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歌】
作者:山鬼
简介: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在百年前一场伏魔大战之中,以身封魔。沉睡百年之后醒来,她的未婚夫,也是师兄苏穆与魔女素嬛私奔,还盗走了她的救命丹药。而新任掌门人,小师弟容渊,是个腹黑心冷的角色,整天只想拐她上床双修……
仙侠1V1,SC,双修,剧情为主,肉为辅,毕竟红花再好也要绿叶来陪衬。
(又名:《和师姐的肉欲交缠》、《奈何师弟总想与我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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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苏醒   雪满天山,堆银砌玉。   钟沁儿醒来的那日,洞口结界似是已失效,冰寒的雪气丝丝缕缕渗入,钻进她颈项之间裸露的肌肤,再向下涌去,一点点地夺去那本就不多的暖意。   她终于打了个喷嚏,再悠悠地清醒过来。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双盈盈美目,终于在如扇的羽睫之间,映出一道流风回雪般的光芒,与洞外苍茫的白色交相辉映。   她探了探气海,却只感觉到支离破碎的经脉,再一凝神,灵台之上只有一缕残丝,凝结其上的法力,不过只剩当年的十分之一。   这就是当年以身封魔的天山首徒吗?   现在的她,恐怕连个最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钟沁儿勾唇,涌起一分自嘲的笑,盘腿运气,气沉丹田,却感觉胸肺之间似有块寒冰压迫着,这是当年魔尊留下来的地涌寒冰,百年来竟然都没有化掉。   她试着以那仅剩的法力去探一探地涌寒冰,一触碰却是剧痛袭来,寒气涌至血脉之中,似冰刺戳破壁管。   血气翻腾,一股猩红的浓血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落到拢了一层寒霜的地面。鲜红的血色之中夹着荧荧蓝光,这是被地涌寒冰侵袭的后果。   她明明记得师傅叮嘱过,在她入睡之时,以本门至宝洗烷丹以术法燃在洞中,只消五十年,就可将这地涌寒冰给完全化掉。   她入睡那日,她的大师兄苏穆,也是她的未婚夫,亲自点燃了洗烷丹,再转过身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苏穆一双含情脉脉的星眸,牢牢地锁住她,柔声说道:“沁儿,等你苏醒之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我等你。”   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苏穆。温润俊雅,风姿无双,静似山间朗月,笑如春风拂柳。   他与她在天山相对了整整两百年,朝夕相处,渐生情愫。那时,她是师傅最钟爱的弟子,于是他在师傅门前跪了三日三夜,终于得到了师傅的首肯,成为她的未来夫婿。   我等你。   苏穆温柔的话语似是还萦绕在耳畔,可洗烷丹却不见踪影了。   地涌寒冰消散不去,难怪那体内经脉无法自我修复。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钟沁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只见玉床之上那柄含光仍在身侧,不由抬指将它捞在了手里。   她食指曲起,轻敲了一声,“出来。”   耀眼的银芒在剑身闪过,一个声音自剑中传来,慵懒淡漠的男声。   “含光。”她低低唤着那剑灵。   剑灵含光轻声笑了笑,他的声音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略带低哑,却也醇厚悦耳。   “我沉睡这百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含光略一沉吟,半晌才是低声回道:“起初也没什么,不过你那道貌岸然的师兄每年都会来几次……”   听到道貌岸然的时候,钟沁儿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打断他。   “……第十年起他就不来了,第三十年他再来的时候,就开始打这洗烷丹的主意了。”   “噢,丹是他拿走的?”钟沁儿平静的面孔之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竟然连二十年都再等不得?   “是,我亲眼看他熄了丹,拿走的。洞外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   “漂亮姑娘?”钟沁儿心下一沉。   “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含光轻笑了声,“光看背影婀娜就知道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   钟沁儿低了低首,再扬起头来,眸光灼灼,“我要去找他。”   “怎么,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打得过他?”   钟沁儿蹙眉,“你又知道了?”   含光幽幽说道:“洗烷丹熄灭之时,你被地涌寒冰内的邪气入魂,险些就要化作炼魂尸,若不是我聚气入了你的紫府,你现在还不知什么模样呢?”   钟沁儿啐了一口,“你还是赶紧出来吧。”   含光冷笑了一声,一道银光自钟沁儿体内转了出来,在她面前石壁之上化做一个朦胧的影子,俨然是个美男子。   “你们天山派的人总是这般无情无义。”含光冷冷说道。   钟沁儿对他的话不甚在意,走到满是灰尘的铜镜之前,施了个清洁咒,又对镜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妆容。   “师兄,怕是已是新的掌门人了吧。”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轻声说道。   纵然是沉睡了百年,她依旧容颜不改。曾经的修真界天山派首徒,钟沁儿。虽然不是生得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自有一副冰肌玉骨,清冷如霜的清丽模样。   “你打得过他吗?”含光扫了她一眼,慵懒地说道。   “谁说我要和他打架?”钟沁儿白了他一眼。   “他都背叛你了,还拿走了能救你命的洗烷丹……”   “嗯,我就是想让他把丹给我。我现在已经醒来,只要把丹渡到丹田之中,再重新修炼本门功法,自然可慢慢消除这地涌寒冰……”她说得不紧不慢,慢慢地拔下发间玉簪,解下满头青丝。   含光蹙了蹙眉,低声说道:“怎么他背叛你,你不伤心,你不生气,你不想为了这个找他算账?”   钟沁儿重新挽了个发髻,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我看你们以前感情极好,想不到你这么冷静……”   “我这不是冷静……”钟沁儿把玉簪又推回黑鸦鸦的鬓间,凝视着一点润泽的光芒,叹了口气道:“我这是没办法。”   她刚刚走出洞府,只见天山数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四下皆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模样,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   “钟师叔?”身后传来一个探询的女声。   钟沁儿回过头去,只见雪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灰毛轻裘,衬得唇色红润如血,眉眼如画。   “你是?”她不记得见过这样秀丽的门中弟子。   “我是掌门人在二十年前新收的弟子,青鸾。”她盈盈施了一礼,“掌门人让我时刻关切着凌云府动向,青鸾在此迎候师叔大驾。”   见来了领路人,她心想这真省事了。钟沁儿不由摆摆手,让她起身,“带我去见你师傅吧。”   青鸾在云层之中为她领路,两人御剑飞到一处山峰,只见袅袅雾气之中,依然有青翠的密林,潺潺流水之声。外间冰天雪地,这里却是春意盎然。   钟沁儿心里疑惑了一声。   “怎么?”含光在识海之中问了她一句。   “苏穆不是这等爱好风雅的人。”她轻轻蹙眉。   含光笑了一声,轻声回道:“或许是那位姑娘呢……”   “好吧。”钟沁儿被刺了一句,心头一跳,老老实实地不再乱想了。   青鸾领着她到了山中一间宫殿之前,便停了脚步,她低下头,悄声说道:“钟师叔,进去吧,师傅在里面等着您呢。”   钟沁儿应了一声,抬首打量,只见宫殿虽然不大,却看着精巧别致,含蓄典雅。   她走了进去,才发现大殿顶上却是露天的,但以术法为障,那些雪花飘落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只剩一道天光自山顶照射下来,映在大殿中央。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一袭单薄的白袍,暗金云纹,乌发如瀑,拢出一个纤长的身形。   她微微愣了一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鬓若刀裁,眉如点墨,玉冠束发,中间一根碧色翡翠通透亮眼,闪着一道莹润光泽。   “咦?这不是你师兄苏穆啊。”含光讲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你是?”钟沁儿也忍不住问出声。   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峰,淡淡地说道:“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小师弟都不认识了?”   钟沁儿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番,才是恍然大悟,“你是容渊师弟?”   容渊,师傅的关门弟子,但天山派此前几乎无人认识他,因为他一直被偷偷派入魔界之中作卧底,直到那次伏魔大战,他们才是知道门中竟然有人在魔界潜伏了百年。   伏魔大战之中,她见过容渊几次,印象里是隐忍坚毅的面孔。而如今的他,衣袂翩然,仙风道骨的模样,跟记忆之中完全不同。   怎么是他做了掌门人,苏穆呢?   容渊微颔了颔首,轻叹一声,“师姐终于想起来了。”   钟沁儿行了个礼,“恭喜师弟就任掌门人。”   容渊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柔声说道:“若不是师姐睡得太久,这个位置本应是师姐的。”   钟沁儿听着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股阴恻恻的感觉,不由心中警铃大作,“睡太久才醒,身子有些不爽利,掌门人容我回府休息半日,明日再来拜访。”   她没等到他的回应,就转过身去,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跪伏在地。   容渊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侧下身来,一双手揽在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师姐,是想去找苏穆师兄吗?”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虎口正按在她的腰间,透出一丝的热力,令她本就寒冷如冰的身子感到融融暖意,不由心里叹了一声,好舒服。   含光冷哼了一声,“你这师弟看似不简单呀。”   钟沁儿被容渊的手摸得舒服,只能倚着他站起身来,“苏穆师兄他……”   容渊自后搂住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颈项,“师姐有所不知,苏穆师兄七十年前,就与魔女素嬛有了私情,从天牢之中救了她逃走了。”   “什么?他逃走了?”钟沁儿拔高了声音。   容渊笑了笑,清越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修真界已经给他俩下了通缉令,可惜还未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含光啧啧了两声,“素嬛有魔界第一美女之称,难怪你师兄会不顾你们的婚约和这掌门人之位。”   钟沁儿懒得在这儿女私情之上打转,一心惦念着洗烷丹,悄声问道:“他们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吗?”   当初她身中地涌寒冰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洗烷丹在她洞府之中燃烧多年也是个秘密。   容渊幽深如潭的黑眸之中,似有波光涌动,忽而又转瞬即逝,他柔声说道:“师姐对自己的婚约如何作想?”   “既然他有了别人,这婚约自然也作废了。”钟沁儿稳了稳身形,挣脱了他的一双手掌,转过身去看向他。   容渊长眉微扬,似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师姐能想通这些,就最好。”   钟沁儿只觉得脑中昏沉,叫了两声含光,也不见他作答,心中暗道不好。她撑住一分的清明,终于嗅到别样的气息,一股奇异的香味正在殿中弥漫开来。   “掌门人你……”   容渊拉起她一只手,放在脸侧轻轻摩挲,“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他一字一句,声音无比轻柔。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第二章·告白   “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钟沁儿没想到这个没几面之缘的师弟,竟是这般没有分寸。她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钟沁儿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纤纤玉指握住胸前衣襟,她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不由低声问道:“你这殿中熏的是什么香?怎么……”   大殿之中,那缕天光正打在容渊面如冠玉的脸庞之上,他的双目被光线衬得灿若朗星,此刻却有些黯然。   容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推开的手掌,面色依旧温柔,只是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戾色。   “师姐,是不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他依旧轻声慢语,从容淡定。   钟沁儿身形一晃,容渊衣袂飘动,竟是揽住了她滑倒的身躯,双手一抄,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内殿之中走去。   “容渊,你这是做什么?”钟沁儿咬唇问道。   她再傻也知道,容渊是在熏香之中动了手脚,只是她本身就法力几尽全失,现在更是身子发沉,使不上一点点的力。   容渊只是轻笑了笑,更拥紧了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师姐,你刚醒来,身子还未全好,不如在这好好休息下。”   钟沁儿高声叫道:“你让人送我回凌云府就好。”   容渊目光闪动,低声回道:“那边还要叫人打扫一下才行。”   他转入内殿之后,将她放在一张软榻之上,然后坐在榻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这间内殿陈设十分简洁,却处处流露出一些别样的心思。长桌之上天青色细颈花瓶之中插了一支梅花,此刻枝头簇簇红梅盛放,平添了丝春色。   钟沁儿低首,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如玉一般。两指按在她的脉搏之上,探了探,顿时一股暖流汇了进去,一直悠悠流转到胸间。   钟沁儿体内的地涌寒冰再次翻搅,竟将那股暖流逼退了回去。   容渊双目迸出一道晶亮的神采,“果然是地涌寒冰。”   钟沁儿见他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欣喜,不免忿忿道:“你试试放到身体里看看。”   容渊见她动怒,似是明白自己的态度激到了她,不由微抿唇角,“别误会,我是关心师姐的身子。”   钟沁儿被地涌寒冰翻搅的寒意再度侵袭,心口剧痛,双唇涌出一道血丝,闪着荧荧蓝光,衬得肌肤胜雪,双目盈盈,薄怒的样子更是不同以往的清冷,反而是多了几分的生气。   容渊静静地看了看她,轻声说道:“师姐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钟沁儿见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偏过脸去,“你也看出来了,我如今法力不济,对你,对天山派也没什么威胁,你这个掌门位置坐得更稳了,不如放我一条生路。”   容渊依旧是目光轻柔地看向她,钟沁儿微微一怔,这人一双含情凤目怎么跟苏穆有些像,但她心里算是清楚了,这种人看似深情,往往薄情,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容渊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柔声说道:“师姐如今这副样子出去行走江湖,师弟实在是不放心,还是留在天山好好养养,让我再想法子好好帮帮师姐。”   钟沁儿心想,没有洗烷丹,地涌寒冰哪有那么容易解?师傅当年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有什么法子帮到我?   她咬了咬唇,自眸中洒出几滴清泪,“其实我还想向他讨个说法。”   容渊见她雪白的双颊之上,晶莹的泪滴如珍珠般闪亮,眼眶泛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一时也怔了怔。   “你刚才说的,婚约作废了。”   钟沁儿暗骂了自己几声,又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故作凄婉地道:“我只是想听他说一声,他不爱我了。这样就算放手,我也心甘情愿了。”   容渊被她反复无常搅得疑虑顿生,低声说道:“万一他对你动手……”   钟沁儿见他瞻前顾后,仍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不免有些急了,“我和师兄的事,师弟不必费心。”   容渊顿时抿紧了唇,面色也愈发冷淡起来,钟沁儿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到了他,但看出他不爽的样子,也闭紧了嘴。   过了半晌,容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再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间滑腻的内侧肌肤。   他长睫微动,轻声说道:“不管师姐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不要离开天山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对师姐的身子也不好,不如等春天再从长计议。”   