劲地给张恪介绍那些貌似清纯的女孩子。   今天这位貌似清纯的女孩子叫张婧,长腿细腰、亭亭玉立,有张恪所钟情的
优雅的脖颈,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一眼难忘,心生向往。穿着
带褶皱大翻领的雪纺纱衬衫,看不出胸部大小,眼睛修长而迷人,闪烁着无尽的
魅力与诱惑。看起来有些像唐婧,名字也一样,这点颇让张恪心动。   张婧皮肤白腻,虽说一副白领打扮,张恪心里却是不信,因为周晓璐也经常
冒充白领打扮且惟妙惟肖,说起英语来也不比张恪差。   喝酒时,周晓璐揭张恪的老底,掰着手指算她与杜飞认识以来,张恪甩过的
女孩子。杜飞一边跟张恪信誓旦旦说张婧是心高气傲的良家美女,又嘲讽张恪在
张婧面前一定会马失前蹄。   周晓璐还在那里诉说张恪的风流往事,张恪一把抓住杜飞的脖子,拉到桌子
下:「你们俩奸夫淫妇也太没品了,游戏还没有开始,就一个劲地拆我的台,还
怎么玩?」   「这样也能让你泡上,才体现你的水平,怎么样,有没有勇气?」杜飞伸手
一摊,「盛世年华,五次消费,赌不赌?」   「去,小意思,一点挑战难度都没有,老子扇她一巴掌,就能让她情不自禁
地爱上我。」   「你要真敢下手,盛世的五次消费年前就兑现。」杜飞一脸鄙夷,当然不相
信。   张恪不跟他计较,两人又回到桌上继续喝酒。张婧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张
恪摇头拒绝,杜飞笑着说张恪有话不敢吐露,张婧这小骚蹄笑而不语,真有几分
诱人。   张恪喝了一口酒,换了副一本正经的神态,说:「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就不
玩了,我给你们讲一个相当悲惨的故事吧,」   稍顿了顿,等杜飞也端正坐姿,说道:「以前有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
从小青梅竹马,男孩不敢表露心迹,女孩子心里也喜欢这个男孩子,虽然男孩子
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更喜欢男孩子将心意直接地表露出来。一直在等待,度过
高中生涯,四年的大学生活也是如此……」说到这里,张恪停了下来,眼睛眯了
起来,眼神落在张婧明亮的眸子里,笑了笑。   张恪又说道,「四年的大学生活,女孩子是越来越耀眼了,男孩子却显得有
些普通,男孩越到后来,就越没有了表白的勇气。就算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男孩
子也会有许多顾虑,关于这点,杜飞有体会,你们找他交流交流……」   杜飞打了张恪一下:「说你的故事,关我什么事?」   「快说,快说。」周晓璐在旁边催促。   张恪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在这期间,那个女孩子拒绝很多对
她心生爱慕的人,直到一个男人出现。一个非常坚持、十分有耐心的男人。其实
女孩子对男孩子有些失望了,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烈追求,这个男人也很优
秀,差不多有我这样优秀……」   「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周晓璐打岔道:「得,我们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垃
圾了,这段略过。」   「略过啊?」张恪嘿然一笑,说:「女孩子成为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到了这
一步,男孩子才晓得失去女孩子的痛心,在女孩子跟那个男人将要一起离开那座
城市返回那个男人的家乡之际,向女孩子表白了。女孩子回到男孩子的身边,最
后结婚、生子……」   「这哪里悲惨了,不是大团圆吗?」张婧睁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歪着头问。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故事是不是很悲惨?」张恪喝了一口酒,让酒液从喉
咙口滑下。   「那个男人也十分真挚地爱着女孩,他的悲哀,却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因为
他是这个故事的配角。」   三人微微一愣,还是杜飞先回过神来,大笑着说:「你要能挤出两滴眼泪,
就更绝了。」   四人继续喝酒,直到午夜,张恪来了点情绪,喝得有些多,不过神志还算清
楚,出门的时候,杜飞伸手一摊,在张恪眼前比划了一下。张恪晓得他是问自己
喝酒前赌约还算不算数。张恪咧嘴一笑,身子一侧,朝后面的周晓璐、张婧挥了
挥手,一头却撞在眼前的玻璃门上。钢化玻璃结实,张恪一屁股坐地上。   酒吧里的酒客被哐当一声响惹得哄堂大笑。张恪怔怔看着酒吧里的人,吐辞
不清地问:「笑什么?」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脚一软,整个身子蹲在地上。   「他喝多了,他刚刚说的是真事,他一来情绪,就容易喝多,」杜飞伸手从
腋下架起张恪的半片身子,像拖尸体的将他拖出酒吧,对张婧说:「我送他回去,
你们打车回去吧,免得他吐你们一身,先帮我扶一扶。」   杜飞将张恪死沉的身体交给两个女人,他掏出车钥匙去开车门。   「这是哪里?」张恪抬起头,酒眼迷茫地看了一眼,眼睛几乎盯到张婧的脸
上去。   「你是谁?」张恪手一挥,看似无意,却「啪」的一声,挥到张婧的脸上,
骂道:「滚,老子不找小姐……」   张婧给这一巴掌打蒙了,手里一松,张恪话没说完,身子失去支撑,头冲到
车玻璃窗上,哐当一声巨响,又一屁股坐地上,身子却没有坐住,歪在水泥上,
一动不动。   「没事吧,」杜飞吓了一跳,忙过来道歉,说:「这浑小子喝多了,真把你
当小姐了,等他酒醒了,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杜飞手忙脚乱地将烂醉如泥的张恪塞进车厢,开到半道,感觉一只手在背后
挠他的脖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恪坐在那里,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五
次盛世年华,包括找小姐的费用哦,你等着破产吧。」   「操,你真下得了手。」   「这叫出奇制胜。」张恪得意一笑。   张恪换到驾驶位,将开车开到公司的宿舍,把杜飞丢下,自己开车回家。回
到自己的狗窝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座城市陷入静寂的夜色之中。   张恪打开电脑的播放器,点开《Bossa nova baby》,从冰
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在猫王沧桑的歌喉声里,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摆动身体。
啤酒刚喝了一半,电话铃响了,接通电话,是母亲的声音,张恪问到:「什么事,
都快一点了,这么晚还打电话来?」   「你爸在打牌,我在陪他,反正无聊,看儿子到深夜几点会回到狗窝。」   「神经病,你管好我爸就行,劝他不要熬夜打牌了,他以为他的身体还能跟
我比?」   「你爸这脾气,能听我劝就好了……」   听着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叹息声,张恪心里有些悲凉,倒不是气愤爸爸嗜赌如
命,而是感慨爸爸际遇的悲凉。张恪心想:「要不是十四年前的一场冤狱牵累了
爸爸,恐怕会是某地的市长、市委书记也说不定,怎么可能变成现在的赌棍?」   十四年前海州市委书记丁立山陷害副市长唐学谦一案,在几年后真相大白时
轰动全国。十四年前,张恪爸爸张知行是海州市政府办副主任,是常务副市长唐
学谦提拔上来的人,在当副主任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唐学谦的秘书。唐学
谦被陷害时,曾让人带话给张知行,让他到外面避一避。没想到,张知行离开海
州便成了畏罪潜逃,也成了唐学谦有罪的证据之一。几年后冤狱得反,精神几乎
崩溃的唐学谦记不得他当时找人给张知行带过话,张知行出逃的行为当然被人们
视为最可耻的背叛。   张知行一世的聪明,却误在带话人的身上,最终一辈子翻不了身,他内心苦
闷,五十岁不到,就一头白发,这些年更是将意志都消磨在赌桌上。对于聪明到
极点的人,张知行自然是玩什么精什么,没过多长时间,周围的邻居极少有人愿
意再跟张知行玩牌。   张恪知道爸爸心里的苦闷,爸爸极少输钱不假,但是所赢来的钱,这些年来
都变成捐助失学儿童的汇款单。爸爸不是嗜赌命,他只是用这方式来表露自己的
心怀而已,唯是如此,才更让张恪为爸爸的命运感到不公。   张恪挂了电话,将啤酒喝完,推开窗户,将易拉罐从二十层的高处丢下去,
神情严肃地祈祷:「狗日的上帝,但愿能砸中那辆我早就看不顺眼的宝马。」   片刻之后传来沉闷的一声轻响,易拉罐落在水泥地上了。张恪打消拿锤子去
砸车的欲望,想抽烟,掏了掏口袋,才想起被杜飞在酒桌上顺手牵走了,犹豫着
要不要下楼去买烟,想起苏捷便利连锁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张恪立即打消这
个念头,迅速洗漱上床,坐在床头拿出一本书,很快就熬到凌晨两点的睡觉时间。      ***    ***    ***    ***       睡眠很浅,经常会陷入一些混乱、斑杂的梦境。早晨被照在脸上的阳光惊醒,
张恪定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想不起刚刚经历的梦境。   对着镜子,张恪整了整湖蓝色的斜纹领带,拿起公文包,换好鞋,站在门后
静静等了一会儿,只听见门外咔嗒一声响,那是对门开锁的声音,张恪也迅速打
开房门,一位穿着红色短风衣的靓丽女郎正背着张恪锁房门,听见声音,回头甜
甜地一笑,说:「又刚好跟张先生同时出门呢。」   「哦,是吗?」张恪抬手看了看表,说:「我都是这个时间出门的,只能说
明罗小姐也是守时的人。」   「有吗?」女郎艳丽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说:「我还以为今天出门晚了呢,
匆匆忙忙的,害我都没梳头发,就顺便扎了一下,乱乱的。」女郎扯着一缕头发
扬了扬,神情有些羞涩。   「要我说实话?」张恪眼帘抬高了一点,注视着女郎美丽的眼睛,说:「看
上去凌乱,不过有些很分明的层次,罗小姐不说,我还打算夸一下你的发式,不
过真的很衬你的脸形。」   「真的吗?」女郎脸上的羞涩更浓,与张恪一同走进电梯。   张恪开始祈祷电梯能在这一刻突然断电,眯着眼睛妄想了一会儿,电梯门倏
