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绯梦录】(1) 作者:太上真人 2023年1月3日发于第一会所 简介 (纯爱,古典奇幻)浮云大陆云国神都,当主灾祸的燮离星滑过天际,华族 显赫世家萧氏的新一代继承人诞生了。谁也想不到,这个孩子会在将来彻底改变 浮云大陆的历史走向…… 【神都绯梦录】(22-25)【神都绯梦录】(18-21)【神都绯梦录】(16-17)【神都绯梦录】(14-15)【神都绯梦录】(12-13)【神都绯梦录】(10-11)【神都绯梦录】(08-09) 锲子 天色晦暗,大雾弥漫,神都城外的一座石桥边上,夕白花独自摇曳着身姿, 绿衰草逐风而倒,显得格外空寂旷远。 三名衣着光鲜的豪族仆从正等候在桥的一边,中间一人皮肤黑而自然,身形 壮实,他端着一张托案,上面摆放着一壶酒,还有一串钱。 就在昨日,云国华族显赫世家萧氏的当代家主萧誉终于喜得麟儿,摆脱了后 继乏人的尴尬境地。 按照神都的风俗,凡是家中有孩子出生,都会派家人到离家最近的一座桥等 候,向第一个过桥的行人讨要彩头,为了避免尴尬,主人家也会准备些礼物作为 回敬。 当然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家族中的旁系来代劳,轮不到下人来做。 萧府也派了一位远房堂亲出来,岂料这位堂亲是个纨绔子弟,根本耐不住性 子等在这里,他大手一挥,命下人在这里继续等候,自己则是不知跑到什么地方 胡闹去了!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缘故,这三名豪仆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往常这里可 以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站在左边的是佐佐木,他是和族出身,身形高瘦,面容有些刻薄,腰间别着 一把太刀,说起来他还是一名用剑高手,曾经救过家主萧誉的性命,现在是萧誉 的贴身随扈之一。 三名豪仆中此时唯有他一人最为镇静,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站在中间的是出身墨族的巴沽思,他们这一族最大的特点就是皮肤黝黑无比 ,另外就是他们精通数算,是天生的商业家,许多大族都会招收一些墨族人当仆 役,为他们打理家族产业。 萧氏乃是云国神都中位列前茅的大族,家族产业众多,自然也招收了不少墨 族人。 最后一个则是一名眸子泛着绿光的青年,他叫金灿阳,一看便知是出身丽族 ,丽族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 见无人至此,巴沽思和金灿阳不免有些焦急,府里面的贵人都在等着他们的 回话呢! 就在他们心急如焚时,桥对面来了一个衣着褴褛,走路东倒西歪的疯癫术士 。 所谓术士,就是专门帮人看相占卜并以此为生的人,在云国人的固有观念里 ,术士是贱业,从业者大多是些闲散混日的人,平日里并不受待见。 但由于术士行事诡谲难寻,因此给这一行的人也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佐佐木、巴沽思、金灿阳见了他却当没看见一样,仍旧不为所动,他们可不 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岂料,那名疯癫术士摇摇晃晃走到桥中央,一个踉跄,竟然就躺在那里不走 了! 佐佐木、巴沽思、金灿阳不由面面相觑,这下可怎么办? 他们就这么等着,眼看天色将尽,却再无一人至此。 佐佐木道,「事已至此,只能将就了,既然是上天注定,那就不可能更改了 !」 巴沽思、金灿阳闻言,各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天,却 一个人影也没见,只有这个疯癫的术士,说不定他和自家的小主人有缘呢? 三人一起走到疯癫术士跟前,立时闻到一股油腻的恶臭,忍着这股恶心感, 巴沽思俯下身来叫道,「术师,快醒醒!」 疯癫术士一阵迷糊,这才挣扎着坐起来,「你们叫吾吗?」 「是的,术师,我家小主人降生,府里命我等在此等候有缘人,讨个彩头! 」巴沽思道。 这名疯癫术士也是知道这一风俗的,他看向托案上摆着的酒和钱,目露垂涎 之色,「这些都是给吾的吗?」 「正是!」佐佐木、巴沽思、金灿阳都是世代服侍于萧氏一族,忠心耿耿, 自然不会做出背主之事,私自昧下这些东西。 疯癫术士当即伸手来取,巴沽思却举着托盘避开了他的大手,「术师,按规 矩你这里得给我们一件有寓意的东西!」 不出意外,疯癫术士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稍微值钱些的东西早就被他换酒喝 了。 他浑身一顿摸索,最后在破袋子里找到了一块带着些许光泽的石头,待放在 托案上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拿起酒壶喝了起来,酒水顺着他肮脏的下巴,流到了 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唉!」金灿阳看了一眼那块石头,不由叹起气来,只过是一块普通的矿石 而已,并无出彩之处。 「这下该如何向府里的贵人交代啊!」金灿阳想到。 「嗝~」疯癫术士喝完酒水后,在三名豪仆鄙夷的目光下打了一个酒嗝。 「术师,现在该说一句吉利话了!」巴沽思劝道。 「吉利话?」疯癫术士目露思考之色,他一会儿抓痒,一会儿掏耳朵,好似 浑身不自在,最后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该说什么吉利话呢?」疯癫术士喃喃道。 「有了!」疯癫术士眼前一亮,他怪笑道,「吾祝你家小主人将来有一百零 八个儿子!」 他话音刚落,好似天地齐震,佐佐木、巴沽思、金灿阳顿时生出一种怪诞之 感,好似这件事将来必定会发生! 「这是什么话?」佐佐木回过神来大怒道,一般而言,给吉利话都是一些确 定无疑的话,例如长命百岁、身康体健这种,哪有这种奇头怪脑的吉利话! 三人怒不可遏,当即追打着这个疯疯癫癫的术士。 哪知其人好似脚底抹了油,三人根本追不上。 疯癫术士怪笑着转身一躺,当即向后融入无边的浓雾之中,三人追至,此时 恰好一阵大风刮来,眼前浓雾翻腾转瞬而散,原本晦暗的天空一下子变得明亮起 来,底下现出一片深不可见底的悬崖峭壁,周遭看不到半个人影! 桥呢?三人大骇,他们在此等了半天,莫非就一直等在悬崖边上,怪不得没 人过来! 此时高天之上,传来一阵洒脱不羁的歌声,「莫嫌紫寿短,琼宫日月长。浮 华梦中过,脂冷粉犹香。」 第一章 神都,萧府。 绿柳如烟,春水环绕的红楼里,几名俏丽小丫鬟正提着木桶,进进出出着。 轻轻推开轩窗,撩拨起轻薄的帐纱,锦屏后隐约可见一具丰润白嫩的酮体, 此时有簌簌水声传来,原来是在沐浴。 酮体的主人年岁不大,约十四岁,正值青春妙龄,繁盛而乌黑的秀发被她高 高盘起,肌肤雪嫩,乳团上点缀着一粒诱人的红豆,两条粉腿好似玉柱一般圆润 ,臀肉轻翘,腿心里夹着一抹诱人的芳草,浑身上下遍布着晶莹的水光。 少女的面前盛放着一个枣红色的大木桶,里面热气萦荡,飘散着鲜花花瓣, 想来是刚刚结束沐浴。 她双手轻轻握住自己的双乳,微微揉了一下,脸上立时露出一丝羞红,「怎 么长得这么大?」她恼道。 一旁的侍女则是开解道,「嘻嘻,长得大才好,要是长得小了,小姐还发愁 呢?」 「哈哈!」旁遭的侍女们纷纷忍俊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好啊,竟敢编排我的不是!」少女佯做薄怒道,「小心我把你嫁给府上佃 农,让你有干不完的活!」 身为大户人家的侍女,出路最好的就是给男主人当妾室,其次就是配给男主 人身边的小厮随从,最次的就是随意嫁给府上的佃农,日子必定过得凄苦。 这名侍女也知这是自家小姐在拿自己作趣,于是辨道,「奴婢这里服输就是 ,以后还要伺候小姐和夫君上床呢?」 「哈哈哈!」闻听这种半荤半俗的俏皮话,屋子里的丫鬟们笑得更厉害了。 就在小姐准备拧她一下时,一旁的窗户那里突然晃动了一下。 「有贼!」一名丫鬟大声指着那里道。 身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少女的侍女中有些也颇通武艺,当下一个个拿起刀剑 向外冲去。 身旁随侍的丫鬟则是立即拿来锦袍,裹住少女春光乍泄的身子。 没过多久,外出擒拿淫贼的侍女们便擒回来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童,身着华 美的金雀白衣,脸上稚气未脱,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三姐姐,我没偷看,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孩童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 再加上他那秀气可爱的面容,如若不了解实情,恐怕还真会被他蒙骗过去。 少女有些气恼,这个孩童是当今萧氏家主萧誉唯一的嫡子,名唤萧宝玉,自 幼被长辈娇生惯养,在家中向来胡搅蛮缠,底下的下人们都称他为混世小魔王。 据说他出生时,连哭三日不止,最后是将在外面求到的一块石头放在他手中 ,这才让他止住了哭声。 说来也奇怪,那块石头并无出奇之处,从外表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 矿石而已,可被他常常捏在手中,久而久之,石头外面的石屑褪去,竟然露出血 红色的美玉。 萧氏的长辈由此认为他与这块美玉有缘,便给他起了宝玉的名字,并将那块 血红色的美玉佩戴在他的身上。 话说回来,萧宝玉偷看女眷沐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少女恼怒他轻薄,如今 犯在她的手里,自然不能轻易饶过去。 少女当即命侍女取来戒尺,让萧宝玉伸出手掌,拿起戒尺便是一顿打,直打 得他放声大哭,泪水滴落不断。 起初萧宝玉还开口求饶,但见没用,便放声大哭起来。 少女见他哭得可怜,遂不再打他,转而温言道,「偷看女眷沐浴是极不好的 事,你要谨记,否则将来必会惹出祸事来!」 萧宝玉含着泪水,用力点头,表示不会再犯。 少女叹了一声,这才将他放开。 物换时移,一晃两年的时间便过去,原先还稚嫩顽皮的孩童,此时已长成少 年模样,俊逸风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族风范,缭乱不知多少少女的春心。 萧宝玉是华族与云族混血,父亲是出身华族的天阳侯左司徒萧誉,母亲是云 族帝系大长公主姜萦,因而身俱云、华两族的特点,他发直而鼻挺,身形修长, 皮肤犹如雪色,带着一股特殊的美感。 穿过花池,踏过水亭,萧宝玉来到一处玉阁前,朝守在门前的侍女轻轻颔首 。 侍女急忙向玉阁内通报道,「四少爷来了!」萧宝玉在他这一辈的男丁中排 行第四,下人们便称呼他为四少爷。 「请他进来吧!」玉阁内一个悦耳的少女声道。 侍女随即让开身子,推开阁门。 此间光线明亮,装饰典雅秀致,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诗画,文墨甚重。 萧宝玉甫一进门,便见三姐姐萧雪容跪坐在厅中,身旁还有芳夫人,秋月、 夏霁儿等丫鬟,正谈笑甚欢。 芳夫人是三姐姐萧雪容父亲萧承的侍妾,是丽族出身。 云国虽然号称六族共和,云、华、赤、和、丽、墨等族俱是平等,但由于许 多原因,各族在地位上却显露出极大的不平等性,云族垄断了国君、祭祀等职, 华族垄断了九卿之职,赤族垄断了元帅和将军之职。 剩下的和族只能充当最基层的军官,丽族只能担任小吏,墨族最是不堪,只 能给大族打杂役。 但即便如此,和族、丽族、墨族也比那些不被云国大律承认的小族要好得多 ,后者只能充当奴隶,自身的性命完全交由主人掌控! 像芳夫人这样,能够嫁入上族大姓当一侍妾,也比嫁给同族当正妻要好得多 ,若是将来有子嗣更是能母凭子贵,获得较好的地位。 「原来是四少爷,快请这里坐!」夏霁儿急忙让开位置,坐到一旁。 萧宝玉颔首致谢,这才款款坐下。 「三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萧宝玉问道。 萧雪容笑道,「我们刚才在说你以前干的坏事呢?」 「什么坏事?」萧宝玉装作不知道。 一旁的丫鬟秋月心直口快,直接道,「就是四少爷以前偷看女眷沐浴的事! 」 正在喝茶的萧宝玉顿时呛了一口,「咳咳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现 在又翻出来说?」萧宝玉有些尴尬道。 「什么很久以前,就是两年前而已!」萧雪容道。 这时,坐在一旁的芳夫人打趣道,「四少爷,三小姐的身子漂亮吗?」 萧宝玉脸色一红,似乎又想起了弥漫的雾气中,那具圆润白嫩的酮体。 萧雪容见他一副追忆的模样,当即羞得准备去拧他的耳朵,二人随即疯作一 团。 就在玉阁里一片嬉闹声时,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二小姐到了!」 玉阁里的人立时纷纷安静下来,阁门推开,走出一位冷如寒山雪的少女,娇 躯欣直,双腿浑圆奇长。 「二姐姐!」萧宝玉老老实实地执礼道,当下萧氏上上下下几千人中,除了 他的父亲萧誉,便以二姐姐萧雪凝最让他害怕。 萧氏枝繁叶茂,除去旁系子弟,以嫡系五房最为尊贵。 萧宝玉便是大房的嫡子,萧雪凝则是二房的嫡女,萧雪容则是出身三房,三 人的祖父俱是亲堂兄弟,往上推五代是同一个祖先。 「二姐!」一旁的萧雪容也连忙行礼道。 萧雪凝微微颔首,带头坐下,其他人才敢依次坐下。 「最近读书了吗?」萧雪凝朝萧宝玉问道。 「读得、读得!」萧宝玉连忙回道。 「都读了哪些书?」