钟沁儿闻言也是沉默,实在是摸不清这个师弟的底细和套路,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过了片刻,她才是放柔了声音,讨好道:“好嘛,我听掌门的,只是这香能不能灭了,不然我连走路都难。”   容渊点了点头,一个抬手,一道指风飞了出去,灭掉了外间一只手臂粗的白蜡烛,“师姐等会就可活动自如了。”   钟沁儿呼了一口气,却见容渊欺身上来,手指抚在她的唇瓣之上,不由吓了一跳,“掌门这是?”   容渊叹了口气,“说了要叫师弟。”   他的面孔离她极近,双目似盛了万千星光,熠熠生辉。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唇间温柔地摩挲,又垂眸看了看指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瓷白的面孔之上映出一道纤长的影弧,竟显出几分的秀气。   这一瞬间,钟沁儿忽然感觉到他果然是师弟,似乎记得他比她至少小了个几十岁吧。   一些记忆忽然翻涌而上,依稀想起,容渊似乎是孤儿出身,因为性格坚毅而被师傅看上,偷偷传了他几十年的功夫,就把他作为一枚棋子投入了魔界。听说,他当年在魔界也吃不少的苦。   他始终眉眼低垂,钟沁儿也不由低首去望他的指尖,见上面闪着荧荧蓝色的一抹红艳,衬得他的手指更是白皙。   只见容渊长眉一挑,竟将指尖含在了自己的唇间。   她屏住了呼吸,容渊却抬起头来,幽深的目光锁住了她的双眸。   钟沁儿见他从容不迫地舔干净了手指,粉色的舌尖在玉白的手指之上翻搅,竟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不由心扑扑地猛然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之中一跃而出。   容渊的唇染了血色,容貌也透出了几分的昳丽,姿容绝艳,让人一时挪不开眼来。   钟沁儿仿佛受到蛊惑般,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师弟。”   容渊轻轻了地应了一声,手指继续伸了过来,柔柔地抚着她的唇瓣,双目柔情似水。   他的手指,钟沁儿想到他刚才舔弄手指时慢条斯理的模样,又见他摩挲着自己的双唇,只觉得心跳若狂,后背涌起一阵酥麻,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蜡烛的香气渐渐散去,殿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梅香,与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些相似。钟沁儿的神思有些恍惚,如坠在云雾之中,却因他一句话立刻清明了起来。   “师姐,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钟沁儿心里一顿,暗想不好,应该马上阻止他。   容渊却是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将她眼眸之中一点点的挣扎全然看在眼中,指尖一用力,就压住了她微启的双唇。   他紧紧地按住她的嘴唇,指尖传来微温的热意,他的目光游移了一瞬,再度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瞳之中。   然后,果然如钟沁儿所料的,他说出了那一句话。   “师姐,我喜欢你。”   第三章·迂回   “师姐,我喜欢你。”   钟沁儿从前一直以天山派首徒的身份在修真界中行走,她容貌清丽,性子恬淡,又术法高超,有仰慕者也是常事。   像容渊这样直白的,她不是没有遇过,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惊心的。   她垂了垂眉眼,再扬睫看向这面前的男子,大约人界双十年华般的容颜,却有份沉静自持的从容,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和他见过的那几面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容渊看着她迷惘的眉眼,轻声笑了笑,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柔声说道:“师姐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钟沁儿与他不过见了短短数面,也不知道哪次算是第一次见面,只得摇了摇首。   容渊似是猜到她不记得,也不甚在意,长眉微扬,又低声说道:“是伏魔大战的前两年,我当时还在魔尊麾下,当时我们相遇在戎关道……”   钟沁儿顺着他的话仔细去回想,戎关道?那一年,她和苏穆正是去围剿魔教左使。   戎关道,位于人界的太苍山中,伏魔大战之前,魔界左使曾在那里设了祭坛,以凡人精魂祭献魔神,为换得无上功法。   她记得,当年她和苏穆将魔界左使以梵天大阵彻底绞杀,至于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她并不记得有容渊这号人物。   容渊的指尖紧握住她的,正值隆冬,钟沁儿又受地涌寒冰的侵袭,指尖冷得像冰棱般。   容渊的手却是温热的,传来的暖意顺着她的指尖入到经脉之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快意。   钟沁儿不禁低首,他的手怎么会这么让人舒服?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眸光落在她的指尖,又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那一年,师姐一柄含光将本门瑶华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的眸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似是越过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从前的岁月。   钟沁儿也想起来了,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当时苏穆忙着对付魔界左使,她只得在祭坛之前为他护卫。   天光十九式,宛如仙女散花般,银芒与术法相融,划亮了戎关道的夜空。   当时顽抗的魔界众人之中,也有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一身黑衣,银色面具,他的术法亦正亦邪。   天光十九式,最后一式,云破长空,正是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个人握住她的长剑,身子后退,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唇角轻扬,在最后的时刻和她说了一句。   “我记住你了。”   而她当时一心牵挂着苏穆,天光十九式使完,她一袭红衫,也鲜血淋漓到完全辨不出来哪里是血,哪里是本来的色彩。   钟沁儿垂眸细想,那人的身材形貌,果然是和眼前的他重合了。   “天光十九式,师傅从未教与我过,那夜见师姐使出来,我真是眼都不眨地看完了……”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他也曾听过她的名号。   据说她原是洛阳城中伯光侯的次女,从小就聪颖过人,人界帝王崇尚修仙修道,自然下面的人跟着学着,将自己的儿女送往修真界。   可惜,这么多年来,这些权贵子弟中真正争气的并不多,钟沁儿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的戎关道,有星无月,而她明红纱衣灼灼逼人,祭坛之上魔教左使和苏穆正斗得个你死我活。   祭坛的前面,钟沁儿一剑斩了十余魔众,青丝微乱,素白面孔之上也染了数缕血丝。   她蹙眉狠咬住唇,血色潋滟,如春雨过后娇媚的海棠,不见往日的清冷,而是一抹浓烈的艳色。   她将一柄含光置于身前,坚毅的眸子寒光泠冽,再被剑身的银色光芒映得双目如雷电般耀目。   “我就是天山派,钟沁儿。”   她略一扬眉,奋力一挥,如炬长剑携着冰蓝色光芒,指向众人,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剩下的人选择了一起上,于是她使出了天山派众多绝学之中极负盛名的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   风声猎猎,将她红艳的衣袂吹得上下翻飞,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四处翩飞。   那一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直直映到了他的眼底,没有一刻停歇地看住她。   直到那柄含光携着天光十九式的最后一式,云破长空,重重地插入他的胸口。   “我记住你了。”   这一句所含的意义非凡。   钟沁儿轻轻扬首,“云破长空?那个人是你?你没有死啊……”   容渊长笑了声,“原来师姐盼着我死吗?”   钟沁儿道:“那会我又不知道你身份。”   容渊收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我假死瞒过了所有人,后来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和苏穆师兄……”   她微微怔了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吗?   “我看着你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并肩作战……”   容渊扬唇,似笑非笑,“师姐天人之姿,又本领高强,我就渐渐生了别样的心思。”   钟沁儿低下头去,并不言语。   容渊轻声笑道:“回到天山这些年,我也曾经跟着众位师叔习过瑶华剑法,可惜始终没法与师姐当年的风采所媲美。”   钟沁儿听着他的这番言语,想到自己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剑招仍然不曾忘却,可是剑术什么时候能回到当年?   “既然如今师姐说婚约已作废,为何不好好看看师弟呢?”   钟沁儿眉眼低垂,轻声问道:“那个伤还疼吗?”   云破长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时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时期,他的伤不可能好太快。   容渊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问题,“有时候夜里也会疼上一会,师姐,你是在心疼我吗?”   “有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口,对那个弄伤你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恨吧?”   钟沁儿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师弟对我这个废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能直接点说出来吗?”   容渊沉默了半响,才又轻抚着她的面孔说道:“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钟沁儿点点头,“放我下山,我以后会好好考虑师弟的。”   容渊面色忽然深沉了下来,眉眼似凝了冰霜,“师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上师弟一阵吗?”   钟沁儿寻思,洗烷丹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多,也不敢让他知道。这至宝本就是仙门圣物,要是他知道她准备找回来拿来练功,又不知道会怎么阻止她。   现在的情形,只能以对苏穆余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离开天山了。   想得这里,她泪盈于睫,轻声说道:“我想和师兄把话说清楚,再考虑以后的事。”   容渊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我会再派些人手,四处搜寻的。”   钟沁儿终于是破涕为笑,“有劳师弟了。”   看样子,只能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他对自己要找苏穆的缘由起疑,到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吧。   至于容渊对她,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师门的秘密吗?   钟沁儿心头一跳,或许容渊做上掌门这个位置并不是众望所归,天山派的那些师叔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一想,他讨好她,果然是另有图谋了。   只是,现在也不能拂逆他,毕竟自己如今法力薄弱,而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渊见她乖巧了些,抬手亲昵抚了抚她的发丝,“我给师姐准备了药汤,师姐喝了便休息好吗?”   钟沁儿挣扎着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云府吧。”   容渊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会派人跟着你过去打扫一下,有什么要的你就跟他们说。”   过了片刻,青鸾端着药汤慢慢走了进来,她脱了长到脚踝的灰裘,里面一身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拢了翠色轻纱,更显出女儿家的娇媚来。   容渊接过药碗,青鸾就缓缓退了出去。钟沁儿见她容貌秀丽,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容渊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钟沁儿刚恢复了些许气力,就赶紧自己托了过来,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怪怪的。   她皱了皱眉,把碗推了出去,“这是什么药汤,味道这么古怪,我不要喝了。”   容渊接了过来,神色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冷了许多,他淡淡地说道:“这个药对师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   钟沁儿身子前倾,半坐在软榻之上,正想要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头,按住倚在了榻边。   她心中一惊,长睫骤然扬起,杏眼微睁,抬眼看向他,只见容渊抬手稳稳地托住她纤巧的下颌。   “师姐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声说道。   “容渊师弟……”她摇了摇头。   容渊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一仰颈就把药碗一饮而尽。   他再低下头来,眸光流转,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闪着别样的神采,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   他下颌轻扬,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第四章·渡药   钟沁儿没想到容渊竟会如此的大胆,睁大了杏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紧贴的面孔。   他的肤色十分白皙,高耸挺立的鼻尖正蹭着她的面颊。双唇无比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舌尖挺进,令她整个无法抗拒,跟着而来的却是刚才的药。   药液入喉,依然是那挥散不去的怪异味道,钟沁儿抬掌抵在他的胸前,想要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压在榻边,动弹不得。   他的双唇紧紧锁住她的,令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由那股药液顺流而下,进入她的身体。   直到药液流尽,他才是放开了她。   这时,钟沁儿已是双颊红润,低咳了两声,愤怒地看向他。   容渊眸色深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他的双唇离开后,又忽然向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这药味道是不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钟沁儿一把推开他,用劲太大,她顿时脱力到眼冒金星。   地涌寒冰之痛又再度在她体内翻腾,如冰刃般在她的血脉之中穿梭,她面上的红晕散去,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容渊看出了她的不适,双眉微敛,将药碗放下,向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师姐。”   钟沁儿暗道不好,这是地涌寒冰的寒毒发作。她未沉睡以前,这寒毒便会偶尔发作,发作起来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醒来的第一日就遇上了寒毒发作。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   容渊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他的面孔渐渐逼近,额轻轻地抵了上去,贴住了一处,“是寒毒发作了对不对?”   钟沁儿的面色由苍白到铁青,剧痛让她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靠近。这一次的寒毒比从前的更甚,或许是因为近百年都未发作,来得如此的凶猛。   寒毒在她的血脉之中游走,令她如置身冰窟,浑身仿佛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连发丝之上了也笼了一层细细的碎银。   “师姐?”容渊仍在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而她已是牙齿上下打颤,完全无法合拢起来,就连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是飘移至尘世之外。   容渊叫她几次不应,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不像之前的深情,而是多了一丝的怜悯。   那种俯视一切的目光,还有近乎施舍般的怜悯,有着一种别样的残酷,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蝼蚁。   