然打开,真让人失望。   「哈,罗小姐,」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从那辆湖蓝色的宝马车里探出头来,
朝女郎招手,说:「我送你去公司。」   女郎朝张恪摆摆手,小步快溜地钻进宝马车。张恪这时候相当懊恼自己昨夜
为什么没有拿锤子将这辆宝马给砸一个窟窿,心里盘算着要换一个策略,身子钻
进捷达车,发动车子,开往公司。   张恪是海州隆裕集团一个部门经理,工作从早晨九点钟开始。他此时人还在
车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早间播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接近洪江路口,手机响
了,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接通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恪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只是很奇怪你还记得我?」张恪胡乱扯着。   「才过一晚上而已,你当我得了健忘症?你酒醒了吗?」   原来是张婧,想起她修长而迷人的眼睛,张恪差点要吹一声口哨,轻轻一笑
:「真要谢谢你了,凌晨四点醒来时,发现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真是要好好地
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如何?」   「为什么要谢我,请我吃饭,总要给个理由吧?」   张恪嘿然一笑,心里盘算着到盛世怎么消费才会让杜飞破产,嘴里却不马虎,
说:「要不是你在场,杜飞、周晓璐俩奸夫淫妇,能把我丢到街上,你说我要不
要好好地谢谢你。」   张恪抬头看了一眼路口的红绿灯,刚跳到绿灯,单手打着方向盘,刺耳的刹
车声骤然响起,没等张恪反应过来,剧烈的冲击已经将车远远抛出……   「这狗日的上帝……」   张恪甚至来不及发一句牢骚,死亡的感觉就已经袭来,在意识的上空倒悬着
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张恪猥琐的灵魂吸了进去…… 
  第001章前世今生   恢复意识时,张恪极力想恢复车祸时的记忆,却发现记忆仿佛时间与空间扭
曲后残存下来的碎片一般,没有真实感。   在两眼一黑后,一幕幕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周围闪烁,而自己却飘在远处
观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电影片段中,仿佛有不同裸体女人在与自己做爱,仿佛又不是与自己,是在
与其他人做爱,不只是与一个人做爱,有的是与一群人做爱。   那些女人面容模糊,勉强可以看出轮廓,有的自己认识,有的素未谋面。她
们在放纵的扭动身体,夸张的淫叫,摆出各种姿势。她们的下体有的阴毛浓密,
有的干净无毛;有的穴口紧闭如处女,有的阴唇大开涌出白花花的精液;有的阴
道被插入了一根肉茎,有的一个洞里被插入了两根、三根肉茎,更有的被插入了
一只手臂;有的是屄洞里插着鸡巴,有的是屁眼里插着鸡巴,有的是嘴巴里插着
鸡巴,有的是全身孔洞都插着鸡巴……   而周围的男人有的像是自己,有的又不像自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而他
们的阴茎有的耷拉着,有的勃起着;有的又大又粗,有的小如蚕豆;有的峭挺弯
曲,有的斜插直凸;有的龟头奇大,有的茎杆粗壮;有的喷精如尿尿,有的尿尿
如射精……   总之是些裸体的男男女女,白晃晃一片,闪着白光,看不真切。   最后好像听到一声贱贱的笑:「你敢骂我狗日的……」      ***    ***    ***    ***       张恪慢慢醒过来,眼睛蒙着一层灰蒙蒙的荫翳,淡黄色的天花板有些斑驳,
不像是医院里,这颜色很熟悉,自己家在搬出市政府机关大院之前,天花板就是
这种颜色,那时父亲是市政府副秘书长、母亲是市信访局的普通干部,自己还是
好学生。   旁边有人在小声地交谈。   「唐市长的意思,要你爱人出去避一避……」就这么一声,接下来就陷入静
默,听不出身边站着几个人。   这句话的内容与语调,张恪有着很强烈的熟悉感:一定有人在某个地方、某
个时刻,用这种语气说过同样的话。   正要回忆这句话是谁说的,脑袋一阵剧痛传来,没有力气扭头去看旁边站着
谁。这种头疼的感觉,张恪也很熟悉。张恪记得自己在毕业的那个暑假里发过一
次高热,头就跟现在一样痛得厉害,像被人用木楔子打进后脑勺似的。   那时还是海州市常务副市长唐学谦被人诬告入狱的九四年,父亲作为被唐学
谦提拔上来的人,受到很大的牵连,那时一家人惊惶失措,没人有心思想着送自
己去医院。   就是这种熟悉的头疼,让张恪怀疑自己只是发高热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
不是出了车祸。   正当张恪头痛思考的时候,一声充满魅惑的「啊——」声,打断了张恪的思
绪。张恪无法睁眼,双耳却听得真切,那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发出的,但怎么会发
出这样的叫春声?难道还是在梦中?   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中间夹杂着一阵小声说话的声音。   「别……小恪他……」   「……他吃药……醒不过来……张秘书在……回不来……」   接着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呻吟声「啊——」,然后就是「啪」的一声。   张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聚精会神地听着,耳边不断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
声,断断续续的娇喘声,持续不断的「啪啪」声,那充满淫欲气息的声音,让张
恪的下体勃起,隐隐作痛。   这种偷听别人肏屄的变态感觉,使张恪莫名变得激动兴奋。   接着又传来了性器官摩擦的「噗嗞噗嗞」声和口舌相交热吻的吮吸声,女人
偶尔发出一声短暂娇嗔声:「啊!你轻点!」   不久后,女人的娇喘声越来越急促,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快,片
刻后女人高声叫了两声「啊——啊——」   然后便是粗重的喘息声。   张恪的阴茎胀的难受,很想用手撸一下,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过了一会儿,张恪听到了「哧溜——哧溜——」如同吃冰棍的吸吮声音,吸
吮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种吸吮声徘徊在张恪的耳朵里,他甚至能想象到女人一面疯狂的吸吮黑红
色的大龟头,一面对着男人露出淫荡的笑容。女人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
很闷的呻吟。   张恪那根刚刚平复一点的阴茎又勃起了,张恪有些无语。   不一会儿,声音停止了,张恪的心脏「砰砰砰」地跳,聚精会神地听着,他
们在干什么?怎么没动静了?   「啊——别……那里……没洗……啊——」   「啪——啪——啪啪啪——」   张恪知道两人又肏上了,脑中出现女人雪白浑圆的屁股分开着,中间插着一
根粗大的阴茎,正在快速地进出着。   「啪啪」声响了一阵儿,这时女人发出了沉闷的「噢——噢——」声,张恪
想女人是不是跪趴在地上,又或者是趴在柜子上,撅起浑圆的屁股,被人从后面
肏干。   突然高亢的女声响起「啊——啊——屁眼……好爽……啊——肏死了……」   紧接着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和肉体撞击发出的清脆「啪啪」声。   张恪听到这里,心想那个女人难道是在被肏后庭?这样想着,一幅画面浮现
在脑海里,一根粗大的鸡巴正在粉嫩的肛门中抽插,而刚刚被操过的屄里,正在
往外流着白色粘稠精液,随着屁眼中鸡巴的挤压,女人的淫水也从阴道口被挤出!   张恪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刺激的差点射精,但勃起的阴茎没有被人摩擦刺激,
只能肿胀着,张恪憋得很难受。   张恪很奇怪,自己之前对肛交根本没什么感觉,怎么现在想到肏屁眼这么变
态的玩法就这么兴奋呢?   「噗嗤——噗嗤——」伴随着「啪啪啪」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快,不绝于耳,
男人和女人都发出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啊——啊——噢——啊——啊
——」   片刻后声音停止了,两人都喘息着。   张恪的阴茎还是勃起着,他很好奇,旁边的两人会不会发现。但这是梦里,
没有人会知道吧,张恪自我安慰着。   没一会儿又发出了「哧溜——哧溜——」声,安静了一下,接着是一阵「哗
哗——」声,伴随着水杯倒水时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随着水位上升,声音
逐渐低沉,然后是「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再接着水杯被倒满,又是
「咕咚——咕咚——」声。   张恪头疼的厉害,好像又昏睡了过去,感觉自己的鸡巴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
地方,然后没多久就射精了,再也不胀的难受了。      ***    ***    ***    ***       不知过了多久,张恪又醒了过来。「唐市长的话,你琢磨琢磨……」那男人
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走了出去。   听到这人再一次提起「唐市长」这个称呼,张恪心里想:这个唐市长是谁,
自己只认得唐学谦这一个姓唐的市长,但是唐学谦九四年被人诬告受贿入狱,到
九九年改判无罪释放,那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休养了好几年,都无法重新回
到领导岗位上去,现在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还有哪个是姓唐的市长?   想起唐学谦,就不能不想起父亲这十几年来随唐学谦浮沉的坎坷命运。   八十年代初父亲研究生毕业后,就回到海州师范学院工作,后来,海州师范
