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三十六年腊月,大雪封山。银白环抱的东北小镇里,横着百条黄土街巷,杂着千栋砖瓦坯房,聚着一批男女老少。 垂死的太阳攀着山尖,斜斜地将余晖照进深巷。一排照去,门户紧闭,街上不见一人。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昏黄的火光透出窗帷。依稀有雪片披金,从天上软软地坠落。地上白的、黄的、黑的斑驳而交错,唯不见一点红——这是一个没有鞭炮的世界。 《神异经》有载:“西方山中有人焉,其长尺馀,一足,性不畏人,犯之则令人寒热,名曰山臊。男以胯拍女臀,噗嗤有声,而山臊惊惮远去。” 相传,每至除夕夜,有年兽入户伤人。百姓掌灯交媾,以其畏光、畏声之短驱之。故除夕夜亦称合欢夜。 有诗云: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说到这,我想你该明白,此时这千户人家都在干什么勾当了吧。 因为合欢夜干的事和洞房花烛夜差不多,所以镇上也有在除夕这天迎亲的习俗。二位新人在岁末年初之时合奏春篇,齐力驱赶年兽,是禾生双穗的喜事。 …… 礼生高唱道:“送入洞房——” 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盖头人彷徨。新娘子身体一颤,由新郎拉着手,在众人欢笑声中,向堂内走去。 婚房内,两支龙凤花烛已点燃了,散出幽光和烛香。房门一关,外头的喧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新郎握住新娘嫩白的手,边走边打量着她。媒人说是她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碎步款款而拘谨,腰肢一扭一扭,屁股一颤一颤,端的是好生养的。他心头火热,垂涎欲滴。 二人走到床沿坐下。他取过称杆,勾起盖头的一角,往上一挑,看到了张初生小羊的脸,怯弱、妩媚、精致。上挑的媚眼水盈盈一望,又羞怯怯敛眉,脸边淡起两抹红。青山远黛,靥晕朝霞,唇抿樱红。 他和这个陌生女孩待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又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他多干净,其实过一会儿,他就要操人家。 长夜漫漫,他有足够的时间御他的妻,受用她的身子。茎过麦齿,精入胞宫。天明,她将由黄花闺女变为良家少妇,里里外外都烙下男人走过的痕迹。只是她还未意识到这点,她不知为人妻要做的事。今夜,会比她想的还过分得多,还羞耻得多。 接下来,两人开始喝交杯酒。合卺、破瓜,新婚夜最重要的两件事。他很喜欢她的局促,一眼望去,两头胀大,晕乎乎就要脱她衣服。 她躲过了丈夫伸来的手,低声下气地解释:“我…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他顷刻便明了了她的不谙,心底有些荡漾,翻出一本俗称为压箱底的薄薄小书,举到她眼前。结婚前是秽书,结婚后就成了教科书。 她匆匆翻了几下,脸就沸腾了。上面画的是女人三个孔的用法。她此刻看的就是品箫图,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腌臜的事。女子于性事上,从来都是揠苗助长的。从未见过男人那话儿,第一次见就要濡湿挤压它。结婚就像割地赔款一样,一纸婚书就是卖身契。从此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身上三个孔,由他想进就进,进进出出。 他发出恶魔的低语:“娘子,该圆房了。” 抽走了书,仗着体重,欺她柔弱,把她扑倒在床。 “呀!” 豆蔻稍显稚嫩,及笄却是恰好。青涩未褪,胸乳菽发。压在身下的腴嫩,更让人明白,这不是小女孩了,而是小女人,好用的女人。 他只压着她,不消说话,也未得寸进尺。名正言顺、天经地义是他的帮凶。就像她也知道躲不过,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软团团两只奶儿熨在胸前,好不舒服。隔着厚厚的婚服就这样软了,要是袒胸露乳,应该会如水一般柔吧?他撩起她的衣服,探进去摸奶。 “嗳,等一下。”她腆着胸脯,推搡着他。 “等不得了。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他捻着她两粒花椒般的奶头,急色地说。 她满脑都是那书上的姿势和新娘子的义务,一时又怕又羞又急,把他的手拽了出来。死死捂住了胸。 他把手凑鼻尖上一嗅,满是少女的奶味。咽了咽口水。这才跟她解释道:“你忘了年兽的传闻啦?今夜子时之前,我俩就得弄出啪啪啪的动静来。”说到最后,他不由荡笑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光着个膀子。 