萧雪凝又问道。 「有《历传》、《国史》、《诗谱》还有《学典》。」萧宝玉一五一十道, 不敢有半点隐瞒。 萧雪凝点了点头,「都是前贤的文章,你要用心品读,切不可囫囵吞枣,只 知大概!」 「宝玉记得二姐姐的教诲。」萧宝玉连忙谢道。 「你最近还去宫里陪皇帝读书吗?」萧雪凝又问道。 「之前一直去,但最近没有,宫里面说皇帝哥哥害了病,让我不去为好!」 萧宝玉说道。 当今云国的皇帝姜昭是萧宝玉的表兄,只比萧宝玉大上四岁,因为宫里面缺 少玩伴,太后怕他孤单,便下令让高阳大长公主的儿子,也就是萧宝玉进宫陪他 读书,还赐给萧宝玉一个正五品秘书郎的官职。 萧雪凝也就没在说些什么,见萧宝玉替她斟了一杯清茶,萧雪凝伸出修长的 玉指,拈起陶红色的茶盏,薄唇轻轻一抿,「不错,是白鹿山新采的雪寒茶!」 这白鹿山位于北荒之地,孤高凌绝,极难攀登,有一特产名曰雪寒茶,据说 茶叶久煮不烂,一旦取出,立即有寒霜覆盖其上,玄妙无比,常人饮此茶水,有 延年益寿之妙用。 萧氏家大业大,在白鹿山那边自然也布置有产业。 一旁的芳夫人逢迎道,「二小姐果有雅兴,这茶是北荒的庄园刚送来的,今 年千里迢迢只送来一升,今天我们也是借了三小姐的光,才能品一品。」 萧雪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显得兴致不高。 萧宝玉见此,心疼道,「二姐姐莫非还在为婚事烦恼?」 萧雪凝今年芳龄十六,已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按照府里长辈的意愿,萧氏 与同为华族世家的李氏达成了婚约,萧雪凝将在不久嫁给广毅侯右司空李铛的儿 子李莽。 萧宝玉曾见过李莽一面,其人五大三粗,不懂诗书,只知好狠斗勇。 萧宝玉实难想像,长得像仙女一样的二姐姐让李莽压在身下任意胡为的场景 ,便是说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但萧雪凝却看得很开,她道,「出身世族大家,本就注定如此,你们两个将 来还不是要遵从家族之命,或是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或是娶一个自己不喜 欢的人!」 许是见自己在这里,他们都放不开,萧雪凝因而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 走一步!」 萧宝玉遂与众人一道起来送别二姐姐萧雪凝。 待众人回返,场面却显得有些冷清,这时丫鬟夏霁儿提议道,「要不我们来 玩牌戏吧!」 「好啊!」余下几人俱是赞同。 夏霁儿去偏阁取来牌纸,芳夫人看向众人道,「既然是玩牌戏,那以什么为 戏码呢?」 夏霁儿道,「还如之前那样,赢的人命令输的人做一件事,输的人不可以拒 绝!」 萧宝玉闻言,顿时小脸一垮,「上次你们让我去偷我爹的官牌,害得我被爹 狠狠揍了一顿,现在屁股还疼呢?」 夏霁儿闻言,想道,「那就这样,输的人可以拒绝,但是要罚喝一杯酒!」 「好!」芳夫人应道。 萧雪容想了想道,「这个主意好!」 萧宝玉心想自己的酒量还算不错,怎么也比她们几个女人强,当即也是点头 ,「我同意!」 一旁的秋月抱来一瓶醉莺落,放在桌上,又取来几只玉盏,专做承酒之用。 醉莺落,酒如其名,酒味少而偏甜,有一股果子烂熟的味道,但后劲却非常 大,世家小姐们喜欢用它来抓莺鸟,由于其独特的果子味,莺鸟往往没有防备, 最后会一个个喝得醉醺醺从枝头掉落下来。 夏霁儿一把抱住秋月,温生央求道,「秋月妹妹,我先来,待我输了,你再 来替我!」 秋月性情柔顺内敛,见她如此,只好点了点头。 一旁的萧宝玉见此,打趣夏霁儿道,「你每次都这样,最后总是秋月吃亏! 」 夏霁儿闻言羞怒,伸手来与他撕扯,芳夫人见此制止道,「都别闹了,开始 组队了!」 二人这才罢手。 萧宝玉、萧雪容、芳夫人、夏霁儿商量一通,最后决定萧宝玉和芳夫人一组 ,萧雪容和夏霁儿一组。 秋月负责分发牌纸,萧宝玉抓起自己的牌纸,只见首张是一条金龙,顿时乐 得合不拢嘴。 这种纸牌共有三十六张,分金、赤、青、白四种颜色,有龙、象、狮、虎、 豹、狼、狗、猫、鼠等牌面,依序而出。 萧宝玉手中的金龙自然是最大的一张牌面。 结果很明显,这一局是萧宝玉和芳夫人赢。 萧宝玉兴冲冲对萧雪容道,「三姐姐亲我一口!」 说完,就把脸伸了过去。 萧雪容先是害羞地打了他一下,这才抱住他的头,亲了他一口,二人少时便 很亲近,这点自然不在话下。 另一旁的芳夫人看向夏霁儿良久后掩嘴笑道,「脱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当下是仲春时节,夏霁儿穿得较多,脱一件衣服自然不在话下,总比去喝酒 好多了! 因此她很是爽利地脱下了红袄,里面是一件白色内衬。 双方你来我往,很快十数合过去了。 四人都喝得有些微醺,提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外面的衣服也脱去不少,一旁 的秋月急忙烧起炭盆,免得她们着凉。 这一次,萧雪容和夏霁儿又输了,又轮到萧宝玉和芳夫人给她们提要求。 芳夫人看着已经脱去外衫和中衣,只剩下一件亵衣的萧雪容,目光闪动道, 「再去一件衣服!」 萧雪容此时已经喝得满目熏迷,只觉昏昏欲睡,但她仍想着报复刚才一直让 自己脱衣服的芳夫人,不肯认输,她低头望见脚上的乳白袜子,不禁计上心头, 当即褪下袜子放在桌上。 芳夫人见此,掩嘴笑道,「你这是在耍赖皮!」 「谁说袜子不是衣服?」萧雪容嘟着小脸辩道。 芳夫人只是笑,也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轮到萧宝玉给夏霁儿提要求了,他可还记恨着刚才夏霁儿让自己舔她脚心的 事,当即从桌上拿起一枚只有指头大小的果子含入嘴中道,「我要你把它取出来 ,但是又不能用手!」 既然不能用手,那就只能用嘴了,夏霁儿羞着脸坐在萧宝玉大腿上,双手抱 住萧宝玉的头,温润淡香的小唇当即印在他的嘴上,伸出纤柔的小舌探入他的口 中开始搜寻起来。 哪知萧宝玉狡猾无比,他将红果压入舌下,让夏霁儿怎么也找不到,同时伸 出手钻入夏霁儿的衣服里或是捏住她的乳蒂或是去挠她的敏感处,总教夏霁儿无 法专心应对。 夏霁儿一时有些气恼,她端起玉盏,趁萧宝玉没有反应过来,将酒水灌入他 的口中,原本被萧宝玉压在舌下的红果立时浮了出来。 夏霁儿当即俯身吻住萧宝玉的嘴,轻轻一吸,便将萧宝玉口中的酒水连同红 果一同吸入自己的口中。 「你耍赖!」萧宝玉薄怒道。 「我哪里耍赖了!」夏霁儿将红果吐在掌心,耀武扬威地将它呈给众人观看 ,以示自己绝无作假! 萧宝玉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央央坐下。 很快轮到下一盘,这一盘是萧宝玉和芳夫人输了。 萧雪容记恨着刚才的事,对芳夫人说道,「你也要脱一件衣服!」 芳夫人此时已经是脱无可脱了,她感觉只要再喝一杯醉莺落自己就会不省人 事,只好用双臂掩着胸乳,轻轻褪去亵衣。 芳夫人不过双十年纪,还未生育,但乳儿却显得格外饱满圆润,动作腾挪间 ,让萧宝玉瞟见一颗红宝石般的乳蒂,教他心焰炽热。 夏霁儿见他盯着芳夫人看,便不怀好意道,「这一次你去吃芳夫人的乳儿一 口!」 那边的芳夫人哪里知道她们会玩这么大,立时准备站起来,「我不玩了!」 一旁的萧雪容哪会让她如愿,立时将她摁下,转头对萧宝玉道,「你还不快 过来!」 萧宝玉头昏脑涨地爬过去,伏在芳夫人身上,不顾她的挣扎,扭开她的手臂 ,低下头,一口叼起殷红色的肉蔻,馥郁的浓香立时灌入口鼻之中。 然而与此同时,醉莺落的酒意恰好袭来,萧宝玉的眼皮直打架,最终还是倒 在了芳夫人的身上。 2 仿佛过去了很久,当萧宝玉睁开双眼,他来到了一处天高地深的陌生地域。 面前是一片空旷寂远的雄伟宫殿,天上群星繁密,星光璀璨不绝,脚下的白 玉石阶散发着微寒的荧光。 「我这是在做梦吗?」萧宝玉奇怪道,他记得方才喝醉了,怎么一下子就到 了这里。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胸前佩戴的殷红宝玉慢慢悬浮起来,放出亮红的薄光, 朝着一个方向微微闪动。 萧宝玉琢磨了一下,便从脖子上取下宝玉,果然,足有龙眼大小的宝玉立时 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莫非是它带我来这里的?」萧宝玉疑惑道。 踏过空旷的雄伟殿阙,萧宝玉一路攀登,不知走过多少台阶,最终来到一处 宏伟森严的大殿之前。 「桑鹤殿?」萧宝玉看着大殿之上的匾额,显得十分惊讶。 传言浮云大陆诞生之初,从玄之又玄中诞生了六道神气,后来在无尽时间的 天地演化中,一一得道成真,成为无空无量的存在。 而桑鹤殿正是其中一位名唤白鹤君的存在修行所在! 只不过这位白鹤君好像不喜欢和地界之人打交道,自从成为无空无量的存在 后,便一直栖宿在他的命星——白鹤星上的桑鹤殿中。 萧宝玉曾读过许多古籍孤本,他记得白鹤君执掌天序,规范着世间的一举一 动,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才不喜欢和地界之人打交道。 萧宝玉想到这里,顿时若有所思,如果他面前的桑鹤殿真是白鹤君的修行所 在,那意味着他眼下已经不在地界之上了,而是在天上的! 话说自己该怎么回去呢?萧宝玉愁眉不展。 面前的殷红色宝玉似乎察觉到了萧宝玉的犹豫,它的光华闪动得更加急切, 似乎在催促着萧宝玉进去。 眼下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萧宝玉壮起胆子,推开殿门,空旷的大殿里只 有缕缕烛光跃动,好像再无其它的活物。 宝炉、烛台、帷幔等摆设静静地待在它们原有的位置,这里是如此的平静且 死寂,直教萧宝玉有些害怕。 「有人吗?」萧宝玉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良久之后 方才渐渐消去。 约莫等了一会儿,萧宝玉见始终无人回应,这才迈步走入殿中,他面前的殷 红色宝玉此时仿佛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直趋殿陛之上而去。 萧宝玉紧随其后,踏过玉阶来到御案之前,直到这时萧宝玉才发现,桑鹤殿 中并非无人,御案之后就坐着一名披发在肩,面容古朴,眸光深邃的青年,其人 身着水火阴阳术袍,透露着一股潇洒不羁的神态。 莫非他就是白鹤君?萧宝玉连忙一礼,「尊驾在上,小子有礼了!」 萧宝玉埋着头,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良久过后,他抬起 头来,这才发现其人还原模原样地坐在御案之后,没有一丝反应。 萧宝玉犹豫了一下,慢慢移身来到御案之前,他探出食指,试探其人的鼻息, 这才发现其人早已死去多时,没有一丝气息。 「奇怪!」萧宝玉困惑无比,如果此人真是白鹤君,那当是早于超脱生死的 存在,怎么会死去呢? 就在萧宝玉困惑的时候,他身前的殷红宝玉陡然大放光芒,原本早已死去的 青年术师,此时竟然有了反应。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试图触及殷红宝玉,然而只是一瞬,他的身体便陡然化 作飞灰,只留下一声幽远的叹息。 这一幕吓得萧宝玉连爬带滚,退出数步之远。 而原本悬在空中的殷红宝玉此时也「咚」的一声,落在了御案之上,光华尽 敛。 萧宝玉爬起身,上前拿起殷红宝玉,其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只是玉中好 像多了一股彷如玉髓般地液体,每当萧宝玉晃动时,便左右流淌。 萧宝玉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当中古怪无比,正当他准备转 身离去时,冷不防发现御案一角,盖着一张玉色笺纸。 萧宝玉取过一看,只见笺纸的背后,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好似全 无规则可言,却又偏偏透露出一股深奥之感。 萧宝玉记得这种文字好像叫做神文,乃是国中祭祀专用,誊写祈福的句子。 萧宝玉一时起了好奇之心,他虽然不认识这种句子,但他向来博闻强记,遂 牢牢记住这几十个神文,准备回去找祭祀问一问,这些神文是什么意思。 就在萧宝玉准备离去时,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周 遭猛烈晃动起来。 他踉踉跄跄地跑出桑鹤殿,只见原本宏伟广阔的殿宇竟然在逐步垮塌,脚下 的大地更是出现连绵不断的巨缝。 白鹤星这是要解体了吗?萧宝玉想到。 猝尔间,一条幽深的缝隙蔓延至他的脚下,萧宝玉一时不慎掉入其下。 此时,云国司天监观星台。 司天监少辅窦宪目瞪口呆地看着夜空,原本万古长明辉煌璀璨的白鹤星在发 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后,旋即化作无数流星,垂落远天之外。 窦宪顿时心神大乱,他对着一旁的小吏急道。「白鹤星崩,主天地大乱,快 去禀告太后和三位御宰!」他自己则是留下来继续观察天象。 也就在白鹤星崩解的这一刻,云国六十六州的茂密山林中,无数精怪好似挣 脱了长久以来的束缚,一个个幻化人形,开始作乱人间。 从北天玄渊到南沱海界的广阔荒野大地上,更有无数异类种族崛起,有的身 高百丈皮糙肉厚,有的盈盈不足三尺面容娇美,更有甚者,肋生双翅可翱翔于天 际! 这些异类种族在觉醒自我后,便纷纷率领着族人向着人类的领地进发! 南沱海界的一座仙山之上,琼楼玉宇林立,宝光四射,一名身着玉色宽袍大 袖,神姿高绝的青年从卧塌上霍然起身,他不顾身旁神女的抚弄,凝神遥望北天。 此时,一只头生冕冠,翼展数丈的青鸟振翅飞来,落在玉台之上,口吐人言 道,「龙阳君,如今天地之序大乱,我家天女问尊上该如何收场!」 龙阳君一挥衣袖道,「此事吾自会料理,无需未泱天女出手!」 