学院院长唐学谦调去市里担任副市长,父亲随他去了市里,在市政府办秘书二处
当副主任。在市里一待就是五六年,唐学谦当上常务副市长,父亲也逐渐爬到市
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   到九四年,唐学谦因为主持新丰集团的改制工作,被举报涉嫌受贿,省里派
下来检查组调查。在唐学谦接受隔离审查时,有人带话给父亲,让他到外面避一
避。父亲借给叔爷爷办丧事的机会离开海州,过了不久,省检查组就取得唐学谦
受贿的关键证据,奇怪的是,在这个时候,外面都在传是父亲提供线索才让检查
组查到唐学谦的把柄。   唐学谦入狱后,父亲被解除公职,回海州大学任教。此时的海州师范学院,
已经与其他几所院校合并成为海州大学。   到九九年,海州市委书记丁向山受贿被捕,法院才改判唐学谦无罪。人们这
时才知道九四年唐学谦受贿入狱是丁向山诬陷的。至于为什么市委书记要诬陷职
位比他低的副市长?法院含糊其辞。   这就给了人们很多想象空间,有说丁向山与唐学谦争夺一个叫许思的女人;
有说唐学谦早就掌握丁向山受贿的证据,想借机扳倒丁向山,却让丁向山先下了
手。至于真相是什么,好像也没有定论。   但是唐学谦出狱后,精神状态很差,记不得当年曾找人给父亲带过话。人们
重新回想起当年的情形与流言,父亲当年在唐学谦接受调查时离开海州,在他们
看来,除了背叛之外,还有与丁向山共同陷害唐学谦的嫌疑。   法院没有给父亲明确的说法,父亲在海州大学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在昔日同
事的帮助下,调到海州棋院当个门卫糊弄人生。父亲一世的聪明,却误在带话人
的身上,一辈子翻不了身,心里苦闷,五十岁不到,就一头白发。   随着父亲的沉浮,一家人的命运也颇为波折,母亲也很快被调出市信访局,
调去的企业效益也不好,九八年就下了岗。一家人在经济上一度也十分困难,直
到张恪大学毕业,在海州隆裕集团当上部门主管继而当上分公司的经理之后,家
里的经济状况才有所改观。   今天是几号了?张恪记得自己出车祸时是四月二十八日,二零零八年的四月
二十八日,开车过路口时被突然闯来的车撞飞,人就失去了意识,感觉昏迷了很
久,三四天大概有的,或许已经过了五一假期。   虽然头疼得厉害,张恪心想能活着就好,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睡之前还
在想,刚才那对交媾的人是谁?难道是在做梦……      ***    ***    ***    ***       「烧还没有退。」   一只冰凉的手按在张恪的额头上,张恪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熟悉是这张脸看了三十年了,说陌生是因为这张脸绝不可能这么年轻,差
不多是十多年前的样子,那时母亲梁格珍是市信访局一名普通干部,美艳少妇打
扮,看上去要比同龄女人年轻漂亮得多。   张恪疑惑地再看了一眼,即使前额的皱纹消失了,眼角纹没了,皮肤注水似
的恢复弹性,眼前的人的确是母亲梁格珍无疑,但是……为什么妈妈变年轻了,
还变得更漂亮了?   张恪看着年轻了十多岁的母亲,忽然想起十四年前的夏天,自己躺在家里,
因为发高烧,头痛得快要裂开,昏昏沉沉一直在睡觉。   在做梦吧!   张恪眼睛一闭,任剧烈的头痛吞噬了自己的意识,哪怕醒过来断胳膊断腿,
总比醒不过来强。   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张恪再次醒来,看见母亲正坐在床前,一脸的关切;
张恪左手臂缠着输液用的硅胶管,剧烈的头痛有所缓解,伸了伸手脚,有些虚弱
无力,没感觉有断胳膊缺腿。   还是在做梦,重复十四年前的情景而已吧。   梁格珍见儿子张恪醒了过来,脸上的担忧淡了一分,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
头,又贴到自己的额头,感觉了一下体温的差异:「烧退了,知行,小恪的烧退
了。」   张恪心里充满疑惑,被母亲微凉的手掌压在额头上,那感觉却是真实的,父
亲从外屋推门进来,穿着洗得雪白的立领短袖衬衫,眼窝子深陷进去,头发凌乱,
胡子有几天没刮了,正是十四年前唐学谦被调查时的形象。   还是在梦中吧?   此时张恪想起刚醒来时听到的那个人声,那人是唐学谦被双规前的专职秘书
叶新明。如果这场梦是重复十四年前的情景,叶新明应该是假借唐学谦的名义,
骗爸爸离开海州。   但那时好像听到了男女激烈性交的声音,难道是叶兴明,但那女人是谁?听
得像年轻时母亲的声音,但这怎么可能呢,张恪想不明白,便觉得又是在梦里的
荒诞场面。   梦境重复十四年前的经历,想想真够可悲的。父亲离开海州,唐学谦受贿入
狱,谣言四起,父亲成为陷害唐学谦入狱的背叛者,一家人的命运就要发生逆转,
周围的世界就要变得冰冷残酷。张恪在经历人生第一次挫折带来的痛苦之后,变
得玩世不恭。而那时的张恪,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个连双手都没有性经验的
纯情少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随父亲走进来,张恪只记得这人姓陆。陆医生伸手摸
了摸张恪的额头,肯定地说:「烧是退了,药按时服用,明天我再来一趟,没有
问题,就没有问题了……」   张恪目光落在双手与被单下的身体上,的确不同于原来自己的双手,身体也
是少年时消瘦的样子。   既然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或许是回到十四年前也说不定。   张恪看着父母站面前,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病人总有不说话的理由。   迷迷糊糊地睡下,即使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张恪宁可相信这是一场梦,十四
年前的那场冤狱对唐学谦、对张恪一家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谁会希望再来一回
呢?            第002章  注定发生的车祸   张恪再次醒过来时,肚子饥肠辘辘,既然有饥饿的感觉,表明身体已经开始
恢复了。   床头柜摆着一碗稀饭,里面还有荷包蛋与肉末酱,飘着诱人的香气,感觉不
到外屋有人,大概都出去了。   张恪躺着不动,终于抵挡不住如此真实的饥饿感与食物香味的诱惑,挣扎着
坐起来,心想便是做梦,也没有让自己挨饿的道理。将稀饭、蛋与肉沫统统吃进
肚子里,又躺了一会儿,手脚才渐渐生出力气。   张恪推门走到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满是病容,下巴尖尖
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嘴唇单薄,唇上有些茸须,正是年轻时的自己,要不是从
镜子里看见,仅仅是回想,是想象不出这么真切的面容。   究竟怎么回事?张恪扇了一下脸,没敢用力,有些痛。梦境是模拟不出身体
的痛觉的,但是谁又能肯定呢,难道时光倒流是合乎情理的?既无法证明身在梦
中,更无法相信身处真实的世界。   走过客厅,目光扫过玻璃台几上的日历——一九九四年七月十八日——啊?   七月十八日!   退烧不是七月十六日吗?张恪之所以清楚地记得退烧的日期,是因为在那年
发过高烧之后的第三日,也就是七月十八日,就在机关宿舍后面的北街发生了一
起五死三伤的恶性交通事故。   张恪拿起T恤穿上,从门边立柜上的陶罐里抓出一把零钱,一把钥匙用一根
彩绳穿过——与记忆里的细节完全一致——将钥匙与零钱一起塞进裤兜里,下了
楼。   买了一份当天的晨报,确实是七月十八日,张恪抬头看了看挂在西侧高楼角
上的太阳,转过拐角,往北街走去。   此时的北街看不出一丝异常,沉闷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临近街角是一家
建材店,隔壁是家五金店,再过去是便利店。热气蒸腾,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就是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偶尔有一辆汽车绝尘而过。张恪在街边
站了一会儿,看起来不像是出过车祸的样子,也看不出要出车祸的异状。   高热刚退,虚弱的身体经不住炎热,额头汗水直流,张恪埋头钻进便利店,
站在呼呼作响的吊扇下面。   帘子被人从外面掀起,一名青年将帘子举过头顶,让他身后的少妇牵着小女
孩的手先走进来。张恪扫了一眼,少妇面容姣美,腰肢纤细,穿着素色长裙,腰
收得窄窄的,胸部看上去愈发高耸。   少妇背着光走过大门,张恪几乎能透过稀薄的裙布看见少妇丰腴的大腿,乳
肉从身体两侧挤出,可以看出乳房的轮廓,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张恪心想:「这对大奶子恐怕一只手无法掌控。」   待少妇进来,就没有了透光效果,张恪暗感可惜,只觉得这么美丽的少妇,
海州也极为少见。有男伴在场,张恪也不敢太放肆盯着看。只见她眼睛流露出夏
季午后常见的困顿,而牵着少妇手的小女孩也相当的漂亮,有四五岁左右,正噘
着嘴抹额头的汗,眼睛里有着深邃的黑色。   张恪有些妒忌门口的青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和女儿,大概人一生所能遇到
的好事都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青年站在门口,面朝里,外面的光线很强,看不真切他的脸。少妇回过头与
青年说话,是北边一带的方言,张恪听不清楚。   张恪心想,站在店里也等不来车祸,见少妇牵着小女孩往里走,小女孩指着
张恪头顶的电扇,兴奋地喊:「妈妈,有风,有风……」   张恪又看了一眼少妇的那对大奶子,就往外走去。从青年的身边错过门去,
青年恰巧侧过身看墙角里的东西,张恪依旧没能看清他的脸。   建材店里走出一名中年胖子,手里提着两个马扎,一个瘦子跟在他的后面,
手里拿着一副牌和一沓零钱,嘴里喊:「老四,彪子,磨蹭什么?等肏屄呢?」   「来了,你他妈的叫丧,这么粗嗓门!要肏也肏你老婆。」一名光着膀子的
青年端起一张小方桌,从五金店里走出来,支在临街的树荫下,后面的青年拿着
两把小矮凳。   张恪瞬间回忆起十四年前关于那起车祸的报道:「西城区北街发生一起重大
交通事故,一辆渣土车从东胜街拐入北街,司机酒后驾车失控,冲向路边的人行
道,当时在人行道树荫下打牌的四名青年避让不及……」   张恪愕然回头看向便利店里的那对夫妇与小女孩。当时这篇报道让张恪印象