他勾了勾唇角,一双手拢在了她的腕间,摩挲了一会,才是缓缓向上,移开了她的衣袖,贴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钟沁儿终于感应到了那份暖意,自她的腕间而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似是融进了她的血脉之中,有了一丝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的神思恍惚,完全被那丝暖意给勾了过去,略一低首,看见那双宽大的手掌正轻抚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贴,轻轻地摩挲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玉样的光采,莹洁如月光。   她心头一跳,猛地扬首看向他,此刻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眸光幽深如潭。   纵然是比她小一些,但身居掌门之位数十年,他沉静的时候依旧是有分肃穆,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辩不出真实的他。   容渊凝望着她,手上用了一些的力,紧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侧了侧首,呼吸轻柔地抚在她的耳边,“师姐,这样好点了没有?”   钟沁儿被这句话惊到,手臂向后一移,避开了他的手,寒毒又重新蔓延开来,令她不禁痛吟了一声,直接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那一点慰藉的暖意消失以后,寒毒在体内更是肆无忌惮地乱闯起来,她痛到整个人汗如雨下,身子都蜷缩在一处,整个贴入了他的怀中。   此刻她的神智再度游离,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亲密,会令身前的容渊躯体一震。   他侧首看着她满脸痛楚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双手再度贴近了她,只是这一次直接按在了她的腰间,虎口微张,紧紧地压住。   热力透过衣衫直接逼到腰腹,让她不由微叹了一声,那种被他摸得很舒服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是比之前更热切的。   她勉强地分出一分理智,寻思着为什么他能够缓解寒毒,他修的是什么功法?她当初为了解除地涌寒冰,也曾尝试过不少独门心法,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这样的接触并未能让寒毒发作的痛楚消失,她无比地渴望着刚才那样真正的肌肤相触。   蚀骨的寒毒自颈后蔓延而上,她只觉得整个后脑都像冻僵了一样,甚至连双眉都凝结了一层的冰霜,而身前这人仿佛是一汪温泉,她知道只有他现在能缓解她的痛楚。   她向着他贴近,整个面孔直接贴在他的颈项之间,他们的肌肤刚一触到,两人都不禁全身一震。   “师姐还难受吗?”他的声音微哑,却扣人心弦。   他感受着她的纤巧的鼻尖,正在磨蹭着他脖间的突起,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身子娇软地贴在他的身上,如此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躯体起伏的曲线。   体内磨人的寒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抬手揽住了他的颈项。   饱满的双峰也在渴望着前方的温暖,蹭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磨动着,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克制的节奏。   容渊的目光愈渐深沉,感受着她的动作带来的撩人快意,被她鼻尖蹭着的颈项之上突起,滑动了两下。   此刻他全身的热血仿佛聚在了下身的某一处,烫得逼人。   “再靠我近一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如此的抗拒他。   此刻的她,已经是全无理智,她面孔微扬,贴在了他的面颊之上,纤长的脖颈摩挲着他的颈项,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双交颈的鸳鸯。   “叫我师弟。”他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说出他想要的。   “师弟,我要……”   钟沁儿体内奔走的寒毒所带来的巨大痛楚,已经让她头脑昏沉,只想紧紧地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师姐,你想要什么?”   钟沁儿被痛楚与快意交织着,双目迷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双手向下,落在他的腰间,身子哆嗦,颤抖的手指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掌贴着他的腰腹,撩起他微开的衣襟,不停地翻动着,层层而入,终于贴到了他的肌肤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果然一触碰到他,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原来……”容渊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这就是师姐你想要的?”   钟沁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手掌在他平坦的腹部之上紧贴着游移,感受着那让她舒适的热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舒服吗?”他微喘了一声,却带着无比撩人的气息。   “舒服。”她长睫微微颤动,眼角泛起潮意,柔顺地回道。   容渊向前握紧她纤细如花的腰肢,将她缓缓放倒在榻间,而钟沁儿的手仍在他的衣襟之间,贴着他光洁的肌肤向后一滑,直接搂住了他赤裸的腰。   容渊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感觉身体的某处更硬实滚烫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喘着,温热的呼吸长驱直入,窜入了她的耳中,又在她的身上撩起一丝酥麻的快感。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第五章·邪念   容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她微乱的发丝撩到了耳根,宛如呢喃般的耳语。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钟沁儿沉浸在痛楚与快意交织的感觉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容渊眼底暗流涌动,长眉微扬,单膝一顶,没入她的两腿之间,这样的动作让他衣襟开得更大,直接显露出赤裸的身躯,修长而流畅的线条,只是在他胸口之处仍有一道狰狞的伤痕。   “师弟……”   钟沁儿此刻宛如抓到救命的稻草,双臂揽住他有力的腰身,上身迎合般地贴合了上去。   他因她的急切而低声笑了,“师姐,别急。”   钟沁儿双目之中盈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还不够……”   他柔软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根,让她浑身激起一层颤栗,“师姐,想要舒服就要把衣裳脱了。”   他把她的手从后腰抽出来,放在她腰间的衣带之上,“你是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   她目光迷茫,整个人宛如坠在云雾之中,手指无力地拉了下衣带,终究还是耷拉了下来。   “看来,还是要我帮你。”容渊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笑道。   他玉色的手指灵活地挑动,动作利落,不一会她已是衣衫半褪,被墨蓝色的被褥一衬,肌肤皎洁,莹莹如月。   半掩的衣襟里,显出内里一截浅绿的抹胸,雪白的胸脯,晶莹如玉脂,高耸着没入其中,两相映衬宛如一把鲜嫩欲滴的小葱。   顶端俏生生地挺立着,隔着柔软光滑的丝锦,显出了尖尖蓓蕾的形状。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俊朗的容颜之上神色晦暗不明,瞳孔颜色愈加深沉起来,漆黑如墨般。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胸口裸露的肌肤之上,“师姐,你真美。”   他的手指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道汹涌的热流,令她舒服地眯起眼来。   他的下颌轻轻地摩擦着她光滑的颈项。长睫掩映的墨眸,黑色深到了极致,声音清越如琴音,蛊惑着她一步步深陷入无形的危境。   “这样,寒毒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身体其他,他没有触碰到的地方,还是很难受。   钟沁儿紧咬住唇,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一股勇气,把全身所有的气力凝结在指尖之上,颤抖着解开了他所有的衣衫。   容渊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切,身体配合着她的动作,让她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剥干净了他。   他勾了勾唇,一个翻身,身体卧在榻上,将她整个人托在自己的身上,手指在她发间一拨,取下了那根白净的玉簪。   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如瀑般散在她洁白的背脊之上。此刻的钟沁儿,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她双唇还有些哆嗦着,却是一俯身,直接贴在他赤裸的男性酮体之上。   他的胸膛无比宽厚,因为久居天山,皮肤比常人要白皙。宽肩窄腰,腹部平坦又不失阳刚,完美的曲线直直没到身上,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么暖?”   她低声轻喃,更用力贴住他,完全没注意到他下腹的凸起,已经嵌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容渊无声地扬起唇,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   此刻,他的丹田之中再度漫出一道飘渺的光,一股暖意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他的全身,通过肌肤毛孔,又渗入她紧贴的肌肤之中,热流如喷涌出来的泉水,在她的身体里流转起来。   钟沁儿混身一震,寒毒似被这温暖的潮水给淹没,逼退开来。她不由扬起头来,轻轻地啊了一声,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容渊的手按在她的颈后,看着她沉沦迷醉的双眸,眼神飘忽不定,思绪似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的他,以假死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身负重伤,在人界四处躲藏,然后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遇见了重伤他的钟沁儿。   当时,钟沁儿正和苏穆在一起,两个一起住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而另一边,容渊不敢随意住店,只能潜进客栈的草料房中歇息。   草料房只有最高处有两扇小小的气窗,他坐在高高的草垛之上,刚刚包扎过胸前的伤后,他忍着剧痛深深地喘了两声。   忽然,听到房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他顺着窗棂的叉竿撑起的缝隙望去,看见那月光下的二人。   钟沁儿和苏穆包下了客栈里一处庭院,里面正好是两间相邻的客房。   正值盛夏,庭院之中绿意盎然,紫薇花开,醉红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   钟沁儿和苏穆皆是一身蓝衣,钟沁儿更是穿着耀眼的明蓝色,与紫薇花色相连在一处,犹似霞光深处明媚的一抹天色。   苏穆在戎关道的祭坛之上,被魔界左使伤了肩头。   此刻,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换药,十指纤白如刚剥的春笋,动作轻柔。银白月色的笼罩之中,她的眸光如水,盛满了心疼。   “还疼吗?”她的声音似春雨,温柔如丝。   与那日刺伤他的时候,狠戾的模样皆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个人般。   苏穆眼角含笑,“那沁儿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   钟沁儿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娇羞地低下头去,苏穆却不依不饶地托住她的后颈,近乎强硬了吻了上去。   钟沁儿自唇间发出一声嘤咛,手轻抵在胸前,本想推开他,指尖触到他肩头处的白绫,又心软地不动了。   月色如纱,时有清风吹过,如云般拥簇的紫藤花轻轻颤动,偶有花瓣落在相吻的两人身上,钟沁儿沉浸的脸色,渐渐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比春色更醉人。   那一刻,容渊低首回眸,凝望着自己胸口的伤。又一次的崩裂,白纱之上鲜红色血液正慢慢渗出。   他狠咬住唇,冷笑了一声,抬眸看着沉醉在柔情蜜意里的钟沁儿。   他知道她是豪门贵女出身,朝中一纸荐书就让她入到掌门眼中,又被选为掌门亲传弟子。   而他呢,无父无母,好不容易通过层层考验才上了天山,却只能隐藏身份,暗中修行,又被当作一枚棋子投入魔界。   其中受到的苦难艰辛,又有谁能真正知晓?   正是从那时起,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邪念。   总有一日,他会把她锁在身边,对她为所欲为,鞭挞,淫戏,蹂躏……看着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这样肮脏邪恶的念头,即使他沉浸在魔界的阴暗之中百年都未曾有过,可偏偏在面对着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她,就忽地油然而起。   光是臆想一下那样的情形,都能令他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师姐……”   容渊再度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触碰而沉醉的她。   他忍不住低低叫着她,声音已经是一片沙哑。   这一刻的钟沁儿满脸羞红,比起那年紫藤花下的她,更是春情荡漾。寒毒余威仍在体内叫嚣,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意志,迎向身下滚滚的热源。   容渊指尖用力,将她的面孔按向自己,下巴轻轻扬起,双唇似火,却是狠狠地吻住了她。   钟沁儿自唇间溢出一声满是快意的娇吟,几乎是热烈地回应起他来。
 
 
  第六章·业火   此刻,天色渐暗,殿顶的苍穹显出了湛蓝之色,点点星辰接踵而亮,银河横挂,星光万顷。   软榻之上,两人几近赤裸的身躯交迭在一起,承接着流泻的星光,泛出玉般莹亮的光泽。   钟沁儿被整个按向他,双唇迎接着他无比热烈的唇舌。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是那么的温热,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无比地吸引住她。   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尖去勾弄他火热的唇舌,两人舌尖相抵,交缠在一起,热烈地相融。他尝到了她唇间苦涩的药味,心里忽然一动。   “嗯……”她在他辗转的亲吻间隙,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的喘息着,俊逸的面孔因情欲而泛红,眼眸之中更是难掩的悸动。   “师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容渊抚着她的唇瓣,刚才还因寒毒而失去了血色,此时又因他的亲吻而红艳欲滴。   她双眸迷离,双手抚在他的赤裸的腰身之上,感受着热源,主动地亲吻着他颈间的喉结。   她轻轻地低吟着,“为什么碰到你就不再难受了?”   容渊低哑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来,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指尖,忽然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变成了浓烈的赤色,宛如耀目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不停地跳跃。   “饶他业火三灾土为灰,灵明不毁。”1他低声说道。   他双眉一敛,眸光凝聚,只见玉白的手指也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光芒,宛如一朵红莲盛放在他的指尖。   “你的地涌寒冰,我的红莲业火,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他看着面前神色迷惘的女子,扬起唇来。   此刻,他的右掌再度轻抚在她的肌肤之上,那一团红莲业火明媚妖娆,在雪白的胴体之上顺着他的手指,轻轻游走。   她迷茫地坐起身来,乌亮的青丝被甩在身后,缓缓地荡漾着。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那样温暖的快意,在慢慢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毒,让她终于不用再忍受那样的折磨。   容渊的双目赤红一片,盯着坐在他身上的她,他的左手绕她的身后,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动作轻柔,让她舒服到足尖绷紧。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轻轻地一拉,那抹浅绿色的抹胸滑了下来,如飘落的树叶离开枝头。   