青鸟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小的也就只能如此回禀 未泱天女了!」 竖日,明媚的春光拂过绿窗,萧宝玉从沉睡中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头疼,他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又回到了宝阳苑的居所。 萧宝玉伸手摸向胸前的位置,微微有些烫手的殷红宝玉依旧还在,他一时有 些困惑,方才的那一切都是梦吗? 他拿起宝玉仔细一看,只见玉中隐约可见粘稠的玉髓流动,在阳光的照射下, 显得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莫非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萧宝玉喃喃道。 或许是听到萧宝玉的自然自语,一名身着红衣的俏婢轻轻掀开锦帐,看向萧 宝玉柔声问道,「少爷醒了吗?」 原来是萧宝玉贴身侍婢之一的红莺,长得小巧玲珑,天真烂漫。 身为萧誉唯一的嫡子,将来要继承天阳侯的爵位,因此萧宝玉的待遇远在家 中诸多嫡子之上。 宽阔华丽的宝阳苑就是他的私人住所,还额外配有四名贴身侍婢,个个都是 一等一的绝色,除了红莺外,还有青鸾、翠娆、翡玉三人。 红莺拿来衣袍、锦腰准备给萧宝玉换上,哪知萧宝玉却扭扭捏捏地不肯换上。 「你这是怎么了?」红莺奇怪道。 萧宝玉稍微掀开被子,红莺放眼望去,只见少年的胯下顶得高高的,隐约可 在白缎裤的顶端看见一个膨大如红李的圆龟。 「你睡觉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红莺怨道,「我不管你了!」 萧宝玉央求道,「我昨晚都喝醉了,怎么会胡思乱想?这分明是气血旺盛使 然,你就帮帮我嘛!」 红莺犟不过他,只好踢掉绣鞋,穿着一双白袜爬到床上,转身合上床帘。 她微微一拂眼前的秀发,双手褪下萧宝玉的白缎裤,只见一根粗壮的阳具跳 将出来,龟头大如红李。 少女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子,红润鲜嫩的小嘴慢慢将阳具含入口中。 萧宝玉只觉浑身一颤,敏感的龟头被少女浅浅含住,一条温软柔滑的嫩舌上 下翻飞,或是舔舐龟首下的系带或是拂过龟眼,直教他魂飞魄散。 然而,少女弄了许久,仍不见萧宝玉泄出精来,不由抬起螓首抱怨道,「你 怎么还不出来,人家的嘴巴都弄酸了!」 萧宝玉也没想到会这般持久,毕竟没有特意忍捱,他想了想道,「许是刺激 不够,要不你把衣裙都脱了吧!」 红莺有些不愿,当即直起身子,「我不帮你弄你了!」说完便要下床。 萧宝玉急忙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央求道,「红莺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 我真的好难受,忍得好辛苦!」他边说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红莺比萧宝玉长一岁有余,自从萧宝玉八岁搬到宝阳苑来住后,便一直在此 伺候他,现在见萧宝玉如此可怜,也是不忍。 她也略识风月,知道男儿勃壮之时极为难受,因此有些不情愿道,「那好, 但你要听我的话,不能由着性子来!」 萧宝玉闻言面上一喜,连忙点头。 红莺当即褪去小衣,露出两团微微隆起的翘乳,浑身苗条清瘦,肌肤雪嫩, 显得诱人无比。 正当萧宝玉快要忍受不住时,红莺又移过身子,双手轻轻褪下粉裙,两条细 长白嫩的大腿显露出来,腿心里闪过一抹乌光。 萧宝玉顿时按捺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小嘴便吻了过去。 红莺倒也没有拒绝,面对萧宝玉的求欢,她或是将萧宝玉的舌头引入口中, 任其肆虐,或是吐出香舌,任他品尝。 萧宝玉只觉少女的津液甜如花蜜,香如芳草,浓郁的处子芳香勾引着他体内 的欲望之虫,让他一时几乎着了迷。 萧宝玉一边与少女交换着口中的津液,一边双手游走于少女的身子,或是光 滑的秀背,或是温软的小腹,还有绵软的雪乳,都是他造访的对象。 终于,萧宝玉的双手伸向了俏婢修长的大腿,将其架在他的腰背两侧。 醒悟过来的少女立时夹紧了一双大腿,与此同时她的玉手也没闲着,趁着萧 宝玉大肆进攻的功夫,她伸手握住少年的昂藏巨物,一手探其双丸,一手撸动棒 身,期望让少年快些泄出精水。 然而萧宝玉仍嫌不足,他微微耸动着身子,几乎有小儿臂粗的肉棒在少女的 手中使劲套弄,滚烫的热感直教少女心麻体酥。 「不要玩了,快泄出来吧,待会儿青鸾要是进来,指不定会被她笑话呢!」 红莺急道,她的小手仍握住萧宝玉的阳具,抵死研磨。 一想到那个时常和他针锋相对的青衣少女,萧宝玉也倍感头疼,他望着身下 的俏婢,无奈道,「我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迟迟感觉出不来!」 萧宝玉想了想道,「要不你让我插一下!」 少女立马拒绝道,「不要,要是被老爷和公主知道了,指不定要扒了我的皮!」 萧氏一族对嫡系子孙有严厉规定,在未成婚前,一律不许与家中侍女媾合, 凡是触犯这项规定的嫡系子孙都会被严惩。 至于与主人媾合的侍女轻则被关进小黑屋饿上几顿,重则被施加鞭刑配给佃 农为妻,府中还有健妇按时给各园子的侍女检查是否近来破身。 萧宝玉也知道这个道理,私底下玩玩还可以,要是动了真格,纵使他身份不 一般,也要受到惩处。 萧宝玉当下颇有些垂头丧气,便是磨弄的力气也小了几分。 红莺见了,顿时有些不忍,她扭转身子,放开双手,光溜溜的腿心立时夹住 了萧宝玉的阳具。 少女往萧宝玉的头上一吻道,「你试试现在如何!」 萧宝玉蹭了几下,只觉少女的腿心紧密绵软,还有一丛绒绒细草刮弄着棒身, 顿觉淫心大炽。 他双手握住少女的巧乳,昂起头来,胯下如骑马一般耸动起来。 「啊~ ,你慢点儿!」少女哼唱道,方才萧宝玉磨弄了几下,刮着了她的肉 唇,仿如电击一般的痛感袭来,顺便带着一股丝丝麻麻的快感,原本夹得紧紧的 玉腿,也是松开了些许。 哪知萧宝玉尝到了甜头,岂肯轻易停下,他双手握住少女的两瓣翘臀,用力 一抓,绵软的臀肉立时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夹紧些,夹得紧紧的!」萧宝玉喘息着哼道。 「不要~ !」红莺哭诉道。 萧宝玉犹自未闻,仍旧抵死研磨,粗壮的棒身一次次抵着肉唇滑过,原本干 洁的腿心此时已是一片水光,缕缕春露从少女的粉唇中泌出,一时间水光莹亮, 显得格外淫靡。 萧宝玉喘着粗气,浑身滚烫无比,勃怒如巨蛙的阳具更是烫得少女几乎闭不 拢腿心。 终于,阳具猛烈跳动起来,萧宝玉直起身子,拔出阳具,一股股浊白的浓浆 喷射在少女雪白的小腹上。 许是很久没有泄出精水,萧宝玉此番射出的精水十分之多,几乎将少女的小 腹完全盖住。 没了力气的萧宝玉头一歪,便躺到了少女一侧。 第三章 待萧宝玉醒来,见太阳几近日中,顿觉起得迟了,不由生出懊悔之意,心中再三告诫自己以后不可再贪玩惫懒。 按照族规,他每日清晨必须去母亲那里请安,才能自由活动。 萧宝玉急忙将睡在自己身旁的红鸾推至床内侧,顺手在她的粉胯和玉乳上摸了一把,只觉黏黏滑滑的,然后赶紧下了床,穿戴衣服略微梳洗一番,便朝母亲的霁云阁而去。 此时的霁云阁里,桃花掩映,香风阵阵,于清泉环绕间耸立着一栋优雅别致,古朴盎然的楼阁。 粉红色的桃花瓣伴随着微风轻盈舞动,叮铃悦耳的溪泉水哗哗的流动着,一对彩蝶交缠盘旋,上下追逐。 而二楼的红云粉帐里,两具高挑丰腴的胴体正抵死缠绵,纠缠在一起。 「不要,轻一点!」那名发色如雪肌肤莹白的绝丽美妇紧闭美眸,螓首高仰低声喘息道,雪色的发丝并未让她显得苍老,反而多了一分殊异的美感。 另一名美妇则覆身在雪发美妇身上与其激吻,她腮边长着一颗美人痣,俨然媚骨天成,此时的她正一手握住雪发美妇的圆乳揉捏,另一只手则探至她的胯下勾弹起来。 彷如莺鸟一般清脆欢鸣的娇啼从雪发美妇的檀口中吐出,如同玉珠崩碎弹落在地。 两人显然情热正炽,长着美人痣的美妇喘息格外火热,她逐退雪发美妇的香舌,移身向下,沿着雪发美妇的锁骨,一路亲吻,在温热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待临到雪发美妇丰隆的圆乳,长着美人痣的美妇红唇一裹,便将殷红的豆蔻吸入口中,舌尖抵着乳头迅速抖动起来,直教雪发美妇的莺啼又加快了几分。 「都生下小侯爷十多年了,公主的玉乳还是那般香甜,奴家还以为里面还有奶水呢?」长着美人痣的美妇抬起头来调笑道。 在她身下的雪发美妇正是萧宝玉的母亲,天阳侯萧誉之妻,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高阳公主姜萦,她是云族皇族嫡系成员,年仅三旬。 她那奇异的白发正是云族的特殊标志。 云国六族之中,云族最为奇特,不仅发色异人,还天生异能,再加上寿命悠长,可以说是六族之中最接近神族的种族。 也正因如此,云族才能以不到百万的族口,成为六族之首,自从云国肇建以来,已历一千三百余载,但历代国君皆是云族出身,皇统从未旁落。 而说话的长着美人痣的美妇则是高阳公主的女傅,姓班名琼妤。 见班琼妤调笑自己,高阳公主风韵无双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羞怯,她刚想起身,却不想班琼妤再度移身向下,舌尖掠过高阳公主光滑的小腹、秀脐,来到正散发着馥郁温香的粉胯间,只见玉蛤粉嫩,光滑无毛,层层嫩脂交相掩映,闭合着一汪清泉,色彩迷人。 班琼妤双手抱住高阳公主丰腴的臀肉,低下螓首,舌尖便向着清泉挑去。 那一汪清泉温软香滑不说,好似从不干涸,每每被班琼妤挑去许多,下一次又会泌将出来。 高阳公主只觉快感犹如浪潮一般,一股接着一股,将她送到天际,一时间只觉体轻如燕,好似飘到云际一般快活。 「慢、慢一点!」高阳公主如哭如述,模样娇媚极了。 班琼妤舔了好一会儿,只觉舌头酥麻,却没能将高阳公主送上高潮,当下只能恨自己没有男子的那根物事。 她起身来,将手伸入枕头下,摸出一根雕刻成男根的犀牛角,约有小儿臂粗,顶端龟头黝黑勃大,周身青筋缭绕,底端还绑有丝缎,正是一枚角先生,乃是妇人闺房中必备的良品。 高阳公主见她拿出此物,顾不得脑海中萦绕的快感,急忙起身阻拦道,「白日宣淫并非良辰,待晚间再行乐不迟!」她的丈夫天阳侯萧誉年轻时曾被政敌迫害,误饮毒酒坏了肝肾,因此房事不力,在生下萧宝玉这个独子后,夫妻二人便分居一方,除非有事商量,否则绝难见上一面。 班琼妤妩媚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又不好反对,只好听命。 两人当下起身坐在床上,拥抱在一起,行那口舌之事,红嫩的香舌你吐我吞,互相揉捏对方的圆乳,一时旖旎非常。 待萧宝玉走进霁云阁,高阳公主与班琼妤已装扮完毕,此时正在院中携手观赏桃花。 「母亲!」萧宝玉躬身行了一礼,在他面前,母亲高阳公主身穿一件云碧色的衣裙,将高挑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模样端庄贤淑,头上的云髻高耸,行步间钗黛摇荡。 「哦!」高阳公主叹了一声,「我儿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不待萧宝玉起身作答,站在高阳公主身旁的班琼妤掩嘴笑道,「许是昨夜和院子里的丫鬟厮混得晚了,今早起得迟了!」不似高阳公主的端庄打扮,班琼妤的装束十分大胆,她穿着一件鹅黄衣裙,领口十分低,将大片白嫩的酥胸都露了出来,配着下巴上点缀的那颗美人痣,给旁人一种摄人心魄的诱惑感。 萧宝玉对班女傅的取笑习惯了,他答道,「昨天和家中姊妹玩牌,多喝了几杯醉莺落,因此起得晚了!」「醉莺落?」高阳公主轻声道,「这酒后劲太大,不可多喝,免得以后误事!」「是,儿子以后定会记得母亲的教诲!」萧宝玉答道。 正当萧宝玉准备找借口离开时,高阳公主道,「前些时日你父亲和我商量,准备给你定一门亲事,我想着此事却是要问一下你的意思,免得将来你不喜欢!」萧宝玉闻言,眉头一皱,「可儿子今年才十四岁,还没到娶亲的年纪!」云国男子成婚的年纪一般都是在十六岁左右,但十四岁也说不上早。 高阳公主道,「此事你父亲已有考量,容不得你反对,你还是要收起惫懒的心思,以后兢兢业业担起成家的责任!」萧宝玉一下子显得兴致不高,有些垂头丧气,施施然一礼,便出言请退。 高阳公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得他去。 萧宝玉出门后,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族中的堂兄都是十六岁成婚,怎么到他这里就改了呢? 萧宝玉倒不是惧怕成婚,只是想多待两年,寻觅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要是他将来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为妻,恐怕那个家他打死都不愿意回去。 可怎么才能扭转父亲的想法呢? 萧宝玉一时头疼无比,他父亲天阳侯萧誉行事古板,一旦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突然,萧宝玉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是说不动父亲转变心思,但祖父可以啊! 祖父最疼爱他了,只要他跑去求,祖父一定会帮他! 想到这里,萧宝玉一下子激动起来,立即快步朝祖父隐居的长青阁而去。 萧宝玉的祖父名叫萧螣,乃是萧氏的上一任家主,还未隐居前在朝廷里任大御治一职,正一品出身,乃是三御之一,权势极大。 云国的朝政格局可以用三御九司来概括,所谓的三御即是大御治、大御曦、大御宗,也称三公,皆是正一品,地位显赫,每有国家大事,皇帝必会召集其等商量。 