深刻,除了车祸发生在北街,报纸上还贴出小女孩的照片,让人尤觉得惋惜。   血一股一股地往头顶上涌,震惊让张恪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    ***    ***    ***       「田叔的车快到了,我在外面看着。」便利店里的青年对少妇说了声,从门
帘子里钻出来,门外只有建材店前的杨树荫最凉快,青年看了木然站在便利店门
口的张恪一眼,往树荫下走去,站在那里看那四人打牌。   能听见远处有重型车轧过柏油路的声音,接近街角,似乎没有减速,死亡的
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爸爸,妈妈给你吃雪糕。」   小女孩举着一根雪糕,几乎是从门里蹦出来,土黄色的渣土车刚从街角露出
半个头,没有转弯的迹象。   小女孩错过张恪的身边,张恪几乎感觉到短裤下的小腿给小女孩的连衣裙下
摆扫了一下;渣土车驶过街心,没有转弯的迹象。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出五金店,脚下给绊了一下,身体磕在地面,雪糕砸到
地上。   那边的渣土车司机似乎突然意识到错过路口,猛打方向盘,车胎摩擦柏油路
面发出刺耳的尖啸。正要过来搀女儿的青年愕然回头,看见在街心猛然掉头的渣
土车冲这里撞来。   「啊——!」便利店门口少妇大声地尖叫。   张恪脑子里想着车祸后贴出的小女孩照片,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趴在自
己前面不到五步的距离,想到小女孩的身体就要被这辆发疯似的渣土车碾过去,
张恪的身体里涌起一股力气,猛地窜了出去,伸手抄起小女孩就往后跑。   渣土车猛地撞到人腰粗细的杨树上,咔嚓一声,杨树拦腰断成两截,半截树
枝狠狠地从中年胖子的小肚子里扎进去。渣土车顿了一下,又猛然一窜——车子
没有熄火,司机又误踩油门——另三个打牌的男人与男青年都吓呆了,身体僵在
那里,忘记要躲,直到让渣土车连着撞飞。   渣土车又朝张恪撞来。   张恪也吓懵了,挟着小女孩,不晓得要往旁边躲闪,抱着小女孩僵硬的身体,
拼命往后退,直到身体被墙壁抵住,动弹不得。   张恪只是紧紧地将小女孩搂在怀里,看着渣土车擦着鼻子猛拐过去,心脏差
点就停止了。   渣土车猛地拐出人行道,往街心窜,一辆捷达车自西驶来,一头卡进渣土车
的肚子下。   张恪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抹脸,一手的血。   「啊——」张恪大叫一声,心脏突突跳。   张恪又惊又怕,跪到地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四处乱摸,嘴里还喃喃重复
着:「没有撞到啊,没有撞到啊……」   嘴角有些腥咸,张恪抹了一下,白花花的,脑浆?肚子一阵蠕动,来不及转
头,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溅了小女孩一身。   张恪记得自己出车祸时,只感觉到身体被狠狠地抛出去,人在空中就丧失了
意识,也来不及去感觉死亡的恐惧?看着血淋淋的场面,这时才体会到车祸的恐
怖与人的脆弱,张恪抱着小女孩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车祸后,人群仿佛从海绵里渗出的水,一下子围满街口。   一辆黑色轿车靠过来,从车里下来两名中年人,大声喊,张恪的脑子,一会
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听不真切,看见一个中年人走过来搀起瘫倒在地的少妇,
另一个中年人走过来要接过小女孩。   张恪将小女孩递过去,无意识地嘟囔着:「不晓得有没有撞着,不知道有没
有撞着……」   有人在旁边说:「女娃没事,这小伙子要得,是他冲过去救了女娃,看看,
这么深的车胎印。」     「小伙子也吓得够呛,应该没撞着,就差那么一点。我就离这里十米远,看
得仔细,腿肚子现在还在抖,就这小伙子敢冲过去救这女娃。」   救护车随后赶到,响亮的救护铃声让张恪混乱的脑子稍稍安静了一下。   张恪不敢去看被撞飞的人,换成谁都不敢再去受这刺激,他抹了一把脸,血
迹干了,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成了疤。他手脚发软,挣扎站起来,浑浑噩噩往人群
外走,一名护士跑过来搀他:「你不能随便走动。」   「没撞到我,血是溅的,你去管他们。」   护士愣了愣,没有多想就往回走,也没想着留下张恪或者留下张恪的联系方
式。   张恪回头找开车的司机,司机趴在被他撞倒的杨树根下,脸色苍白,酒应该
早醒了。张恪总觉得要安慰他一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咧嘴苦笑了一下。过
东胜桥,才看见两辆交通巡察车往北街开去。   张恪这才想起来,九四年七月十八日这一天,西城区几乎所有的交巡警都被
抽到钟楼广场一带维持秩序去了。因为在这一天,新光造纸厂近百名职工到钟楼
广场集结闹事。   新光造纸厂的老厂位于城南疏港河畔,技术落后,污染严重,城南区下决心
将新光造纸厂迁出主城区,在南郊工业园区筹建了一座新厂,但是建新厂、购买
设备将银行贷款用尽,没有流动资金,进不了原料,一直没有开动起来,加上职
工又嫌新厂远离市区,不愿意关停老厂,隔三差五地到市政府前聚集闹事。             第003章  命运的逆转   张恪回到家还惊魂未定,将沾了血迹的T恤、短裤换下来,发现裤裆上一小
片湿痕,还是黏黏的。张恪用手捻了捻,感觉是精液。怎么会呢?难道被吓的遗
精了?也许是惊吓过度吧,张恪自我安慰着,不再去想了。   将脏衣服塞到洗衣机里,老式的小天鹅双桶洗衣机,转动起来,有着「咔嚓
咔嚓」的响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处在真实的世界里是毋庸置疑的,从时间上来
说,自己回到十四年前,也就是九四年的夏天。   张恪心里一团乱,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爸妈都没有回来。   高热的症状都退了,只是肚子里饿得发慌,却没有吃东西的念头,张恪抬头
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方悬挂的石英钟,快到晚间新闻的时间,打开电视,正播放
张曼玉的力士洗发水广告。   到二零零八年,「力士」已经沦丧了,很多人甚至已经遗忘了这个品牌,但
在张恪的记忆里,「力士」洗发水的广告除了张蔓玉版,还有刘嘉玲版、钟楚红
版、MAGGIE版、李若彤版。   张恪最喜欢MAGGIE版的力士洗发水广告,广告中MAGGIE万分妩
媚,宛如幽兰,显示出一种东西方交融的气质,连女人都情不自禁地被吸引,据
说这则广告播出之后,力士的销量激增三倍,超市里许多女人拿着有MAGGI
E图片包装的力士,显得异常高兴,好像用了,就能和她一样美丽,当然,这是
十分美好的愿望。   张恪按了按太阳穴,想起陈宁当初就是看了MAGGIE的广告,才改用「
力士」洗发水的。想起陈宁,张恪心里有些刺痛,心想此时的陈宁还没有关于自
己的记忆,直到四年后,才可能在另一座城市相遇。   现在,与陈宁之间的回忆,应属于还未发生的事。   张恪嘴唇微微翘起,却没有笑,思维一时还纠正不过来。      ***    ***    ***    ***       在张恪回想还未发生的往事时,海州晚间新闻开始了,内容是一些没有给张   恪留下什么印象的会议、视察;像钟楼广场事件、省检查组调查唐学谦之类
的事情,晚间新闻里完全没有提及,张恪倒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看社会新闻里如
何报道在北街发生的车祸。   「……下午4点15分左右,西城区北街路戴家桥公交站东侧发生一起特大
车祸……被一名少年勇敢地冲过来救走……目前已被警方依法拘留……」   从北关进城到北街,要经过好几个重要路口,司机酒后驾驶、超速行驶,换
作平时一定会被交警拦下来,但是这一天,由于新光造纸厂的近百名职工在钟楼
广场闹事,西城区大半交巡警都给抽调过去维持秩序,这也是造成这起车祸的一
个因素吧。   画面上显示车祸后的惨状:撞断的杨树,车顶几乎给掀掉的捷达车,被肢解
的小方桌,一地的扑克牌,凝固的血迹……   相对于张恪十四年前从新闻里看到的那场车祸,除了小女孩从车轮下逃生,
其他别无二样。   新闻里没有播出小女孩的照片,张恪回想起小女孩精致的脸蛋,心想这么漂
亮的小女孩若真死于车祸,会让人不胜惋惜的。   世界并没有简单地重复,车祸发生了,但是小女孩却从车轮下逃生了。这么
想着,张恪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自己既然能从车轮下救下小女孩,也就能逆转
整个家庭接下来的命运。   张恪越想越兴奋,自己回到十六岁时的身体里,头脑却有着其他人都还没有
的经验,还知道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唐学谦案的真相,就是唐学谦案改变
自己一家以后的命运。   车祸所带来的冲击因此减弱了不少,张恪就觉得肚子饿得发慌,没有力气考
虑更复杂的事情,厨房没有现成能吃的东西,煮了一锅清水,等水开后下了半袋
面条。   张恪用碗盛起面条,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正准备填饱肚子时,爸妈从外面开门
进来。   梁格珍看见儿子张恪捧着一碗面条坐在沙发,一时间忘却外面的苦恼,欣喜
地问:「发烧好了?」   重新面对年轻了十多岁的父母,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别扭,张恪边吞咽面条,
边含混地回答:「好了,饿。」   「知道饿就好。」张知行言语了一声,将公文包丢沙发上,眉宇间还是一筹
莫展,人坐到沙发上,瘦削的身体陷在沙发里,眼睛里满是愁绪。   「唐伯伯的事怎么样了?」张恪试探地问了一句。   「哦——」张知行就这么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侧过头来看一眼。   张恪知道自己在爸爸的眼里还不是能讨论问题的对象。张恪将碗放在玻璃几
上,站起来说:「不知道你们几点回来,没有给你们下面条,我这就给你下面条
去。」   「还是我来吧。」梁格珍搓搓手,要去厨房。   张恪按着妈妈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下个面条,没什么难的。」   张恪在面条上撒上葱花,还特意煎了荷包蛋铺在上面,端着两碗面条出来。   张恪发现父母坐在沙发几乎没有动弹过,都在为唐学谦的事情发愁。   张知行见儿子张恪端了面条出来,接过一碗,忍着烫,囫囵吃了个干净,将
