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不伦情人】
作者:夜语姬【总裁的不伦情人】(49-55完结)【总裁的不伦情人】(31-48)【总裁的不伦情人】(17-30)  唐宛瑜坐在迎娶她的娇车上,踏在车垫的足踝不安地,虽有过重婚纱裙摆压制,仍控制不了显露于外的心绪,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略微发抖,紧紧交握绞缠。  宋氏的大宅就在眼前,车轮飞快往大门驰抵,而她身边却没有那位熟稔的丈夫相伴。就算稍早在教堂结婚时,也是由一位陌生男人顶替,在红地毯那一端,从她父亲依依不舍的臂弯中将她接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式的婚礼。因为父亲公司欠下银行一笔庞大债款,发不出员工薪水面临倒闭,所以向企业龙头“宋氏集团”求助。她大学一毕业便赶忙安排她相亲,对象是“宋氏集团”首脑的亲人之一。  她仍记得,在相亲桌上,各位婆婆、阿姨争相抿嘴介绍她的对象。宋仁庆坐在她对面,一身西装笔挺,面容略微苍白,是位年纪相当轻的青年才俊。  他看她的目光神采奕奕,为她惊为天人的美貌赞叹,眼神流露的恋慕之情难掩其色,对理想抱负、任何话题都侃侃而谈,对她的举动呵护备至,令原本悒郁的她大为感动。  宋氏企业王国版图横跨全世界,在大陆有电子产业,台海岛域设有开创的医院,在美国有塑胶产业、东南亚地区有加油站等连锁霸业,她自小就听过集团的首脑是个作风冷酷乖张的人,叱吒商场并吞别的公司无血无泪,想不到会有如此和蔼可亲的家人。  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眼见敬爱的父亲为公司精力交瘁,不忍心的她岂能拒绝。即便这是她人生没经历一场恋爱就完成的终身大事,即便她是商业利益下的牺牲品,也是她所要背负的命运。但想起她的丈夫,她自信婚后和他培养感情即有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路的两旁,有大批媒体记者守候,被保安警卫驱逐隔离在人墙后,清出宽敞路道让搭载新娘的礼车速行,显现这是场轰动国内外的世纪婚礼。  可令她不安的是,宋仁庆为何没到达教堂,害她在众目睽睽的SNG婚礼寻不到新郎倌,略为尴尬被伴娘指向站在神父前那陌生男子的背影。  她突然想起那男人身材高挑,背部宽硕,侧视她的脸庞线条刚毅,轮廓深邃的五官似在哪儿见过,整体散发的气势威严中有股令人无法逼视的凌厉,她想鼓足勇气走近,却望而怯步。  没有交待,没有暗示,只有匆匆要她将手搁在那只摊开准备执起她柔荑的掌心。  面前看似城堡的大宅院,两排家仆早已排好队伍准备欢迎她,显示她在这家族不凡的地位。  她被搀扶下车,跨过宋家的门坎,按照台俗的礼仪,她便是宋家的媳妇,可是没有放鞭炮的庆祝声,就连晚上的喜酒宴也临时取消,唯有国内外转播的婚礼供人瞻仰。  她看到和她搭乘不同辆车的那位代理新郎在她面前下车,从伴娘手中接回她。  那木纳的脸庞无变化,一如他在神父面前掀开她的婚纱实行脸贴脸、西洋式亲吻新娘的代理新郎义务宣誓,似乎冰冷的无没半点表情。  只有凝视她的黑眸令她硬生瞧见里面闪烁冷澈的光耀。  这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很冷冽,她虽然身着厚重的礼服,但感觉好像被他犀利的眼神一眼看穿,全身彷佛被扒光一丝不挂曝露于眼前令她觉得浑身札刺,竟下意识慌乱的想找地方掩蔽。  她的手腕被他手臂依礼勾住,进入豪华大厅,她双足有些哆嗦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何事,仅能默默接受这种被安排又悲凉仓猝的婚礼,不敢问宋仁庆在哪里?  直到男人停下脚步,来到一个房间前,按住她肩头。  “我是宋仁庆的哥哥,是仁庆要我代替他处理一切。”男人的声音冷冷落下,就像居临而下飘渺的跫音,迎上她错愕的眼瞳。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宋氏集团”相传那位冷酷无情的首脑-宋世杰,难怪她好像在萤幕前见过。  “很抱歉他无法到场,因为婚期已定,喜帖和新闻全拨放出去,不宜更改只好草率举行。”宋世杰抿唇上扬不屑的孤度,盯着她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脸蛋。  其实是他的弟弟等不及想娶美娇娘回家,令他这向来最痛恨女人的兄长打破以往贯例,为了自小就体弱多病的亲弟弟逼不得已,免为其难代替他将她娶进门盼望宋仁庆的病情能否好转。  “那么,大哥,我的丈夫在那里?”她应该要这么称呼吗?她怯生生的疑惑,明亮美眸见他严峻的脸孔闪过一抹轻蔑神色。  陌生环境、和不怀好意的家人,都令她这初踏入社会的莘莘学子感到畏惧而惶恐。  “他身体不好,现在人在家族医院里。”男人轻描淡写,令唐宛瑜相当讶异,这份反应却令凝视的眸深深玩味。“我弟弟自小身体虚弱,奉劝你,嫁给他就要善待他。”  如雷击的话重得彷佛要她记住,令她愣然。  基于良好家教,她反应及时轻应一声,垂下羽睫,优雅端装对他行礼。纤手握住拖行一公尺长的白纱裙摆,曼妙彷如天仙下凡的姿影与仪态万千的举止,在宋世杰眼里尽成虚伪。他用修长两指拎立在教堂上没戴在她手上的戒指。  “换上一件不惹人注意的衣服,赶快去看他吧!”语毕,相当五百万的钻戒腾空抛出,极不被尊重的落在唐宛瑜脚边,好一刻令她无法回神。  望着宋世杰率性离去的背影,那才完成一半又没指导她该怎么做即不耐烦走人,她呆在原地。  宋家长兄如父,唐宛瑜早就听闻他们父亲已辞世,由大哥主导大局。依礼,她应该向他奉茶侍候。  从内厅忙招呼宾客的二妈李碧珠见状,赶忙过来帮她捡拾婚戒。  “别理他!世杰就是这样……”似欲言又止“我们赶快进去,仁庆在里面等你。”推着她进入另一个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对她充满敌意,也是“宋氏家族”里最不满意她的人。  总裁的不伦情人(2)  向宋家长辈与仁庆的母亲李碧珠奉茶,尊循繁琐礼节,折腾半天,唐宛瑜终于看到宋仁庆。  他待在白色病床,仅管面色如何苍白,但见到她绽放的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在婆婆悄声关上房门前,宋仁庆紧搂她在怀。  “看见你嫁进门,就算死,我也欣慰了。”忘情之馀他竟脱口而出。  “什么!你得什么病?”伏在他胸前的唐宛瑜一惊,其实还未结婚前只见过他几次面,约会两次,对他根本一知半解。  “就是血液的白血球较少,没什么大碍。”宋仁庆语带保留。盯着平日清纯的甜姐儿,一席婚纱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可人美娇娘,心魂早被吸了进去。  “对不起,宛儿,是我太任性,要家兄代替我当你婚礼的新郎,你不会怪我吧!”  这一问,唐宛瑜竟愧乱撇开眼;她又怎能怪,这是她的宿命,能遇到如此知性的男子当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幸运。“是你解决我父亲的债务,我应该感激你才是。”她默默吐出字句。  “来,快让我替你套上婚戒!”宋仁庆恍若未闻,只想弥补她,惋惜人生没和心爱女子一同参与重要婚事,想实际感受一下。  唐宛瑜绽出一笑,柔顺让他替她套上婚戒,又帮他套上,完成他们所谓的结婚仪式。这时,她忽然想起教堂上代替他的宋世杰,手指略微发抖。不知为何,那男人给她的感觉竟造成她平静心湖起一阵紊乱涟漪。  “实在太委屈你,我会补偿你,我们明天马上去度蜜月。”宋仁庆一把将她抱起,亲吻她的颊宣誓。  “可是你的病呢?”  “就算病奄奄躺在床上,看到你,我也能精神抖擞,出去外面打十五场篮球赛了!”宋仁庆夸大其词,现出手臂上的肌肉,虽然勉强挤出一小块,却让唐宛瑜笑得开怀。  这外表瘦弱个性如阳光男孩的丈夫,让她在这广大陌生的家族找到一个安心的贴靠,一扫她是金钱利益下的阴霾;靠在他胸前,唐宛瑜这么欣慰。  她一定会当他的好妻子,而他也一定是她的好丈夫,他们一定能组织美满家庭。  隔天,宋氏家族果然席开五百桌喜酒宴,这对新人在各界的关注下,成为灿烂夺目的一对。之后搭飞机至峇里岛为期一个月的度蜜月,他们玩遍月斯湖、普吉岛,远至欧洲威尼斯也有他们的身影。  但是宋仁庆的体力不好,都是她在身旁寸步不离照料,甚至提早半个月回到国内,这期间,她才得知原来他自小就罹患白血球减少的病症,轻则叫白血病,重则叫血癌,靠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生群在治疗,难怪没让外界知道,更是瞒着她将她娶进门。但自从娶了她之后,他的身体状况渐渐健康转好,唐宛瑜相当高兴。  原本以为幸福渺茫不可求,霍然抓到一线希望犹有错觉,却在一场车祸中,狠狠打碎她美丽的梦境。  那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意外,在他们渡蜜月回国几日,宋仁庆去买她最爱喝的鲜果多,因山路打滑司机煞车失灵,车体坠落山崖。  她在别墅里等待,却不知疼爱她的丈夫被压在车体下,大量血液缓缓流过露出一只手的草坪间。  总裁的不伦情人(3)  灰暗天色,霪雨霏霏,绵绵细雨似乎将窗外的景色淹没,快让他识不清。  宋世杰喝了一口酒,再将犀利的目光对准窗外。  墓园那方,依然聚集亲朋好友吊唁,将花放在死者的棺木上。雨点、一滴滴打在玻璃窗显得格外凄茫淅沥。  “依宋老先生订下的遗嘱,仁庆少爷那半的财产若是仁庆少爷有意外而没立下遗嘱,名下不动产和股权将归配偶或子女所有。”身后,律师清晰无误宣读他想确认却可想而知的结果。  长期罹患血癌的亲弟弟好不容易病情好转,却突然猝死。让这位做兄长的不免怀疑,是这女人动的手脚。  当然,这是他的忖测,他向来对想接近宋氏家族的女人只有一种想法,即是她们全都是为了宋家的钱财而来。