在三御之下,则是九司,从高到低分别是司徒、司空、司农、司仆、司礼、司勋、司狱、司常、司寇,也称九卿,前三位司徒、司空、司农是正二品,中三位司仆、司礼、司勋是正三品,后三位司狱、司常、司寇则是正四品。 值得注意的是,九司主官又分左右二位,以左为尊,以萧宝玉的父亲天阳侯萧誉为例,他是左司徒掌管民事,除了三位御宰,朝廷里他的权位最大。 萧宝玉祖父隐居的长青阁位于萧府的西北角,毗邻高山,乃是一等一的清静之地,从霁云阁到长青阁必定会经过萧府中庭,这里是家中长辈办事待客的地方,为了免去繁琐的打招呼礼仪,萧宝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他刚跨过中庭的石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叫声,「宝玉,你这是要去哪儿?」这道声音萧宝玉再熟悉不过了,他只好回身过来,见面前正是父亲萧誉,和一名体躯雄阔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两人应该是从外面回来,此刻还穿着官服。 「儿子拜见父亲!」萧宝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哼!」萧誉没好气地应了一声,饶是他神貌俊朗,面对这个儿子也是脸色难看。 「你不好好在屋里读书,这是要跑去哪儿?」萧誉问道。 萧宝玉回道,「儿子许久没见祖父了,便想着去拜见他老人家一下。」听到萧宝玉这般回答,萧誉神情有些意外,孙子去拜见爷爷乃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去拜见才是怪事。 萧誉的怒容这才收敛起来,问到其它的事,「我听说最近皇帝生病,没有召你去陪读,因此你闲散了许多,可有此事?」萧宝玉哪会承认,立即叫屈道,「儿子最近一直都在勤奋读书,连二姐姐都夸我懂事许多,只不过是往几位哥哥姐姐那里跑得勤了,怎么会有人说我闲散呢? 许是哪个爱嚼舌头的下人故意离间我们父子!」萧誉眉头一皱,凭心而论他还是比较相信儿子的,只是其人懒散了些而已,莫非真是有人故意在自己面前说儿子的坏话? 萧誉决定此事要好好查一下,他看向儿子的神情温和许多,「你且去你祖父那里问安吧!」「是!」萧宝玉见渡过难关,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转身还未走上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小心!」一道疾风飙射而来,直冲向他的背心。 萧宝玉一个鹞子翻身,同时伸手捉住了那道飙射向他的物事。 待站稳后,萧宝玉松开手心,只见掌心中一枚木丸正滴溜溜地转动着。 萧宝玉看向前方,那名体躯雄阔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抚须而笑,显然是在试探他。 「身手不错!」中年男子赞了一声。 萧誉急忙介绍道,「这位是你薛晟薛叔叔,刚才见你走得急,这才没有介绍! 你薛叔叔现在是征北大将军,坐镇北冥城,麾下猛将如云,手握六十万强军!」「唔!」萧宝玉惊叹一声,他自幼便爱听打仗的故事,心心念叨着想当一名大将军,可惜萧氏族人大多从文,他身为萧氏一族未来的继承人,也只能走文臣的路子。 「你的武艺是哪里学的?」薛晟问道。 萧宝玉模仿着军中的礼节,抱拳道,「是家中的教头所教,只是学得皮毛一二。」薛晟捋须笑道,「这番身手没有数年的苦练是学不来的,可不是什么皮毛!」见薛大将军如此夸赞自己,萧宝玉一阵得意,甚至微微仰起了小脸。 萧誉见了,大手一挥,「赶紧去见你祖父吧,为父还要和薛大将军商议要事!」「是!」萧宝玉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待萧宝玉离去,萧誉微微摇头,对薛晟道,「我这个儿子聪明归聪明,就是太惫懒了,也是缺乏管教的缘故!」薛晟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个孩子挺好,聪明机灵,没有那种死读书的古板!」说到这里,薛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眼睛微眯问道,「我听说当年高阳公主曾生过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带异香,室生灵芝,莫非就是这个孩子?」萧誉有些不愿提及此事,辩解道,「此事乃是外人以讹传讹,并无出奇之事!」见萧誉不愿多谈,薛晟也不再多问。 两人并身走入议事厅,分主次坐下,便有下人送上茶水。 萧誉对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萧忠使了一个眼色,萧忠顿时明白主人这是要和薛大将军商议机密之事,他立马屈身告退,还带上了一应下人,最后更是把房门给带上。 见下人离去,萧誉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淡淡道,「白鹤星崩,看来将来不会太平啊!」昨夜司天监观察到白鹤星崩后,便急忙禀告给太后,太后也拿不定主意,一大早便把三御九司叫进宫里商量此事,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结果,最后是司天监建议,举行一场祭天大礼祈禳国事太平,才算把此事糊弄过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白鹤星崩这样的大事,绝不是一场祭天大礼就能消弭的。 薛晟点点头道,「近些时日四夷皆有异动,恐怕未来不久边疆会再起战事。」白鹤星崩只不过是萧誉说话的由头而已,见薛晟说到边疆战事,萧誉意味深长道,「边疆战事只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真正的大患出在朝廷里面!」「不知司徒大人说的是谁?」薛晟不动声色道。 萧誉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薛晟,「薛大将军以为定南王燕赤阳如何?」萧誉所说的定南王燕赤阳就是当下以王爵之身坐镇南汐城的征南大将军,其人依靠在六王之乱中立下的不世之功获封王爵,打破了非云族族人不可立为王的规矩,得授王爵。 薛晟沉默片刻后才道,「其志不小,一个王爵似乎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萧誉慷慨道,「定南王燕赤阳有不臣之心,已是人尽皆知,将来必致云国于大祸之中!」薛晟唏嘘道,「当年六王之乱,兵锋盛大,一度有颠覆云国大统之危,幸得有燕赤阳这根擎天之柱,东征西讨,攘除奸凶,最终才能平定六王之乱,还天下安宁,想不到如今燕赤阳却成了天下安宁的最大隐患,真是时也命也!」按照云国军制,除了镇守神都的御军外,还另外设置了征东大将军、征西大将军、征北大将军、征南大将军等职,各自拥兵六十万,震慑四方之敌。 定南王燕赤阳兼任征南大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大举募兵,眼下他的征南军团已达百万之众! 话说到此处,萧誉也不再藏着掖着,「为匡扶国家,我想与薛大将军结为友盟,共同进退!」萧誉之所以拉拢薛晟,就是为了薛晟手中的兵权,一直以来,华族都是执掌朝政,很少涉及军权,军权一般都由赤族执掌,只有薛晟是个例外,他是华族大姓出身。 眼下大乱将起,萧誉必须拉拢薛晟,才能确保自己手中也有一支军队,否则将来的一切都会由别人的刀剑说了算! 薛晟也想在朝廷里增添自己的影响力,虽然他有兵有将,但钱粮还是由朝廷里供给。 「在下以为此议可行!」薛晟对萧誉的提议表示赞同。 萧誉心中的石头落下,他高兴道,「我听说薛大将军有一女,年约十四,正好是成婚的年纪,与我的侄儿萧宝器年纪合适,正好结为夫妻。」口头上的约定是没有任何效力的,只有通过儿女辈的婚姻才能确保这一关系。 萧宝器是萧氏二房嫡系出身,年纪比萧宝玉要大上一岁,在年轻一辈中排行老三,萧誉选择萧宝器除了他的年纪正好合适外,还因为他是萧氏年轻一辈中唯一一个从军之人,眼下在御军之一的麟龙军担任校尉一职。 【待续】 4 听到萧誉的建言,薛晟没有直接回绝,而是悠悠道,「比起萧宝器,我更属 意刚才见到的萧宝玉!」 萧誉微微一愣,显然薛晟的表态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解释道,「萧宝器乃 是萧氏二房出身,亦是嫡流,其父是右司勋萧傥,族中地位不在我儿之下!」 薛晟微叹道,「我又岂是看中名位之人,只是方才我一进门,便一眼注意到 宝玉这个孩子,其人聪明机智,甚得我心!」 见薛晟一口咬定要萧宝玉做他的女婿,萧誉一时显得颇为无奈,萧氏五房的 嫡子全加起来只有六个,和哪一家大族联姻都早有安排,哪怕是萧宝玉也不例外 ,萧誉早就给他选定了目标,是大御宗杨雄的女儿杨絮。 杨阀的实力不在萧阀之下,杨雄又是杨阀的家主,自他执掌大御宗后,杨阀 的影响力在朝廷里一度压过萧阀,因此萧誉迫切需要和杨阀联姻缓和局面,也只 有萧宝玉这个萧阀未来的少主才配得上他的女儿。 可现在薛晟这里非萧宝玉不可,那杨雄那里该怎么应对呢?如果换成别人杨 雄会答应吗?萧誉一时有些头疼! 思虑片刻后,萧誉郑重道,「此事我无法做主,需要由族里商量决定!」 薛晟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萧宝玉虽然是萧誉的亲子,但世家大族牵扯甚 多,哪怕萧誉身为萧阀的家主,也不可能一语而定! 薛晟随即起身告辞道,「在下便在家中等候左司徒的佳音!」 萧誉闻言苦笑,却只能强作欢颜,送薛晟出门。 另一边,萧宝玉很快来到祖父隐居的长青阁,穿过古朴陈旧的门庭,通过老 仆的引领,萧宝玉在一弯溪流的汇聚之地,寻到了身披蓑衣正在垂钓的祖父萧螣 。 此时的萧螣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好似一个乡野老人一般,满头银发,面上皱 纹横生。 任谁也想不到,就这样一个老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云国三御之一的大御治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势滔天。 「爷爷!」萧宝玉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身旁一侧为他捶 背。 「哈哈哈!」老人对萧宝玉的殷勤颇为受用,「今早我见枝头的小鸟叽叽喳 喳的,便知道我的孙儿要过来。」 萧宝玉有些不好意思道,「爷爷是要成仙的人物,只通过枝头的小鸟就知道 孙儿要过来!」 萧螣看向孙儿,调笑道,「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现在就成仙!」 「呸呸呸!」萧宝玉道,「爷爷注定了要长命百岁,岂能现在就成仙!」 萧螣放下手中的鱼竿,「怎么你又惹你爹生气了,要老人家我出去为你说情 !」 萧宝玉尴尬道,「我都十四岁,怎么可能还惹我爹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萧螣来了兴致,追问道。 萧宝玉便将今早的事都说给了爷爷听。 萧螣沉吟片刻后捋须道,「孩子,身为萧氏的嫡系子弟,你能享受到一般人 享受不到的富贵尊荣,无论衣着还是美食,都是上上之选,但同样你也要为此付 出代价,服从家族为你安排的婚事,联络其它的豪族是你必须履行的责任。」 萧宝玉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祖父,这一次也会站在父亲那一边,顿时如同 一盆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看著有些委屈的孙儿,萧螣有些心疼,开解道,「但你不用担心,族中为你 选定的妻子,无论容貌还是品质,一定会是上上之选,再者说你要是不喜欢,还 可以纳妾嘛,纳妾就完全由你做主,你想娶谁都可以!」 萧宝玉听了这个,这才回复心情,他又与祖父谈了一会儿,便见父亲萧誉快 步而来,显然是要事与祖父商量。 萧宝玉对祖父道,「爷爷,孙儿只能明天再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萧螣和善地对孙儿点了点头,「嗯,你回去吧!」 萧宝玉又向父亲萧誉行礼后,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萧誉摇头叹道,「都十四岁了,怎么还如此不懂事! 」 萧螣对儿子的评论却不认可,反问道,「你十四岁的时候,又知道多少世事 呢?」 萧誉心中一急,辩解道,「当年我十四岁的时候,上面还有几位兄长帮衬着 ,何须我来操心!」 听到萧誉提及他的几位兄长,萧螣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竿! 萧誉也自知说错了话,立在一旁不再说话,此时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世人都说萧誉是萧螣的独子,但其实并非如此,萧螣一生共有五位嫡子,萧 誉只是最小的那个,但为何后来只剩下萧誉这个小儿子,那就要说到二十年前云 国爆发的六王之乱了。 云国上上一位皇帝云昂帝可以说是云国历史上少有的圣明之君,毕其一生之 力,终于覆灭了盘踞在南沱海界的鲸国。自此以后,云国目之所及,再也没有任 何一个国家能与其抗衡。 然而,鲸国灭亡不久,云昂帝就在天居宫猝然驾崩,生前未留下任何关于继 承人的诏书。 当时,云昂帝的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五王子、六王子都领兵 在南沱海界镇压不逊之臣,神都之中只留下小王子坐镇。 