碗一推,身子向后靠着,闭目想问题,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一点头绪都没有,
什么都想不出来。   张知行干脆从书房拿来棋盒,摆到客厅的玻璃几上,又拿来一本棋谱。每逢
思维走进死角,张知行都习惯找人来下一盘棋,换一换脑子,现在这种情形,只
怕没有人愿意上门,打棋谱,也能让脑子静一静。   张恪从小就学过围棋,直到小学五年级,妈妈梁格珍挡着没让他继续学,说
是学围棋耽搁学习,还说学围棋的性格都比较闷。却是家中发生巨变之后,张恪
重新拾起围棋,现在的水平相当不错。   张恪帮着把折叠棋盘展开,看父亲落下十几粒黑白子,就知道父亲是在摆徐
奉洙八三年的一出名局。爸爸手里的棋谱,张恪很熟悉,他重新拾起围棋时,就
是学的这本棋谱,对徐奉洙的几局棋都有很深的印象,几乎不用看棋谱就能摆出
来。在爸爸摆下一粒黑子之后,张恪拈出一粒白子应了一下。   张知行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看棋谱,没有说话,又落了一粒黑子,见
儿子又准确无误地应了一招,疑惑地问:「这张谱,你打过?」   「嗯,徐奉洙的这局棋,记得一些。」   「你妈不是不让你下围棋。」   「偷着下呗。」   「哦。」张知行倒不怀疑,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捡回棋盒,「既然没丢下,跟
我下一盘。」   梁格珍没有开口阻止,收拾碗筷到厨房洗去了。   在另一个世界里,张恪在毕业后甚至打起做围棋教师的念头;倒是爸爸到市
政府工作之后,已经很少有时间接触围棋,爸爸的棋艺大精,还是在他被解除公
职之后,但在眼下的这个世界里,这些事情都还没发生。   张恪知道自己的围棋水平比此时的爸爸要高一截,一盘棋下来,无论开局、
中盘还是收官,张恪的优势都相当明显,张恪舔了舔嘴唇,看了爸爸一眼:「要
不要点目?」   「你这小子!」张知行伸过手来拍了一下张恪的后脑勺,惊讶于他的棋艺,
却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水平这么高,可以跟许鸿伯去下了?」   许鸿伯虽然只是业余五段,在海州市却有围棋教父之称,一手创立了海州棋
院,爸爸被解除公职之后,也是跟许鸿伯重新学的围棋,后来在海州大学混不下
去,还是许鸿伯收留的他。   张恪笑了笑:「要不要让你三个子?」   「先让两个子,许鸿伯也只让我两个子。」   几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第二盘棋结束时,石英钟刚敲过十一点。   「已经这么晚了。」张知行看了一下窗户,「还是输你半目,水平不比海州
棋院的棋手差,倒不用担心你以后没有出息了,实在不行,可以去当职业棋手,
职业棋手都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培养的。」   张恪也望向窗外,窗外的路灯昏暗,树梢的黑影映在玻璃上,爸爸这么说,
大概是担心这件事情对自己以后的人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恪一直不清楚爸爸在九四年那次事件中的想法,还是许多年后,才逐步了
解唐学谦案的真相。   当然,既然能重新来过一次,张恪可不想去当一名职业棋手,说到:「唐伯
伯的棋也下得不错,上次市政府与棋院组织比赛,听说唐伯伯还赢了棋院的职业
棋手。」   「唐学谦好歹还是副市长,又是海州棋院的名誉院长,他的水平,比我还不
如,只是喜欢下围棋罢了。」张知行叹了一口气,说到:「只怕他现在没有心思
下棋了。」   张恪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把话题往唐学谦案上引,大概直接告诉爸爸自己经历
过今后十四年的时光,只要再过五年唐学谦案就会真相大白,爸爸恐怕不会接受
这样的事实,甚至会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听到叶秘书说唐伯伯让你出去避一避,为什么要出去避一避?」张恪装作
糊涂地问。   妈妈从卧室出来,有些紧张地问:「哦,你那时没有睡?」   「迷迷糊糊听到一两句,」张恪接着说:「没睁眼看见人,听是叶秘书的声
音。」   张恪看到妈妈站在父亲身后,脸上慢慢变得绯红,眼神有些躲闪。   梁格珍偷眼看了儿子一眼,见张恪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听到一两
句话的样子,有些慌张地又回到了卧室。   张恪却不似这时看起来的年龄,以重生后张恪的阅历看来,妈妈神态扭捏,
其中必定藏着事情。   张恪有些不敢确定,难道睡梦中听到的男女交媾的声音真的是妈妈吗?可另
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叶新明,妈妈怎么会和叶新明在家里做爱?而且那些淫声浪
语中,女人和男人玩的变态花样,完全不似眼前漂亮贤淑的母亲干的事情。   想到也许那真的是妈妈发出的淫叫声,张恪的阴茎有些勃起,他怀疑现在还
是在梦中,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对妈妈也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没出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张知行的声音把张恪拉回了现实。   张知行心情沉重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却又问道:「张恪,你
觉得唐伯伯这人怎么样?」   「怎么还不睡?」梁格珍又从卧室出来,走过来收拾棋盘。   这时梁格珍的脸色已经没那么红了,对着丈夫说:「唐学谦是怎样的人,你
不清楚,却要问儿子?你不会不懂组织程序吧,省检查组对唐学谦隔离审查,不
可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现在只是收集更多的罪证而已。」   见丈夫没说话,梁格珍又看了张恪一眼,发现张恪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又说
到:「外面都传开了,新丰集团的那个人事经理,是不是叫许思,她就是唐学谦
在外面包养的女人,姜明诚通过这个妖精给唐学谦塞钱。那个妖精之前能到新丰
集团工作,也是唐学谦给打的招呼,这些事传得有鼻子有眼,你以为真的是空穴
来风?」   姜明诚是新丰集团的总经理,他与妈妈嘴里所说的许思都是唐学谦案的关键
人物,许思在唐学谦案之前曾任新丰集团的人事部副经理,也是后来流言中唐学
谦、丁向山两人争夺的女人。   九四年,许思向省检查组交代唐学谦通过她收受姜明诚的贿赂而使唐学谦入
狱,在唐学谦案中,她被免于刑事处罚,却在九九年,与丁向山一同锒铛入狱,
入狱一年就传出她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张恪也是在九九年丁向山案庭审时第一次见到许思,那时的许思已经在拘留
所里关押了好几个月,留在张恪记忆里的是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却有着被摧毁的
残美。              第004章  再见许思   第二天张恪醒来时,父母都已经离开家。   从父母昨天的谈话里知道,现在外界已经将焦点放到许思这个女人身上,似
乎许多人都认定许思是唐学谦的秘密情妇。这个女人的证词,是法院判定唐学谦
受贿的关键因素,眼下或许只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脉络。   帮唐学谦洗脱罪名,张恪倒不十分热心,关键要让父亲知道如何趋利避害,
只要父亲还继续当他的市政府副秘书长,自己好歹也算干部子弟,就算之后的人
生重新来一回,也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情。   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父亲是唐学谦带去市政府并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不可能不受到唐学谦案的影响。   唐学谦案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张恪心想只要能提前揭露丁向山捏造罪证诬
陷唐学谦的真相,自己作为干部子弟的幸福人生或许会一直延续下去。   吃过早饭,张恪坐车赶到象山风景区,太阳才开始炽热起来。七月的天气炎
热,虽然象山森林区是海州最佳的避暑地之一,但由于不是周末,森林公园门口
的游人很少。   在象山森林公园南门的广场上,有许多家洗印店,也可以很方便地租到照相
机。   张恪心想就算自己说出唐学谦案的真相,爸爸也不会相信,要有说服力,只
有拍到当事人的照片。   张恪租了一个静音照相机,从南门广场坐专门的游览车赶到山北。   要不是九九年海州市中级法院向公众有限地公布了丁向山案的细节,那么除
了丁向山的心腹,海州市几乎没有人会知道丁向山另外一个住处,那就是象山北
麓里一座不起眼的红砖别墅,那是他在海州市的后宫。   丁向山案结束后的那个夏天,张恪特地赶到这座红砖别墅看过。那应该是五
年之后的事情。虽然说时间提前了五年,但是景致几乎看不出变化。大概再过五
年,这条幽深的水泥甬道,将被茂密繁盛的枝叶重重遮掩,几片金黄的落叶悠然
飘落,如同时间的碎片,静静铺陈在这条被遗忘的甬道上。   在那条水泥甬道尽头,矗立着一道由白色岩石精心堆砌而成的院墙,它如同
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将内部的景致与外界悄然分隔。墙后,仅有一角别墅的阁楼
轻盈地探出了头。阁楼侧面镶嵌着一扇小巧精致的窗户,窗户正对着脚下的水泥
甬道。   站在此处,目光虽被巧妙引导,却仍未能窥见别墅正门的全貌。   这座小红楼由丁向山的一个远房亲戚日常照管,张恪穿过林子绕到别墅的正
面,铁皮门紧紧地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张恪心想要不要翻进去看看,听到远处有汽车驶来,张恪将身子藏到茂密的
枝叶后,随即看见一辆黑色的尼桑车在院门前停了下来,从车牌上看不出是谁的
车。   车子就在院门前停了一会儿,院门从里面打开了,尼桑车随后开了进去,院
子里还停着一辆红色的皇冠。   张恪心想许思如果这时候已经成为丁向山的情妇,那这辆红色的皇冠极可能
就是许思的,举起照相机飞快地按下快门。   林子里的光线很暗,人离得这么远,不清楚这款普通的尼康光学相机是否将
车子拍清楚。   环视四周,张恪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进入这座别墅。幸运的是,这座别墅的