平时瞧他身边围绕多少知名女明星,身材香艳惹火的名模,摆明就是想钓他这位金龟婿嫁入豪门当少奶奶。无可厚非,她也是为了钱才嫁给他弟弟。  “难道没有补救的办法吗?”雨势渐小了下来,他清楚瞧见落单人群后那抹纤瘦身影,闷哼咕噜。  “除非,总裁肯娶唐小姐,否则仁庆少爷名下的财产将不是宋家所有。”看完法条的律师有些尴尬。“这是宋老先生订下的制约,当然一般法律都这么允准。”  宋世杰没回应,再喝了一口威士忌,浓烈的酒精入喉似烧灼他体内的怒气。平常他鲜少会沾染酒气,除了交际应酬唯有在情绪烦燥时会借酒消愁。  他思绪彷佛回到十五年前,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还是少年的他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身浴血躺在自家宅门前的桥墩旁,那样骇人恐怖的场面。  身为宋家大长子,他自小就见到母亲老用落莫神情,无言控诉对他父亲的埋怨,知道父亲在外面养女人,也让他纯稚的面容逐渐变为冰冷无情。直到那女人带着小孩直接入主宋家,终于让母亲对父亲的恨爆发,不仅和二妈勾心斗角、相互利用儿子展开家产争夺战,最后更是以死铭志,以表长年被抛入冷宫的怨恨,婚姻对她的不公,及对宋家和那女人的咀咒,结束自己凄怨的一生。  自此以后,他离家出走、被父亲派人找寻过、叛逆过,后来因亲弟弟的真诚善良及宋氏企业陷入无人继承的危机,在父亲的央求及半逼迫下回来接手。  那时他父亲已风烛残年,病得很严重,他从小在父亲企盼他能成为庞大家族企业的继承者受到严苛的教育。故五岁早熟独立,经过事件的淬变,对宋氏家人只有冷漠,童稚容颜有着超龄的稳重,却是目光犀利能洞悉人心。他明白在这家族必须少说话,才不至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令人一眼即看穿自己,所以伪装是他很喜欢又觉得好玩的游戏。  父亲对他花多少年心力栽培,怎奈他离家出走欲断绝关系;这是他对父亲诉衷最无言、沉闷的报复,不能代表他会放弃宋家的一切,因为宋家人教导他的,在豪门里要找到真正的爱和亲情根本是可笑至极!唯有权力和金钱才能巩固自身地位,才能得到该有的尊严;唯有不断的掠夺,才能站在顶峰上,才能聚集众人崇拜的目光,才能抓住想要的筹码和利益。  而相较恨着逼死母亲的二妈,与怨怼着父亲,他却无法拒绝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宋仁庆的接近。或许因他的天真、无私心,与处处关怀他这个做哥哥的举动,令他向来似铁的心肠无法乎视而软化。  是的,他恨二妈李碧珠,却很疼这个流着她血缘的弟弟,也很保护他。因为他一直认为,宋仁庆身体孱弱是承受着母亲所注下的孽,或许是宋仁庆的热情、善良令宋世杰的血液流着亲情因子令他无法不理他,这个弟弟是家族唯一令他觉得温暖又窝心的亲人。  如今身边让他在意的人都一一离世。苦闷的酒再入愁肠,更烧灼宋世杰的眼线,他不自觉握紧拳头。  为了让宋家财产不落入外人手里,弟弟已死,根据父亲订下的遗嘱,他若是不想让宋家半分财产落到外人手中,就必须娶那女人,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想这么做。  窗外,天空依然飘着细雨,蒙蒙灰暗、凄楚勾勒一幕白发人送黑发人、骨肉至亲生离死别的惨剧。  “仁庆……我的仁庆……”  他看着那哭天抢地的女人不顾众人拉阻奔向棺木,悒沉黑眸再移向一席黑衣束装、落莫站在一旁的纤影。  基于母亲的悲剧,他知道,女人!只是个惺惺作态的动物,是个物质欲望永远要不够,会用污秽、美丽肉体迷惑男人,来达到自身贪婪需求的动物。不置可否,却也是男人必要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  “总裁!您要如何做?”身后律师纳纳的望着他,泛过亮光的两面镜片见宋世杰不发一语。(4)   周旁前来吊唁的亲友何时离开,唐宛瑜恍若未觉,只是例行公事在每只轻拍她肩膀安慰她的人们点头回应,黑纱下的脸容无太多表情,在众人默默观望宋仁庆的棺木入土后,在追思法会拜祭,再一一与她道别慰离,刮过耳旁寒暄的声音宛如颂经和尚机械化的词藻汇令。   婆婆受不了打击被人搀扶下去休息,独留她守着空荡的灵堂;忙碌了几天、奔波一天,她却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直到天色已暗,灵堂寥寥无几个客人,和剩下几位宋家的长辈。她一对朦胧大眼视向堂前丈夫的相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这些长辈眼中不免流露惋惜,叹她年纪轻轻便要葬送青春美貌,成为宋家未亡人。但在面对双双关怀的眼神后,她感受一张张面孔隐藏无形冰冷压迫感,尤其是位居他们之中、她眼前有着高大个头的人影。   “宛瑜,节哀顺变!是仁庆无福享受,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呀!”未觉何时身旁忽然传来老迈声音,她一恍神,那浓浊气味扑鼻而来,双肩立刻被近身的中年男子搂抱住。充满纹路带笑的脸,两颗不安份的眼劲瞧她纱下美丽脸蛋与黑袍包裹下的苗条身段。   她不知所措,下意识躲避混合口臭之味,来人油头粉面,那搭在背上的手令她不知如何甩脱,本能往前一望,遂看到宋世杰也瞧见这幕,空气骤冷飕好几十度。   这眼神一交会,唐宛瑜面色随即苍白,因为她看到宋世杰脸色比往常还可怕,正往她这方走来。   罗博特是他父亲最小的堂弟,是个中法混血,年少却好吃懒做,晚年霸着他父亲给他一点家业坐拥无数美女,一事无成,是宋氏家族中最出名的色老头。   “萝卜舅舅!这种场合不太适合。”就算这位长辈西装笔挺,拥有纯外血统的硬朗身材,不过在全台最高大、予人刻板印象的钻石单身汉面前乍是矮了一个头。严峻俊容睥睨而下,森冷语词带出平时嘲弄的鄙夷,似铁大手一揪,硬是将她身上那只咸猪手扯下,遂见半百的老人见他紧绷不悦的脸而吓退,慌张想从钢铁般的手腕抽出被抓疼的指头。   “呃!我是安慰我们家的宛瑜,无刻意……无刻意。”开玩笑,毕竟眼前的世侄是坐拥宋氏集团的首脑,若是得罪他,即可能卷铺盖回家吃自己。罗博特委婉解释竟丢脸发出哀叫,觉得手腕快被扭断,只怪自己见色忘立场趁机吃豆腐。   瞬间被解危,唐宛瑜抬起惊吓的眸光,见她大哥钢板阴沉的脸无半分暖和效果。虽是单手捉制老人,目光却直落她身上,愈发深沉难测。   “我……去化妆室一下。”她因突插入的意外窘困,想开口道谢却吐不出,幸好现场无外人,移动僵硬的两腿尽快越过他,逃出后却是往花园方向而去。   迳不见后面一直紧盯她娉婷身影的黑眸,早瞧见她故意绕道折返的方向。   夜晚的气候湿气未退,坐在秋千上虽冷瑟,唐宛瑜却只能缩在此地,该说是她想一人静一静,或是让她发呆的好去处。   二十三岁就守了活寡真始料未及,她仍沉入在和新婚丈夫相敬如宾快有发展的温馨日子里。才几天,便已隔世,彷佛这一切好像做了一场梦。   她清丽娇容像一尊雕像,未觉悟怔忡,直到有人影走近,在花园晕黄灯照下,那影子猝然在眼前一晃,她双眸才惊觉个头高大人影在她身旁一屁股坐下,沉重之力猛然让秋千晃动不已。   总裁的不伦情人(5)   她水眸一怔望,仅见宋世杰未穿西装,白色衬衫钮扣开敞到胸膛,不若以往老是穿着体面,平时略长的发梳抹整齐,这时散开凌乱,看来有着落拓、不羁的放浪。他扯开衣襟上的领带,凑唇喂了手中的酒瓶几口。唐宛瑜瞥见,顿觉那领带好似临时加上去,显然他心情相当差!   登时宋世杰身体往下坠摊,长腿固定地面,制止秋千的震荡。她忽闻一阵酒气扑来,眸光往上移,竟瞧他酣醺的脸容欺近她几分,心儿猛地噗通。   “街灯熄影,你的观众已散,是应该找寻休憩的后台。”   她不明所意,如坐针毡,身子不禁往右旁缩,秋千的坐板禁不起一重一轻的重量往旁倾斜,遂让他大手捉住秋千炼条,免得她重心不稳摔落地面。却让他身躯贴靠更近,近得她雪颈都可以感到他徐缓的呼吸。   “第一次见到你,是新嫁娘,第二次看到你,却成了活寡妇,想不到你身份转变可真快!”他不改对她揶揄,她纤白的手想握稳右方炼条,被他另一手伸来覆盖柔嫩手背而吓得缩回,整个人顿在他双手箝制范围内。   她瑟缩着,他身上危险味道让她汗毛竖立,每次遇见他都警觉心一起,而不知为何,她一看到他心脏都会失速跳动,跟和宋仁庆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宋仁庆给她的是安心,而他给她的感觉却是充满危机,是一种不安定素,彷佛有他在的地方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似乎会将她带往哪个不堪的未来。   她无力反驳他,毕竟仁庆是为她而死,就算家族的人不指责她,仍有歉疚。而且她开始意会到他对她的苛责,没有照顾好仁庆的苛责。   他沉暗的眼扫过她黑衣包覆下的高耸胸部,与纤细优雅曲部线条,从她身上传来的馨香竟激起他体内酒精作祟。   “看这双水汪汪大眼、赛雪般肌肤、柔润嘴唇,如此颠倒众生的容貌,难怪宋家的男性抵抗不了!”他声音沙哑,就连自己都有独占她的念头,这是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有的欲念,尽管他对她印象不好。“仁庆是该怪自己眼光太好,还是笨到娶个招蜂引蝶的女人当妻子!”   “我!我……不知道!”她明白他意指刚才的意外,想否认她并非勾引,更不知他在说什么。   “没有的话,似亲的长辈怎会轻薄你!”可他睨瞪她的眼神有责怪。   她悄悄挪动自己想逃离有他危险气息的地方,逃离他的臂弯,怎知他竟将她所坐秋千拖到他面前,修长双腿夹紧她坐板,令她双腿陷入他两腿间显得姿势暧昧。   她惊惧凝视,黑纱下天生丽质的脸苍白似朵脆弱小白花,朱唇欲语还休,似想为他的成见、替自己的委屈辩解。   他冷慑的眼见她如惊弓之鸟,装清纯柔弱的模样竟如此自然,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怜惜,诱骗男人的功力真高明,当下更愠暗几分。   “嫁进宋家,生为宋家人、死该是宋家鬼,我不要你尊守三从四德,但起码为仁庆尊守妇道,不要去勾引与你有亲戚关系的男人。”他的手竟逾矩抬起她的脸,掀开她至鼻的面纱,摩娑吹弹可破的肤颊。   这唐突的语意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对她的警告,瞋视他俊逸的脸,她心顿莫名怆疼一下。   “我只想知道,你真的爱仁庆吗?你会为仁庆的死痛心吗?”他嗓音柔和,沈哑笼罩而下,他轻轻抚摸她细致脸颊,就算初接触她震撼反弹,然那指腹的触摸竟激起她身体一阵轻微颤栗,似触动她内心脆弱部分,美丽双瞳泪痕犹湿。   她怅惘着,她的确是喜欢仁庆的,却是一种依赖,彷佛失去他是若有所失着什么的感情。   “你知道那小子为你做多少事吗?就算不在人世,他是否能长注你心?就算你得到别的男人青睐与他们亲热,他是否能时时刻刻令你惦记着他?”他的呼吸喷拂来,带着酒气醺然的阳刚竟令她意乱情迷,猛然才发现他的试探。   那咄咄逼人的进逼,令她慌乱反驳。“大哥!你多虑了!我爱仁庆,心中当然只有他,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这神识一清醒,唐宛瑜才发现他的脸孔朝她低下只差五公分便可亲到她。   那容颜一对如星灿魅眼凝视她,似酣醉未清醒,气愤中又恍似沉浸在悲伤情境,而他的手按住她后背,登时她才发觉整个人不知何时滚落他的怀抱里。   “!”她想命令坐在他膝腿的自己挣脱,手肘迳被他一掌捉住。   “仁庆是善良的好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儿,他的死让我这做大哥很伤心,让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很难过。”他不断将头偎靠她耳旁,似想从她身上寻求填补空洞的慰藉。那香嫩的颈项又刺激他体内血气,按住后背的手滑到纤腰,再寻到肩膀想剥落束在胸部的薄衣。   “大哥!”尽管在他怀里有多么温暖的感觉,又让唐宛瑜赫然发现,他挺直鼻梁摩娑她的鼻,嘴唇与她苍白的唇就要贴在一起。   这是仁庆的守殡之夜,他!怎在这里做这些奇怪动作,何况还在大门敞开的后花园,面对灵堂仁庆的照片,也不知堂内仍有多少没走离的人瞧见这幕!她登时吓跳。   “大哥,你喝醉了!”双手使劲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他,哪知喝醉酒的他力气大如山,推都推不动。   就在秋千一个略微移动,往旁荡移,她抓住这机会用力推开他跳出禁锢臂弯,令沉重的男人往下摔落。   猝不及然,她踉跄踢倒地上的酒瓶跌个一跤,心脏震跃得快跳出胸腔,管不着是否摔疼自己,她不敢瞄向背后男人的状况。迳自拔腿……只想逃出这里,逃出这令她尴尬又狼狈,震得快不能呼吸的处境。   总裁的不伦情人(6)   自从那天以后,唐宛瑜就没有见过宋世杰,而是尽可能回避他。   宋家企业体系庞大,他平常公事繁忙显少会回到宋家。幸好后来似乎没传来奇怪流言,可能没人瞧见那幕。   但是她时时担心那下着细雨的后花园,他酒醉躺在那儿是否会着凉?一面又怪自己,仁庆才死没几天,她怎可以一直想着他大哥。   那晚对她上下其手令她心悸犹存,且有着被侵犯的羞辱感。因为容貌姣好,个性温柔婉约,唐宛瑜在学时一直是被公认的校花,无人曾在举止对她有非礼不敬之意。   唐家虽无宋家来得有钱有势,但她爸爸在台湾企业界还算是个有脸人物。想追求她的一票男孩子不仅觉得她高高在上,更有种高贵不能亵玩的隔阂,只能当她是偶像情人在梦中幻想。   今非昔比,她算是尝到寄人篱下的苦楚。或许是父亲对她的疼爱与教导,她是个受过高等礼教的千金小姐,怎会做出有辱家门,让亲爱父亲为她这女儿蒙羞的事。   位在靠窗的位置,她环抱自己,这间闺房已不再温暖,没有宋仁庆在的地方,更突显她的不安与孤单。   面对那天宋世杰的话,是刻意挑拨的猜忌?还是太伤心胡言乱语?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男人的可怕,虽然排斥可有一种怪异之感令她不敢去挖掘。   房内对讲机又传来呼唤,是婆婆吩咐陪她逛街的嘱咐,她不敢怠慢去接听,自从儿子死后婆婆精神很差,是需要多散步摆脱悲恸。   “宛瑜,你在房内吗?听说世杰上礼拜感冒一直没好,我想去探望他。”她的心猛然惊跳。   上礼拜?不就是仁庆出殡的后花园……她似做错事充满愧疚。   “唉!仁庆的死让他很难过,你能陪我去看他吗?”听到婆婆的要求,她忙回绝。   “下午我要整理仁庆的照片,时间不便!”   “也对!看见照片只会触景伤情,不如别见好。”婆婆声音满是哽咽,与她同病相怜。   唐宛瑜抚平胸口异样的跳动。   然而幸运之神似无眷顾她,既是守殡,她的生活重心全在这房子里,除了偶尔陪婆婆能踏出宅门,宋世杰硬是规定,在继承仁庆于宋氏公司的股权财产前,她必住在宋家,所以连娘家都不得回,似乎足不出户;和别的男子说话太靠近,亦怕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丑媳总要见公婆,既是一家人,怎可能不与宋世杰碰面。她尽可能在收到他踏进家门的讯息时,找别的事情做,前脚一离他后脚进,避开敏感时机点,似在两人间形成诡谲氛围。   终于在三个月后,她申请出国散心,在飞往普吉岛的机场送行时,婆婆仍对她提醒:“你不去看世杰吗?他天天都很关怀你。”李碧珠以为她丧夫之恸,将自己封锁不与人接触,似无查觉她和世杰有何不对。   “不用了。”唐宛瑜纳纳回,知晓大哥感冒早康复,虽有戒心仍想探查他的状况,可心中的愧疚令她不敢接近他。   “我不放心让你一人去国外,要不要叫世杰陪你去。”可婆婆却神经大条的提议。   逼得唐宛瑜将脚跨进等候机门,笃定着:“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婆婆放心。”   这趟旅行目地,意在要自己记住与仁庆相处的时光,她要自己记住今生只有丈夫一个男人,不准异心。   可在普吉岛回忆与宋仁庆一切事物时,她愈显得孤独,经常形单影只的纤影竟落入追随者觊觎的眼底。   尽管这里景色风光明媚,入冬的普吉岛气候凉爽,却有着萧条的秋瑟味,一景一物彷如前日渡蜜月的场景,更令唐宛瑜心里浮上寂寞与徬徨。   位于东海岸的萨加饭店,可看到相当美丽的景观。她有时会独坐在木屋式的别墅阳台,欣赏落日海景或当地人员跳舞弹琴表演;而一早便乘坐饭店的客车到附近乡间小路、名胜古迹寻找昔日与宋仁庆踏过的足迹。   一日,祸不单行,她的专车被一辆肇事的宾士撞上。她听到泰籍的司机不住向人道歉,也忧心下车探望状况,竟见对方那熟悉面孔时,登时愣住。   “宛瑜,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曾经骚扰过她的舅父看见她竟眉开眼笑,不该出现的人竟落入眼廉,令茌弱的芺蓉更苍白,不禁吓退。   总裁的不伦情人(7)   “唉唉,好好的在国内不成,偏偏到这里,你看!你的佣人撞坏我的车,这这……该怎么办,我只有这辆车,八百万名车!”罗博特懊恼直呼,带笑的脸斜视一旁年轻貌美女子。   在国内因忌惮宋世杰,罗博特不敢踏进宋家睹视佳人一眼。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无任何障碍,他大可恣意妄为,来场异国艳遇,让佳人落入他魔掌。   “我不知……会撞到舅舅的车。”在宋家除了婆婆,她一人出外旅行想必传开来,唐宛瑜真不知罗博特也刚好在普吉岛。   “我们的车会撞在一起真是缘份,别小看这座岛人口数量,我们却在微乎其微的几率碰面,可见你、我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我会赔你!”唐宛瑜瞥见车门凹陷,心惊一语。   “这板金可是法国名产,连车轮价值千万,要赔就算你八百万好了。”罗博特狮子大开口,特意刁难。“若赔不起的话……”   “我会赔你!”徒然忘记饭店的车和司机都是租用,唐宛瑜只想打断罗博特可能的牵缠。   然而八百万,还没过继宋仁庆遗产前,她打哪儿去找这笔钱。   “唉唉,我的车不能坐了,可叹老人家怎么走回饭店呢?不如侄媳载我回去,顺便可以与你聊聊。”   “可是我的车也撞坏了。”唐宛瑜机敏回道,边暗示司机,遂见罗博特虽委屈着脸,车上却跟下两名壮汉,好似他的保镖,突来压力竟挟持唐宛瑜和司机往车后座钻。   自诩绅士,罗博特不敢强迫她,但借着言语交谈,这老色鬼老是对她动手动脚,令唐宛瑜惧怕的想哭吼。   “你住哪?”她娇小身子被罗博特揽在胸前,像犒赏老人的奖品一样。   “舅舅,请放手!”她直想甩掉粘在腰部的手,望向车窗快速流过景色,还好这里离饭店很近,车门一开,她立即跃下,跳离这恶心老人身上。   罗博特笑得颜面鱼纹横生,饭店人客众多,怎能令识得他们的人认出来,自然命保镖将唐宛瑜快速带上楼。   “不,放开我!”她惊恐大吼,即被幪住口鼻,怎不见饭店警卫瞧见她异状。   “宛瑜呀,你一个女孩家住这里很危脸,需要有人照顾,还是让舅舅照顾你,我们进去叙旧。”   “我,我不住这里。”她机警心生一智。   “那么住哪里?”罗博特只想将面前可口的美人丢进房间,但是怕强来会被控告强暴罪名,宋世杰一定饶不了他。必需撒下陷阱要她愿献身又不敢张扬才行。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舅舅就送你到此。”罗博特笑笑,又横眉竖目屈指算算。“可那八百万希望你尽快凑足给我,若凑不成没关系,只要你陪我睡一宿,舅舅自不当一回事。”   唐宛瑜睁目,心惊胆跳这企图。   殊不知,这是恶梦的开始。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场蓄意制造的假车祸,想出去,便被门口保镖挡回,这饭店人员和保全皆被罗博特收买,监控了她的行动范围。   