由于大王子对华族执掌国政多有不满,曾数次口出狂言,放言一旦继位必要 将华族大臣悉数逐出朝廷。 时任大御治的萧螣对其人所言颇为不满,于是便联合一众华族大臣,拥立小 王子为帝,也就是后来的云昌帝。 收到这个消息的大王子等人,对此极为愤恨,遂借征南之兵叛乱,酿成了云 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亲王叛乱,甚至可以说是云族内部的一次大分裂,几乎一 半的云族精锐战士都加入到了叛军之中。 叛军兵锋甚嚣尘上,几乎攻入京畿之地,推翻云昌帝的帝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燕赤阳异军突起,率赤族精锐数次击 败叛军,使得朝局大为改观。 由于叛军只占据南沱海界,物质匮乏,兵员锐减,实力不断减弱。 反观平叛军这一面,在朝廷源源不断地支援下,燕赤阳的实力一日强过一日 ,最终历经六年全歼叛军,六位王子也先后兵败被杀。 燕赤阳武功盖世,叛军在战场上对付不了他,因此一些忠于大王子的叛将隐 姓埋名,潜入神都,刺杀华族大臣,萧誉的四位兄长就是死于刺杀之中,连他也 误饮毒酒几乎丧命。 萧誉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大哥萧慎,那个曾被誉为「火萤」的青年,当真 是煦煦夺目,光彩万分,若是他还在世,天阳侯的爵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头 上。 「你和薛晟谈得如何了?」萧螣古井无波地问道。 萧誉低下头去,「很不顺利!」 「怎么,他不愿意?」萧螣奇道。 萧誉回道,「他答应结盟,只是他没看上宝器,反倒是看上了宝玉!」 露在水面上的鱼漂猛然晃动起来,显然是钓中了大鱼,但萧螣却不为所动, 他如同一座雕塑纹丝不动,唯有闪动的眸光,揭示他那不平静地内心。 「看来我们小看薛晟的胃口了!」良久之后,萧螣淡笑道。 萧誉以手扶额,显得很为难道,「可是我们之前商定的是让宝玉娶杨雄的女 儿,换成其他人不够资格啊!」 「我记得杨雄还有一个儿子?」萧螣回忆道。 萧誉解释道,「杨雄的儿子杨迥很久之前就已经成婚了,现在总不能把萧氏 的嫡女嫁过去当妾室吧!」 萧螣想了一下道,「那就只能考虑杨阀的其它嫡系支脉了!」 …… 次日朝会,辉煌壮丽的神霄宫里,三两成群的公卿大臣各聚在一处说话。 萧誉找了个由头打发掉身旁的官员,走到薛晟身旁,「薛大将军可否借一步 说话?」 薛晟看了面前的部下一眼,其人很识趣地拱手道,「属下告退!」 薛晟点了点头,便与萧誉走到一旁的隐蔽处。 「昨夜族中长辈聚会,认可了薛大将军之言,决定为我儿萧宝玉迎娶薛大将 军之女为妻,以成两家姻亲之好!」萧誉首先道。 听闻这个消息,饶是以薛晟一贯冷静的性格,此时也不免激动起来,他之所 以坚持要萧宝玉当他的女婿,一是因为他确实对萧宝玉很有好感,二是因为萧宝 玉身为萧阀未来的继承人,对提升薛氏的地位很有帮助。 华族内部虽然一向抱团对抗外族,但彼此之间也有竞争,否则就不会有五阀 七望的说法。 薛氏只是大姓一流,连五阀七望都不是,如果不是他执掌征北军团,作为唯 一一个华族领兵大将,恐怕连跟萧氏联姻的资格都没有! 薛晟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把婚事及早办了,免得迟则 生变!」 萧誉奇道,「何必如此急切?」 薛晟见四下无人,小声道,「近来盘踞在北天玄渊的婧人蠢蠢欲动,有南下 叩关之举,最多三个月我便要返回北冥城抵御婧人!」 北冥城相距神都甚远,往返一趟便需半载时日,还轻易不能脱身,如果想等 到下一次薛晟回京,恐怕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唔!」萧誉惊叹一声,「五十年前,云昂帝数次发兵征讨婧人,一度打得 其等落荒而逃,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吗?」 薛晟捋须道,「北天玄渊族群甚多,征东军团虽有六十万之众,但往往应付 不过来,常常是摁下葫芦浮起瓢!」 萧誉也知此理,他衬道,「既然如此,那就在下下个月成婚,但在这之前, 须先把婚帖下了!」 薛晟摁住萧誉的手,摇头道,「且慢,按照薛氏的传统,下完婚帖之后,婿 子还要留住丈人家中七日,此礼不可省去!」 云国辖地极广,族群甚多,按照方位划所辖之地为东华大州、西华大州、南 华大州、北华大州,又于大州之下布建小州八十八之数,下辖郡、府,族口共十 六万万之数。 在各大州之外则是荒野之地,瘴气弥生,猛兽横行,类人之野族不胜枚举。 如东华大州外有东极赤陆,西华大州外有西绝莽林,南华大州外有南沱海界 ,北华大州外有北天玄渊。 因此风俗迥异,虽是同出一族,但仍有语言不通的情况。 薛氏渊流出于东华大州,重实际而轻生死,就不似萧氏这般看中礼节。 萧誉想了想道,「三日之后要举行祭天大礼,各族都要遣人参加,不妨就定 在祭天大礼过后,萧氏上门交换婚帖,到时就让宝玉留在贵府之上!」 「好,就如此办!」薛晟一口应下。 三日匆匆而过,云国祭天大礼即将举行。 云国的祭天场所是在皇城奉祀宫,高耸的祭坛之上,旌旗飞扬,三牲五畜齐 备,祭坛下的一排木桩处,还栓有从四荒之地捕来的十几头异种,似虎非虎,似 牛非牛,正低声吼叫。 所谓祭天亦是祭神,能享受云国举国祭祀的神灵自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异 神,而是天地开辟时诞生的六位上神,即龙阳君、白鹤君、紫霄君、秋央天女、 暮月天女、日曦天女这六位正神。 其中龙阳君乃是天阳之神,白鹤君是天序之神,紫霄君是天运之神,秋央天 女是天丰之神,暮月天女是天阴之神,日曦天女是天命之神,各有执掌。 萧宝玉骑着骏马,跟在叔伯和一众堂兄的身后,身后则是搭乘着女眷的华丽 马车,他的父亲萧誉已经提前到皇城去布置祭天的仪典了。 为了不落人话柄,此次祭天大礼萧氏嫡系五房可谓是倾巢而出,除了上一任 家主萧螣在家中隐居不问世事,五房的萧勉在老家济水州担任州牧赶不回来外, 其他人都到了。 右司勋萧傥、左司农萧承、左司常萧哲,他们都是萧宝玉的伯父,也是各房 的主事之人。 而与萧宝玉同龄的兄弟姊妹中,除了长姐萧雪丹已经嫁人,四姐萧雪宓在宫 中为妃外,二姐萧雪凝、三姐萧雪容也来了。 另外还有大哥萧宝琼、二哥萧宝瑛、三哥萧宝器、五弟萧宝筠、六弟萧宝环 ,其中长兄萧宝琼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刚刚成婚。 萧宝器就在萧宝玉身前,他身形魁梧,体格雄健,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萧宝玉翻身下马,看着三哥萧宝器穿着亮银甲闪闪发光,威武不凡,顿时露 出艳羡之色。 「三哥,回去后可不可以让我试一下你的亮银甲!」萧宝玉求道。 萧宝器翻了一个白眼,一口回绝道,「没门!」 「为什么?」萧宝玉郁闷道,「不就是一件铠甲吗?」 不待萧宝器回答,二哥萧宝瑛回过头来笑道,「四弟不要再求了,你三哥是 不会让你碰的,他这件亮银甲乃是用海中血鲨的皮织成,再缀以银鳞兽的甲片, 一套下来花费了整整一千金币,几乎是你三哥的全部积蓄,非是大典都舍不得穿 !」 一千金币?萧宝玉几乎瞪大了眼睛,他身为萧氏嫡系子弟,一年的零花钱才 五十金币而已,这一千金他得存整整二十年! 云国的币制规定,流通金钱、银钱和铜钱三种钱币,一千铜钱才能兑换到一 银币,一百银币才能兑换到一金币。而云国一户中等之家一年的衣食住行花费也 就是在五十银币左右。 这一千金币足够两千户中等之家一年的花费! 萧宝玉奇怪道,「三哥突然间哪来这么多钱?」 二哥萧宝瑛嘿嘿笑道,「你三哥为了搞钱,把族里送给他的十顷永业田都给 卖了!」 「你把永业田给卖了?」萧宝玉怔怔地望着三哥萧宝器,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氏嫡系子弟只要满十四岁,就能得到族中赠与的十顷永业田,这十顷永业 田一年的收入在五十金币左右,可以作为其人的额外花销,而成婚后还能另外获 得一百顷左右的永业田。 虽然这些永业田名义上全凭当事人处置,但关键是没有哪个萧氏嫡系子弟真 敢卖,毕竟族里给的永业田,转手就给卖了,这不是打族里的脸面吗? 「卖就卖了,大丈夫何谈后悔二字!」萧宝器强作镇定道,但当他想到那个 下午发生的事,后背就一阵火辣辣的疼! 萧宝玉闻言唏嘘不已,二房的伯父萧傥是个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眼睛 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碰上三哥这个败家子准是往死里揍! 萧宝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就嘴硬吧,要不是雪凝求情,我真怀疑你会被 伯父打死!」 就在他们三个说话越来越大声的时候,站在前面的大哥萧宝琼扭过头来,「 你们三个要是再吵闹,回去后看我不收拾你们三个!」 萧宝玉和萧宝器马上闭了嘴,哪怕是萧宝瑛也是撇撇嘴不再说话,他们兄弟 六人中,萧宝琼的脾气最为古板,明明大不了他们几岁,却偏偏像个长辈一般! 萧宝瑛微微向后站,挤眉弄眼道,「你们大哥马上就要外放当太守了!」 萧宝玉和萧宝器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如此一来,他们将来的一段时日岂不 是都无人管束了! 所谓外放为官,乃是云国一向的传统,凡是要进阶四品以上的朝官,必须要 先外放任职,磨砺一番。 但其实是因为朝官的官位少,官员升迁后只能任职地方,因此地方的太守和 州牧宁愿降低品衔也要到朝廷里任职。 (5) 按照祭天大礼,世家大族的女眷须到侧殿参加由皇后主持的祈福仪典,祭天 大礼则由皇帝主持。 因此萧氏的女眷并未停歇,而是转道去了奉祀宫侧殿,只余下男子留在奉祀 宫正殿。 萧宝玉一行刚进来不久,宫门口便走来一行头戴斜帽,身穿黑衣,服饰迥异 的官员,却是和族望姓藤原氏到了。 领头的是藤原氏三兄弟——藤原时长、藤原忠长和藤原道长。 藤原氏向来与萧氏交好,藤原时长见萧氏已到,便立即上前见礼。 「右司勋、左司农、左司常,三位大人有礼!」藤原时长相貌略显粗犷,颌 下须发杂乱,他操着浓厚的地方口音深深一拜。 和族出自西华大州的源、平等州,藤原时长还未入朝为官前,在源州当了整 整二十年的州牧,因此乡音未改,还保留着源、平等地口音。 萧傥、萧承、萧哲也是一齐回礼,「左司寇多礼了!」 云国中央的文武两系显职几乎被华族和赤族全部垄断,下三族根本插不上手 ,只有藤原时长是一个例外,虽然司寇只是九卿的下三位,但他却是三百年来第 一个非华、赤二族出身的九卿。与藤原氏向来交好的萧氏自然在这之中出力甚多 。 藤原时长扫了一眼萧傥、萧承、萧哲身后的子侄,赞道,「萧氏不愧是千载 望族,后辈俊秀之才比比皆是,非是我藤原氏所能企及!」 萧傥淡淡道,「左司寇过誉了!」 就在这时,藤原时长注意到了躲在萧傥身后的萧宝玉,其人姿迈绝伦,俊美 非常,顿时眼前一亮,问道,「这位公子天姿矫娆,实在是万中无一的璞玉,不 知是是哪位大人膝下?」 萧傥看了一眼萧宝玉道,「他是我四弟萧誉的儿子萧宝玉,以往因为年少, 故而不能外出,现下即将成年,因而带出来见见世面!」 「哦?」藤原时长神情略显惊异,问道,「莫非就是生下来时伴有玄妙异象 的那个萧氏嫡子?」 萧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只是外人误传而已,非是如此!」 藤原时长见萧傥露出不悦之色,知道自己犯了对方的忌讳,连忙致歉,「是 在下误传了!」 当年萧宝玉出生时,不仅满室生香,还有一道白光陡射高天,十里之外清晰 可见,闹得神都之中沸沸扬扬,甚至有术师直言,此乃神人降世所致。唯独萧氏 对此事极为冷淡,一方面派人压制流言蜚语,另一方面解释此事乃是误传,非是 什么神人降世,只是极光所致而已。 在萧氏的全力压制下,此事引起的风波倒也逐渐消退下来,再无人谈起。 不过萧宝玉的俊迈之姿还是给藤原时长留下了深刻印象,萧誉是萧氏的家主 ,年纪轻轻就当了九卿之首的左司徒,萧宝玉身为他的独子,自然前途无量。 藤原时长又与萧傥说了一会儿话,便躬身退下。 站在萧傥身旁的族弟萧承看着藤原时长离去的背影,目光幽幽道,「藤原时 长当真是个老狐狸,上次他为了进入九卿之列,竟然背着我们四处拉拢华族公卿 ,实在是可恶!」 萧承说起此事,便颇为气愤,在这之前藤原氏一直都是萧氏一族的附庸,几 乎如同忠犬一般,然而藤原时长竟然不满于此,私下里与其它的华族公卿眉来眼 去,在上次进入九卿之列事件中阴了萧氏一道。 萧傥哼了一声道,「我萧氏可以扶持藤原一族,也可以扶持其它的和族大姓 ,总教他们藤原氏不会好过!」 另一边,藤原时长带着藤原忠长和藤原道长退到一旁,藤原道长见周遭无人 ,小声对兄长藤原时长道,「大兄,我方才见萧氏三卿对我们的态度极为冷淡, 可是他们怨恨上了咱们!」 藤原时长心里也摸不准,上次他为了进入九卿之列,确实有另起炉灶之举, 但后来萧氏并未深究此事,他一度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不想今日却碰到了萧氏三 卿的冷遇。 「稍后再说吧,总会有办法补救!」藤原时长安慰三弟藤原道长道。 藤原道长只好点了点头。 就在两家各自心怀嫌隙之时,宫门口传来一阵盔甲响动之声,走进来一名身 高腿长英武非常的少女,殷红如血的长发尤为让人瞩目。 因为燕赤阳还远在南华大州,因此此次祭天大礼是由他的长女燕红霜代为出 席,她不屑地看了在场的众人,便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奉祀宫前列。 