一对莹白的玉乳跳了出来,他抬手轻抚了一下,肌肤无比滑腻,沁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神色迷醉地看她,想起那一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臆想着占有她。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再度含住她的双唇,在下唇之上轻轻咬了一口,她乖顺地张口迎接他舌尖的挺进,他柔软的舌轻轻舔过她细巧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向自己的唇中带,汲取着她口中芳香的津液。   钟沁儿完全迷失了,她闭上眼,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全身心地投入。   他的指尖带着那一抹明红,先是揉捏着她雪白的胸脯,直到那红润的蓓蕾完全挺立,他才是移了下来,伸出舌尖去来回地舔弄,直到两颗蓓蕾都被他舔得湿红光亮。   手指顺着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缓缓抚摸着,向下滑去,因为长年修行而生出的薄茧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肤,慢慢没入芳草萋萋的下体。   容渊忽笑了笑,抬起头,让她看看他的指尖,两指之间拈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啧了一声,“原来你也想要了……”   她迷蒙地看着他,杏眼微睁的样子,让他想起密林之中惊慌的小鹿。   忽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呼吸急促起来,胸前的两团雪丘微微起伏,乳尖儿颤动着。   起初,他的手指只是在花唇之上徘徊,将两边艳红的唇肉抚摸得湿漉漉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伸了一根进去。层层迭迭的花肉被推挤着打开,又密密地包裹着他,湿热地紧紧黏住他修长的手指。   “师姐,你好紧。”他低低喘着,声音暗哑。   他眸色更幽深了些,手指向内探去,慢慢扩张着,忽然触到了深处的一层薄膜。他抿了抿唇,摩挲了下,引来她一声低呼,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容渊的神色忽明忽暗,“原来你们还没有……”   他低声笑了一下,“师姐,你这样到让我心软了,我真的拿你怎么办好?”   钟沁儿的呼吸微乱,身子一会凉一会热,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之中,扬首感受着下体被戳弄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相互交织在一起。   一股热流猛地自她的花径涌出,直接浇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嗯……”她的长睫颤抖地合住,脚趾也蜷缩起来。   “这次你喝了药,神智都不清明了,下次我要让你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肏你的。”   容渊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被花蜜浸湿的手指抽了出来。   钟沁儿闻言,扬睫看着他,只见那张俊朗如玉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冷意,和他温暖的手指截然相反。   容渊好整以暇地盯住她,将那根被花蜜染得光亮的手指,缓缓放入口中舔舐着,粉色的舌尖翻弄着,卷起那些莹亮的津液,又送入他的双唇。   她的面颊羞红,声音细细,“你别这样……”   他勾了勾唇,“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甜……我都要忍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下探去,她的手指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越过他下腹浓密的毛发,她碰到了一根滚烫的棍状物,她惊慌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紧紧的。   她的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了它,火热的棒身,又粗又长,她的手只握住了它的一半。手掌被他带着,抚摸着坚硬的肉棒。   柔软的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凸起的青筋,一根根摩擦着她的肌肤。他按住她的拇指在肉棒顶端摩挲,渗出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让她不知所措地睁亮了双眸。   他的眼眸之中情欲涌动,声音低哑地蛊惑着她。   “师姐,你来帮帮我。”   1明·屠隆《昙花记·西来悟道》   第七章·自渎   “师姐,你来帮帮我。”   钟沁儿看着他,惊喘难平,他已是全身赤裸,她双目只得流连在他的面上,不敢挪开。   他玉白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之色,映着发红的眼尾,竟然有几分的妖媚。   “怎么帮?”她顺着他的话反问。   容渊笑了一下,微微挑眉,“师姐,是第一次碰男人的阳物吗?”   钟沁儿没有回答,但是她惊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前和苏穆花前月下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两人尚未成婚,一切都是发于情,止于礼,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手心之物一片滚烫,虬结的青筋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突突跳动着。   他按着她的拇指摩挲,将圆硕顶端的液体缓缓地晕开,一点点地抹在棒身之上。   钟沁儿感受着手间的滑腻,鼻息间有淡淡的麝香味。   她又羞又怕,清亮的眸子之中似生了一层秋雾,朦朦胧胧,“别这样呀……我怕……”   容渊眼角含笑,低下身来,咬了咬她的唇角,“怕什么,我今天又不肏你。”   “那要我做什么?”她带了一点泣音,娇柔地说道。   “带你认识一下我的肉棒啊,以后它一定会弄得你欲仙欲死的。”   钟沁儿被这样直白的话震到,盈盈美目睁大了许多,怔怔地看着面前含笑的他。   他抬胯向前,腰身转动着,圆圆的蘑菇头在她雪白小腹上顶了顶,蹭在一处画圈般地摩擦。   “啊……”她的足心又一次地绷紧。   被他顶住的是她小巧的肚脐眼,圆硕的前端重重地撑开了周边的肌肤,肆意地摩挲着。   她的肌肤如丝般光滑,此刻她羞红的脸颊,含泪的星眸,微喘的呼吸,于他而言都是强烈的春药。   肉棒的圆端又兴奋地跳了跳,溢出了几滴清液,将她的肚脐眼涂得湿湿的。这样的刺激,令她不禁弓起腰身,应和着他的动作。   湿润的,微温的触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开来,如小石子激开水面,涟漪圈圈荡漾。   她忍不住娇媚地放声呻吟,声音之大令她自己都心头一惊。   她感觉到手心之中的肉棒再度涨大了,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紧握的快意令他舒爽到头皮发麻,用力地低喘了一声。   “就是这样,师姐。”他喘息着说道,面孔泛红。   他紧握着她的手,圈住又粗又硬的肉棒,前后撸动着,一下又一下。   钟沁儿看着他仰头喘息,额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布了一层,随着他下身的晃动,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她苍白清冷的肌肤,在他手指的抚摸之下烧成了薄红色,宛如桃花般,春意醉人。   此刻寒毒已渐渐从体内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难耐的情欲,她想要夹紧腿扭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拢,却只能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咬住唇,慢慢地向下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着她的手在他的阳物之上,用力搓揉。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下身,幽黑的发丝因他有力的动作也摆动起来。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细细地看来,是一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只是嘴唇略显得薄了些,细长的眼尾染了情欲,一片醉红。   内殿之中全是他压抑而暗哑的喘息声,入到耳中于她而言,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高仰起颈项,长睫微阖,握着她的手奋力地前后套弄着。   这就是所谓的自渎吗?   但现在他偏偏还把她的手夹在中间,她心里生一股无力感,杏眼之中水雾弥漫,定定地看住他。   月上中天,银色月光自穹顶流泻下来,映在他绷紧的背肌之上,每一根线条都是优美而有力的,玉色光晕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透出淡淡的莹润光泽。   一滴滴汗在他的额间缓缓滑落,流到他的脖颈之间,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下,又缓缓划过他饱满的胸膛,从粉色的乳首边一路淌下,接着紧实的小腹,再接着没入卷曲的毛发之中。   她终于把目光落在他们双手交迭之处,他的物什大得惊人,胀得又红又紫的,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两相映衬,却是格外淫靡。   欲龙的前端更是显得狰狞,又圆又大,涨得满满的,此刻正有清液从小孔之中滴落下来,散发出一阵馥郁的麝香味。   她光是这样看着就已是干口舌燥,手被他圈着无意识地动着,因为时间太长,手心都被磨得麻木。   他动得太快,汗如雨下,有些甚至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这时,他也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喘息。   “师姐,好喜欢你帮我这样。”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这样,她觉得心间生起空虚的感觉,背脊微微弓起,双腿之间越发的空,好想他用什么来填满,重重地填满她。   但她只能咬住唇,无声地凝睇着他,赤裸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也在摆动着,两团莹白挺翘的玉乳轻晃,荡漾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又有一些晶莹的汗滴自他下颌滴下来,他忽然俯身,暗哑地喘道:“我帮你舔干净。”   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叼住她的乳尖,钟沁儿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他用力地叼着红润的蓓蕾吸吮了两下,她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弓起腰身,细细地呻吟,却将绵软的玉乳更挺送进他的唇舌之间。   容渊重重地吸了几下,手上动作未停,却又伸出舌尖,如他刚才所说的,帮她去舔弄那些淌落的汗滴。   湿润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胸间游走,时不时又卷起顶端的嫣红划圈,令她的呻吟更加娇媚起来。   他边吻边道:“师姐,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只可惜我回到天山,你已经进了凌云洞,洞口又有禁制,我没法进去。”   他舔着她的乳尖,继续说道:“我只能在夜里这样想你,想着你不穿衣服的模样,想着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想着你被我肏透了哭泣的模样……”   钟沁儿听着他淫秽的话语,又被他的唇舌挑逗得春水涓涓,只能无助地低吟,眼角一滴清泪缓缓地滑出。   容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被烫得磨着手掌红透,只能哭泣着求饶,“不要了,你不要这样……”   他忽然仰首,紧蹙着眉心,修长的身躯重重抖动着,一声低哑沉重的粗喘。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肉棒的顶端涌出来,甚至喷到了她的小腹之上。   那些浓烈的液体一股股地涌出,实在是太多,甚至是润湿了她的指间,粘哒哒的一片。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又拎着她的指尖向她展示,那些乳白的阳精黏在她纤细的手指之上,显得无比的淫靡。   “师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他的声音透着情欲过后的粗哑,向她挑了挑眼角,尽是餍足的神色。   “不要。”她的身子向后退缩着,泪水涟涟。   “这样就哭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替她仔仔细细地擦起身来,“以后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吃进去。”   对于他的话,她似懂非懂,只觉得虎口有些发疼,任由他把她的身体和手擦干净。   寒毒发作又经历了这么一场事,她觉得自己浑身疲惫,脑子仍是昏沉沉的。   他修长的手指又抚了抚她的双腿之间,“更湿了,师姐真是水做的。   容渊叹息了一声,“下次要你清醒些的时候,看着我肏你。”   钟沁儿只觉得眼皮发重,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话。   她只记得最后时刻,他将手自她腿间抽出,开始抚摸她的身躯,顺着玲珑的曲线,一寸寸反复流连着,就连纤巧的双足都不放过,彻底摸了个遍。   她觉得无比的无助,几乎是低泣着睡了过去。   第八章·双修   天色未明,月色渐歇,唯有星光仍点点闪烁,一明一暗。   听闻耳边有清晨山间的鸟鸣,钟沁儿才是悠悠转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朦朦胧胧中,她起先是感觉到极其的冷,随后又暖到生热,终究是没有从前那种寒毒发作,冷到肺腑,又生死不如的痛楚。   她微张了下眼,感觉脑中仍有些昏沉,但腰间更沉,竟是有一只宽大的手掌环在那处。   她一下睁大了盈盈美目,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先是打量了四下,身下软榻铺就的是柔如云絮的上好锦缎,深蓝如一汪静谧的海水。   钟沁儿的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她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热烈急切的亲吻,两人纠缠不清的唇舌,相互交换的津液。   赤裸交迭的身躯,揉捏着身体各处的手掌,含吮舔吻着雪乳的双唇。   爱抚着她身下的手指,不时地戳弄,还有双指之间黏腻的银丝。   她的脸色也愈渐苍白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更过分的画面,开始慢慢涌进脑海。   他清俊的面孔上染了深沉的欲色,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圈住,上下地搓揉着他粗壮的欲根。   他低喘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而她似是完全失了理智,在他的掌控之下轻喘低吟,甚至无助地求饶,直到身上手心都被他喷上了黏稠的白液。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钟沁儿一下坐了起来,墨蓝色的云锦织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洁白如雪的娇躯一览无遗,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如白雪红梅,令人心惊。   她快速地拉过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飞掠向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地露着赤裸的身躯,低头咬了咬唇,“掌门,我先回凌云府了。”   “师姐的反应真是让我吃惊呀。”容渊淡淡地笑着,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白的里衣。   钟沁儿的眸光流转,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但是脑海之中,他握着她的手自渎的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不禁耳根泛红。   “昨夜,是我帮师姐驱了寒毒,结果师姐既不向我道谢,也不抱怨我占了你的便宜么?”他的声音不似昨夜的暗哑,清越悦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钟沁儿没有回话,长手一挑,将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过身去就开始飞快地穿起来。   容渊看着她挺翘的雪臀在视线中惊鸿一瞥,圆润的曲线饱满得让人心动,不由眸光幽深起来。   他见钟沁儿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轻声说道:“以后寒毒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师姐还打算硬撑过去吗?还是让师弟再帮你?”   只听得一阵铮鸣之声,银白寒光一掠而过,一柄长剑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渊猛然抬首,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这一刻她终于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羞愤,恼怒,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和你不会再有下次!”钟沁儿狠狠咬唇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急。”容渊笑了笑,修长的两指疾如闪电,向上夹住了明亮的剑身。   