她无从回国向婆婆求助,连打通电话也被恶意切断,包包手机也不见踪迹。   她在这玩得流连忘返,懈下心防,想不到随之而来是此等恐怖事件。   房中电话留声机里每日传来罗博特的催讨。   “宛瑜呀,只剩一天喔。”   她精神快崩溃,打算跳窗脱逃,趁门口保镖不注意,故作镇静暗自丢下床单。怎料罗博特比她还急,当门打开正好撞见她跨窗。   “唉唉,一走了之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罗博特一脸无赖,命人将她拖进来,竟用绳索将她困绑,再命两个保镖出去守住门外。   既然她有此打算,罗博特也不用掩藏他猥琐的真面目。   “不,你做什么,舅舅……”唐宛瑜标致绝美的脸庞挂着泪,惶恐的双眼竟趋显美艳。   即使是如此我见犹怜,仍不失优雅端装的姿色。令罗博特体内兽欲大发,只想撕碎眼前美人儿的衣衫。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抠打,接着房门被撞开。正当罗博特裸着上身抓着被撕碎衣服的宛瑜时,愕然回过头来。   他额头猛地被快步走进的黑衣客用不明物体击中,哀号倒在一旁,血流满面。   几位黑衣人走进来,随之恭迎他们的指挥人物。   唐宛瑜惊吓之馀,视野模糊,只觉那个头高大的人好像是她大哥。   总裁的不伦情人(8)   宋世杰第一眼,竟见她纤柔之躯被猥琐老人压制,碎裂上衣酥胸半露,原是怏愠的情绪当下怒火中烧,俊容绷凛如鬼魅般阴霾。   “我叫你别动她,你!偏,要!”阴冷字句彷从齿缝间并出。   “世杰,世杰,听我说……”吓得罗博特一听嗓音,顿瞧见是谁带大匹人袭击,手足无措,赶紧爬到宋世杰脚下想解释,被他长腿避开,丢给手下们处理。   贴心总裁之意,一名手下脱下外套,盖住衣衫不整的可怜女子。   “拖出去,替我打到叫你们停止为止。记住,留下一手一脚给我。”宋世杰狠狠发号施令,没踹补这色老头几脚,是不想脏污自己尊贵之身,让柔弱女子看到血腥画面。   随着他犀冷语音,唐宛瑜不寒而栗。怕他因她而将罗博特打到残废,怕为他惹上麻烦,怕她在宋家掀起惊涛骇浪,更不要让自己添上罪愆了。   “不要……别……”可想阻止却声若蚊蚋,刚才被脏手侵犯的痕迹令她全身颤抖站不起来。   他冷峻容颜直视她苍白脸庞。   她眼中蓄满泪水,紧张的不让它掉下。   直到一旁的闲杂人等快速退离。宋世杰依然冷慑着脸,双眸暗沉闪动光耀。   “二妈告诉我你到国外旅行,我收到罗博特跟随你出国、可能对你不利的消息,便急着到处找你,可惜找不到你正确位置,直到现在才来,害你受了好几天惊吓。”   这一语,惊骇!她泪眼模糊,禁不住,泪珠滚落下来,迳见他随着语音迈近步履、挺拔之躯朝她欺近,敞开臂膀想扶起她。   那宽阔的范畴,竟诱惑她想一头栽进寻求慰藉。   “不……别过来。”她禁止自己脆弱的冲动,抓住西装外套阻挠。   “就像你不在意我感冒发烧那几天一样吗?”   他没停下脚步,轻柔嗓音催起她的愧疚,直视眸中蒙上一抹责怪她无情。   “都是一家人,何必生疏,想伤心有委屈应互相倾诉。”她眼神慌乱不敢看向他一眼,在最后一道防线溃堤时,根本不明白他为何讲话要对她如此温柔。   “不,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心中只有仁庆。”不想重蹈覆辙,她脱口,身子已被他搂住,大方将胸膛借出。   “我知道,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比较舒服。”他似兄长安慰,醇厚嗓音响入她耳中竟令她心酸想落泪。   靠在他胸怀,唐宛瑜愣愣地,嗅着他气味,泪水溃决,亦怕会湿染他衣襟。纤白指节揪紧那坚硬手臂,硬是不让自己的信任委付、受惊的柔弱全盘瓦解。   “我……已经好了。”她识相吸鼻,忍住心海汹涌。   宋世杰瞧出端倪,一双教天下女子都沉醉的双眸如深潭般静寂,凝视她容颜有问号、也有歉意。   “是我那晚喝酒太荒唐?你才对我有戒心吗?”他想碰触她嫩弱无依的脸,但忌讳缩回。   女人在遇到这种事,多半会吓得号啕大哭,他知道她压抑是没将他当亲人看待,有些气馁。   唐宛瑜望而心中为之悸动,只觉大哥怎转性似的。   “他!还有碰你哪里?”宋世杰脸色铁青。   既然是弟弟的妻子,他有责任保护,摸过哪里,定要砍掉罗博特的手。   “没有。”吓得宛瑜退出那可依赖的胸怀。   但身子被他强力的臂弯拷住,宋世杰拉正外套包住她纤瘦之身。   “你一人在这里太危险,还是和我回国去。”他告戒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能给我时间吗?我希望大哥能让我静一静,我想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她揪住衣领摇头否定。其实她不想回宋家,和他同在屋檐下,产生不必要幻想,诚惶诚恐。   “你坚持?”他亦不多问。   唐宛瑜回视的眼有坚持。   “嗯,随你!”他允诺,拉开门的动作有些暴躁。“这里都是罗博特肮脏的气息,你总要离开这里。”拉她胳臂护送她下楼,并叫保镳提走她行李,一路到饭店门前上车。   这不想让她待在差点被玷污的污秽场所,让她处在不堪记忆的惊吓,是一种体贴,唐宛瑜心里涌上五味杂陈的感动。   宋世杰将她安排在另一所更豪华的七星级饭店。她一进房,只想洗澡兼休息,连日来没好好睡上一觉,很累!   “我知道你想缅怀与仁庆的过去,所以没离开这区域,喜欢这里吗?”他站在门前,关怀的口吻似征问她同意。那柔和凝视她的表情如春风吹过,令她诧异到慌乱阵脚。   “去吧!”宋世杰一眼洞悉她心情,主动替她放洗澡水。   她怯生跨进浴室,锁门卸下破烂洋装跨进浴缸,手仍颤抖;用沐浴精搓洗皮肤,想得不是罗博特脏手摸过地方,而是她大哥就在外面,洗得相当不自在。   唐宛瑜快速洗完澡擦干自己,穿上新衣服,出来时已不见宋世杰人影。   她看到放在椅上的外套,忘了归还他,愣愣的,有些闷。既然他已离开,她不想留这物品,迟疑要不要归还,可看见它又会想起对宋世杰有亏欠。   “你先住在这,这间饭店被我包了,想去哪玩,他们可当仆人随意差遣。”他留下的字条表明,令她意外。   对她如此尊重的举止,令她好生疑问。仁庆死的那晚,他不是曾责备她没守诺言及质问她不贞?怎忽然对她如此之好,因为她是他的弟媳吗?   她居住饭店的住宿费,他已帮她预付一个月;她走到哪里,都有保镳跟随;隐密在路边摊吃个饭,也有人抢先付款;空闲在饭店又有侍者送上特级的甜点佳肴,想冲澡还有似仆人的美容师替她按摩做SAP。种种顶级舒适享受犹如饭店的女主人,就好像身在他保护范围内。   唐宛瑜不敢承担受之有愧,只要想到这是他安排与他的保镳每日跟随,她就觉得好像被监视,根本违反了她到此旅游只能想着仁庆的初衷。   因为他的身影已经每日侵入她思海。 
  (9)   “他是不是公事忙,所以先回去了。”好几天不见他,唐宛瑜这么想,经常落寞显得更孤独。   终于在一天,悄然离开,自己支费住在不起眼的小旅馆,逃出令她感到莫大压力的庇护。   她纤柔身子步行在沙滩上,茫然视着前方汹涌的海浪。   即使觅得没有他存在感的空间,这时拼命忆起和丈夫的一切,仍不时有她大哥的身影侵扰,挥不去忘不了,心情乱糟糟。   殊不知她孤单纤影早落入随后寻找她的一双暗沉眸里,抿紧双唇,宋世杰跟上她缓慢不稳的步子。   “这里风景较美没错,倘若你喜欢这里,可以告诉我,别不告而别!”   一出声,唐宛瑜讶异回头,苍白柔弱脸蛋落入一对深邃眼底,这当场被抓苞又想着他的窘境,冲击得她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是回去了。”她讶异他怎会找到她,更讶异他何时跟在她身后而不自觉。   “你想我会放心让你一人留在这里吗?”他盯住她,似想锁住她身影不放开,在异国以她一位女子漂亮的外貌,想找她并非难事。   “可是罗博特不是已经……大哥……可以不用担心。”唐宛瑜不敢知道罗博特舅舅的状况,可确定那老人得到教训一定不敢再骚扰她。   “除了他,这里就没别的男人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他靠近她,见她衣裙飘扬,单薄身子禁不住海风吹袭,怕海风冷,从后替她披上外衣,那温暖的包覆役使她又混乱,不知如何应对。而他语中的暧昧似示意他也是话中其一,迫使她胡思乱想起来。   “你只要派保镳保护我就好了,不用劳烦大哥,…大哥不是有很多公事要忙吗?”拉住厚实外衣,她小心翼翼,似想撵走他的客套话让宋世杰不悦起来。   “你不是嫌他们烦吗?”一点破,唐宛瑜后悔身在尴尬处境,转身想逃回旅馆。   “这旅馆可以看到海景,你不喜欢吗?”宋世杰立刻抓到空隙,拉住她与她一起漫步沙滩。   “可以陪我走走吗?”似乎打算和她一起落脚此处。   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散步的情形,不真实到唐宛瑜觉得在做梦。屏除她嫁入宋家时他对她的成见与嫌恶,令她孤寂的心有依附。   “尽管再怎么贴心的随扈,外人怎及亲人面面俱到。不能陪你聊天、解闷,难怪你觉得隔阂有压力,这是我的疏忽。”宋世杰缓缓道中她心事,鹰眼盯着她低垂粉脸,对自己没查觉似有责备。   “不用对我客套,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我知道你仍伤痛仁庆,大哥也想和你聊聊,你只要当我是你大哥,我永远是你亲爱的大哥就好。”   这善解她心之情令她眼眶湿润,压根也不相信此关怀之语会出自严苛的他嘴中。   漫步美丽海景中,夕阳照在一对郎才女貌相榇的身影,竟有浪漫情怀的和谐。   不仅如此,她想到哪里,他便会陪伴跟随,她和他的谈心让彼此身影更亲近,他寸步不离的关照,还令当地人误认他们是情侣,如当头棒喝令唐宛瑜惊醒。   他的出现,搅乱了她的心湖。猝令这趟旅行变了调,他在身旁反而让她心慌意乱,无法静心。   他的守护,竟令她全无亲人般呵护,而像是投入另一个抚慰她的男人怀抱。