萧傥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按礼制,女眷须到侧殿参加祈福大典,但燕 红霜向来骄纵,所谓的礼制在她眼里犹如虚设,没有丝毫制约之力。 而萧氏因为一桩旧事,与定南王燕赤阳不睦已久,因此不愿意多说,免得激 化双方的矛盾。 站在后排的萧宝玉远远望了燕红霜一眼,只觉少女有一股迥异的健美之感, 不似那些华族世家大姓的贵女羸弱不堪。 随着祭礼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公卿勋贵纷至沓来,一时间奉祀宫内高冠耸立 ,羽衣如云。 …… 祭礼结束后,诸公卿勋贵各自回府,藤原时长率领亲族先走一步,留下三弟 藤原道长料理尾事。 藤原时长回到府里,卸下公卿朝服,安坐于蒲团之上,很快便有侍女送来茶 水,他方才喝了一口,便有下人来报,藤原道长回来了,似有紧急之事要禀报。 藤原时长颇感意外,挥手道,「请他进来!」 「是!」侍女屈膝退下。 很快藤原道长便走了进来,来到藤原时长近前弯腰坐下,述说方才听到的传 闻——萧氏家主、左司徒萧誉的独子萧宝玉即将迎娶征北大将军薛晟的女儿为妻 。 藤原时长才听完,手中折扇刷地一下合上,霍然起身问道,「当真?」 藤原道长回道,「绝然错不了!」 「可我记得萧宝玉只有十四岁,萧氏竟然如此急切地想要与薛氏结亲吗?」 藤原时长奇怪道。 藤原道长道,「眼下朝局不稳,薛晟又是四征大将之中唯一一位华族出身的 统兵大将,萧氏自然舍得下本钱!」 以往萧氏的武力都是借助藤原氏的力量,可如果萧氏与薛氏结盟,那么藤原 氏将毫无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藤原时长负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不待他想出解决之法,二弟 藤原忠长不待通报,便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 「大兄,不好了!」 「冷静!」藤原时长蹙眉喝道。 藤原忠长只好耐着性子道,「刚才暗探来报,萧氏三卿前几日私下里接触了 源氏和平氏的家主!」 藤原时长当场怔住,如果说刚才他只是在忧心藤原氏的立身之本,那么现在 他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要知道源氏和平氏是仅次于藤原氏的和族大姓,萧氏此举不啻于釜底抽薪, 如果萧氏真和源氏、平氏走到了一起,有了萧氏的扶持,那么源氏和平氏必将逐 渐取代藤原氏在朝局的影响力,以后的藤原氏将彻底沦为二流家族。 藤原时长顿时心乱如麻,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萧氏的反击会来得如此迅速和 致命。 「你们有什么好的法子吗?」藤原时长看向两个兄弟藤原忠长和藤原道长问 道。 藤原忠长是个憨厚的性子,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轮到藤原道长,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后道,「眼下除了请求萧氏的谅解外,再 无它法!」 藤原时长默然坐回原位,思虑片刻后,突然计上心头,「我欲嫁藤原氏一女 给萧宝玉为妾,你们以为如何?」 藤原忠长神情一怪,显然没想到兄长会出这个主意。 一旁的藤原道长想了想,却以为此举可行,只是怕萧氏不接受,毕竟明眼人 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用意何在,于是疑道,「萧氏会接受吗?」 藤原时长执扇拍了一下掌心,意味深长道,「那就要看我们愿意付出多少了 !」 藤原道长也是明白过来,知晓了其中的玄妙,不外乎是借此机会向萧氏做出 弥补,只是这样一来,藤原氏的府库恐怕又要空出来许多了。 「那不知该定何人出嫁?」藤原道长问道,他们三兄弟当中,藤原时长膝下 无儿无女,藤原忠长膝下有三子二女,而他则有一子二女。 藤原时长既然出此主意,自然早就选定了人选,他道,「我意让清子出嫁, 你们二人以为如何?」 藤原道长心里扑腾一下,清子正是他的长女,年方十三,长得花容月貌,秀 丽非凡,算上年齿确实与萧宝玉极为合适,只是历来担任和亲任务的女子都过得 很不如意,他不愿意女儿走上这条路。 藤原时长见他不愿,冷声道,「藤原家的孩子既然接受家族的荫蔽,那就要 做好为家族奉献自己的准备!」 藤原道长无奈,只好咬牙接受了下来,「是!」 另一边,祭天大礼过后,萧宝玉并未随同家中长辈一起返回,而是陪同母亲 高阳公主到薛府拜访,这是萧誉和薛晟早就约定了的事。 薛晟的妻子薛夫人接到门房来报,便急忙出来迎接,只见淫淫细雨之中,薛 府的门前站着一众仆役丫鬟,身后是一架极为华丽宽敞的马车,缀以金银饰品。 见主人家出来,便有侍女隔着窗户禀告,萧宝玉当即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从 侍从手里接过油纸伞撑开, 不过他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微微躬身,此时车帘卷起,一名明丽如光,周身 华彩非常的美妇淡淡然下了马车,正是他的母亲高阳公主。 萧宝玉撑着雨伞,与母亲一起来到薛府门前,薛夫人见了,心中一赞,当真 是遍寻天下也少见的美少年,只见少年一身素白华服,光风霁月,举止倜傥,随 即屈膝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高阳公主扶起她,笑道,「你我两家很快便是一家,薛夫人何必多礼!」 一旁的萧宝玉也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薛夫人,却见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娇靥绯红 ,秀发如瀑,一袭紫色裙装裹着丰腴美满的躯体,让人心中大动。 一行人到了正堂里,分主客坐下,薛夫人便叫来一名丫鬟,「去给你家小姐 说一声,让她过来一趟。」 「是!」丫鬟领命而去,须臾之后她便陪着一名身着粉裙的少女回来,只见 少女天生丽质,肌肤如雪,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是难得的美人坯子,显得格外 娇小玲珑。 「拜见母亲!」少女先来到堂前,对着主位上的薛夫人拜了拜。 薛夫人颔首称是,对着一旁的客人介绍道,「这位是高阳公主,你也要行礼 !」 少女于是侧过身子对高阳公主行礼道,「拜见高阳公主!」 「起来吧!」高阳公主笑着抬手道,她对这名懂礼数的少女颇为喜欢,于是 便和少女多说了几句话,见少女回答得颇为得体,不由微微颔首,显然是认同了 这门亲事。 坐在左侧的萧宝玉这时才知道,原来少女的闺名叫薛怜儿,他见少女总是一 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叹道,当真是名副其实。 薛怜儿坐下后,也打量着坐在一旁的萧宝玉,薛晟并未瞒她两家联姻的事, 因此她对萧宝玉一行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 高阳公主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命人将准备好的符书送上来,呈给薛夫 人。 薛夫人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萧宝玉的生辰八字,于是也命人将薛怜儿的生 辰八字呈给了高阳公主,象征双方父母均同意了此事。 高阳公主目光微微闪动,似有话要与薛夫人单独说,薛夫人会过意来,便对 一旁的女儿道,「怜儿,你带宝玉去花园里走一走。」 「是!」薛怜儿起身来,对萧宝玉道,「世兄,这边请!」 萧宝玉望了主位上的母亲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起身跟着薛怜儿出了正堂 。 薛氏也是大族一流,财力雄厚,一座普通的花园,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奇芳 异草应有尽有,千芳竞发,万艳争娇,实在是美不胜收。 萧宝玉粗略游览一番后,却是微微一叹。 薛怜儿见了,蹙眉问道,「世兄可是觉得何处不妥?」 萧宝玉道,「这座园子当是请大匠操刀而为,只可惜匠心虽具,灵气却是不 足,便是寻幽访谈也少了几分趣味。」 薛怜儿以前也觉得这座园子好似有什么不足,只是凭她的眼界,也说不出什 么所以然来,今日听萧宝玉如此说,这才知道了缘故所在。 萧宝玉见眼前的少女娇羞可人,粉装彩饰,端是玲珑剔透,于是极目远视, 从万花丛中寻来一朵鸷兰为她戴上。 「多谢世兄!」薛怜儿款款道,她没想到萧宝玉会有如此举动,之前见他文 雅彬质,总以为他会有几分高持之态,但如今二人婚期在即,他却也热络了许多 。 却说萧宝玉与薛怜儿游玩的时候,薛府后院的一间屋子,一名与薛怜儿长得 极为相似的少女正在不停地锤动房门。 「快放我出去!」少女大声道。 一名闻听动静赶来的嬷嬷劝道,「二小姐,你就消停一下吧,夫人说了,这 几日都不能放你出去!」 「你要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一直闹个不停!」少女气鼓鼓地说道。 嬷嬷也是无奈,只好道,「随你吧!」 关在屋子里的少女正是薛怜儿的同胞妹薛妙儿,盖因云国习俗中双女同胞乃 是祸乱之兆,因此凡是同胞之女都要灭杀其中一人。 只是当日她们两人生下后,无论是薛晟还是薛夫人都不忍下手,于是便悄悄 养了起来,此事做得极为隐秘,便是薛氏旁脉当中也无多少人知晓。 薛晟和妻子打算待薛怜儿出嫁后,便为薛妙儿寻一良人,把她悄悄嫁出去, 也不失上天好生之德。 可薛妙儿却是一个闲不住心思的人,性子与姐姐薛怜儿大为迥异,家中既然 在为姐姐择夫婿,那她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 待监押的嬷嬷远去,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狰狞面具戴上,便钻到了床下,因 为薛夫人多把她关押在这里,因此她私下里在床下掏了一个大洞,专为进出之便 ,便是看守的嬷嬷也没察觉到。 此时屋外看守的嬷嬷见她没了动静,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以为薛妙儿把那 股子劲折腾没了,因此也不再去查看,免得又激起薛妙儿闹腾一番。 薛妙儿戴起面具,避开路上的侍女和仆役,正准备前往正堂,哪成想在花园 就碰到了姐姐薛妙儿和萧宝玉,正巧看见萧宝玉拿起一朵鲜花为姐姐戴上。 原本薛妙儿就对此事不满,现在见姐姐的夫婿乃是一名格调雅致、风度翩翩 的少年郎,一时幽怨非常,觉得母亲偏心。 「哼,看我吓他一下!」少女捏紧拳头道。 于是她悄然潜进花园,埋伏在一处幽深之处,准备待萧宝玉过来时吓他一番 。 萧宝玉牵着薛怜儿的小手走过来,一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待他刚准备转 身时,薛妙儿突然跳了出来凄厉尖叫一声。 顿时吓得薛怜儿花容失色,直往萧宝玉的怀里钻,。 也是薛妙儿不走运,萧宝玉在家中这种招数玩了不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当即伸手一把抓住了薛妙儿的衣襟,将她高高举起,反倒吓得薛妙儿浑身颤抖 不止,双手紧紧抱住萧宝玉的胳膊,害怕他把自己扔下来。 萧宝玉摘去狰狞面具,露出一张惨白而熟悉的小脸,他顿时怔在原地,怎么 同时会有两个薛怜儿? (6) 薛夫人刚送走高阳公主,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便有一名嬷嬷急急忙忙赶了过 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怎么会这样?」薛夫人神色一变,旋即冷下脸来,呵斥道,「我不是让你 们仔细看着她吗?怎么还会让她逃出来?」 嬷嬷低着头道,「二小姐提前在床下掏了一个墙洞,奴婢们一时不慎,这才 没有发现。」 「哼!」薛夫人不满地哼了一声,须眉上扬,额上的黛翠也微微扬起,转身 向后院而去。 另一边萧宝玉回到薛氏为他准备的客院,眉头微蹙,直到方才听了薛怜儿的 讲述,他才知道原来薛怜儿还有一名同胞妹在世,他倒不是对薛氏不满,而是觉 得薛氏此举躲躲藏藏,极不爽利。 待到傍晚时分,薛晟从军营回到府里,薛夫人赶紧上前,禀告了此事。 正准备脱下铠甲的薛晟手上动作一顿,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片刻后他才道 ,「此事不简单,须要向天阳侯说个明白!」 这件事虽然只是一桩小事,但就怕萧氏心存芥蒂,虽然嘴上不说,私下里却 耿耿于怀。 于是次日,薛晟派一名族老到萧府详细解释了此事,萧氏果然对此事颇为不 满,连态度也生冷了许多。 幸好两家姻亲在即,便是一向隐居不问世事的萧螣也出来讲和,终于将此事 压了下去。 但代价就是薛怜儿和薛妙儿要一同嫁给萧宝玉,免得再惹出其它的事,萧氏 毕竟也是要脸面的大族。 薛晟自无不可,能一道解决此事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只不过当初准 备的嫁妆却是稍显不足,于是他又命人外出采买,务求不能委屈了两个女儿。 薛府后园里,薛夫人看着在花园里游玩的三人,欢声笑语不断,心中大感欣 慰,通过这十余日的观察,她对萧宝玉越发喜爱,其人不仅相貌出众不说,言行 举止也颇为得体,只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稍显贪玩了些。