围墙并不高,院内还错落有致栽种着几株观赏树木,它们枝繁叶茂,相互交织,
其中一株尤为茂盛,其枝叶恰好遮掩了别墅的屋顶,为张恪提供了一条可能的通
路——通过攀上这棵树,或许能够进入屋内。   张恪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别墅的后方,确认四周空无一人后,他凭借着自幼练
就的爬树翻墙的好身手,敏捷地翻过了围墙,并迅速地攀上了那棵枝繁叶茂的大
树。   张恪沿着树干稳稳当当地向上攀爬,直至来到了别墅屋顶的正上方,此时距
离屋顶还有两米多的距离。对于这个高度,张恪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或犹豫,
他轻松地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之上。   实在是太幸运了,这座屋顶上竟然恰好设有一架通往楼下的螺旋楼梯,更令
人惊奇的是,那扇门竟然未上锁,还敞开着,仿佛是天意相助。张恪心中暗自感
谢老天爷,他悄无声息地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整个二楼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仅有一丝丝微弱的娇喘声,如同夜风中
飘忽的细语,从楼下幽暗处隐约传来。张恪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
深知,一旦被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恪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踏得异常谨慎,仿佛是踏过薄冰,生怕发出丝毫
声响。目光在四周迅速扫视了一圈,确认这一层空无一人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
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   当张恪终于走到楼梯口的边缘,他停下了脚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
行踪未被发现。此刻,他的心跳虽仍有些急促,但已不再是先前的那种慌乱与不
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准备继续他的行动。   楼下的呻吟声更大了,这声音很熟悉,是那种男女激情忘我时的娇喘。张恪
的下体微微勃起,好奇楼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淫乱场面。   张恪微微弯下腰,悄无声息地移动至楼梯的拐角,小心翼翼地向下窥视。这
突如其来的视角转换,竟让他心头猛然一震,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楼下的大厅中,有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宽大的沙发上耸动着。   一个五十多岁秃顶大肚腩的男人躺在大大的沙发上,两只手攥着身上一个女
人的细腰,正挺一根油光锃亮的粗大鸡巴一进一出激烈地肏着女人的肉穴,发出
「扑哧——扑哧——」的水声,好似踩在烂泥上的黏腻声。   上方女人白腻丰满的奶子随着抽插上下荡漾,乳肉上有几道红痕,看来是之
前被人狠狠地掐过。   张恪看得目瞪口呆,下身阴茎瞬间勃起到发胀。   「啊——啊——」上方的女人被肏得发出一声声呻吟。   当张恪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两人的面容上时,他不禁愕然失色。那个男人,赫
然便是海州市委书记丁向山;而那个女人,更是清晰可辨,正是许思。   这一发现,让张恪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张恪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欲火腾地燃烧起来,不自觉地掏出勃起的阴茎撸
了起来。撸下包皮,露出龟头,那龟头的马眼上已经渗出了白色液体,貌似随时
有喷射的可能。张恪不敢撸得太快,他怕自己太不争气,变成一撸必射。   张恪幻想那正在肏许思的人是自己,兴奋当中仅存的一点理智还在想,为什
么许思这么漂亮的女人甘愿臣服在这个老男人胯下?   「啊——!」   当下面的呻吟喘息声突然加大的时候,张恪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理智也荡然无
存了,原始的兽欲本能占据了灵魂,套弄鸡巴的手加快了速度。   楼下,许思激烈地扭动着,看到她淫荡兴奋和痛苦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还有
她因兴奋而紧紧搂着丁向山的双手,张恪知道许思正在高潮当中,连她的脸和乳
房都泛着淫靡的粉红色。   她身下的丁向山正在用那根巨大的阳具,快速地抽插着,从他们下体的结合
处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像是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哩哩啦啦」地流了下来。   而那抽插的「啪叽——啪叽——」声就像是重重地踩在热带雨林烂泥潭中发
出的声音。   许思的浪荡呻吟声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那不断流着骚水的浪穴中发
出一般。远在楼上都可以闻到他们激烈肏屄时散发出来的有如栗子花香般淫靡的
气味。   随着丁向山最后几下大力捣杵,他那根丑陋湿黏的鸡巴深深插进了许思那盛
开的犹如花瓣般的骚穴深处。那松弛的如鸡蛋般大小的睾丸正一上一下抽缩着,
每抽缩一下就有一大股精液灌入许思的阴道当中,而许思也随着每次的射入而快
速收缩着阴道,高声呻吟,颤抖着身子。   「啊——啊——啊———」许思淫叫着。   看到这里,张恪控制不住,手上重重撸了几下,随着一阵抖动,一股精液喷
出,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张恪轻喘着,心想这老头的精液量还真是大啊,应该把
许思的小骚穴都灌满了。   暴风骤雨过后,丁向山那根半软不硬的肉茎滑出了许思湿乎乎的穴口,像一
条死蛇耷拉着,上面仿佛还冒着热气。   一大坨白色精液从许思那散发着淫骚气息的肉穴中流出,穴口处还「哩哩啦
啦」流出许多透明的骚水,滴落到了丁向山的鸡巴上,随着那骚穴一张一合,更
多的精液也慢慢地流了出来。   就在张恪在楼上喘息之际,一阵清脆的推门声响起,两名男子从一楼一侧的
房间走出,两人身形修长,中等身高,一高一矮。   那个矮个子略显清癯的,张恪隐隐约约有印象,貌似他就是叶新明!在这里
见到叶新明让张恪的心猛地多跳了几下,那日昏睡中听到的疑似与母亲肏屄的男
人难道就是他?   另一个略高的男人,身着洁白的衬衫与笔挺的黑裤,脚踏一双锃亮的黑色皮
鞋,张恪没有印象。   张恪不由自主地往阴暗的角落更深处蜷缩了几分,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为什
么突然出现,难道是来抓奸的?   但看着楼下刚刚高潮的两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张恪有些搞不清状况了,不知
道楼下这怪异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书记,您真是老当益壮,看把小思肏得喷了好多水。」叶新明谄笑着,
还对丁书记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丁书记,今天要多谢您,上次肏完这个小骚妞后,我可是又等了
好久。」那个高个男人说。   「明诚啊,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丁向山也不起来,斜靠在沙发上
和男人说话。   「放心吧,丁书记,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瘦高个男人说道。   姜明诚!他是姜明诚,张恪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姜明诚是新丰集团的总经
理,后世他和许思一起举报的唐学谦贪污受贿,原来他们早就苟合在一起了。   说着话,两个人走到许思和丁向山身边。   此时丁向山大咧咧斜靠在沙发上,一根湿淋淋的鸡巴耷拉着,手里点着一根
烟,正在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   许思喘息着趴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穴口张开一个小洞,粘稠的精液
还在往外流,下面的沙发湿了一大片;她的头扎在沙发里,披散的秀发挡住了她
绝美的容颜。   两人快速的脱光了衣服,鸡巴都已经勃起,两根粗大的鸡巴犹如两柄长枪高
高竖起。   叶新明蹲下来伸手在许思那湿淋淋的小穴上揉搓着,一会儿手上就沾满了黏
液,他举着淫光闪闪的手,对着丁向山说:「书记,您看小思的阴道都被您灌满
了,现在还流着呢。」   「哈哈——还是和许思肏的舒服,射的都比平时多。」   叶新明转身蹲下,又用两根手指插入许思阴道,轻轻抽插起来,一根手指还
在有规律地剐蹭着许思那犹如黄豆粒大的阴蒂。   「啊——哎呀——不要——好难受——啊——」许思发出低声呻吟。   「来来来,换个姿势,我来摸摸这对大奶子。」   姜明诚抱起许思,让她靠着自己,抓着许思那对饱满的乳房揉捏着。又抓起
许思的手放在勃起的阴茎上,让许思撸,许思乖巧地套弄起来。   「啊——轻点——啊——」许思发出一声声娇喘。   叶新明拨开许思的大阴唇,在许思的小穴上舔着,也不怕刚刚被人射过精液,
舌头还不停地进出肉穴,不时还吸住许思那颗黄豆粒大的阴蒂吸吮。而姜明诚则
吸住许思的乳头用舌头舔弄,一只手揪着另一个乳头在抖动。   两人一番玩弄,把许思逗弄得娇喘着,呻吟着,潮红的脸蛋更加魅惑,肉穴
中涌出一股股淫水。   「啊——呜呜——啊——饶了我吧——呜呜——啊啊——」许思发出了抽泣
声,夹杂着难以掩盖的呻吟娇喘,像一首婉转悠长的歌曲。   随着两人的玩弄,许思的身体不住地扭动,一只手搭在姜明诚的肩上,手指
紧紧攥着;一只手扶着叶新明的头,抓着头发向下体按去。   小穴和乳房不断的刺激,使得许思的皮肤都变成粉红色,眼睛眯着,不知是
抽泣还是娇喘,一声声地呻吟。   张恪看着下面的淫戏,软掉的鸡巴再次勃起,这次一抖一抖的,好像马上就