钟沁儿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夹住了含光,却没有向一边撇去。反而是向他的胸前送去。只听得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前。   “师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当初你的剑也是刺得我这里。”   钟沁儿的手腕微微颤着,双眸之中染了一点的艳红,“所以,你恨我,要这样羞辱我吗?”   容渊闻言,双眉微敛,淡淡说道:“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变会减弱一成,师姐甘心以后做个废人吗?”   她当然不愿意,所以才决意下山去找苏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助力,再以她的资质,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却是难以对付苏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尽失,寒毒再次发作,她撑不过去的话,怕是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说道:“师姐知道,为何你的寒毒发作遇到我,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吗?”   钟沁儿微微挑眉,并不言语。一样的,面前的容渊她也信不过。   容渊夹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钟沁儿心一惊,将剑用力抽了回来。   锋利的剑身割破了他的肌肤,指尖有鲜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师姐,真是狠心。”   钟沁儿盯着他的手,只见一朵血色莲花如团火焰,在他修长的指尖冉冉盛放。   “红莲业火?”钟沁儿惊道。   红莲业火是魔界的邪术,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门,竟然还修着魔界的宗术。   “没办法,当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亲传弟子。”容渊眸光闪动,略带遗憾地道:“我当时已练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当年的魔界左使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我伤你的时候……”钟沁儿微微蹙眉,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功法。   “正是被师姐那一剑伤心,我才奋发图强,苦练到了第七重。”容渊那时也不知道魔界何时能够覆灭,自然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话下去。   “你既然修了这等邪术,师叔们便不可能让你做掌门。”   “所以,我这些年瞒得好辛苦。”容渊淡笑了一声,又轻声说道:“我既已打算重修玄门正宗,自然得瞒着众人,慢慢消去这红莲业火。”   钟沁儿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这红莲业火,替她压制了寒毒的发作。   “你的意思是?”她问道。   容渊长身玉立,素衣胜雪,一缕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唇浅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个弹指,那朵妖娆艳丽的红莲就飞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团火焰般不停跃动着,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师姐,与我双修吧。”   第九章·远山   “师姐,与我双修吧。”   容渊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眉眼轻扬,却眸色深沉。   钟沁儿杏眼圆睁,怒瞪着他说:“你做梦!”   容渊并不生气,只是低笑了声,身子微微一甩,将一把鸦色长发懒洋洋地拢在了身后。   外间天色渐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顶漏了下来,将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层玉色清晖。   “师姐,不用这么快拒绝我。”   他缓缓伸出手掌来,掌心在面前轻轻旋转着,那朵血色莲花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偏头凝神细看着那跳跃的烈焰,明亮的红色将他的眉眼如镀了一层艳色,显得格外妖娆。   “当年师姐与师傅封魔之时,不幸中了魔尊的独门绝技地涌寒冰。红莲业火确不能消除地涌寒冰,但你我双修就可克制寒毒发作,也可助我慢慢化去红莲业火的功力。”   容渊抬眼看了看她,勾了勾唇,“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钟沁儿微微抬首,愤声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容渊笑了笑,他本就眉眼精致,此刻眼角上挑,被红莲业火映得整张脸勾魂摄魄。根本不像昨日初见时候,仙风道骨的清冷模样。   钟沁儿忽然明白了,当初师傅为何会选他潜入魔界,因为他本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钱。   容渊柔声说道:“师姐莫要生气,我给你三日考虑。你刚醒来,自然还有很多事要理顺。三日之后,你若是执意下山,我一定不会拦你。”   钟沁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紧握住手中的含光,转身扬长而去。   回到凌云府,纵然不过刚刚天亮,容渊那个叫青鸾的女弟子已立在外面等候,见她回来,双目一下晶亮了起来。   “师叔,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钟沁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青鸾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眼,眸光流转了片刻,又默然垂下长睫,行了一礼,缓缓离去。   入到洞中,此间窗明几亮,显然已有人打扫过了,钟沁儿向来不喜别人随侍,因此此地一贯清净,时常只有她一人在。   “含光。”她坐在桌前,抬手轻敲剑身,召唤剑灵。   明亮的剑身闪了闪,一道幽幽银光幻化出他的轮廓,朦朦胧胧。   “你那师弟此前封了你们周身的灵域。”含光微蹙眉心,缓缓说道:“所以,我出不来,也无法感知你的情况。”   钟沁儿脸色微变,“他竟然能感应到你吗?”   “感应说不上,不过,他应该是个极其小心的人。”   钟沁儿闻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含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渐渐凝重,“怎么,他欺负你了?”   钟沁儿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他修了红莲业火,能够驱我的寒毒。”   含光轻轻点头,又郑重地说道:“你们若是双修,寒毒便不能夺去你的功力,你至少能保持目前的功力下山。”   钟沁儿的身躯微微一震,她扬起头来,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连你也说这样的话?”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来,他是跟你提过了?”   见她一阵沉默,含光又叹息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你怎么拿回洗烷丹?”   毕竟两人都知道,如今的钟沁儿根本无法打败苏穆,夺回洗烷丹。   “所以,现在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钟沁儿嘲讽地一笑,双眸渐渐变冷。   “权宜之计罢了。”含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又缓缓升起一丝的怜惜,“当然,你不想也没关系,只要我们早点找到苏穆……”   “掌门师弟在四处都下了禁止,三日之后我方能离开。”她悠悠说道。   含光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钟沁儿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洞外,洞外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外间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她一步一步踏在皎皎雪地之上,显出一串细长的脚印。   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飘扬,裙角蹁跹,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当年她就是在这处平台之上,时常与苏穆切磋比试。身为大师兄的苏穆,平日里虽然对她十分爱护,但于修行这一事上,从来不会让她。   前三十年里,她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中间的三十年里,两人慢慢可以勉强打个平手。到后面的数十年,苏穆渐渐已不再是她的对手。   每次落败,他时常会轻叹一声,“师傅说,要选门中最优秀的弟子接任掌门人,看来我是不成了。”   钟沁儿只得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摇了两下,“怎会?待人持事,你向来强过我,这掌门非你莫属。”   苏穆总是淡淡地回眸看她,并不言语,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幽幽叹息。   这些往事,和苏穆的背叛是否又有关系呢?   她知道男人向来不喜女人强过自己,可她也从来不会收敛。只因她一直深信,在这世间唯一可依赖的唯有自己。   从前她是这般想的,现在亦是如此。   她看着远处被白雪笼罩的天山各峰,目光忽然渺远起来,似是已望见熙熙攘攘的尘世。   她已在洞中沉睡了百年,尘世的记忆渐渐模糊。   她甚至不知这百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第十章·蝉蜕   天山延绵数百里,大小峰峦不断。各峰各岭,相去甚远,平时并不经常往来。   钟沁儿醒来的消息一经传出,访客盈门,络绎不绝。   来者皆是住在天山各峰的师叔派遣来的师弟师妹居多。无一不是借着关心她的身体,趁机打探她对新任掌门的看法。   钟沁儿知道这是师叔们的意思,天山门下子弟众多,师叔们也是各有心思。她自然不能师傅这一系落入他人口舌。   她面不改色,违心地夸赞着容渊,再寥寥数句,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等众人散去,含光问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沁儿淡淡地说道:“就希望掌门能信守承诺,三日过后让我离开吧。”   第三日清晨,她刚睡起,梳洗过后,忽然听到了一阵缥缈的萧音,悠扬宛转,又暗藏淡淡的忧伤。   苏穆?   苏穆从前就是常常吹箫。   她面色微变,起身迅速地踏步出门,刚站在洞府之前的石台之上,就见到崖边青松前立着一人。   清晨阳光如流泻的碎金,映着青松之上堆迭的白雪,光影涌动。那人一身蓝衣,身形昂藏笔直,与远处湛蓝的晴空,仿佛连成了一色。   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铭刻在她的心底数百年。   钟沁儿紧抿朱唇,看着那人回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   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洞箫,缓缓了走了过来,步履从容,那张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最后倒映在她幽沉的双眸之中。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抚在她苍白的面孔之上。   “师妹,你瘦了,让你受苦了。”   钟沁儿的长睫如羽,如雨中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痴痴地看着他,也慢慢地抬起纤白的玉手,掌心贴住他的手背,低声轻喃,“苏穆。”   他长眉微扬,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忽然,钟沁儿的五指疾如闪电,向下翻转他的手掌,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苏穆,你是谁?”   他的瞳孔掠过一抹晶光,面孔之上浮现出痛楚之色,却一言不发。   “师姐。”   容渊的身形在崖边缓缓现出,一袭雪袍,看似素雅,却在衣襟边缘滚了一圈暗银云纹,熠熠生辉。   随着他翩然的步伐,广袖长舞,衣袂飞扬,举手投足都流露出飘逸卓越的风采。   钟沁儿轻轻蹙眉,这样的人,当初是如何在魔界蛰伏了多年?那时的他,又是什么样的?   她的心里,忽然对他生起了一丝的好奇。   “放开他吧。”容渊轻声说道。   他自袖中伸出手来,在两人手掌之上轻轻一抚。一阵被雷电击中的酥麻,在钟沁儿的手背流过,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对那人的钳制。   那人低身向容渊行了一礼,身形面容又慢慢幻化,不一会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他的徒弟青鸾。   “青鸾,你先回去吧。”容渊笑了笑。   “是,师傅。”青鸾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又向着钟沁儿盈盈一礼,缓缓躬身退去。   钟沁儿看着青鸾的离去,神色凝重,双眸冰若寒潭。   容渊回身看着她笑道:“师姐,我这弟子的独门绝技蝉蜕,你看怎样?”   “你让她幻化成苏穆的样子来试探我,这是何意?”钟沁儿冷冷地说道。   “她能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师姐你,师姐果然是将大师兄牢牢印在心里了。”容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钟沁儿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并不去接他的话,而是低声说道:“你这弟子入门才二十年,她的身法并非出自本门。”   容渊点点头,“我不打算瞒着师姐,她从前是我在魔界的部下,后来数次为我出生入死,我自然不能丢下她不管。”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柔声说道:“师姐不用担心,青鸾从前在魔界身份低微,她并无机会修到邪门妖术。这门绝技不过是从前自她家族流传下来,如今知道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钟沁儿双目一凛,“你又为何让我知道这些?”   “因为对我来说,师姐从来都不是外人。”容渊轻声笑道。   钟沁儿回眸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又淡淡地收了回去。   “这两日来,我真的要多谢师姐替我在天山的各种掩护。”容渊笑着向她拱手。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明日解开对我的禁制。”钟沁儿说道,声音清冷。   容渊神色未动,似是并不意外,“这么说,师姐明日是打算离开天山了?”   钟沁儿点了点头,并不愿意和他多话。   容渊勾起唇角,眸光清幽,缓缓说道:“那我就为师姐祈愿,下一次寒毒发作的时间不要太早。”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他已离开凌云府,只余下一道清越的声音,如一阵清风袭来般,在她身边幽幽回响。   “师姐,一路顺风。”   如泉般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却似火般暖意融融。   忽然,她玉色的耳廓,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明媚若霞。 