教她心惊,留恋又惶而排斥。   这时她才明白,豪门家族居然有罗博特此色胆包天、无伦常兼手段肮脏的长辈,她必须找个可靠的亲人、亦是个男人做靠山。   可是对宋世杰,她由衷升起超过对大哥的尊敬之情,压抑自己不敢去想的妄想,不敢奢望。   再下去只让情况更糟,迷蒙自己快陷入泥沼,她只好告诉宋世杰想回国。   回到宋家,唐宛瑜又回到尽量躲避宋世杰的情况。偶尔对视他不解的眼光,他询问?她闪避的眼光总露出丝痛楚。   而待在宋家不想面对心动的男人,心灵又找不到寄托,她的行为产生偏差,一日找朋友解闷时被朋友带入夜店,开心玩乐,也学会友人没空陪她时一人悄悄去PUB。   她总是白天陪李碧珠,乖巧听从吩咐,插花学艺,傍晚在宋世杰未回来前,悄悄从后花园出去,表面交待去朋友家里,在有心者调查下根本是欺骗之词。   她开始被那种迷离可以暂时忘记烦恼的地方迷惑,总是叫一杯调酒独自在不起眼地方找寻自我。   日复一日,她养成习惯,每天必须去一次才会舒服,觉得那样的地方才是她的最佳避风港。   殊不知她刻意不让人瞧见、穿梭后花园高贵又妸娜身影,早已落入正对男主人卧房一双视眸中。   宋世杰早已在她料到他回来的时机之前,在这里等待她。   (10)   白天是天使,晚上幻化成恶魔吗?   盯视的黑眸深不可测,仰喝手中握着工作后解渴的杯水,观察脸色亦阴晦。   她始终一袭黑衣,象征仍在守丧对丈夫的忠诚,却带着圣洁走进不三不四的场所,不只污辱宋家也污辱他弟弟,该说是她不安于室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吗?   他无法否认她有时回来身上散发酒味,及让他撞见有陌生男子送站姿不稳的她回家的景像。   宋世杰眸中染上一簇愠火,纸杯随即被手掌捏成皱巴巴。   一年了,他居然这么看着她一年了!他讶异自己默不作声,想观望她能使出什么招数?   她的清纯果真如预料都是装出来的!是真实想堕落?还是装靡烂直接对他挑衅?   但这刻意打扮四处招蜂引蝶、与多少男人染指的荒谬行径,快令他忍受不住。   经过大半个月,宋仁庆于宋氏的股东名义、及股票遗产仍未过继到唐宛瑜名下。唐宛瑜无自觉也无所谓,殊不知这一切已让她大哥动过手脚。   这天,她听闻宋世杰到香港公司出差,终于松了口气,但仍改不了想到夜店麻痹自己的习性。   一大早管家便传递总裁口讯,要她到香港九龙找他,过继仁庆在公司的股权。   她不解,为何一定要到那边才能办理?   “仁庆少爷已死快一周年,他在香港某些股权因已殁无法变更,需继承者二少奶奶签名才行。”刘总管代理回答。   唐宛瑜不懂他们家族遗产过户如此烦琐,又事关仁庆的钱财,她想替他保管好,不能因他的死而让仁庆一无所有,否则会更对不起宋家。她尊照吩咐搭飞机飞往香港。   一进入九龙地段的分公司大楼,便有经理人员接待她。   “二少奶奶,总裁在上面等你。”她的模样曾登过电视,所以这些人认得她不足为奇。   她看到宋世杰,在加长型的会议厅头座展现十足统御能力,两排副总、股东大老聚精会神,似开了冗长会议。   一见她走进拉开的大门,众人即刻散会,像鸟兽闪得快精光。   “你说需要我签名的文件呢?”趁他阅读资料及副总递上卷宗等他签名的空档,她只想赶快签完名赶快走人。   那冷犀鹰眼扫向她,又落回舞动笔杆。   “尖沙咀3C店面限期一个月全开张,住户不想交出土地知道如何做嚒?希望你把企划书做出来。”展现铁腕作风,边交待几位副总事情,忙录样子似没空理她。   “是。下午郑老板想和总裁商讨华南晶片的生意,总裁别忘了赴约。”副总收拾好资料夹刻意提醒,似是秘书的工作落在他头上。   “大哥,我……”唐宛瑜想重复一次她之意。   仅见宋世杰纠结剑眉,办公椅倏而转向她。   她的话被他起手势打住,陷入沉思脸色似为某事困扰。“差点忘记,没秘书帮忙提点真不妥。”   副总欠欠头悄悄离开,宋世杰目光直盯唐宛瑜。   “做好远东集团这笔生意,等于赚进两百忆,我需要有人在旁帮我,不能怠慢。”   “什么?”瞧他满口生意经,唐宛瑜听不懂,手肘即让大跨步而来的他拉向门外,还强硬塞进她那本秘书的笔记本。   “今天秘书生病休息,你先代替她陪我去维多利亚港,六点郑董在那等我。”   “什?可是……我……”眼观他所言时间快到,下午大楼员工多已下班,她想表明不能胜任秘书工作。   “有什么事,等办完这件事再说。”   他像赶鸦子上架,表示这是笔不容乎视的生意,让客人等待会丢了商机。直接带她上车来到渡口,坐上游艇乘风破浪,好一刻,似乎划破了整个维多利亚港。   “郑老板呢?”   天色渐渐沉暗,港边街灯成星芒点燃,构成美丽夜景,唐宛瑜感觉他们好像出了海,甚觉不对。因坐了一天飞机,有些劳累。   “就在远方,快到了。”宋世杰相当平和,视眸直落她裹件貂毛披肩的美丽姿容,发丝随风飘扬在她容颜,轻移手指帮她拨开发丝在纤白肌肤兜留,安抚她。   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将她骗到香港,可见他一派轻松又作罢。   游艇航到一座无名岛的停泊口,他将她拉上岸,朝着正面一栋发着豪华灯光的别墅走入。   一进去,她发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你说的客户呢?”她无知又困惑。   “等一下就来了,我们先喝杯酒。”他高大身材堵在她面前,不让她瞧见屋门外,一面逼她不断向后退。   宋世杰拿下她身上貂毛披肩。   “不……我不会喝酒……”唐宛瑜撒谎,意会什么,心儿登时狂跳,后背贴到酒柜,感到危险气息欺近,她猛然转身,将正面朝向柜子。   他双手绕过她头顶打开柜子取出瓶子。   “来!”大手扳正她,将酒液倒进高脚杯递来要与她对饮,幽深眼眸视着她苍白姣美容颜,望进那呆愣迎视水眸。   那俊魅深沉脸庞倾下来,因灯光迷离令唐宛瑜失了焦距。   “在普吉岛的那段日子,难道你没发现我对你有异心吗?”岂料他头一低,她反应不及,整个人落在他桎梏下,好一刻仍没发觉小嘴儿竟被他冒然亲住!   他只是将唇缘轻轻触碰她,双瞳一瞬也不瞬凝视她,似想亏探她心底。   他的眼睛很漂亮,形状狭长瞳孔深邃色泽琉璃,盯视她的面容似探测什么里面包含对她蠢蠢欲动的光耀。   痴迷她梦幻般的视野。   (11)势在必得   她到底要和他玩游戏到何时?他快没耐心了。   见她没动静,宋世杰急了。   “一年了,你对我无动于衷,这一年我天天看着你孤单的身影,每次让我想这样抱着你、吻着你,但是你每次都用背影拒绝我,我很苦恼……”   为他的话她不禁往后缩,宋世杰醇厚嗓音在唐宛瑜唇间低语,瞬补捉她俏嫩嘴唇亲吻几口,她一退,他便抵近。倾刻间,爆发的洪流似渲泄不止,震得她因这字字表白而胸腔闷痛,眼眶热线上涌。   “想接近你,想爱你,你却一再排斥让我不敢动手,你要逃避我到何时,为什么……如此待我。”   他喑哑声,高大个子压得她无路可退,幽暗目光眼一闭睫间流落湿微,偏向挺直鼻梁覆住她柔嫩的唇厮磨,情不自禁边吻边吐露。   “你不明这么做让我很痛苦?看着你每天进入夜店,和不同男人在一起,难道你有心事宁愿向他们倾诉,也不愿告诉我?我真的比不上他们吗?”   这一问震惊唐宛瑜,猝让他在唇上加重力量。   这一唐突,让她倒抽一口气。带着浓重的酒气侵入她唇齿,混合他的味道,混乱她脑筋,她双腿不禁一颓软,被他有力双臂扶抱住。   宋世杰箍住唐宛瑜后脑勺,舌尖勾撩她唇缝。   “住……”她一呼叫,他的舌头立刻钻入她橝口,舔洗寸寸芬芳内肌吸吮她的津液。   她小舌被他吸吮无法言语。“不……”纤弱双肘想推开拥紧她身躯的有力臂膀。   激得她一张白晳小脸喷红,鼻息间都是他魅惑人心的气味。   他只是不断辗转亲吻、亲得欲罢不能,按住她的头不许她逃脱,一遍遍在限有口腔范围重复相同轨道。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甜美,令宋世杰忍不住,想一尝再尝,仅止那香嫩唇口内的软肌足以勾起以往对女人从未有过的情欲,恐怕是他对她隐忍了一年的欲望所要不够的。   唐宛瑜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他猛烈好闻的气味竟令她阵阵泛起美妙感受,头脑昏沉沉、全身气血翻涌,身子摊软在他怀里根本无力抗拒。   从没被人吻过的她,第一次才知道,原来接吻这么美好。   周旁散落他们对饮酒杯的碎片,他单膝跪立抱住软玉温香的她,她无助沉溺在他狂热的拥吻里。   此时气氛静得十分吊诡……   她睁眼眯视他后头的大形水晶吊灯,仰视的角度照下他俊容晕暗不清……   泪水流下他们纠缠的唇齿,让她尝到自己的泪,与惊觉他咸湿的泪。   天!这明示对她苦楚教她震撼,片片快击碎她心中对他筑起的最后防线。   “住手……大哥……”她力抗他,趁他唇缘离开她的空档,单手没按住她的头,她出声制止。   可他只是脱去令他欲火焚身的西装外套,嘴唇似橡皮糖粘过来,倏间补捉被他吻红的嫩唇。   “不要……”她双肘按住地面,滑动双腿往酒柜墙角缩。他四肢将她局限在身下跟着她一起爬走,唐宛瑜无从逃脱,头昂的角度正好让小嘴被他大口大口攫夺。   “大哥……不要……”这姿势令她无从闪躲那笼罩而下狂乱的吻。   他的狂野,失了平常的镇定。   他的沉入,失了以往的骄矜与傲气。   “大哥……你不是说不可以和宋家男人有暧昧关系……不可以打破禁忌……”趁他猎补她的空隙,她提醒他曾经要她尊守的话。   “只有我可以!”他彷如主宰对她命令,伸手拢制她纤柔身子,终于将她逼到墙边死角。   “这一年你天天用背影拒绝我,不想让我看见你内心,狠心让我痛苦,可是我知道你很孤独,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对不对?”   他倾身抵住她的唇,边诉说边啄吻她,流下的泪热烫她颊肤。   她一颗心快跳出胸口,面对他来势汹汹的追求,她招架不住,他居然会为她流泪令她心折,意外到没防备。   “你不想承认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你不敢承认也想抱着我,所以每次都用痛苦的眼光看我!”   