要射精,张恪不敢再撸,只是用手使劲攥住茎杆,轻轻晃动。   「啊——!啊——!啊——」楼下许思发出一声一声的尖叫。   只见许思的乳房还在被姜明诚玩弄,阴蒂被叶新明掐住揉搓着;她大张着双
腿,从湿淋淋的小穴里喷出一股一股的尿液,每喷射一股,许思就尖叫一声。那
叫声先大后小,拖着长长的尾音。   「哈哈——喷的真远!」   「哈哈——这就被玩尿了!」   「小思真是骚货,几下就尿了。」   几个男人笑着、嘲讽着。   许思喷了好久,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最后喷出的尿液变成一汩汩细流,稀
稀拉拉地顺着白皙臀肉流下来。   这时,姜明诚一手扶着许思的腰,一手握着他那根粗大的阳具,一前一后在
许思满是淫水的小穴口蹭着。不一会儿,鸡巴上就沾满了黏液。他抱起许思,如
小孩把尿的姿势走到丁向山旁边,淫靡的小穴口正对着丁向山,然后在丁向山热
切的目光注视下,用他那湿淋淋的粗大丑陋的鸡巴慢慢插入了许思的屁眼,一寸
一寸缓慢而坚决地插入。   「啊——」许思发出长长一声娇喘,尾音拖得长长的,头后仰在姜明诚胸口,
眼睛微闭着,双手软软地垂着。   张恪不敢相信,许思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连屁眼都被人肏了,简直是没天
理。   但不知怎么,张恪看着许思屁眼里被插进了一根粗大的鸡巴,内心中更加兴
奋起来,攥在手里的阴茎仿佛都大了一圈。   随着粗大的鸡巴插入许思的屁眼,她那黏糊糊的小穴口涌出了一股水流。   看着这淫靡的一幕,丁向山那根软趴趴的小和尚又有发怒的趋势。   「丁书记,您看这小骚货又发骚了,您宝刀不老,咱们一起把他肏翻!」   「哈——明诚啊,老规矩,你们年轻人在上面多动动,我在下面喘口气。」   姜明诚听音知意,抱着许思放在沙发上,然后骑着许思的大屁股,每肏一下
就往前爬一步,就这样如两条交媾的狗一样一步步爬了过去,姜明诚粗大黝黑的
阳具每一步都在狠肏许思的屁眼。   「哎呀——啊——你们又这样玩!」许思媚眼如丝,似羞似嗔。   她半推半就低头含住丁向山半软不硬的小和尚舔弄起来,两个白晃晃的乳房
如充满水的小气球一般前后荡着,而姜明诚则不紧不慢地肏干着许思的小屁眼,
紧致而充满弹性的嫩肉将那根肉棒包裹的紧紧的,丁向山两只枯瘦的手则把玩着
许思白腻浑圆的乳房,时不时还拨弄着那嫩红的奶头。叶新明拉过许思的手撸鸡
巴,轻轻抚摸许思的背脊。   许思被几个男人玩得娇喘连连。   「哎呦——姜哥,你轻点——啊——」许思被姜明诚狠肏着屁眼,也许是姜
明诚的鸡巴太大,许思忍不住娇声求饶。   「怎么啦?是我鸡巴变大了还是你屁眼变小了,上次不是肏得你高潮了好几
次吗?」   姜明诚「啪」的一声拍了许思的大屁股一下。   「啊——姜哥——饶了我吧,啊——上次是丁书记在里面——啊——射了好
多,啊——你再玩当然轻松了——啊——」   「哈哈,原来上次是我涮锅了,那好,哥哥心疼你。新明,你来给小思疏通
疏通,我一会再肏. 」说着话,姜明诚拔出了他那根粗大的如长条茄子般黝黑的
肉棒。   「来,小思,你先坐上来。」   丁书记的肉茎被许思舔勃起了,这根阴茎略带弧度,比姜明诚的略小一些,
但那顶端的紫红色龟头却不成比例的大,像个大头娃娃。   许思跨坐在丁书记身上,伸手扶住那根丑陋的鸡巴,调整了一下位置,慢慢
坐了下去。   「哦——」随着大龟头的插入,许思发出了一声呻吟。   「来,新明,你也上来,你在后面多动动。」丁书记指挥着叶新明。   「哎,好嘞。」   叶新明握着勃起的阴茎,在许思的屁眼上摩擦,许思的屁眼被姜明诚的大鸡
巴肏过后,还张着一个小洞,叶新明的阴茎比其他两人又都小一些,摩擦几下就
「滋溜」一声插了进去,然后就「啪啪啪」的肏了起来。   此时,叶新明扶着许思的大屁股肏着许思的后庭;丁向山在下面躺着,挺着
一根大鸡巴插在许思的屄里;许思在叶新明的撞击下跟着晃动,湿淋淋的肉唇箍
住丁向山的鸡巴套弄;姜明诚将粗大的鸡巴插入许思口中,许思的小嘴只能吃下
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度。   「啪啪啪——」的臀肉击打声、「噗呲——噗呲——」的肏屄声和「叭滋—
—叭滋——」吃鸡巴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张恪看着楼下几人插满了许思身上的肉洞,不停地肏干,刺激得鸡巴一抖一
抖的,渗出了几滴精液,他赶紧箍住了阴茎根部。   他没有想到许思成为丁向山情妇,还要被几人这样肏干,听他们刚才话里的
意思,以前有过多次这样的群交。他不能想象许思这样美艳的女人怎么会同意这
样变态的玩法,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这时楼下的肏干声还在继续。   「新明啊,张知行那里你弄好了吗?」丁向山的声音传来。   张恪听到下面在说父亲的事,心里一惊,赶紧听了起来。   「书记,已经办妥了,我已经和她老婆说了,让张知行这几天去别的地方避
避风头,只怕这几天他就要离开海州了。」叶新明一边肏着许思的屁眼,一边说
到。   「嗯,不错,他这一走,唐学谦的左膀右臂都没有了,就等着定罪吧。哈哈
——」丁向山双手攥着许思的乳房,望着叶新明笑着说到。   「哦,对了,你这次去,有没有肏梁格珍那个骚货?」丁向山问。   叶新明「啪」的拍了许思屁股一下,惹得许思娇喘一声,对着丁向山说:「
嘿嘿,这次又把她身上的洞都玩了一遍,顺带着尿了她一肚子,哈哈——她那个
小孩子还在她旁边昏迷着,这骚货可紧张了。」   「真有你小子,当着人家的孩子操他妈,你啊,就喜欢玩别人老婆,老娘们
有啥玩的,还是许思这黄花大姑娘好玩。」丁向山说着,掐住许思的乳头捻动起
来。   「唔——唔——」   许思的嘴里还插着姜明诚的大鸡巴,只能发出闷哼声。   「嘿嘿,当时还有好玩的呢,那时不知怎么,那骚货儿子的鸡巴也硬了,我
抱着那骚货让她把儿子的鸡巴插进屄里,我从后面肏她屁眼,结果没几下他儿子
就射精了,哈哈——要是怀了孕就给张知行再生个孙子。」叶新明哈哈笑着。   「哈哈——」   「哈哈——你可真损。」   几个男人大笑着。   张恪听到这里脑子轰的一声,惊愕失色,他万万没想到,那天以为是在梦里
听到的声音,却真实发生了——自己的妈妈被叶新明肏了,还在自己的旁边,最
后自己也肏了妈妈,还内射了!   老天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他妈狗日的,张恪心里五味杂陈。   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记忆里,母亲是一个贤惠持家的女人,即使后来
父亲落魄了,母亲也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这个家,而回到多年之前的世界,怎么会
变成这样?   张恪想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龌龊变态的事情发生,他抓
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想着。   但不知为什么,越想这事就越激动,他那勃起的阴茎竟然不争气的射精了,
在没有外力摩擦的情况下刺激地射精了!   为什么?张恪有些惊慌,知道母亲被人肏了,不是应该痛苦吗?为什么想到
母亲被人肏,而自己也肏了母亲,却刺激地射了精!   「丁书记,下次要不要再把那骚货叫过来一起玩?」叶新明的声音传上来。   张恪回过神来,不知怎么回事那就不再想了,先把眼下的情况搞清楚吧。   「嗯,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到时候让她和许思再来一次叠罗汉,嘿嘿。」   丁向山边说边肏着许思的屄。   「啊——不要嘛……丁书记,啊——上次那个姐姐……啊——有些不情愿呢,
人家都是有老公孩子的了,啊——就别欺负人家了……啊——」许思被两个人夹
在中间肏,还不忘替梁格珍求情。   张恪听到这里,知道母亲并不愿意和丁向山他们玩群交,对许思心存感激,
看来许思还是善良的。   「好啦,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玩老娘们,新明啊,下次你找别
人去肏梁格珍,不要带这里来了。」丁向山说。   「嘿嘿,好的好的,下次我去别处玩她,再多给张知行戴几顶绿帽子。」叶
新明淫笑着说。   张恪心里怒火中烧,这个叶新明,竟然这么卑鄙,以后有机会一定玩死他。   「啊——啊——不行了,要来了——啊——」楼下传来许思带着哭腔的淫荡
叫声。   张恪望向楼下,许思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浑身索索颤抖着,叶新明在许思背后
噼噼啪啪肏着后庭,速度越来越快。丁向山抓着许思的奶子在吸吮着奶头,姜明
诚的大鸡巴湿漉漉的,在许思脸上乱蹭。   没几下,叶新明抓紧许思的大屁股,臀肉从指缝钻出,他用尽力气将鸡巴一
插到底,发出「哦——哦——」的叫声,将精液射进许思的肠道里。   没一会儿,叶新明拔出软掉的阴茎,许思的屁眼张开着,一股精液还没流出,
姜明诚就将他那根犹如长条茄子般的大鸡巴插了进去。   「噗——」的一声,像是放屁的声音,许思肠腔被这根大鸡巴一下插入,里
面的精液和空气没有来得及排出,一下子从缝隙挤出。   接着姜明诚快速的肏了起来,发出一连串「噗——噗——」声,几次过后,
腔室内空气被排净,便发出了「噗呲——噗呲——」踩烂泥的声音。   「啊——要死了——啊——呜呜——要死了——啊——」许思被姜明诚肏的
娇喘连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来,小思,屁股动起来,别只顾得自己爽。」丁书记托着许思的乳房,把
她上身立起来。   「啊——书记,饶了我吧,啊——我没力气了——啊啊——」许思已经被肏
到好几次高潮,现在下体被两根粗大的鸡巴肏着,浑身颤抖着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嘿嘿,小思来,抱着我,我帮你。」叶新明说着就托起许思的胳膊,上上
下下晃动着她的身体。   姜明诚也配合着节奏,粗大的鸡巴向上顶着,肏着许思屁眼,每次上顶,整
根鸡巴就插入许思屁眼里,许思屄里的鸡巴就露出长长的茎杆;每次落下就拔出
屁眼中的鸡巴,只有龟头插在屁眼里,许思屄里就被丁书记的大鸡巴插满。   在三个男人的配合下,许思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中飘荡,粗大的鸡巴在许思屁
眼和阴道里此起彼伏地进出。   「啊——啊——啊啊——」许思的娇喘声如泣如诉。   「啪——啪——啪——」   「噗呲——噗呲——」   臀肉撞击声和性器摩擦不绝于耳。   张恪在楼上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了,大力套弄着鸡巴,没几下就射出了