  第十一章·温泉   月如银盘悬在高空,夜风长啸,卷入浓浓的寒意。   可惜这一刻的钟沁儿,感知不到体外的寒冷。因为在这离开的前夜,她的寒毒忽然发作,来势汹汹,将她整个人都要击垮。   她几乎跌跌撞撞,就冲出了洞府,连剑都来不及拿。她记得,就在她的山腰处有一眼温泉,这温泉从前曾助她抵过一次寒毒。   温泉隐在一处黑暗洞窟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她连衣衫都来不及脱,就跃了进去。   白雾缥缈,水气氤氲。   她贴在温泉的石壁边,慢慢滑了下去,身子自肩头以下都没入泉中,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温暖如春的水流,萦绕在她的周身,然而却依然是冷得颤抖。   寒毒如一把冰锥在她的体内游走,一点点扎进她本就如丝般粘连的脆弱经脉,冰寒蚀骨,她浑身上下的血脉都仿佛被凝成了冰。   她试图运起仅剩的功力去应对寒毒,两相对抗,却是胸口一阵剧痛,宛如被巨石碾过。   重击之下,她脸色发白地自唇间喷涌出一大股鲜血,在暗夜之中跃起一道深浓的血色,落到温泉之中。   钟沁儿面前的泉水被染得一片深红,莹莹蓝光闪烁其中,在黑暗的洞窟之中耀出一抹妖艳的亮色。   妖娆的蓝光,诡异地不停在闪动着,层层回荡在粼粼的水波之中。   倏忽之间,温泉之上不再有腾腾热气,整汪温泉忽然停滞了流动,渐渐地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莹润的长发,黛色的柳眉,纤长的羽睫,都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色,双唇血色渐失,苍白如纸。   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就会减弱一分,师姐你甘心以后作个废人吗?   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怎么拿回洗烷丹?   神思恍惚间,这些话语不停地在脑海之中回旋。   钟沁儿开始感觉冰层之下的水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似乎也在慢慢地凝结成冰。   她紧紧握住僵硬的手指,狠狠地咬住下唇,眸中神色愈渐深沉。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变成废人,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阴暗的洞窟,顶端如一把尖锐的锥子,由顶端向下慢慢延伸,慢慢扩大。   不知何时起,洞中也下起了茫茫的白雪,点点雪花如鹅毛般飞扬,翩然落到地面,显出晶莹剔透的六角芒星,正中有着一点妖艳的明蓝,触目惊心。   这诡异的雪花,分明是因为寒毒蔓延开来了。   渐渐地,她的身上也落满了素白的雪花,仿佛个雪人般。她受着内外交织的寒意,感觉整个人都快冻成了一团冰。   钟沁儿紧紧咬住唇角,无比绝望地领悟到,这一次她可能熬不过去了。   “师姐?”   轻柔的嗓音,似情人的耳语。   这个声音在暗夜之中忽然响起,宛如是人的幻听。她微眨了眨眼,也以为不过是错觉。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站在洞口又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那脚步似是回旋了一下,又慢慢地向外走去。   钟沁儿认命地闭了闭眼,算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痛到冷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姐?”   她慢慢地睁开眼来,只见前方一团耀眼的红莲,正被一只玉白的手掌轻轻托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那张清俊的面孔。   容渊正站在温泉的前方,长身玉立,身形笼罩在阴暗之中,神色高深莫测。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来,步履行在莹白的雪地之上,他所踏过之处,雪渐渐地融了。   容渊走到了她的身侧,红莲业火在他修长的指尖盛放着,火焰跳动,燃烧越来越盛,也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师姐,你还好吗?”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刻,他面容平静,不是以往的似笑非笑,也不是暗隐着嘲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是寒毒发作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冰面,动作轻柔,只见一道红光随着他的轻拂,也渐渐沉了进去。   哗的一声,莹莹蓝光化就的冰面裂开了,丝丝缕缕的明红光芒,慢慢地在里面扩散开来。   冰层竟然一点点地融化了,片刻之间,水流又恢复了过来,水面之上再度升起袅袅白烟。   “师姐,我说过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了一下?”   容渊偏头看向她,眉眼沉静如深海,黛色幽沉,却不见波澜。   随着温泉水雾的升腾,钟沁儿身上累积的雪花也慢慢融化了,完全露出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   润湿的发梢粘在她的面颊之边,双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化开的雪水,还是盈盈的泪水,如波光潋滟,更显得娇柔无助。   寒毒依旧在她的体内肆虐着,痛得让她不住地颤抖,面容似雪般莹洁,毫无血色。   她转头抬眸望向他,眉眼之间神色复杂,暗流涌动。   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她站起身来,反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一阵暖意从他们肌肤相贴之处传了过来,她的腕间一热,舒服得让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第十二章·爱抚   容渊勾了勾唇角,扬起无声的笑。   双手向下一揽,直接将钟沁儿自温泉里抱了出来。她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着,透明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紧紧贴着,显出曲线玲珑身躯,凹凸有致。   她全身无力,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唯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此刻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将她放在洞中一块平坦的石台之上,轻轻地将她湿润的发丝拂到耳后。   那朵妖娆的红莲在他们的上方,不停地燃烧跳跃着,将两个人的脸映得如染霞光,醉红一片。   容渊见她冷得发抖,不由柔声安慰道:“很快就不冷了。”   他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边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她如初生羔羊般被他剥得干干净净的,卧在青黛色的石台之上。   雪白的胴体之上还沾着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摇曳的明红光芒下,一点一点,泛着晶莹剔透的珠光,宛如清晨凝结了薄薄露珠的白莲。   “师姐,你真美。”他长眉一挑,由衷地赞叹道。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流连,她常年修行的缘故,生了一双纤长紧实的玉腿,线条光滑紧绷。   两腿之间被温泉里的水浸得一片濡湿,甚至有晶亮的水滴正顺着卷曲的毛发,缓缓地流过紧闭着的红艳花唇,又一点一点滴落。   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可见芳草萋萋的娇处,被泉水滋润得水光潋滟,显得无比淫靡。   雪白的腰肢盈盈一握,再向上是丰润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两点樱红的茱萸因为遇寒,早已变硬,直直挺立在顶端,等待着被人采撷。   容渊抬起手掌,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明红,他将她一双白嫩的玉足握在了手心之中,手指轻轻地揉着她一根根纤细的脚趾,一股暖意自他的指端缓缓地传了过来。   钟沁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还有他轻柔的动作,自脚趾泛起一阵酥麻的快意,不禁腰部上挺,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她的动作,惹得他低声一笑,手掌继续向上,抚过她的脚踝,小腿,又慢慢地摸向她笔直的大腿,在大腿内侧的肌肤反复揉弄着。   他整个手心都是温热的,所过之处,寒意在一点点消退,她舒服得轻轻眯起眼来。   “师姐。”他轻声呢喃,黑眸之中波光一闪而过。   钟沁儿睁开眼来,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一双手已经按住了她纤巧的腰肢,将她的娇躯往下一带,她的双腿不由打开来,又唯恐掉下去地夹住他立着的身躯。   他一手向后托高了她的双腿,正挂在他结实的腰身上,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夹紧了。”   她的双眸之中仍是一片清冷之色,他记得他从前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清冷矜贵的师姐。唯有和苏穆在一起,她才会显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她骑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变成属于他一个人的荡妇,比跟苏穆在一起的时候更大胆,更娇媚,也更淫荡。   他要让那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彻底地染上情欲,为他沉沦,为他沉醉,为他疯狂。   容渊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无比温柔地问道:“还冷吗?”   她没有回答,安静地看住他,面色沉沉。   “生气了?“容渊贴住她的面颊,低低地笑了笑。   胸腔里的震动传到她的心口,一双玉乳被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微微颤抖着。   他其实讨厌她这样没有情绪地对待他,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傀儡。   于是,一双宽大的手掌,开始左右各自用力揉捏起她的胸脯,雪白的丰盈被他拢在虎口之中,拇指开始按压着顶端的蓓蕾,用力地摩挲。   过了一会,她的双乳之上尽是淡淡的红痕,挺翘的花蕾被他揉得更是红艳欲滴,乳晕都涨大了一圈。   钟沁儿感受着他忽然由温柔到粗暴的转变,又贪恋着他手心传来的暖意,只能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得到他的怜惜,毕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对她也是另有图谋,但是此刻她还是感觉到了屈辱。   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样任人摆布,又羞又愤,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容渊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抬起眸来看向她。   他神色未动,淡淡地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心软,因为我一定要得到你。”   下一刻,他已低下头去,重重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第十三章·亲吻   濡湿的舌尖卷起红润的蓓蕾,在他火热的双唇之中碾转,用力吸吮着,又吐了出来。   他看着整个嫣红的乳晕之上都是透明的唾液,又用舌尖自下向上,慢慢舔舐她的乳尖儿,一下又一下,缓慢得让人心痒。   她感觉到半边的身子都被舔到麻木,但是那种舒爽的麻意,只能默默地忍住差点从嘴中溢出的呻吟。   她本想要完全不动容地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他却明显要放慢节奏。   原来男女之事,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会让人这么舒服到难耐吗?   过了一会,他再含住她硬挺的蓓蕾,在齿间细细啃咬着。   钟沁儿只觉得又是快意又是痛楚,背脊一阵酥麻,挺了挺上身,腰弓得宛如一座拱桥,绵软的胸更是贴紧了他的下颌。   容渊加大些力道,咬得更用力了,叼住那一点嫣红轻轻拉扯起来。另一只手忘情地揉住另一边浑圆的绵乳,大力地捏出各种形状。   “轻点……”她被那样略带痛楚的感觉刺激到,轻吟出声。   “师姐怕疼?怎么办?”容渊抚了抚她的脸,低声说道:“等下会更疼……”   钟沁儿咬唇去望他,双眸之中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微湿的发丝还乱在耳根,双唇渐渐有了一些血色,如春雨过后的木芙蓉般娇软,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你不是说双修,不能快点吗?”   容渊闻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黑眸暗沉,“不能。”   他顿了一下,又笑了笑,向前挺身,“你得先让我射一次出来。”   他的胯部顶住她的下身,她感觉到他下体已经又硬又涨,正嵌在她的双腿之间,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一根坚实的形状。   钟沁儿想起了,她曾经看过一次,肿胀得又红又紫,大得惊人。   她还摸过它,光滑的棒身之上青筋一根根虬结,圆柱状的龟头,兴奋地流出一滴滴液体,带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射出来?就是上次他拿她手那样吗?乳白的热液黏在她的指间,淫靡地滴落下来。但她分明猜出他这次的意思,绝不是射到她手心那么简单。   她咬了咬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容渊无声地笑了笑,扳过她的脸来,亲吻她。她试图闪避,却被他牢牢地钳住下巴。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吃了疼就不禁张开来双唇,他灵活的舌尖趁虚而入,一下就窜了进去,在她的口腔之中穿梭着,抵住她的舌尖轻轻摩挲。   “唔……”   钟沁儿想要避开他的舌头,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加大了力道,两人的舌湿滑地勾缠在一处。   容渊一边吻她,一边将她的身子向上托去,让她整个人都卧在了石台之上。他再跪了上去,在她的两腿之间,一边俯身亲吻着她,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衫。   等到他再次贴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全身赤裸,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温暖的快意遍布了她的全身。   “嗯……”她冷了太久的身体,实在是渴望着这样的热源,不由自主地弓身紧贴上去,浑圆的胸乳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   她被他热烈的吻,吻到整个人都顺从起来,于是他放肆地让舌尖一点点抵向深处,模仿着男女交合的抽插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戳弄着她的口腔。   那根又粗又热的肉棒,早已翘得高高的,顶住她的下体,上下摩擦着她的花唇,整根自下往上,嵌进娇红的贝肉来回摩挲。   粗壮的棒身磨到肉唇深处那颗小小的花粒,她背脊滑过一丝酥麻的快感,全身却完全地软了下来,   这样淫秽的动作终于让她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了一些,两人紧贴的双唇分开。   触目之处,是他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他不是很壮实的那种身材,平时看上去甚至有些清瘦,但褪下衣衫之后,每一根躯体的线条却都是扎实有力的,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容渊被她一下推开,并不恼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托高她的身躯,将他的衣垫在她的肩后,一边缓缓地说道:“我说过的,要你看着我如何肏你。”   他抬手,手心向上,手指一旋,那朵妖艳的业火红莲缓缓下落,正停在两人腰腹的旁边,将两人的下身照得清清楚楚。   容渊淡淡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下去,当着她的面圈住肉棒上下摩擦了一下,她像是受到某种蛊惑般,也不由自主地看着。   那根肉棒胀成了紫红色,狰狞的龟首正对着她,跳动了下,上面的小孔立即渗出清液,他用拇指抹了下,缓缓抹在棒身。   他抬眼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好看吗?这样,你等下没那么疼。”   钟沁儿的视线与他交会了一瞬,又赶紧侧过脸去,凝望着一边青黛的石台。   容渊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冷冷地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肏你。”   话刚说完,他就开始握起棒身顶住她的花唇,湿润的龟头开始摩擦着她的花穴。   那里本就被温泉水浸得一片潮湿,此刻他的龟头刚刚顶开了来,里面又有一股透明的花液直接淌在了他的马眼上。   他的呼吸微微乱了,双眸染上了浓浓的情欲之色,低低地喘息。   “师姐,看着。”   第十四章·破身h   他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蛊惑着她。   钟沁儿睁大了双眼,一瞬不移地盯住他们的下身。   妖娆的红莲,不停地跃动燃烧,将二人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明艳的红色。   她甚至能看到两人的身下红艳艳的,都挂着晶亮的液体,荧荧生光。   他的肉棒充了血,红到发紫,勃发粗壮,就着透明的花液,圆硕的龟头顶开她湿淋淋的肉唇就向内刺去。   她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如他所说,看着他是如何肏她的。   红艳的花唇刚刚挤进一个头,就开始裹紧了,寸步难行。濡湿的内壁,将他的龟头含得紧紧的,不停吸吮着。   他舒爽到头皮发麻,双目微红,不由仰头轻喘了一声。   她听到他动情的声音,不禁抬首去看他,他温热的呼吸正吹拂在她的面上。   “师姐,你好紧。”他柔声说道,边挺动着下身。   钟沁儿感觉到下体被戳穿的疼痛,她身子一哆嗦,抓紧了他光洁的手臂,“轻点……疼……”   容渊喘了两声,双手撑在她的细腰两侧,肉棒轻轻戳了两下,力度极柔,他勾起唇角,“疼吗?”   钟沁儿点了点头,狠狠咬住唇,下一刻却痛到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因为容渊有力的腰身直直地向前一顶,戳破了她象征着处子纯洁的那层薄膜。   她的眼角涌出晶莹的泪珠,双腿绷得直直的,痛到喘息,“好疼。”   他笑道:“这个时候这么娇,怕是你修行的时候都不见得叫疼。”   钟沁儿暗想,他怎么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地叫疼。   容渊看了看她,额间已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滴落在她如玉般莹白的面容之上。   他的肉棒才进了一半这么多,还有一截仍露在外面,卷曲毛发上晶莹欲滴的水珠蹭在上面,肉棒晶亮亮的。   整个龟头全部被她的花径牢牢包裹着,里面的肉紧紧地吸着他的龟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马眼又涌出了更多的黏液,和她淫水混在一起。   容渊抬手轻轻摩挲她的嘴唇,摸着她咬出来的红艳齿痕,目光之中忽然多了一丝的怜悯。   “疼,也停不下来了。”他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再次用力挺胯,就着湿滑的内壁,整根粗硕的肉棒完全插了进去,尽根而入。   “啊……啊……”   她脚趾蜷缩起来,试图抓住光滑的石壁,泪水完全涌了出来,“疼……不要了……”   钟沁儿几乎是哭泣着,在向他求饶,其实她还不够湿,可他却不愿怜惜,只想着占有她。   