唐宛瑜只觉脑门一轰,这赤裸大胆的告白徒地瓦解她原本对他恋慕的心墙,心中一疼眼眶一热,泪水与他一起沾湿了相触面颊,是彼此压抑许久的渲泄。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对不起你弟弟。”她不知呢喃什么,不住告诫。   “这里是座小岛,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宋世杰对她蛊惑。   “大哥只想保护你,给你快乐,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在这里你不需要压抑,压抑只会令自己痛苦。”他轻咬她耳朵。   动容的爱语,教她热泪夺眶感到眼中刺疼。   她的舌立即被他吸吮住,再次陷入只有他的气味里迷失自我,香甜又麻辣的热吻令两人浑然陶醉其内。   她彷佛第一次被吻、青涩、不自然的反应令宋世杰悒恨,这女人伪装清高的本事。他只管吮住她舌瓣,不断搅弄汲取那泌出的香津,大手隔着衣衫捧握她胸脯。   顺势扶起她俏臀让她跨在大腿上,双唇离开她舌尖轻舔小巧耳垂往下逗弄,热气喷拂颈项亲吻。   那领口开叉的衬衫因肌肉暴突而扣子掉落,想要她的念头充塞脑中,宋世杰已全然无理智。   唐宛瑜被他吻得昏天地暗、意乱情迷,当胸前一凉裸肌被两掌占据。倏地惊喘从云端醒来,立刻被眼前欲火难耐的男人制止。   (12)甜蜜诱惑   “别拒绝、别反抗我,我知道你需要,不要压抑,我们不需要忍耐。”他在她耳畔安抚,用魔魅嗓音要她放开自己。   修长、粗糙指腹捏握饱满、雪白脂乳,划过上方蓓蕾。   这酥麻感像电流窜过唐宛瑜浑身,她唇口禁不住发出呜咪,不仅双腿连身体随之发软使不上力,摊在男人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宋世杰咬开她衣衫,大掌从她身后罩住两只圆润凝乳捏捽红莓,令她娇喘不断。   他吮吸她耳朵,啃咬她圆滑裸肩,动手剥去她身上颇暴露的洋装,眼神染上怏火。想象她每夜穿着不同妩媚衣服去夜店见不同的男人,露肩又露背,心里十分不舒坦。带着气愤手掌顺势扯破她肩衣,胸罩也脱落地面去。   她一身光滑雪肤猝然落在他眼前,娇软姣美的上身洁白无瑕,暴露在冰冷空气与他之间,被撕裂衣衫落裹在她细腰上。   他两掌攫住裸白双峰不住捻揉,唐宛瑜觉得胸脯不仅舒服同时胀痛,腹间有股燥动涌出。   “啊……不要……别……”   他的抚摸带来美妙感觉,让她身体发颤发热。她发出制止又颓丧的呢喃,脑中混沌快不知身在何处,又忘了在这男人怀里多么危险,一股渴望被人爱的情绪在她心中焦燥挣扎。   从小到大,未有人如此亲密的亲吻、抚摸她,连新婚丈夫宋仁庆也不曾如此碰过她。这是不是代表他会给她承诺?当她的男人?一生一世照顾她?   她感到宋世杰盯视她裸胸的眸光炽热,炙热薄唇寻细嫩肩线滑落雪白又漂亮的乳峰上。   他立即展开攻势,她眼泪颗颗掉落,丰胸因他含住粉红乳晕而晃荡,他吸吮侵略的动作似吸食两颗诱人好吃的红梅菓,让她承受不了波击,双腿间的燥热更炽盛,身躯阵阵颤栗。   “啊……不……”她红滟着脸,小手揪住他头发,却揪不离他硬是粘在两团胸脯的头。   那唇吮的爱抚、掌劲搓捻娇躯的力道与不断喷红她雪脂般肌肤的热气,就像催情药剂让他们沉溺在情欲世界,在两人体内点燃熊熊火苗。   “别骗我,你身体很兴奋,说不了谎。”他终于离开那被他吸肿的乳头,张嘴嗫咬一下拖出一抹唾液沾着属于她的甜蜜乳香味,再留恋吸吮那艳红乳蕾一口。   失了理智倾泻得不到她的举动让体内情欲倾潮,裤裆间胀硬勃发,直抵她双腿大开的黑色百折裙裤袜。   “不……不是……”唐宛瑜全身瘫软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的否定非但没制止他,却教宋世杰霸道腾出一手探向裙底去撕扯她裤袜。   “我永远是你亲爱的大哥。”她脑中闪掠这句他对她说过的话,眼泪溢流不止。   已经箭在弦上无法收手。   宋世杰这次不会让她像上次落荒而逃?他一定要得到她!   趁她头脑昏沉沉,无法对抗他之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她抱起,往离他们不远的大房间走去,善用令女人都迷醉的男性一张嘴,不断霸凌那丰唇亲吻吹弹可破的肌肤,让她臣服在他高超技巧的挑逗激吻里。   一面剥卸被他扯破的裤袜,探手隔着棉裤抚摸。   她身子一颤,无查觉他手指蠕动私密处,只耽溺在令她十分舒服、无警觉性的吻里。   等到唐宛瑜滚上床,肌肤接触到柔软丝绸,赫然发现腰间的裙子底裤被扒走,全身一丝不挂已来不及。   男人硕壮身躯随后压上来,在灯光照耀下,眯眸盯视华美大床上,她十足可口、娇嫩诱人的胴体。   “不可以……我还没和仁庆!”她懵懵懂懂,嫩红双唇吐出罗嗦字眼。   忽然让宋世杰忌恨起这名字,他一口堵住她语音,动手脱去衬衫,露出雄伟裸裎上半身,结实纠突的肌肉显示欲望忍到极限。   他解开皮带,似铁两臂抓住她线条优美双腿,分开环在腰下方,臂肌偾张将她箍制在身下。   好不容易嘴唇拖离那快被他吻肿的甜美红唇,他轻咬纤俏下巴,唇落下高耸柔软胸脯,大掌往下滑煨光洁背肌捧起她圆臀。   被男人压制,唐宛瑜根本无机会瞧见宋世杰一身无赘肉令人屏息的健美之躯,只觉双腿被他分得大开,难为情想扭合,在他笼罩的硕大身躯下难动作。   倏地,她查觉腿间私密地被异物侵入而惊骇。   “啊!…大哥……”双腿不禁发抖,感到他手指在甬道里缓慢抽动,愈刺入愈感到丝微疼痛。   “叫我世杰。”他伏在倍受他宠爱的白晳双乳间,面颊摩擦触感丝滑娇嫩如花瓣的肤质。这上好触感,一流身材,不愧是出身良好家庭娇贵的千金,不过对床伴多是名模名媛的宋世杰来说,这种女人睡习惯了,自然不以为意。   “啊啊……不……不可以……”禁不住他一再抽送,她嫩弱娇小的身躯在他怀内蜷缩,想合拢被侵略的双腿。   “这是什么?不要……那地方很不卫生……”可腹内因他的动作疼痛中渗杂一股奇异之感,流通全身让她身躯像丢进火中烧烤。   她恍恍惚惚不明所以,心噗通噗通跳,不明自己为何浑身火热,在他双手爱抚下愈来愈不像自己。   “你都湿透了,还问我吗?”宋世杰唇落至可爱纤美肚脐,手指牵出两片柔软中泛滥成灾透明滑液,他的头滑向一寸,伸舌舔着光滑柔嫩的大腿兜转一圈。   “啊不……那里好脏……不可以……”这刺激教唐宛瑜捧着他的头,直觉腿间流出脏东西,接下来的事令她觉得很害怕。   既为人妇,又不是第一次,见她的表现像是第一次,宋世杰火冒三丈起来。   “你已经这么想要我了,还要说谎吗?”他讨厌女人说不!因为通常她们说这个字眼同时,就是满脑肮脏想做爱,明明要却爱矫揉造作,十足令他作呕。 
  (13)凌辱人妻   既明她已和不少男人做过,是不需要前戏。他气恼她装蒜,动作半恶作剧,将她整个人抱起,扶住她双腿大开的臀部,拖下拉链将肿胀的欲望直立,对准爱液滴落床铺的花穴口一整个贯入。   箍住她的臀用力撞进,再奋力抽出,或许是肾上腺素暴怒,他丝毫无查觉挤入时有道薄膜被他冲破,而甬径狭隘有些不同,等到抽送好几下,怀中人儿指甲已陷疼他背肌。   “……好痛!……停…”他往下一望,见她浑身僵硬颤栗,大睁如兔儿般双眼滚出晶莹泪珠,精致五官扭曲一团,模样惹人怜惜。   一股粘稠液体流下两人交合间,浸湿他的裤底,宋世杰赫然发现那是鲜红血液,皱起眉头。   难道她还没?……不可能,他弟弟怎么可能没碰她,她不是和他弟弟渡蜜月一段时间。   “我不要……不要了……啊……饶了我……”唐宛瑜双手扶在他双肩,委屈的粉脸又坠落颗颗珠泪。   宋世杰沉静而视;还是她故意在他面前装处女,这是引诱男人的手段之一吗?   “你是第一次?”他冰冷眸子蕴藏山雨欲来之势。   “没和仁庆圆房?”故意问道,就算顺遂她意图,也要猎补这只只会装无辜的小羔羊。   “嗯……仁庆只吻过我一次……没没……啊啊……不要……大哥……”唐宛瑜双颊红赧,唇苍白,被贯穿的痛楚疼到无法呼吸,只求他别再动了,原来床第之事是这样,难怪母亲羞于启齿。   可嗜血的宋世杰,哪会停止报复,更乐意配合她演出。   他挪动腰杆,狠狠律动,一次次穿破那薄膜,凌迟她意识,撞击她最脆弱花核内地,让血味洋溢在两人呼吸间,放任自己享受那片销魂的快感。   “很好,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是你唯一男人!”   这宣示她是他的主权,蛮横的占有侵蚀她混沌神智,唐宛瑜纠结的心竟为他狂乱,荡然丝丝酸楚,为他心花怒放。   “啊啊……不要了……大哥……”仅管身体似被撕裂开,她痛到受不了,呓出啜泣聆音,但与嘴儿相反的神识背离,只为这句话疼惜他,甘之如饴与他的结合中,将第一次献给他。   “你只能属于我,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男人,别忘了这点。”他强壮臂膀牢箝她柔嫩胴体,摆动精壮下体不断掠夺她内地,灼烫气息喷在苍白纤美的脸蛋上,萦回耳畔喑哑强调。   身子被无情蹂躏,唐宛瑜感受他在腿间勇猛进出,置身在他强壮臂弯,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冲击,一股被爱狂热的甜蜜在心田滋润,她柔弱无助任由他发泄性欲,任由一点一点将她凌迟、蚕食鲸吞殆尽。   “嗯……”抑制啜泣不敢出声要求,她长发飘动的根鬓、颊容泌出一颗颗细致汗粒,听着他感性之音,泪如珍珠成串滚落。   那狭窄花甬湿滑销魂,不似人工的触感令宋世杰怒火烧甚。   这薄膜做得不错,很像是真的,不知她用这种方式迷惑多少男人,让他们爬上她的床。   “我是你唯一、唯一的男人,”他重重穿刺,要她身体记住他,“不准再去找别人,不准再去夜店!”霸道宣示独特的占有欲,一字字敲进她心里,一次次随着撞击她身躯让她感到他疯狂如野性,引诱她甘愿与他沉沦,怜悯与不舍他来了。   “不可以想着其他男人……”那沙哑声量带着暗喻。   