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随着年纪的增长,自然也会成熟起来。 昨晚夜宴的时候,薛晟还特意请来一名相面师,藏在屏风后观察萧宝玉的言 行举止,宴后相面师直言其人内藏神识,外蕴通灵,实在是贵不可言。 薛夫人听了后,对这个未来的女婿就更加喜爱了。 正在游玩的三人察觉到有人观望,待发现是薛夫人后,便赶过来拜见。 「拜见母亲!」薛怜儿和薛妙儿齐齐屈膝行万福礼,萧宝玉则是抬手行礼, 「拜见薛伯母!」 薛夫人瞥见他牵着薛怜儿的小手,掩嘴笑道,「还要叫伯母吗?」 萧宝玉闻弦而知雅意,再是一礼拜道,「儿子拜见母亲!」 「嗯!」薛夫人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这才道,「昨日萧府来人请宝玉回去 ,却是因为皇帝陛下病愈,召宝玉前去陪读!」 「啊,皇帝哥哥病好了吗?」萧宝玉讶异道。 薛夫人点了点头。 萧宝玉看向薛怜儿和薛妙儿这两个妙人,一时有些不舍,薛怜儿和薛妙儿则 是泪眼婆娑,亦是依依不舍。 薛夫人好笑道,「婚期就在下下个月,到时你们就是想分也分不开了!」 萧宝玉郑重道,「我想与两位妹妹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薛夫人闻言,却是心中微叹,「当真是一痴儿!」 当夜,薛夫人设晚宴款待萧宝玉,准备次日送萧宝玉回府,薛晟则是因为公 务没能参加。 双方尽欢,便是薛夫人也多喝了几杯,风韵无双的俏脸上浮现一缕晕红,搭 配上丰腴的身姿,使得坐在席畔的萧宝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月色迷蒙,萧宝玉才回到住处,便有侍女来请,「玉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 趟!」 此时已是深夜,萧宝玉心中虽怪,却也不疑有它,跟着侍女来到一间掩映于 翠竹之中的幽深小阁,空气中散发著一股湿润的脂粉味和硫磺味。 「夫人,玉少爷到了!」侍女于门外恭声道。 「请他进来吧!」薛夫人软绵绵地说道,语声摇曳不定,好似风中乱花。 侍女让开身子,萧宝玉轻轻推开阁门踏入此间,只见阁内水雾弥漫,锦帐如 织,数盏烛火攀附于木墙之上,放出淡淡光华。 他又紧跟上前走了几步,终是望见了此间的全部面貌,却是见阁心处辟出了 一弯温泉,有十数人合抱大小,此时雾气升腾,好似云中仙境。 池中一名身材丰腴的美妇人梳起高髻,头插金钗,玉臂裸露于空气中,水面 上隐约可见一双白皙丰隆的翘乳。 萧宝玉脸色乍红,急忙转过身去,「不知夫人叫小婿来有何事?」 薛夫人转过身来,掀起一层层涟漪,趴在池边,饶有心趣地望着萧宝玉,「 薛氏乃是东华大州出身,族中有一习俗名曰试婿,玉公子可曾听说?」 听见薛夫人如此说道,萧宝玉满面惊容,再也顾不得其它,转过身来问道, 「即是如此,遣下人即可,薛夫人又何必亲身以试?」 薛夫人掩嘴笑道,「你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非是因为高阳公主再三叮嘱 ,我也不会如此!」 「原来母亲早已知晓此事,却为何不与我说呢?」萧宝玉心中埋怨不止。 萧宝玉却是不知,东华大州此等习俗流传已久,早先时候乃是女方家中命成 婚已久的妇人下场,试探女婿是否有暗疾于身,不能行人事,并未真刀真枪干起 来。 可不曾想后来此习俗愈演愈烈,竟然变成了对女婿的考验,女方会从烟花之 地请来数名红尘女子,轮番登塌,教训女婿,直教女婿指天发誓后才算了结,闹 出过不小的笑话。 因为萧宝玉年纪还小,高阳公主怕薛氏也来这一招,坏了他的肝肾,因此再 三嘱咐。 为了让高阳公主安心,薛夫人只好亲身下场,权作交代。 见萧宝玉还站着不动,薛夫人道,「玉公子若再不过来,恐怕是娶不到我的 两个女儿了!」 萧宝玉闻言,只好慢慢移步上前。 这时锦帐中闪出六名衣着单薄的俏丽少女,笑语不断,来到萧宝玉身前,上 下动手,不一会儿便为他卸去衣袍,簇拥着他到了温泉池里。 萧宝玉方一下水,始觉浑身通达,一片暖洋洋之感,薛夫人这时却靠了过来 ,与他抱在一起。 萧宝玉只觉未来的丈母娘浑身滑腻如脂,丰腴肥美,一双翘乳更是饱满如水 袋,盈盈不能及手,当即胯下涨得生疼,双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慢慢探入下方 ,不一会儿便摸到了浑圆肥美的白臀,还未用力,双手便好似要陷入臀肉中一般 ,教他心惊不已。 萧宝玉并非是不知人事的少年,他房中有红莺、青鸾、翠娆、翡玉四俏婢, 平日里嬉闹无度,淫泄之事也是做了不少,只是恪于家规,不敢真行窃玉偷香之 事。 薛夫人才与萧宝玉抱上片刻,便感觉有一根火热之物迅速膨胀而起,直愣愣 地顶在她的小腹上,作为过来人的薛夫人自然知道这是何物,当下眨眼趣道,「 却是我看错了,你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当即闹了萧宝玉一个大红脸。 话虽是如此说,薛夫人伸手探下,一把抓住了萧宝玉的阳刚之物,只觉其火 热无比,几有烫手之感,她的小手更是堪堪只能握住。 薛夫人美目瞪圆,望着萧宝玉不可置信道,「宝玉,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大? 」两人说话间关系也拉近了不少,薛夫人直接亲热地叫起了他的名字。 萧宝玉不好意思道,「一直都是如此!」 薛夫人却是有些难以相信,她的丈夫薛晟以体躯雄健闻名,可胯下之物与萧 宝玉相比却是要小上一圈,硬度也是略有不如。 薛夫人翻手向上,堪堪握住了几有鹅卵大小的龟首,此间最是火热滚烫,烫 着薛夫人心窝酥麻疲软,浑身难以用力,只能趴在宝玉身上,嘴里不停地吐著芝 兰之气,心中惊叹道,「如此大的物件插进去,岂不是要快活死?」 待她回过身来,却是见宝玉痴痴地望着自己,当下知道他碍于身份,不敢动 手。 薛夫人甜甜地望了宝玉一眼,「却是教你捱得辛苦了!」说完,红唇一张, 与宝玉吻在了一起,她那红润的舌头探入宝玉的嘴中,绵软香甜,最是滑腻,好 似甜鱼一般,让宝玉不停地捕捉。 二人火热的舌吻整整持续了一刻钟,便是一旁的六名侍女也看得夹起了腿心 ,只觉阴中瘙痒难耐。 宝玉却尤未满足,他一边与薛夫人激吻,一边凝视着眼前的美妇人,只觉美 妇人有一股少女未有的端庄媚态,如雪一般白皙的脸上堆叠着层层嫣红,最是挠 人心肠。 两人吻罢,薛夫人一手扶起酥胸,露出一枚殷红的乳头,眼光勾人问道,「 你要吃吗?」 宝玉只觉这位未来的丈母娘放开了许多,酥胸层峦起伏,诱人无比,他连忙 低下头去,一口含住乳头吃了起来。 相比于少女的奶儿,生过孩子的妇人就是不一样,不仅肥美许多,乳晕和乳 蒂也是膨大了许多,夹带着一股馥郁的奶香。 薛夫人被宝玉这么一吃,却是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哺育女儿的情形,一时羞不 自胜,脸上也红烫起来。 「这却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怎能与他这般交缠?」薛夫人想道,可不一会儿 她又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用习俗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随着宝玉的轮番吸咂,薛夫人却是感觉到一股快感,使她晕乎乎的,可当她 看到正在痴迷吃着奶儿的宝玉,心里也是嘀咕起来,莫非这奶儿很好吃吗? 她叫来久在身旁服侍的倩云道,「快把衣服脱了,让我也吃吃你的奶儿,看 是什么滋味!」 倩云不敢拒绝,当下解开衣襟,一双白嫩兔子跳了出来,薛夫人一口含住少 女的奶儿,只觉娇小稚嫩,一时间兴致缺缺。 却说此时宝玉感觉下面的阳具涨得生疼,当下再也忍耐不住,齐刷刷将怀中 的美妇人抱了起来,胯下的阳具顶来顶去,却是一时未能寻到正途。 薛夫人被他戳来戳去,却也难受,当即一把握住少年的粗大阳具,对准了胯 下早已空虚难耐的蜜穴。 宝玉当即一个挺身,胯下的阳具直愣愣插入一处逼仄温软的美妙之处。 他在家中时常央着屋中的俏婢为他行口舌之事,曾料想妇人的小穴滋味再是 畅美,也不过伯仲之间,可今日一试,才发觉妇人的小穴滋味自有独到之处,绝 非口舌能与其相提并论。 似薛夫人的蜜穴,紧俏香软自不必说,还觉有无数肉芽根须缠绕,待插到尽 头,内中还会吐出一颗肉芽,逗弄龟眼,以致快美之感阵阵不绝。 「啊~」薛夫人一声高呼,却是被宝玉插了个满满当当,原本适应丈夫尺寸 大小的秘处,此时却有一丝饱涨之感,火热欲裂。 「你的东西太大了,轻点!」薛夫人急呼道,她的双手紧紧挽在宝玉的脖子 上。 宝玉忍得辛苦,当即不再管其它,一个劲地冲撞起来,二人抵死缠绵,啪啪 声不绝于耳。 从远处看去,却是一个稚气未脱的俊美少年抱着一名丰腴端庄的美妇人行那 交合之事。 前面说过,宝玉虽然常与屋中的俏婢玩耍,但说到底却还是一名童男子,未 真个与女子同房,是以精关极为敏感,且又不识那憋精忍射之法,方一插入便不 管不顾地插弄起来,因此才过去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便大感不支。 「夫人,我感觉忍不住了!」宝玉叫了起来。 薛夫人毕竟是惯识风月之人,刚与宝玉交手,便知道他还拙于床榻之事,不 识此中玄妙,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既然忍不住,便不要忍了!」 宝玉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又狠狠插了一下,阳具贯入蜜穴深处,痛痛快快地 射了起来。 滚烫了岩浆直烫得薛夫人心窝发麻,花心一软,春水潺潺流出,却也是最后 时刻泄了身子。 二人抱着歇息片刻,薛夫人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羞怯, 原本是为两个女儿准备的夫婿,却不想先被她尝了个鲜。 愧疚之下,薛夫人伸出舌头,为宝玉舐去脸上细密的汗珠。 宝玉被她这么一弄,很快便醒了过来,目光躲闪道,「对不起。」虽然他之 前还不晓床榻之事,但也知道泄身过快是件让人瞧不起的事。 薛夫人却是抿嘴一笑,食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道,「你个小家伙,方才不要 命地狠插,差点没把我给插死,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来了,似你这般插弄也早就 射出来了!」 宝玉挠头苦恼道,「那该如何是好?」 薛夫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道,「我来教你!」 说完,薛夫人摆正身子,坐在宝玉胯间,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双腿却是高高 翘起,放在他的胳膊上,两只白嫩小巧的足掌跃出水面,好似一泓弯月。 「还不过来帮忙?」薛夫人看向一旁的六名俏婢道。 俏婢们得了命名,立即浮水过来,为他们二人助阵,两名少女来到薛夫人身 后,一人扶肩,一人托臀,还有两名少女来到宝玉身后,俱是扶住他的腰背。 「床榻之事,讲究轻送慢摇,一颠二插,你可试着尝试一番!」薛夫人教道 。 宝玉双手抱住美妇的腰臀,依照其言,开始轻送慢摇,一颠二插起来,果然 大感轻松,快美阵阵,一时情不自禁,俯身去吻怀中的美妇人。 「啊~,唉~,轻点!」美妇人纵然被宝玉插过一回,却仍感觉花心饱胀欲 裂。 宝玉一边品尝着未来丈母娘的唇中滋味,一边插弄着她那香滑绵软的小穴, 实在是快活至极。 「娘子!」却是宝玉插弄到兴头上,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薛夫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美目一扬道,「不可以这般叫我,你的娘子 我的女儿!」 宝玉却好似发了癫狂一般,「不,我就要这般叫你!」当即娘子娘子地叫了 起来。 薛夫人也是无奈,只好任他耍着性子胡为。 宝玉叫了一会儿娘子犹嫌不足,对薛夫人道,「我要听你叫我相公!」 薛夫人怎么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当即扁着嘴不说话。 宝玉见她如此,当即腰背用力,大开大合地刨弄起来,纵然是在温泉池水中 ,也能听到一阵沉闷的啪啪声。 「啊,不要~!」薛夫人却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还叫不叫?」宝玉一边用力插弄,一边问道。 「叫,我叫!」薛夫人只好投降认输,娇娇柔柔地叫了起来,「相公,奴家 的好相公,快些插我!」 宝玉一听,浑身血脉喷张,双手掐住美妇人的腰肢,胯下猛然用力起来,直 插得美妇人星目迷离,脸上酡红浮现,原本被金钗束住的长发,此时也散落而下 ,郁郁葱葱,好似一团浓雾。 「啊~」薛夫人一声长吟,浑身顿时颤抖起来,小腹亦是摇摆不停,却是被 宝玉径直弄泄了身子,花宫深处吐出一团浓脂似膏,喷在他的龟头上。 宝玉也不再隐忍,扶住她的腰肢,痛痛快快地射将出来,此番精水尤为多, 竟然射了好一会儿方才结束。 7 萧府,霁云阁。 萧宝玉从薛府回来后,便径直来到母亲的住处请安,同时奉呈上薛夫人的眷 书,也就是薛夫人对萧宝玉这些时日的观察评点。 香气袅袅的主卧里,满头珠钗宝饰,身穿华美裙衫的高阳公主侧卧在塌上, 以手支额,另一只手打开眷书,仔细品读。 细细看去,横睡在塌上的美妇曲线婀娜多姿,一双修长的大腿上托着肥美的 丰臀,纤腰苗条不及一握,胸前的双乳则圆润饱满,将裙衣高高撑起,面上鲜靥 绯红,琼鼻珠唇,一双美目似生秋水,媚意横流,端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萧宝玉则跪坐在塌前的蒲团上,耐心地等着母亲问话。 