他一声接一声地低喘,垂眸着看着她,俊脸通红,眼神晦暗,完全是被情欲给支配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乌亮的长发不像之前那样湿,全部铺散开来,流泻在她雪白的身躯两侧,衬得白嫩的身子更是莹洁。   她轻蹙着眉心,晶亮的星眸里盈满了闪烁的泪珠,不住娇喘着,楚楚可怜。   “师姐你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兴奋,更不愿放过你。”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眼敛微微垂下,遮住如墨般的眼眸。   钟沁儿闻言,心头一跳,想要向后挪开一些,却被他的手紧紧抓住腰身,动弹不得,肉棒更向里地刺了进去。   她殷红的花唇被他完全顶开,深深地含住了他的欲根,两人毛发摩擦在一起,混合着湿哒哒的淫液。   “我就是想你疼,越疼你就越能记住我,就像……”   他低低喘着,声音已经全部被情欲染得哑透了。   “就像……当初你刺我的这一剑。”   他将挺直的肉棒抽出来一点,又重重地挺了进去,饱满的玉袋重重地拍在她的阴户两侧。   “你刺得我很疼……所以……我就牢牢地记住你了。”   “别……不要……”她纤细的指尖,按着他的背。   本想将他向外推拒出去,这一刻他的进入,整个身子压迫着她,她一下猛地挠住他的背肌,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   钟沁儿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感觉下面胀得发紧,他的肉棒是那么大,抵在她的深处,她甚至感觉到了龟头的形状,又圆又大,正顶着她的花心重重地研磨,缓缓地碾转着。   她全身绷紧,小穴含得肉棒紧紧的,花心深处自发吸吮着马眼,不停地收缩。他背脊一阵发麻,差点就射出来,缓了一口气,才是锁住精关。   “早知道肏你这么爽,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抓起来。”他喘息着说道。   容渊抬手摸着她的脸,想起那年的戎关道。   月光之下,清风拂起她微乱的发丝,她玉白的脸庞之上,布满了细细的血痕。   清冷高傲,一剑指向他们,“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   后来,那一剑直直地刺上了他的胸口。她在他面前,狠厉地看着他。   等他缓缓倒下以后,她又马上朝着身后那人奔去。   “苏穆!”   她是如此的急切,甚至来不及检查面前这最后一个抵抗者,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一年的她,一袭血衣,明艳逼人。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像这样肆意地肏她。   “想我轻点吗?”他扬眉轻笑,把手指伸进她的双唇之间,勾弄着她的舌尖。   钟沁儿觉得下身没那么痛了,但依然涨得难受,她看着他幽深的双眸,任由他的指尖肆虐着她的唇舌,向他点了点头。   容渊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脑,让她的唇直接印上了他胸口的那道伤痕。   他不时粗喘着,“帮我舔一下,我就轻一点,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她怔了怔,看着那道狰狞的疤痕,在他白皙的胸膛之上,那个地方离心脏很近,当时她不小心刺偏了些,不然他可能要就死了。   云破长空,还有含光,威力巨大,即使是现在,他还时不时地在疼。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了下,那道微红的伤疤,鸦黑长睫微颤着,缓缓垂下来。   双唇微张,柔柔地亲了上去。   第十五章·春色h   她的眼波如泉,水光潋滟,低着头轻轻地吻了上去,那道淡红色的伤疤,在他心口一侧。   如他所说,那是她给她的印记。   她柔滑如花瓣的嘴唇轻轻吻着,感受着肌肤之上已不是很明显的凹凸,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一声一声,如雷震耳。   “舔我。”他低头看着她,完全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黛色双眉如低飞的燕尾,垂落的眼睫轻轻颤动,粉色舌尖在樱色唇间一闪而过。   钟沁儿的面容清冷,没有一丝动容,完全不似刚才哀求他的模样,漠然地听着指令。哪怕她紧窄的小穴,此刻正密密裹着他粗长的欲根。   她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伤痕,来回地柔柔舔弄,直到那一片的肌肤变得濡湿。   容渊的双眸染上醉红的情欲色泽,被她舔弄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他静静地看着她细软的舌尖在她殷红的唇瓣之间,若隐若现,呼吸也急促起来。   下一次,下一次她要舔的,就不止是这里了。   钟沁儿听见他在她耳边的抽气声,压抑的粗喘声,握紧了自己的掌心。   容渊被她舔得胸口酥麻,一咬牙,又开始挺腰抽插,这次的力道比之前轻了一些,全是体恤她初经人事。   可是钟沁儿还是涨得难受,她的花穴被他整个填满,刚一放松,稍微舒了一口气,他又是一个挺身,将她的下身填满,堵得完全没有一丝空隙。   那种胀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想要低吟,但她只能咬紧牙关,暗自强忍住自己的声音。   “继续……”容渊感觉她停了下来,又出声让她继续。   他一个抬手,在她光滑的发间抚摸了下,信手将她的发饰给取了下来,手指自她如瀑的长发之间滑过,感受着丝滑的触感。   钟沁儿抬眸淡淡扫了扫,那道狰狞的伤疤,它仿佛像个野兽般,朝着她森森一笑,露出寒芒闪闪的白牙,在嘲弄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又听到了当初的那个声音。   “我记住你了。”   当初就不应该刺偏,或者再给他补上一剑的。   她报复性地重重含住了他粉色的乳首,用力地吸吮,再学着他对她用过的招式,细白的贝齿咬住微挺的红点,细细啃咬着。   容渊身躯一震,全身涌起一阵难耐酥麻,直冲他的后脑而去。   他低喘了两下,硬挺的肉棒自她小穴退了一大半出来,被她的淫水给浸得波光水亮,上面还挂着几缕红色的血丝。   她下身两片潮湿的花唇,都被他的动作翻了些出来,红艳如雨后的海棠花花瓣,其上闪着晶莹的水泽。   这样淫靡的画面,看着他的双眼都更红了起来。   果然,只有得到她,才能填满他内心深处的空虚感。   只有她,能做到这样。   钟沁儿仍半趴在他胸前,啃噬着他的乳首,辗转着脑袋,鸦色青丝如绸缎般轻舞。   “师姐,你这样怎么叫我轻点?”他粗喘着,腰身后撤。   他双目已是一片赤红,双手掰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盯着晶亮紧窄的花穴,整根肉棒只余圆硕的龟头,被夹在红艳的花唇之中。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挺了挺腰,龟头画圈似的重重戳开两片花唇,碾转着潮湿的穴口软肉。   钟沁儿腰间一麻,停下了啃咬的动作,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去看着两人身体的交合处。   她挺身低首,正看见他那根深红的肉棒露出大半截,火烫的龟头正在穴口磨转着,禁不住喘息道:“你……在做什么?”   容渊勾唇浅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师姐,你太紧了,我帮你扩张一下。”   他粗硬的棒身刮着她细嫩的穴口软肉,又是一下深深地插了进去,龟头用力地顶进小穴的深处。   钟沁儿被他顶到弯起腰来,双手扣住他的双臂,上身紧挺,两团绵软的玉乳贴上了他的胸膛,硬挺的红色蓓蕾摩擦着他坚实的肌肤,一划而过,引来他身躯的一阵战栗。   她忍不住地深深喘息,实在是太涨了,感觉到小穴被深深顶开,花壁却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欲根。   “太重了……嗯……不要……”她断断续续地低吟。   容渊粗喘了一声,只觉得她的小穴如一张磨人的小嘴,在深处吸吮着他的马眼,试图将他的津液都要完全榨出来般,不依不饶。   他舒爽得眯了眯眼,看着身下的钟沁儿,墨色青丝微乱,双目水光盈盈,红唇微微启合,雪白的面颊之上渐渐染上了春色。   就是这样,他无数次幻想过她在他身下的媚样,就是这样的满脸春意。   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低下头去,重重地吻了吻她,长舌直驱而入,进入她的双唇之间搅了一圈,拉出一丝银色的津液。   “师姐,只能怪你太诱人,我轻不了了……”他轻声说道,目光之中满是迷恋。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接近尽根地拨出,龟头又一次翻出穴口靡艳的媚肉反复磨转着,带出一波令她心跳加速的节奏。   她禁不住地嗯了一声,想要呻吟,又硬生生地咬唇止住了。   下一刻,矫健的腰身又是奋力一顶,深深地一插到底。 
  第十六章·沉沦h   一插到底。   “啊……啊……太深了……”   钟沁儿终于受不住地叫出声来,双腿之间被他狠狠地填满了,她甚至听到被他两个囊袋拍打在阴户上的声音。   “师姐,就是要这么深,才能肏得舒服……”容渊粗喘着说道。   他的吐息吹拂在她的耳里,引来她一阵轻颤,他侧了侧脸,火热的唇舌又开始舔弄她的耳廓,让她甩不开,逃不开。   容渊的眼眸越来越幽黑,宛如深夜里的雾,凝在一处,浓得化不开。   他的阳具每撞进去一点,就能感觉到小穴里又捣出了丝滑的粘液,滑腻的花壁紧紧地吸住了他,快感如波浪般汹涌。   她整个背部弯成了一张弓,绷得紧紧的,足心蜷缩起来。腿心被涨得满满的,感觉不到一丝缝隙,但依旧被圆硕的龟头顶到深处,转圈般地摩挲着,又艰难地撞了几下,顶进花心,埋入最深的嫩肉。   “不要了……太深了……呜……我受不住了……”   钟沁儿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双目之中尽是晶莹的水光,眸色潋滟,染了几分不自知的娇媚。   她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声,是那种极其舒服,享受的声音。   她不禁抬眼去看他,玉白的面孔之上,晕了一层明红色,他轻蹙着眉心,微阖着眼睫,眼尾被情欲染得艳红。   他的薄唇之中溢出低低的喘息,一声一声,随着他臀部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上身紧倚着她,他的肌肤是温热的,贴在她微凉的身躯之上,不停地摩擦,渐渐让她也热了起来,彻底驱走了体内的严寒。   在这幽暗的洞窟之中,红莲业火妖娆盛放,两个人白皙的身躯,赤裸交缠在一起,他在她莹白如雪的双腿之间,上下起伏。   钟沁儿试图夹紧自己的双腿,现在那种感觉不再是涨痛,而是涨到了极点,又酸又麻。   不是痛,却比痛更让人难以忍耐,她抓紧手心,指甲深嵌进肌肤之间,想要尽力地去抵御,那样直抵内心的感觉。   “你明明说了要轻点的……”她仰起脸来,面若春桃,柔亮的发丝向后飘散下去,微喘着在控诉他。   “轻点怎么肏开你?嗯?”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沙哑。   “你为什么要……”话说到一半,她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眸看着他。   容渊唇角微扬,抬手到她眼底一抹,将她晶莹的泪珠沾在指尖,又放在唇间,细细舔弄着手指。   “为什么要肏开你,是吗?”他长眉一挑,笑道:“师姐,因为我以后都肏你,不止是双修,我夜夜都想肏你。”   她就知道他没那么简单放过她。钟沁儿咬唇看向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师姐……别这样看男人……”他喘息了两声,迷人的沙哑。   他抬腰将肉棒抽出来一点,背肌绷紧,又奋力地撞了进去。他的阳具硬得厉害,感觉又涨大了一圈,青筋凸起,刮着她的穴壁重重地摩擦而过。   钟沁儿被刺激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忍不住地抬首叫了一声,声音也染上了几许的娇意,宛如嘤咛。   容渊笑着说道:“你越是倔强,就越会让男人更想占有你,更想征服你。”   他把她修长的双腿缠在他的腰身之上,手指抓紧那两团玉雪丰盈的臀肉,大力揉搓着,挺腰凶猛地凿进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太想要得到她了,如今真的完全占有了她,令他浑身上下,到心灵深处,都是说不出的舒畅。   此时此刻,他只想要疯狂地在她的体内进出,沉沦在这样强烈的快感之中。   对于钟沁儿而言,破身的痛苦只是一瞬间,不知何时起,他粗壮的阳具完全支配起她所有的思绪,她被他肏到再也无法思考,完全沉溺在他带给她的欲望之中。   再也没有痛楚,而是一种酥麻的快意,自她的下体不停地摩擦之中涌起,席卷到她的全身。   他时不时在花心深处绕圈般的顶弄,让她感觉棱头细细的凸起,正刮着她敏感的内壁,蹭着她较软的嫩肉。   酸酸麻麻。   实在是太舒服了。   钟沁儿微闭着眼,满面春意,从紧咬的牙关中,渐渐溢出细细的低吟。   “师姐……你咬得我真紧……”   他边粗喘边抽插着,整根直进直出,每次都只剩半个龟头卡在水淋淋的穴口,再用力挺胯,直挺挺地又插到最深处。   钟沁儿绞得太紧,他感觉肉棒上的青筋都要爆裂而开来,他咬紧牙根,持续地重重撞击到她的深处。   他感受着她的小穴千娇百媚地黏住他,咬着他的龟头,一吸一吸的,不让他的阳具离开她的花心深处。   他的每一次冲撞都是自腰间涌上后脑的强烈快意,再每一次的抽离都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   他完全沉溺在她令人窒息的紧致之中,抬睫看着她闭眼动情的模样,心里更是说不出得满足。   他喘息声声,汗如雨下,落在她雪白的胴体之上,挂在上下不停晃动的雪乳之上,晶莹的汗珠也跟着不住滑动。   容渊被这样美妙醉人又淫秽不堪的画面刺激到,双目赤红一片,俯下身去吮咬她的乳尖,将那两颗涨得通红的蓓蕾含住啃噬着。   钟沁儿又是刺痛又是舒服,上下都是难耐的快意,双腿挂在他腰间,紧紧交叉着缠住。   她忍不住地哭泣出声,断断续续地喘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快感在两人的身体之中蔓延,他被她绞得舒爽到说不出话来,咬紧牙根,又抽插了上百下,捣得她的花穴湿热泥泞,春水泛滥。   最后在她深处的抽搐之中,重重地一下顶入,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完完全全地溢满了她的花穴。   第十七章·冰棱   钟沁儿感觉到一股热液冲进了花心的深处,眼前似有一阵白光闪过。   她抓住他的手臂,双腿缠得他的腰身紧紧的,忍不住地颤抖着,高声地呻吟。   “师弟……师弟……”   那样动情的声音,无比的娇柔宛转,令她也禁不住地心惊。   两人身体交缠,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才各自缓过来。   钟沁儿微微垂眸,将脸侧转到一边,自无比畅快的情欲顶峰落下来,她的呼吸仍未平复。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沉沦男女情事,原来这么让人沉醉。   哪怕她并不喜欢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但是他粗硕的肉棒,用力的冲撞,还是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感。   但,也仅此而已。   容渊半直起身来,感受着下体尽情射过之后,仍被她的花心紧紧含住龟头,依依不舍地绞着他,一股一股少量喷涌的余韵。   她最后的那声师弟,无形中取悦到了他。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鬓发,又低头去吻掉她额角晶亮的细汗。   她感觉到体内的肉棒依然硬挺,在她的花心依然是一颤一颤的,不禁又羞又愤,抬手去推开他。   “你快起来。”   容渊见她的脸仍是侧着,带着薄怒的红艳,心口一动,抬手扳过她的脸,细细地吻了上去。   钟沁儿闭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得逞,他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一阵,就放弃了。   他也不甚在意,低低地笑了声,“最后的那一下,师姐咬得我好紧,叫得也好大声,怎么现在就翻脸无情了?”   她眉眼低垂,有一丝耀眼的波光自幽黑的眼睫之中,一闪而过。   她唇角轻勾,似笑非笑,“师弟也爽完了,可以起来了吗?”   容渊意味深长地凝睇着她,静默了片刻。   “不行,师姐,你要一滴不漏地吸进去,等会我们还要双修。”   “双修?”她轻声地重复道,明明这才是两人的目的。   确实,他们会这样都是为了双修,她的地涌寒冰,他的红莲业火。   想不到,魔界早已覆灭百年,却仍在影响着他们。甚至,还有苏穆。   容渊吻了吻她的眼尾,“我说了,你让我射出来一次,我就和你双修。”   “好。”她抬手,勾住他的颈项,挺了挺腰身。   见她如此的顺从,容渊也不说话了,面色一派平静。   钟沁儿不再避讳,直视向他。只见他微垂的长睫之中,是幽深的眼眸,宛如墨玉般黑浓,化不开的颜色。   他明明此刻就卧在她的身上,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感觉是如此之近,两颗心却偏偏是离得很远。   两人都平静下来以后,她闻到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清冷如梅。   纵然混合了汗液,也依然是如此的香,她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阵昏沉,她是不是曾经在哪里闻过这股香味?   过了一会,容渊抽身离开,半披着上衣,又温柔地替她拢了一层薄衫。   他低头去看她红艳的花穴,穴口一片泥泞,红的白的混在一块,宛如雪中落梅。   容渊眸光闪动,无比怜惜地说道:“都肿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白色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着,不一会那帕子上就沾上了她的初血,还有他的阳精。   钟沁儿面色微赧,这不就像是新婚之夜的元帕吗?   “师姐。”他轻声叫唤着她。   她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抽身回来,略带疑问地看向他。   “师姐,不知道灵慕心经吗?”   她缓缓摇了摇头。灵慕心经是天山派的双修法典,只是师傅从来都没有给她看过。   “师傅,还真是把你保护得好好的。”容渊嘲讽地笑了笑。   他将她扶起来圈在怀里,让她背对着他,轻轻倚着。   他目光沉沉,一边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一边侧脸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沉渊于明,龙隐藏身,如吟在田,含月之珠遥遥在焉,曜日余辉……”   他缓缓念到最后,却是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侧过脸去轻轻吻了上去。   