一股精液,张恪累的坐在地上喘息。   不久后,楼下传来丁书记的声音,「操他妈的,干死你。」   只见丁向山抓着许思的大腿,从下往上狠命的肏着,最后一下子将许思按在
自己的身上,粗大的鸡巴深深插入许思体内,随着鸡蛋大的睾丸一缩一伸,大量
的精液喷射进许思的阴道。喷射了十多下,丁书记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了
沙发上。   「啊——好烫——啊——」许思的阴道内被灌入了大量的精液,许思娇喘着,
呻吟着,阴道也一阵缩紧一阵放松,好像在压榨着阴茎里最后一滴精液。   过了一会儿,丁向山那根丑陋的肉茎从许思的穴口缓缓滑出,湿哒哒地耷拉
着。   「啊——舒服,新明,你再接着肏. 」丁向山躺在沙发上慵懒着说着,顺手
点起了一根烟。   「书记,不要嘛,让人家休息一下吧,都玩了好久了。」许思撒娇着说。   「休息什么,上次被七八个体育生肏,也没见你休息啊。」丁向山摸着许思
的小脚丫说。   「哎呀——书记——」许思拖着长音说着:「那次还不是被你们灌了药,之
后我休息了好几天呢,您就可怜可怜我,下次别再找那么多人了,真的会被玩死
的,书记——」   「嘿嘿,我还就喜欢看你被人肏到喷尿呢,下次让他们温柔些。」丁向山坏
笑着说。   「讨厌啦,书记您可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小思,靠在我身上,咱们接着肏. 」姜明诚坐
在沙发上,粗大的阳具高高立起,他指着自己的鸡巴,让许思坐上来。   许思无奈,只好背对着姜明诚,手扶着那根粗大如长条茄子般的阳具,屁眼
慢慢套了上去,然后缓缓地往下坐,「噗噗」的声音从两人性器的缝隙传出来,
最后整根粗大的阳具都插了进去。   许思靠在姜明诚的身上,双腿被叶新明高高举起,叶新明抓着许思的柔嫩小
脚,挺着鸡巴「滋」的一下插进了许思流着精液的屄里。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肏干。   许思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小穴和屁眼里都塞着粗大的鸡巴,隔着薄薄的一
层肉,两根鸡巴你来我往奋力抽插着,穴口处已经湿泞不堪,起了一层白色的泡
沫,堆在穴口,像是一圈奶油。   「噗嗤——噗嗤——」   「啪啪啪——」   「啊——啊——」   淫靡的声音不断从几人结合处传来,动作越来越激烈。叶新明抓着许思的小
脚,时不时在脚趾上舔几口;姜明诚则双手揉搓着许思那对大奶子,伸出舌头舔
弄着许思的耳朵。   张恪在楼上看得性起,疲软的鸡巴再度硬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有忘记来的目
的,掏出静音相机,把几个人乱交的场面拍了下来。镜头里许思媚态尽显,陶醉
在两根鸡巴带给她的快感中,两个男人狰狞的鸡巴插在骚穴和屁眼中,鸡巴上湿
淋淋的,仿佛从水里捞出一般。   张恪抓紧拍了几张淫乱的画面,赶紧收起相机,套弄着快要爆炸的鸡巴,不
一会随着楼下许思淫荡地大叫,张恪又再度喷射出一股精液。   楼下,许思在两根粗大丑陋的鸡巴奋力肏干下,高潮不断,一股股淫水从骚
穴中激射而出,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动着。姜明诚和叶新明也在许思高声淫叫下败
下阵来,粗大的鸡巴一抖一抖的,鸡蛋般的肉袋一缩一缩的,大股大股的精液喷
射而出,灌满了许思湿热的骚穴和屁眼。   张恪趁着楼下高潮后喘息的间隙,悄悄溜出了别墅。      ***    ***    ***    ***       在别墅外等到下午,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张恪只抢拍到丁向山弯身钻进尼
桑车的镜头。尼桑车先驶出院子,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红色皇冠才缓缓启动。   张恪没有再次翻进去找丁向山的罪证,那太冒险了,他顺着原路重新回到象
山公园的南门,想找一家洗印店冲洗胶卷,却看见那辆红色的皇冠轿车就停在南
门广场上。   张恪四处看了看,除了遮阳伞下摆摊的人,广场上只有五六个游客,没有看
到许思的人。   附近没有尼桑车的影子,张恪想不通红色皇冠的主人此时还有心情在这里游
山玩水?   侧着身子走进一家洗印店,眼睛还看着广场上的轿车,没注意有人从里面出
来,一头撞上去,半片肩膀给冰凉的饮料浇得透湿。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劲地道歉,慌手慌脚打开手提袋翻找东西,
秀发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   绝对是一个美女,此时的张恪可不是青涩无知的少年,忍不住想退后一步,
看清秀发遮掩下是何等精致无瑕的容颜。对方先抬起头来,无辜又内疚的眼睛瞬
间让张恪心猛地跳了一下,张恪几乎不敢相信拥有这双美丽眼睛的女人会向省检
查组捏造唐学谦受贿的谎言。   刚刚在楼内偷窥离得远,现在近距离看到许思,真是惊艳。   许思留在张恪记忆里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那时的张恪青涩而纯真,还不
会欣赏成熟女人那种被风雨摧残后憔悴的美,但灵魂重新回到现在的躯体之内,
却被这张成熟艳丽的容颜震慑得心旌摇荡。   许思身材高挑,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腰间扎着手掌宽的牛皮带,愈发衬托
腰肢的纤细,成熟艳丽的面容既不疲惫,也不憔悴,藏着淡淡哀愁的美眸夺人心
魄,大约有二十三四岁,或许还要大一些,毕竟美丽的女人不容易看出她们的真
实的年龄。张恪完全能理解母亲为什么用妖精这个字眼来形容她,而在母亲说许
思可能是唐学谦的情人时爸爸为什么没有坚决地反驳,张恪心想自己有足够的权
势,也会忍不住将这样的女人据为己有。奶奶的,唐学谦他是副市长,是一个男
人,但不是什么柳下惠,就算之前守身如玉,大概在看到许思之后,也不会再想
去做什么柳下惠吧。   但是这时候,许思应该是丁向山的女人。   张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嗓子眼也有点干涩,他想起了在别墅中偷看到的那
淫乱的画面。在前世,张恪也算广识美女,在他所认识的女人中,也只有陈宁与
唐学谦的女儿唐婧能与眼下的许思相比,虽然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但是她们的
气质却迥然不同,相对陈宁的冷艳清纯,唐婧的甜美天真,张恪相信许思的美更
能颠倒众生。   「没注意你进来。」许思并没想到眼前少年此时的神情除了惑于她的美丽之
外还藏着其他复杂的情感,掏出手帕要去擦张恪身上的饮料。   张恪闻着许思身上飘来清幽的体香,伸手要接手帕,视线禁不住滑落到她破
衣欲出的丰满胸部上,说到:「你这里也湿了,要不你先擦擦吧;看我这一身湿
的,也擦不干净。」   张恪心里却可惜许思的胸部上只泼了几点饮料,印出一小片红色的胸衣;站
在柜台后的店主也忍不住探过头来看。   许思俏脸一红,身子侧过去,避开店主的眼光,却没想着要躲开眼前张恪的
目光。拿手帕在胸前擦了几下,没有想到自己擦胸部时带着领口往下坠露出更多
雪白的乳肉,正饱了张恪的眼福。   「对不起,要不我帮你买件新的换上?」   「没有关系,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能干。」   「真没关系?」许思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张恪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看着许思钻进红色皇冠。   九四年,海州市还没有立等可取的快速洗印店,张恪去了一家比较隐蔽的洗
印店,在前世,他知道这家店经常会洗一些淫男浪女自拍的黄色照片,只要钱给
到位,店主也不会乱传。   张恪将胶卷交给洗印店,并且额外给了店主一份钱,故意偷偷摸摸地做了一
个你懂得的表情,那店主也知趣,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外传。」   张恪又将相机退了回去,吃过午饭,再回到南门广场时,发现红色皇冠还停
在那里。   「唉,你要下山的话,我捎你一程。」张恪经过时,许思托着腮帮对他说,
雪白的胳膊搁在车窗上。   「等我?」张恪指指自己,不明白许思为什么又回来了。   但是上天给了这么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要是错过干脆去死得了,虽说心里
有些疑问,张恪还是迅速绕到右边,打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时,忍不住又要
去偷看许思雪白的乳肉,想象着在别墅中那对乳房被丁向山蹂躏的画面。   车从象山下来,张恪窥着许思丰腴白腻的侧颊,若有所思。他在心里反复地
推测许思在唐学谦案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张恪的记忆里,唐学谦九四年主持新丰集团改制时,被人检举受贿,省里
就针对这事派出检查组,很快就获得唐学谦收受新丰集团姜明诚贿赂的证据。在
法院公开的判词中,唐学谦通过打招呼的形式将情妇许思安排到新丰集团工作,   新丰集团总经理姜明诚通过许思向唐学谦前后行贿三次共计27万元(判刑
时还要加上许思在新丰集团半年的薪资所得),以便唐学谦在主持新丰集团改制
分配利益时,给新丰集团管理层更大的照顾。   三次行贿的款项都打入许思的私人账户,加上许思本人的证词与唐学谦夫妇
账户上高达37万的存款(其中16万无法说明合法来源),形成完整证据链。   许思大概是在父亲离开海州之后,向检查组提供了那份陷唐学谦的证据,张
恪看着许思侧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实在想象不出这么清纯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去作
伪证。   与其将许思想像成蛇蝎美女,张恪宁可认为她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张恪拍拍
后脑勺,心里笑自己还真是幼稚,都二世为人了,还是要被人的外表迷惑。 贴主:丫丫不正于2024_09_23 23:54:1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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