她无声的泪滑落白晶凄美颊颜,明白他暗指他弟弟,难道他不知道她芳心早已满满都是他。   一阵剧烈痛楚之后,接踵而来一波波欢愉,窜流她四肢百骸,她在极度疼痛之中乍感一股巨大快感穿越,觉得全身似被火焰焚烧溶化……   鲜血干流紧密运作的大小臀股,沾湿白色床单。   他的背被她抓出几道指痕,她的啜泣变成无意识的娇吟。   只觉他动作愈来愈快速,似要将她骨头摇散了,快要将她震昏了。   晃荡丰腴的胸乳不断擦撞宋世杰两片健美的胸肌,更役使其下削硕坚实的六块腹肌收缩,下身失控似上了催情药剂不断往她柔嫩粉地进击。   “啊啊……”她的吟哦媚人又销骨蚀魂,野艳又无声邀请的容颜无疑是床上最浪荡的性感尤物。   查觉她在享受,在宋世杰锐利注视的眼里,她两行无言清泪、顺从柔媚,全成了多馀。   爱装蒜的女人,果然露出淫邪真面目。   他只管狠狠挺刺,想掏空她体内魅诱他的女性香醇,感觉自己被温暖又紧密的嫩肉包夹,真是种甜密的折磨……愈来愈不能自己。   向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身旁多是美女陪宿的宋世杰,从未对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她像团火焰,席卷他从未被挑起的全部感官,渐渐耽溺在她纯美的湿润幽地。   “啊啊……你轻一点……慢一点……”禁不起他一再粗暴撞击娇嫩花蕊,又是第一次,唐宛瑜言声讨饶。   奇异的感觉涌上来,不住引出宋世杰动物本能,更令他想驾驭如此可恶的她。   他停住,将她放在床上,拉开她双腿抽出半寸分身,抬高她双腿架在肩膀,坚挺肉刃一举冲进柔嫩穴径,直达她深处。   “噢……别……”他非但不轻柔,反而变本加厉,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在他狂暴欲窒息的穿刺中,痛苦喘息,发不出任何呻吟,湿润瞳孔如夜空中清澈的星子。   “忍着点,忍着点……我控制不了……”他的气息在她雪嫩耳旁流窜,语间的暗哑教她又怜爱起他来了。   此刻的他已完全丧失理性,愈是恨她,举动愈残酷;愈是想玩弄她,动作便毫不留情,想要她的全部……   杂着欢愉的痛感几令唐宛瑜承受不住,也由一次次摩擦中体验快意流窜全身。   “宝贝……你好紧……”听到他低沉又舒服的赞叹,眼泪快要流干了。   男性肉刃不断在体内冲撞,她沦为他性欲望的出口。   次次被穿插的肉体快被他撞得肢离破碎,当她感到自己飞上天空,耳边传来他野兽般的低吼,霍然炸开同时一阵灼热液体射进她花核深处,眼前似有无数星芒闪掠划过,十分缭乱,她攀上欲情的巅峰。   (14)泡澡鸳鸯   大概是太痛了,唐宛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厥,只感到自已躺在一个暖和宽阔躯体里,一双男性大掌不断抚摸她身躯。   她浑身香汗漓淋,疲惫不已,身子似被切割好几段,赤裸娇躯还留被吻过的瘀痕,一头丝缎般黑发散在雪白肌肤上,天使般娇嫩容颜残留干涸泪痕,卷翘睫毛在睡梦中似受惊颤抖,模样楚楚惹人怜疼。   他爱抚她的大掌缓缓从滑润小腹移至两团饱挺丰胸,掌揉山峦享受那舒服、副弹性的脂肪柔软,光裸身躯包覆她娇小,鼻触那细致颈项闻着属于她的汗水味。   她胸前急促的呼吸让他查觉她已经醒来。   狂烈心跳与他一齐跃动,发生这不可告人的关系,她猝然,以为醒来这一切将不是真的。   “后悔吗?”他的声音带丝慵懒,清楚无误,环住她的双臂跟随收紧仿她是他专属物。   “刚才太仓促,你不会怪我吧?”浓沉男性气息吹袭她,使得她在那亲腻又性感怀抱中快昏缭。   “因为太想要你,想让你属于我……”低醇嗓音消失于香肩,她白嫩颈项让他气息熏得粉红一片,他炙热的身躯熨贴得她娇躯燥热起来,他的唇欺上她的额,顺着俏挺鼻头滑下柔嫩芳唇。   这轻微碰触细水流长,似无声叹咏他们隐忍一年,终于属于对方,有丝丝甜蜜的温存。   她如何怪,他恶劣将她骗到这里,蓄意将她拐上床。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查觉腿膝间他的勃发胀大,唐宛瑜讶异羞红脸。   “在这里可以尽情做我们想做的事,没人知道,能……让我爱你吗?”他毫不避讳,气息欺上她耳膜,令她心绪紊乱。   那软溜舌头在她秀嫩耳骨兜转,逗得她红颜麻痒燥热不堪,腹间一股骚劲齐涌,不制享受在他怀里的种种。   他们的肢体动作激起彼此心灵波涛汹涌,他将她压在身下,封住她的嘴缓缓抚下腹凹间分开她的腿。   “不要……会疼……”唐宛瑜忆起不久前的痛,想抵制合拢。   “放松,这次不会了,相信我。”宋世杰窄臀已沉入两条修长白嫩腿间,保证。   唐宛瑜发现他没进来,而是抵在那私密的花园底下摩擦她。   “呃……啊……”那胀热的接触还是让她得到快感,一次一次的擦撞让私密花蕊流出晶莹爱液滴流他胀大的精壮上。   “这样就行了,只要……让我爱你。”雄壮双臂拥紧她,背肌贲张,气息紊乱粗喘。   这不想伤害她,又克制不了对她强烈的渴望,让她热泪盈眶;这向来跋扈的男人竟为她行为失常,意味什么?感到不可思议。   她在等,他会给她期待的答案,等到她一颗心闷疼……   可是,仍是没得到他接下任何一语。   也许是经过第一次疼痛,身躯调适不过来,唐宛瑜在他狂烈需索再次昏迷。   再次醒来,耳旁似有水声哗哗传来,她知道自己还没脱离她大哥的掌控,不知何时被他抱到浴室里。   “呃……不要……”霍然感到几根修长指茧揉搓底下粉嫩花辫,她脸蛋红润,倦意即刻一扫而空。   摇晃胴体想逃离那可怕的手指搓动,怎奈纤腰被他大掌扣住,根本无从远避一寸。   “不……不要碰……”私密间被欺凌无完肤,兼被欣赏的一清二楚,她不仅觉得全身被看光光,连仅存一丝尊严也被践踏全无。   那手指每搓洗、按压一分便激起她体内麻热异漾,娇胴忍不住弹跳免得遭殃。“哎……不”霍然睁眼瞧向面前男人。   水气氤氲中,他跨坐在她对面,黝黑精壮身躯和她白嫩胴体成反比,两人身上皆涂有泡沫。   她终于看到那身令人屏息的健美体格,俏颜飞上两抹红晕。   “啊……欸……”憨呆中被搓到一个敏感点,羞耻之声不制逸出启开的朱唇。   他沉黑的眼瞳盯住她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五指顺着水流抚抹她的粉嫩,将那儿血渍与里里外外的污秽全都清洗的一干二净。   “还会疼吗?”关注视线倾视她泛出美丽红光的容颜。   “嗯……”她憨然迎视他,发现双腿开张坐在他面前,好像门户大开浸淫他目光下;姿势实在羞死人。   “我自己可以……”她微弱如小猫呻吟还没示意完,那熨烙她身的掌心已溜出私密间抚向扁平的下腹。   “呃…”肚脐猛然被骚揉,唐宛瑜红润嫣唇吐出短促急音,感到全身敏感带全集中在他掌劲按摩处,被翻腾、由火热那一点疾速流往体内各大小地方,张成一字型的双腿流出不只水的物体。   “不…不要…”她想阻止,然男人捉住她双腿的手劲十足强势,根本连与他抗横拉锯的力量也无。   她别脸任柔弱躯身在他的掌握中,两腿娇软使不上气力,感受他脂腹一下下搓揉,酥茫中眼睫沾上自己均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的湿润。   他俊魅的眼只专精注视那洁白如脂的肌肤染上层美丽的熏红、与那姣美脸蛋的红晕,双掌随之抚抹柔弱无骨的小蛮腰往上移动,她散乱的长发湿漉卷曲在摇晃中令她看来亦加狂野。   涂抹的白泡沾上巨乳上的红嫩,似滴出奶油的奶泡十足养眼暧昧。   “啊……”她再一次发出叫声,那两指若有若无的碰触令柔媚的声音酥软好听,吸引他的注意。   顺抚沐浴精的大掌持续,宋世杰替她揉泡洗澡,宛如尽忠职守的丈夫般服侍。   “不舒服吗?”他沙哑问道,锁住她的眸光更温柔沉亮。   “不,不会……”她笨笨的,不知为何要回道。   莲蓬水雾倾泻而下,她翦翦水瞳望着水气中的他英俊脸庞,几绺湿润发丝落在额前与鬓角有了以往不同迷人魅惑,而出了神,那健硕的古铜色胸膛让她好想伸手去摸他,又惧怕畏怯。   这时才发现他们在按摩浴缸内,这豪华设施的浴室竟大到令她无查觉他们就坐在浴缸里,水蒸气正从脚下几寸缓位上升,将他们包围。   他服侍的举动让她分不清楚似她的情人?或是丈夫?   (15)水欲--肉体教导   “大哥……不用麻烦…我自己冲……”   那抚捏乳上粉桃的姆指轻轻划抹,食指、姆指并捻珠红清去残留水沫,令她身体产生一股电流往腹荫窜流而急忙抑止。   “你为了我搞得连床都下不了,我怎好意思让你洗。”他不经意的话,是挑逗?是暗喻?令她浑身燥热,也许是水温的关系或室内蒸汽夯升,她觉得炎热难耐,只感到他厚实掌心停留游移,连水花洒在身上均无感觉。   “不是……是我……啊……担心…大哥…你…呃恩……”她想说出他身上有泡沫,他可以洗他的、她洗她的,然;鲜艳欲滴的嫩唇忍不住发出嘤咛,在那指腹耍逗下,浑身上下充满无处舒发的闷热,电流一过不制从腿间流出可耻的水液。   唐宛瑜羞耻想收拢腹荫别让他发现,竟被他拦腰抱坐在腿间,跨坐在他身大开根本合不起的两腿。   令她水眸对上那被水冲洗过正发亮弹动的胸膛,心脏失速跃动。   顺势的掌腹捧起两团丰乳,抹洗圆滑白溜的脂肪,时而轻盈、时而加重,让她体内熏起闷炙的骚疼感。   她快受不了,怎觉这场澡洗真久。   “嫌我做的不好吗?还是哪里没洗干净?”他露骨的话羞得她无地自容,无它意纳闷她不满什么,一面认真翻动她身子想找寻哪里还有污垢。   “啊…不是……啊…”他的手自然侵入她股沟,滑过紧密敏感之地与晃荡乳上的红点停留翘臀与乳沟下凹陷的肚皮,令她小小发出成串嘤咛。   一板正经询问,让她觉得他是不是故意。   他还说她!他自己不也很奇怪,抵着她臀腿的庞然大物不就是他的……她俏颜暴红,不想点明、一点也不敢反抗。   纤白莲藕般双肘被反制于后无法摸他,让她有些难受……   他默默欣赏她娇赧的容颜,举止没逾矩,只是很小心帮她搓洗,游滑指茧不住抚过玲珑娇躯,硬搓光泽水嫩肌肤红肿快脱洗一层皮。   也许他只是想帮她洗澡,不该想入非非,唐宛瑜任由他翻转自己,闭眼不敢瞧他捧起她粉臀将她像只青蛙样翻动。   