所幸高阳公主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到最后的时候,掩嘴笑了一下,好像看 到了什么可笑之事。 她这一笑不要紧,却让萧宝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好似犯了大错一般。 高阳公主放下眷书,作出一个伸手的动作,侍立在一旁的女傅班琼妤见状, 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传膳吧,本宫也饿了!」高阳公主清脆地说道。 「是!」班琼妤屈膝一礼,然而走出门外,吩咐丫鬟们赶紧把食物呈上来。 高阳公主看着儿子宝玉笑道,「你也别急着回宝阳苑,就陪我用膳吧!」 宝玉自然不敢拒绝,低头道,「是!」 很快,一队丫鬟依次而进,端上滋味鲜美,口感软烂的餐食,有烹乳鸽、蜜 饯羊肉、炖河豚、炼牛乳等等。 宝玉在薛府待了半个多月,虽然薛氏提供的食物也是珍馐之类,但毕竟不合 他的口味,总是无法尽兴。现在回到家中,闻到自幼爱吃的美味,一时食指大动, 口中生津。 高阳公主拉着女傅班琼妤入座后,见他这副模样,讶异道,「莫非薛夫人没 有好好招待你?下次我见她,定好好好问问一二!」 宝玉连忙道。「非是如此,只是因为薛府的菜肴儿子吃不惯而已!」 高阳公主听了,对坐在身旁的女傅班琼妤趣道,「本宫的儿子最是孝顺,还 没成婚呢,就急着为丈母娘辩解了!」 「哈哈哈!」班琼妤连忙掩嘴笑了起来,妩媚端庄的容颜一时灿烂生辉,教 少年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宝玉被她们嘲得脸上红白不定,当下只好厚着脸皮坐下。 高阳公主也不再笑话他,反而开始为他布菜,夹了不少他少时最爱吃的蜜饯 羊肉放入他的碗中。 闻到了熟悉的滋味,宝玉也不再拘束,反正是在母亲这里,便是闹出笑话也 无妨,当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待吃完碗中的餐食,宝玉抬起头来,刚想举筷夹菜,不想却瞟见了母亲和班 女傅的亲密举动,只见二人互相布菜不说,还目光盈盈看向对方,眼中爱意非常。 宝玉以往还不觉其它,可薛府一行他初尝人事后,鸿蒙顿开,却是看出了一 丝不妥,这分明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举动嘛! 按捺住心中的困惑,宝玉低着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只想赶紧吃完后,回他 的宝阳苑。 就在宝玉埋头吃东西的时候,桌下一只粉足羞怯地褪去绣鞋,径直伸向了他, 触碰到了他的小腿。 宝玉一开始还以为是偶然碰到,也就没在意,不成想过了一会儿,那只粉足 却沿着小腿向上,慢慢来到他的两腿之间。 还不待宝玉有所反应,那只粉足已经轻轻点在了他的胯间,足心贴着阳具厮 磨起来,原本偃旗息鼓的阳具好似冬蛇复苏,直愣愣勃壮支棱起来。 宝玉终于忍不住了,他抬起头来,只见母亲犹若未觉,还在望着班女傅,反 而是班女傅的眼光中透着一股做贼心虚之感,见宝玉望向她,目光开始躲闪起来。 「原来是她!」宝玉恍然大悟,早就知道这女人风骚,想不到她竟然敢在母 亲面前逗弄自己,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敢玩,那小爷我就陪你玩玩。宝玉见身后没有丫鬟,当即伸手拉下裤 袍,将勃如巨蛙的阳具放了出来。 宝玉还嫌不过瘾,他又伸手抓住那只粉足,褪下丝绸白袜,将其贴在滚烫高 耸的阳具上,顿时一阵清凉快感袭来,直教宝玉浑身通透。 那只粉足非但不恼,反而兴致勃勃,一时用脚背托起春袋颠弄,一时用足心 摩擦着棒身,叫宝玉爽得倒吸凉气。 宝玉没想到这女人脚下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学来的! 一时间,餐桌上的三人各怀鬼胎。 一柱香过后,用膳完毕,班女傅站起身来道,「公主,我先下去了!」 高阳公主点了点头。 宝玉望着班女傅离去的背影,却是浑身一震,冷汗直冒,他微微低头,只见 那只粉足仍在乐此不疲地逗弄着他那炽热的阳具,如果说这只脚不是班女傅的, 那又会是谁的? 想到这里,宝玉已是不敢抬起头来……回到宝阳苑,天色已暗,宝玉疲惫地 推开房门,只见红莺和青鸾两个俏婢正在屋子里等着自己。 见宝玉终于回来,红莺和青鸾舒了一口气,起身将他迎入屋中,又是递茶, 又是揉肩。 宝玉却全无兴致,他现在就好像被人送上云间飘飘欲仙,却又被突然打下人 间的情形。 红莺见他闷闷不乐,于是问道,「少爷可是饿了吗?」 宝玉刚想摇头,却见少女一副关怀的神色,只好强压下内心的郁闷,抖擞精 神道,「却是饿了,进些甜点就可以!」 红莺听了,急忙下去准备。 一旁的青鸾则是关切地问道,「少爷这些时日去薛府,可还顺畅?」 宝玉点头道,「自然是顺畅无比!」 他见屋子里只有红莺和青鸾两人,不见翠娆、翡玉出来迎接,按照规矩,主 人回家,侍婢都要出来迎接的,于是他问道,「翠娆和翡玉去哪儿了?」 青鸾回道,「翠娆的母亲亡故了,她向府里请了假回家奔丧,翡玉见她恍惚 不定,于是自告奋勇陪她回去!」 「竟有此事?」宝玉一时有些感怀,他吩咐道,「你明日去账上支五百银钱 让人给翠娆送去,不可让她委屈了!」 「这么多?」青鸾问道,五百银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便是上好的田地都能 买上几十亩了! 宝玉正色道,「区区五百银钱,我还是拿得出手,怎能委屈了你们这些侍候 我的人!」 青鸾见他这么说,心中微微感动。 不一会儿,红莺便指使丫鬟送来了六七盘糕点。 宝玉见红莺和青鸾还没吃东西,便拉着她们二人一起用膳。 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红烛泣泪,梨木桌前,身穿粉裙和青色裙衣的两个少女 正陪着宝玉一起品尝糕点甜食。 宝玉痴痴地望着颜色娇妍的两名少女,原本被压抑的情欲很快又复苏起来。 红莺自不必说,娇小玲珑,端是可爱非常,坐在她对面的青鸾却也丝毫不逊 色,容貌清秀,身材苗条无比,好似青竹一般,束着一对长长的羊角辫。 宝玉终是耐不住心痒,一把将红莺抱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低下头去, 一口吻住少女精致的唇瓣,甜蜜湿润的小舌一下子被他吸了出来,轻轻含住舌尖, 反复吮吸,只觉滋味馥郁不绝。 良久之后,宝玉才放开抱在怀里的红莺,又一把将青鸾拉了过来,用一股不 可置疑的声音调侃道,「今晚你们两个谁也别想逃!」 红莺和青鸾听了,纷纷红透脸颊,低下头去。 就在宝玉来之前,高阳公主身边的班女傅来传令,言说少爷成婚在即,让她 们以后好好教导少爷床榻之事,因此眼下二人绝无拒绝的借口。 青鸾想了想,却是挣开宝玉的手,解释道,「眼下翠娆和翡玉不在,院子里 不可以没有管事的人,少爷可先幸了红莺,待她好利索后,我再服侍少爷!」 宝玉听了,却也觉得有理,当下不再坚持,他俯身抱起红莺,就往床榻而去。 青鸾松了一口气,出了屋子顺便把门关上,可她还未走上几步,便觉有几分 不妥,宝玉那物事她也是见过的,好似擀面棍一般大小,红莺这般娇柔如何能受 得了? 她想了想,决定去找绿竹和紫叶上床帮衬一二,否则明天红莺怕是下不来床。 宝玉所住的宝阳苑共有贴身丫鬟四人,粗使丫鬟八人,另外还有四名嬷嬷, 因为他不喜欢带小厮,是以没有院中没有一名男子。 青鸾赶到绿竹和紫叶的住处,二人此时还没有睡下,听明青鸾的来意,紫叶 当即叉腰昂头不服道,「你怎么不上呢?」 紫叶脸上稚气未褪,稍显有些可爱,她虽是粗使丫鬟,身份比青鸾还差上一 筹,但她性子火辣,总是得理不饶人,平日里也无人敢惹,听青鸾让她顶缸,当 即就有些不乐意了。虽然少女往日里也喜欢宝玉,但被送出去做人情总归是有几 分不愿。 一旁俏丽清秀的绿竹却两只手绞在一起,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实则内心已是 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应对! 青鸾想到屋子里宝玉和红莺差不多快到关键时刻了,眼下不能再拖了,她目 光一转,却是换了另外一种说法,「点你们二人前去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宝玉 少爷的意思!」 紫叶扬眉道,「当真?」 「当然!」青鸾肯定道,「方才在屋子里,宝玉少爷就提起了你的名字,说 你娇憨可爱,最是惹人怜爱!」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紫叶心中一动问道。 青鸾暗啐了一声,心想这丫头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于是紧接着说道, 「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宝玉向来待下人宽厚,紫叶不疑有它,心想问就问, 若非是如此,等回来再教训她。 当即沉声道,「那好,你先回去,我和绿竹准备一二便过去!」 青鸾奇怪道,「有何可准备的?」 紫叶没好声好气地说道,「既然要侍寝,那自然要把屁股好好洗一下!」 青鸾脸上一红,深深看了紫叶一眼,这才转身退下。 等青鸾离开,一旁的绿竹拉住紫叶的手问道,「莫非我们今晚真要过去侍寝?」 紫叶无奈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难道能不去?」 她们这些下人,命运都交由主人决定,也就是宝玉性情宽厚,才让她们有讨 价还价的资格,换作别家,要是敢违抗主人的命令,立即拉出去配给小厮! 幸好她们今晚烧的洗脚水还未用去,当即拿来木盆,往里倒入热水,绿竹向 来心细,还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待觉合适,这才望向紫叶问道,「你先来还是 我先来?」 紫叶虽然性子火辣,但对身旁的人却非常真诚,院子里数绿竹和她的关系最 好,因此道,「你先来吧!」 绿竹也不推攘,起身解开裙带,一个俯身便将裙子褪去,露出一双消瘦白皙 的腿儿,两只裹在白丝袜子里的小脚更是堪堪一握,小巧异常。 往上看去,两瓣臀股晕白亮眼,掩着嫩生生的腿心,因她双腿紧闭,只能看 到阴阜中一线粉嘟嘟的鲤鱼嘴。 紫叶脸上一红道,「你蹲下来,我帮你擦一下!」 「好!」绿竹也不疑有它,两腿分站在盆侧蹲了下来,那一汪鲤鱼嘴也微微 绽开,隐约可见一抹瑰丽绚烂之色。 紫叶掏出一张绵软丝巾,先沾水弄湿,再轻轻拧干,沿着绿竹的阴阜仔细擦 了起来。 少女的私处最为敏感,被紫叶这般一弄,饶是以绿竹冷漠的性子,脸上也不 自然地冒出一抹诱人的绯红之色,喘息急促起来。 擦完了少女的阴阜,紫叶还不罢手,将丝巾揉洗一番,又叠成小巧的四方形, 绕到绿竹身后,为她擦洗菊眼起来。 绿竹一惊,急忙握住紫叶的手腕,羞道,「这里就不用洗了!」 紫叶坏坏一笑,「这可不行,说不定少爷就好这一口!」 绿竹被她一吓,顿时俏脸发白,「可不要吓我,这里有什么好弄的?」 紫叶道,「上次我给你看的那本书里的内容,你忘记了吗?」 绿竹记了起来,那本书里画着许多不穿衣服的男女做着羞人的事,也不知是 哪个妄人画得,竟那般淫靡! 紫叶见她不再阻止,三下五除二便为她清洗完毕。 绿竹起身寻来一张干巾,抹去下身的水光,旋即找来干净的裙衣换上,这时 她才想起,还要帮紫叶清洗下身,可待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紫叶已清洗完毕, 正在换上裙衣。 「早知道我就自己洗了,省得那般羞人!」绿竹心道。 紫叶看出了她的心思,调笑道,「我就不与你争了,待会儿少爷见你屁股洗 得干净,说不定一高兴就封你一个妾室的位置,以后我还要沾你的光呢?」 绿竹忍俊不禁,当即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一巴掌,「可不敢胡说,便是少爷 高兴那也应该是你的缘故,园子里的姑娘中,除去红莺姐她们四个,还有谁比得 上你?」 绿竹这话却是不假,或许是因为宝玉是未来萧氏家主的缘故,他的地位远在 一众嫡子之上,便是已经成人的大兄萧宝琼也是远远不如,以院子的配置为例, 他的宝阳苑就比其它嫡子居住的院子要大上四五倍,装饰也更为华美舒适。 说及院子里的丫鬟,其他嫡子只有两名贴身丫鬟和四名粗使丫鬟,而他则是 整整多了一倍,有四名贴身丫鬟和八名粗使丫鬟,便是宝阳苑中的粗使丫鬟也比 其他院子里的贴身丫鬟还要美上三分! 可以说萧氏的财货、下人都要紧着他这里先来,才能轮到其他人。 两人稍微整理一番,换上光鲜亮丽的裙衣,牵着手便到了宝玉的屋子里。 方才一进屋,紫叶便听到了屋子里低沉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声,后者好 似叫春的猫咪一般,一边克制着自己的嗓音,一边又颇为兴奋,一道道呻吟声挠 得旁人心痒痒。 紫叶牵着绿竹的小手,绕过屏风来到红床前,帐子里只见两道人影紧紧地抱 在一起。 两人脸上一红,齐齐跪下唤道,「少爷!」 宝玉掀开锦帐一角露出头来,看着跪下的两人疑惑道,「你们来做什么?」 紫叶还以为他忘记了此事,出言将青鸾吩咐的话语重述了一遍。 宝玉一听,顿时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定是青鸾叫紫叶和绿竹前来帮衬红 莺一二。 他面上一喜,红莺不耐征伐,以致他难以尽兴,这两名俏婢他也馋了许久, 此次携手而来,却是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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