钟沁儿没有拒绝他,因为她刚才随着他所念的口诀,在体内流转着仅剩的灵力。   她已经感觉到她刚才吸进去的阳精,似是化在了丹田,宛如一股热流在奔腾着,喷涌着。   他的吻无比轻柔,双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   “师姐……”他低声轻唤。   “嗯?”她睁开眼来,略带了丝迷蒙地看向他。   “现在,你试着把寒毒逼出来一些。”他微睁着眼,眸光温柔如水。   钟沁儿闻言,双目猛地全张开了,目光一凛。   她被他再一次缓缓放倒在石台之上,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高仰着头,额角涌出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   忽然,阴暗的洞窟之中闪过一片耀眼的蓝光,如潮汐般涌出。   除了他们身下的石台和温泉,幽黑的地面之上,一根一根的冰棱忽然出现,似是从地底冒出了般,尖锐的顶端闪着诡异的冰蓝色。   明媚而妖艳。   第十八章·炉鼎   明媚的蓝光宛如夜晚奔涌上岸的潮汐,刷得一下,迅速蔓延在幽暗的洞窟之中,散着荧荧波光。   明蓝色的冰棱,似雨后春笋接踵而至,一根一根自地底涌现,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地面之上,晶莹剔透,美丽却妖艳。   “地涌寒冰……”   容渊睁亮了双眸,他的声音微沉,格外意味深长。微微垂眸,纤长的鸦睫之中一抹流光,稍纵即逝。   可惜了。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魔尊訾菰当年率领魔众,独据一方,打开了数千年未开启的神秘的魔域,慢慢地壮大了魔界。   后又为祸人间,生灵涂炭,最后被各大仙门所联手绞杀,唯剩的一缕神魂在人间徘徊数年,最后也被彻底封印。   当年参与以身封魔而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天山派掌门与钟沁儿便是其中之一。   地涌寒冰。是当年魔尊的独门绝技,他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竟然对钟沁儿下了这样的重手。   寒毒的余威都仍有这么大的威力,她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容渊目光闪动,又看向卧在石台之上的钟沁儿,她紧蹙着眉心,面色痛楚,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整个身子都泛起一层柔柔的冰蓝色。   容渊抬手将她一只纤巧的玉足握在手心,轻声说道:“师姐,幸好你遇见的人是我。”   她的肌肤滑腻,柔若无骨,他想起从前在海洋之中曾见过的水母,也是这样妩媚的冰蓝色,看似温顺可人,实则却是布满了毒丝,蛰上一下便可让人停止呼吸,美丽而致命。   想到这里,容渊无声地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无比的怜悯,他缓缓地将她身上拢着的薄衫一拉而下,再次露出了娇美雪白的胴体。   他抬起手来,目光一凛,眼眸如赤焰奔腾,凝望着的玉色指尖,渐渐染起一层明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指尖旋转,一团明红的火焰跳跃出来,渐渐地化作了一朵妖娆的红莲,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未完全地盛放。   他拢着这朵红莲,忽然抬手而上,捏住她的左胸,宽大的手掌拢住她丰盈的浑圆,使劲地搓揉起来。   “啊……啊……嗯……”   那样的用力明明应该是难受的,可是他的手实在是太暖和了,钟沁儿微阖着眼,禁不住地细细呻吟起来。   他的指尖向下,五指笼住丰满的乳肉捏着,滑腻的肌肤甚至从他的指间漏了些出来,美得惊人。   她本就是丰乳蜂腰的身段,只是平日里掩饰得极好,衣衫尽褪之时,颤巍巍的双乳跳将出来别提有多诱人。   容渊看着看着,眸色愈渐深沉,两根修长的手指开始夹着粉色的乳尖摩挲起来,指腹的薄茧刺激得那粒娇蕊立刻硬挺起来,颜色也渐渐被他揉成了艳红色。   “轻一点……师弟……轻一点……”她低低地娇喘。   钟沁儿觉自己的乳尖似是被电过般,又酥又麻,又是舒爽又是痛楚,却是无比的享受。   他说过要她叫他师弟,她平日里最多叫叫掌门师弟,但是在情动的时刻她格外爱顺着他,容渊的心里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感。   他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钟沁儿虽然是初次,却也尝到了其中的乐趣。此刻她的身子敏感得惊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而他指尖的红光慢慢地没入她的心口,那一片肌肤的冰蓝色褪去了一些,她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舒服吗?”容渊凑近她,神色淡淡地问道。   钟沁儿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见他依旧清冷如霜的模样,她心里狠狠的,又不住地喘息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各大仙门其实都有自己的双修法则,像天山派这样的,除非是决定厮守终生的道侣,一般弟子都不会得到双修法典。   别的门派其实也差不多,但架不住有些小情侣会私下修炼,而双修又确实能提升修为,很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她与苏穆早已订婚,但师傅一直对他们要求甚严,非要等到成婚过后才会给予双修法典。   而她和容渊的情况可谓极其特殊,别人是靠双修提高修为,他们却是为了消除各自身上魔界遗留的烙印。   魔界更是奉行双修之法,不过大多都是男子以女子为炉鼎,行采阴补阳一术,往往都是用过即弃,说是玩物也不为过。   容渊在魔界浸润多年,对她怕是也是这般的想法吧。   想到这里,钟沁儿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容渊见她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恼意,不由笑了,“师姐,别急……”   他俯下身去,一只手仍捏着她的雪乳,温热的呼吸拂在她另一边的蓓蕾之上,柔柔的,却又痒痒的。   它慢慢地在他视线之中硬了,娇生生地挺立起来,他渐渐放柔了目光,低声呢喃道:“我会慢慢地教你……”   钟沁儿凝视着他低下去的脸,眸光却是慢慢冷了下去。   谁是谁的炉鼎,还真不好说呢。   第十九章·指入   容渊低下身去,开始亲吻着她的身体。   柔软的双唇,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条轻轻游走着,先是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再轻轻啃咬着。   “嗯……啊……”她仰着头,手指抓住他乌黑的发丝搓揉着。   直到钟沁儿的耳廓整个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他才是笑着放过了她。   容渊扶起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   他一边侧首吻着她颀长的脖颈,一边轻声地给她念着双修的法诀。   两手自她腋下穿过,自后揉捏着她的雪白的双峰,这个姿势比之前躺着更显丰满,她的玉乳落在他的手心沉甸甸的。   他呼吸微微急促,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颈间,引来她的一阵战栗,而让她更耐不住的是他的手,正用力揉捏着她的双乳。   他的动作越来越狠,几乎是肆意地弄出各种形状,拉扯着她红艳的乳尖,带来酥麻快感席卷全身。   “嗯……别……轻点……嗯……”   她开始细细地呻吟,思绪完全被他的手给掌控。   “师姐,专心修炼。”他眉眼低垂,眸光幽深,在她雪白的颈项之上,咬了一口。   两道薄唇含住她的肌肤,用力吸吮,不一会,一枚暗红的印记出现在她的颈间。   “那你不要再摸我了……”她低喘道。   容渊轻声笑了笑,捏了捏她早已挺立的乳尖,“好。”   钟沁儿深呼吸,照着他适才所念的,开始运转灵气,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自她的丹田汇聚。   容渊的手指也贴上她莹白的小腹,轻轻抚弄,“对,就是这样。”   他的指尖再次涌出一朵明艳的红莲,含苞待放,然后跟着那道白光,轻轻地在她的周身游走。   明亮的白光到哪里,手指就跟着抚摸到哪,那朵娇艳的红莲也跟着游走至哪,渐渐驱散了肌肤之上附着的明蓝色泽。   钟沁儿的体内是冰寒的冷意,而那朵红莲却是温暖的,甚至是热烈的,她感觉到冰与火的双重交织,在她的周身游走着。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极舒服又难耐,她微阖着眼,紧紧地咬住下唇。   白光游遍了全身,她的娇躯也渐渐恢复了莹白的色泽,最后白光又汇聚到她的丹田。   容渊的手心轻轻地贴在她的小腹之上,“师姐,还有最后一步。”   她眨了眨眼,眼眶之中氲氳着薄薄的水雾。   “最后一步是什么?”   容渊的手指渐渐向下,将她的双腿打开,修长的手指勾弄着她嫣红的花唇。   “我要把红莲放进去。”   钟沁儿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一下一下,极其温柔地摸着她的花唇。   他的手指灵活地分开两片润湿的贝肉,在连接的地方细细地摩挲,终于找到那一颗小小的珍珠。   食指指腹轻轻地按住它,开始上下搓揉,慢慢地加重了力道。   中指还探到她的花穴之中,深深地插进去,又勾起手指抽出来。   濡湿的花壁被他指腹柔韧的薄茧摩擦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手指,狠狠吸住,不让他抽离。   “嗯……不要……”钟沁儿忍不住地嘤咛。   容渊眯着眼,想象着自己粗壮的欲根进去的时候,也是被这样依依不舍地吸着,不忍抽离。   那种蚀骨的快意,没齿难忘,光是想着,他的眼尾又染上了情欲的明红色。   “刚刚才肏过你,又这么紧了。”他声音暗哑,说道:“看来要经常肏你,把你肏透了才行。”   下体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她全身酥麻,腰肢都软了,只能向后倚住他,抬起玉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下颌上迎着。   容渊低首向前,寻到她娇软的嘴唇,两人重重地吻在了一处。   钟沁儿主动地探过舌去,在他的唇间寻到他的舌尖,搅动在一处,交缠相融,相互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他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加速着手指的摩擦动作。   那颗珍珠被他搓揉得红艳欲滴,最后鼓鼓涨涨地挺立起来,全身舒爽得如遭电击般麻木。   钟沁儿放开了他的双唇,忍不住地呜咽出声,“不要了……嗯……不要了……”   可他的手指没有放过她,仍在她的花穴之中使劲地抽插着,力道越来越深。   她感觉到有一阵阵的湿意正从体内流出来,泄到了他的指尖之上。   她星眸含水,羞红着脸,“你快把红莲放进来。”   “用手指放吗?”   容渊吻了吻她光裸的肩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挑了挑长眉,“那可不行……”   她转头看向他,眼波之中皆是潋滟的水光,仍在不停喘息着:“那你要怎么放?”   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情欲控制着她,就是想要从他的嘴中听到他的回答。   容渊勾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长,面如冠玉,双眸如承接了漫天的星光,明亮逼人。   他的声音又低又柔。   “师姐,你猜猜。”   第二十章·红莲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容渊宛如黑曜石般幽亮的眼瞳之中,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钟沁儿屏住呼吸,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偏过头去。   “师姐,别生我气。”他揽住了她的肩,嘴唇在她的耳根轻轻摩挲,“我只是太喜欢肏你了。”   他撩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有力的胴体,在把她整个抱起来,转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人则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细白的大腿跨坐在他的腰间,才一分开,就有春水顺着花唇滑腻地涌了出来,如藏在体内的一道潺潺的细泉。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微红的面孔又染上了一丝羞意,细碎的鬓发拂在脸侧,显得风情万种。   他抬指抚弄她的唇瓣,将她细如编贝的牙轻轻拨开,摩挲着她被咬出一点艳红的下唇,“师姐,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钟沁儿想起来了,他刚刚就是拿着这根手指抽插着她的花穴,上面还有一层莹亮的晶液,那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惊,面色羞赧地扭身避开他的手指,不料臀部刚后移,就碰上了一处滚烫的热源。   一个圆润又硕大的柱头,正紧紧地顶住她雪白的臀,坚实硬挺,将那团浑圆的臀肉顶到凹陷了下去。   钟沁儿伸手去扶,想要稳住自己的身躯,却正好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前面的男人,伸手扶住她纤细的柳腰,抬首蹙眉,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眉眼勾了一丝春意,声音微哑,却是悦耳到让她的心弦颤动。   “这是……”她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一边开始上下套弄着那根粗长的肉棒。   就是这根肉棒,之前反复进出着她的身体,让她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她的手心肌肤滑腻如丝缎,柔软的指尖一点点地抚着它的形状。   整根隐在弯曲的毛发之间,现在却翘得高高的,硬如铁杵,上面一根根的青筋此刻正涨到凸起,鼓胀到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而开,   容渊被她摸得舒爽,凝望着她的眸光越发暗沉起来,深不见底。   两人目光交会,他挑了挑长眉,唇角轻扬,嗓音暗哑,“喜欢吗?师姐。”   钟沁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头一惊,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并紧腿心,却又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他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柔,“师姐,别忘了,我们要双修……”   钟沁儿闻言不再动了,刚才的动作让她乌黑柔顺的青丝,自肩后一并流泻到身前,如一道瀑布遮住一双饱满的玉乳,略微缓解了她的羞涩。   她眉眼低垂,任纤长的羽睫落下,遮住了那双澄净的眼眸。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身,略微抬起一点,一手扶住自己胀到深红的肉棒,上下搓了搓。   容渊柔声说道:“红莲业火沉于我丹田之中,现在以灵力催发而出,若施于双修之术,阴阳调和,当然是从这里出来最有效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按住她的身躯猛地下落,他用力一顶胯,正好迎了上去。   肉刃穿过层层褶皱密布的花肉,就着湿滑黏腻的春水,直挺挺地顶到了花心的深处。   “嗯……别……别这么深呀……”她一扬首,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穴壁之上折迭的软肉都被完全撑开,肉棒以极度的饱胀,勇猛的力度,深插到底。   观音坐莲的姿势本就肏得深,她的小穴被撑到了底,忽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的花壁不停地收缩,拧绞着他硕大的龟头。   他重重地喘了一声,双手落在她两团丰润的臀肉之上,用力地搓着揉着,忽然呼吸一阵急促,似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喷在她的花心。   “太涨了……不要了……”她受不住地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流了出来。   钟沁儿大口大口的喘息,腿心被他顶弄得又酥又麻,她微微摆动臀部,想要离开他,小穴却紧紧箍住肉棒。   她本以为他是射了,肉棒很快也会软下来,可那根粗长的肉棒,依旧硬挺挺地嵌在她的身体里。她的动作只是卡着顶部的硬棱,夹得更紧。   “师姐。”容渊轻声叫她,额间泛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在隐忍着什么,“……刚才的口诀。”   她喘息着看向他,见他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皆是隐忍的神色,这才想到他们是在双修,他刚才射进去的也不是阳精。   她的面色更红了,如朵娇艳摇曳的春花,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钟沁儿双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运起功法来,低头皱眉,自眉心至鼻尖淌下一滴晶亮的汗,正落在他胸口的疤痕之上。   容渊默默地看着那滴汗的落下,在他的伤痕之上缓缓晕开,闪着透明莹亮的光泽。他面色沉静,神思却恍惚起来。   有一个少女抚着他的伤痕,不停地在流泪。她含泪的吻,轻轻地贴在上面。   “对不起。”   与此同时,钟沁儿已经将他留在她体内的热流给吸收了进去,在她雪色的小腹肌肤,忽然散开一道红光,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透了出来。   幽暗的洞窟里,再一次漫过一片明媚的红光,如一道赤色的潮汐。   那一根根蓝色的冰棱之上,忽然出现了一朵朵赤色的莲花。   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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