那掌腹包裹的温厚与滑熨,所到之处均令她身体起不适,似在各地燃起热火不得舒张的燥闷、又粘溺,力道轻如羽毛、时而按匀压捺、时又包裹韵揉,好像帮她全身做按摩,十分舒服。   昏沉的知觉似吃迷幻药不断发出嘤唔,回荡在澡间让气温飙高、春情愈来愈伸张。   “你的叫声很好听,能让我多听一听吗?”   他带着水珠的身躯突然靠上来,舔噬她耳垂的水珠,面颊忽然与她相抵,耳酣面热,加速两人心膜跳动。   “不是…是我…”她又脸红,不敢让他瞧见跟着水柱她腿间流了多少可耻春液,在他掌中达到几次高峰,所幸香肩对着他,否则羞得真想撞墙窘死。   “啊…”那结实躯体贴着她裸背,光那壮硕胸肌与突兀腹理就令她身子频频荡漾。   水花当头洒落,似有若无的贴合与蠕动让他们有异漾滋生感。   原来男人与女人身体构造如此奥妙。   光肌肤与肌肤滑溜接触就如此美好,他坚硬的皮肤摩擦她的柔嫩,气息流转耳畔有些失序。   “是不舒服吗?”他哑声,语中有探试,感受掌中搓揉柔嫩背肌的润泽,泡沫被水势冲洗干净顺而滑下圆润白晳臀部。   “唔…”她咬住唇不让自己身体有奇怪现象,被他斜抵在墙壁上,双腿快在浴缸内站不住。   只觉他手指反而奇怪的动起来,滑下大腿的掌腹忽然转向欺近两片屁股内地。   “是…这里不舒服吗?”她料不及,偏向大手已滑过臀蕊,往敏感地带移进让她弹跳一下,俏臀被大掌捧住无从逃脱。   他似找到病症,她惊声发出尖喘,感到几根手指扣住私处让可耻水液流淌到指节而心慌意乱。   “不是……啊…”她呜咽出哭嚷,扭扭粉臀,那厚实掌腹往后移动摩擦菊阜再往前在隙缝来回抚摸,唆使她下体不断打冷颤,花蒂跟着水流淌出透明晶液。   进犯的指腹邪恶地,绕着蕊珠兜转,向前曲弯一指挤入花甬。   “是不是……这样比较舒服?”他的声音从后方罩下来,猛然欺进虚空的地方让她娇躯震颤,教她心频异常狂乱。   “呃啊……不是…啊…”她想否认,话语倏地停止,强忍的燥热一经舒发快感涌入脑门令她停滞不制吟唱。   “是这里没洗干净吗?”他问声纳闷,呼吸浓重,再加快手下运送。   “啊啊…大哥,别再弄了,啊…不是那里…”舒畅磨擦突来,她颤微的呻吟随着他呼高呼低,音质宛如天赖,娇滴滴媚态足令男人疼惜其荏弱而无法抵御。   见她口口声声老叫他大哥,宋世杰眸中闪掠火点,该好好调教。   “确定…不是这里……不干净或不舒服吗?”他依她的声音判断,给予抚慰的速度或力道,确定是征结,如蛇般钻入层层肉穴磨婆嫩滑肌理,那紧窒的收覆让他差点克制不住。   他的气息流转她雪颈,将她的湿发拨向旁,伸舌轻轻舔吻那覆层红晕的颈项,无疑催使唐宛瑜敏感神经更敏锐,下腹泄流,股荫花谷泛滥成灾,不住收缩吞吐他手指。   “啊…啊…不…不是这里…”侵略之物不住亲密磨擦她下体,掠夺她仅有知觉,这不就和之前他的那个好像,所不同让她感觉很一样,发觉自己好无耻。   (16)烈爱纵欲   站着不好动作,抓到绝窍。   莲蓬水雾停止,宋世杰关掉水龙头,拦住她的腰将她抱坐身上,两人一起噗通掉进水池内,侵略的手掌仍不断在她腿间戳揉。   她气喘不止,好像跑了百里马拉松,跟着他的进彻美乳不断晃动。   他欣赏她胸前摇晃的凝脂玊乳,食指、中指轮流进送。   “不是这里是哪里?你明明叫这么爽。”沉声问着。   “不要……大哥啊…不要…我可以自己洗……不用麻烦…”她想阻挠,但那慰凌强悍又凌厉,因他频频磨擦带来愉悦流窜体内令她脑筋不灵转。   浸在水中花蒂炽热、温润,空的一遍遍被填满……   她懊恼,想抗拒、心痒又排斥,精神迷乱,声音被一个用力蹂捻制止。   “恩……怎能让你来,这种事你自己来和别人帮是不一样的……”他慢条斯理,说话好像在和她调情一样。   “我真的可以来……啊……不要…啊…”那指头又急速抽彻,快感似乎让唐宛瑜爆浆,这时慰劳手指忽然抽开,牵出许多银丝,似花唇吐露不住痉挛。   “怎,洗不干净。”她听到他有些纳闷,放她开张的双腿浮在水面,抓来蓬头用水注冲洗。   沁凉感让唐宛瑜感到腿间涩疼,倾射的水注就像无数条蛇在甬道钻动,似要射进她深地,适中的水温与冲射的刮触搅得壁膜颤抖,产生离奇骚痒。   看到上面露出春露,宋世杰伸指抚摸,用缓慢节奏搓洗……摸出银丝,又看见上面泛出春露,肮脏感促使他握起水柱冲洗、再搓揉,一再重复动作。   “不!大哥,已经很干净了,求你……”这举动惹得唐宛瑜频频倒抽几口气,长发散在水中,随螓首摇动哀求。   他似很懊恼,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她觉得下体很空、全身瘫软,根本任他宰割。   那五指抚触艳红蕊穴,偏偏不进去,在外头逗留、流转。   “你不要什么?又要什么?不说清楚我怎明白?”见她保守放不开,话题直兜这里,宋世杰快爆炸,仍耐着性子陪她玩,肿张分身在水中抵住她臀腿。   “啊……就是……”她隐约感觉到了,花穴不制往他移动,又觉得自己好邪恶、很淫荡,被羞辱,想要又不能要,罪恶感令她重点部位与他捉迷藏。   “是不是要我一次进去才能洗干净,”他蛊惑她,让肿胀磨蹭她;干脆这么做,才能一次将她洗干净,解除困扰。   “宛瑜,相信我是爱你的,有需要尽管向我要求,不用客气。”   “啊!不是……”这勾引令她心脏狂跳,口是心非,只感他突地捉住她闪避的娇臀,将欲龙的头挤进一分。   为这怦然心动一幕,她美艳神情骤加狂乱。   宋世杰将分身慢慢挺进,整根冲入,充实唐宛瑜内在。热空地方被填满无丝空隙,她感他好巨大,原来他和她一样欲望到达顶点,小脸憋得爆红;饱和的快感达到脑神经差点让她窒息。   他按住她的臀抵住下腹,感受她曼妙躯身起美妙的抖韵,再退出猛然撞进抽送几下,像天堂的感觉在两人间滋生开来。   他这次很轻柔、很轻柔,彷佛她是易碎塘瓷小心呵护。   丰沛润滑的水液令两人交合间畅行无阻,在温热水池柔滑的抚慰泛起不同往常的官感,令他们情不自禁沉恋在彼此身体里。   “是不是这么洗……你才会舒服,我做对吗?若不是爱你……很难发现。”他哑声,举动很罗曼蒂克,让她整身、整心为他倾慕不已。   身体被他撩拨十分兴奋,唐宛瑜不断颤抖,仅觉他不断在下腹进出撞击她。她控制不放任自己畅快舒吟,感到他的勇猛、狂烈撞送,与不间断、不间断的爱。   “只有我表现爱你……你却没有,宛瑜……”他表示疲累,目光流连她娇羞容颜。   “不是……没有…”她身心只感到他的撞击,被他迷得团团转,神智根本不知在回他啥话。   他大手忽然将她翻转,按下她的背扳开臀间,让抽出的巨硕从后抵进花穴,可是却停很久才有动作,彻出后用很慢的速度进入,慢到、慢到让她心痒难耐。   空虚老是得不到临界点的满足,先一下快速冲刺,后一刻在体内缓慢移动;令唐宛瑜似洗三温暖般难受。   “真的是这样吗?”他在她耳边喘息,扣住她腰肢霍然从水中站起,两掌捉住她小屁股一下下往欲龙套拢。   “我是……我是……啊啊……大哥…”我爱你字眼未脱口,狂热的快感直冲脑门,让唐宛瑜叫出尖锐呐喊。   “再唤我大哥的话,说不定永远也洗不干净,我不是要你叫我……”他咬着她耳朵,开始不高兴,动作可以说停下来。   他的话暗示性地令她腮颊恼红,强烈空洞让含住他的花蕊不住吸咬他、还会抖阁;她羞惭地只想当场自我了断。   她已经快被他折磨疯了。   不顾她的困窘、他双掌移到她的腰侧骚刮,感受她的肚腹轻微颤抖,一手捧起白嫩的屁股轻轻抬起她。   她顺着本能往下套紧、往他身上沉合,让他隐隐发出暗沉的粗喘。   “恩,做得好……”大手顺而又拉起她,企图引导。   “动一动,这样会洗得更干净……对我、对你都好。”   她学得很快,慢慢摸索,依照他的指示,往下沉又抬臀一遍遍套离,由自己主导的韵律让她尝到不同的体验,与怪异的滋味,一股暖流不断游走全身令她想去追逐。   只觉自己很厚颜无耻,不断、不断地要着他。   他抱着她坐下水,瞬间位移打乱原有秩序,让她害怕他的离开被再度丢进黑暗,急忙加快节奏。   她的意志已被官能取代,快被他耍到精神溃散。   “啊……世杰……世杰……”不断往他身上沉合骑着他,无形无量地满足感在愈来愈快的役动中,使她失控的呼喊。   他喘息隐在她的叫声中。   “……做的很好……你美翻了、美呆了。”喑哑鼓励她,控制不让她太快达到高潮,一面暗中挪动腰杆有一下、没一下往上,帮助她持续,双手往前捉住上下弹跳两粒圆乳,用力握捻、挤压使其变形,不住在她身上挑动欲火。   “啊啊……世杰……”她放开了,紧绷神经松弛,全身毛孔舒张,享受在他怀抱里带来的快乐,不断唤着不敢叫的名字。   “别放弃想要的,以后和我在一起只准叫我名字,我喜欢你叫我这名字。”   他的话让她心波荡漾,放任春情的动作愈放浪;温暖潮湿的女性芳肌紧密包夹的舒畅,令宋世杰不制挪动腰臀。   感到他的配合,她沉迷撞进的男性愈勃发强壮,每每擦撞敏感点。   他双臂揽紧她,亲吻她芺颊,气息喷在她脸上,俊颜与娇艳小脸贴靠一起,充盈耳畔是她悦耳的娇喘与呼唤。   他们的呼吸交溶,此刻脑中只有这场性爱飨宴,再也想不起什么。   这时候,宋仁庆已在他们之间被忘得一干二净,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心里只有彼此,空虚心灵有了依附的牵缠。   配合无间的交合是肉体契合的完美韵律,似乎永不停歇,忘我沉沦在彼此给予的快感中。   氤氲澡间升华淫欲气味,霍然感到她的身躯在怀中颤栗,达到好几次高潮,无力摊软,他抱着她湿淋淋跨出浴缸,将她放在宽阔地面上。   由正面强壮的肿大仍置留她被拉开的双腿内,为自己需索起来。   他总是引诱、缓慢带领,趁洗澡吃干她,吻遍她全身,连最私密的洞皆不放过。   欲拒还迎中,她开始体验感官带来的刺激,会主动、会用腰肢迎合他,快被他耍得疯狂……   水花重新洒下……   “啊……啊……”除了水流流到水管的咕噜声,就是传来女性时有时无、娇弱的呻吟。   温热水柱浇不熄他们火热、纠缠的身躯……   莲蓬头刷哗啦啦而下,浴室里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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