她恍然大悟一般:“啊,原来……”忽的看到他精壮的上身,忙扭过头。 他浑身激灵了一下,抢着被子钻了进去,嘟囔道:“太冷了。这炕里怕是没柴了吧。”只探出个脑袋看她,督促她:“你快把衣服脱了。耗得久了,我那家伙可要冻软了。”又在被子里把裤子给蹬掉了,硬着屌儿。 她怔怔地,下了莫大的决心,抛下一句:“你别偷看。” 背过身去,吞吞吐吐才脱下外衣,剩个肚兜和亵裤,是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就像犯人行刑,不情不愿尚能走到刑场,但要她亲自把头送到铡刀下,却是不可能的。人怕死,处女怕操,这是人性本能。 他望向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和滚滚圆润的屁股,屌硬得能把厚厚的绵被戳个窟窿。忽然,他掀着被子暴起,红红的被窝如野兽的血口。他拽住新娘的藕臂一拉,婚床把她囫囵吞下了。 被窝有了两人的温度,一下暖了许多。他带着被子一起,裹住了她,两腿一夹,两手一搂,比捕兽夹还难挣脱。 她仿佛要哭:“你别这样。” 原来是他又在摸奶,或者说掐奶。他听出了哭腔,抽出了手,在她耳边道歉:“好好好。我不摸了,你转过来,转过来吧。” 她转了过来,立刻就后悔了。两张脸对着,身体被他抱得死死的,鼻息互相喷洒,躲也躲不过。怕他乱来,想闭眼又不敢闭。 “你真好看。”他夸赞她。 “你别看我俩才第一次见。但缘分是不假的。我们上辈子说不定是痴男怨女,欠了三生的缘分要今生来还。” “有的人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有感情,也有的人第一面就深深喜欢上了。至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 哪有人对她说过情话,而少女总是渴望人追求的。她被他弄得不止是脸,连心里都开满了玫瑰。 “流氓。胡说八道。你就是贪我美貌,拿这些花言巧语来骗我。”她开始觉得这人讨厌极了,贪了人身体还不够,还要贪别人的心。 “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眼睛是说不了谎的。”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了两眼就好像要把自己烫伤。心想:“他长得倒是不坏,身体也结实……” 她心底害羞的不行,脱口而出道:“你说这些,不就是想做那事。要做就做好了,反正我也躲不过。”她说完就感到后悔了。 果然,这话是伤到他了。 “你要这样不情愿。我甘愿被年兽吃了也不碰你。”他放开了她,仰卧看床顶,任由屌翘着跳动。 两人都不再说话。时间变得越来越重,压在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摆脱了让人窒息的拥抱,但也没丝毫放松的感觉。胸口闷闷的,更难受了。看他的侧脸,好像要睡着了,又觉得委屈,终于忍不住打破死一般的寂静:“我又没说不行。” 他破碎的心又粘了回去,浑身注满了动力。侧身温柔地抱她:“我们可以先结婚,再恋爱。” 她脸红红的,张了张嘴,只用鼻子说出一个“嗯”字。 善良的少女最好骗了。不知多少善良的女生,因为一点内疚和母性,张开了双腿,让狭花径成了跑马场。 他吻住她的嘴,偷偷解开了她肚兜的系带,又捏她的屁股,拉扯牵动她娇嫩的花蕊,同时胸口摩梭她的乳头。未经人事的少女对情和欲还不能区分,他有自信操她一夜,让她变成自己的人。 她有些迷醉。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异性身体,陌生的滋味,一夜好多陌生,都让她不知所措了。最特别的是心的跳动频率和盆骨里肌肉的颤抖,那是没有方向的空虚和渴望。她突然觉得股间有些温湿,回过了神,推开了他,大口喘气。 他纵身一挺,跨坐在她身上,扯掉了她的肚兜,握住她的乳。她的初长开的乳,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她想用手去挡,却只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粗糙的手施了魔法,让人不自觉哀叫的魔法。 她呻吟着,心里涌起悲伤的感觉。真是奇怪。明明快感从乳上酥到了心里,连阴道都在收缩中滑润。可是为什么会想哭。 他舔舐她脸上的泪,从唇边一直到眼角,将湿痕划成道。手探进她裤头里摸到高耸耸似馒头般一团肉,只有一小丛卷毛,再往下是一对小巧黏湿的阴唇。 炕火未旺,但心火灼灼,烧到蒸腾起热气。寒冬炕暖如春,春花在她裤子里悄悄绽放。她看他握着屌,就像握着刺股的锥,心下发怵,紧紧扯住裤头不给他脱。 她裸呈的上身有猩红的乳头,那是雪色里的朱砂,在倾诉冬天的秘密。而这秘密,悖于她倔强的脸。他又笑了,一根根掰她的手指。狩猎的真正乐趣在过程,因为心底明白无论如何都会收获。 趁着她力竭的刹那,他把亵裤扯下了一截。她惊叫道:“不要!”伸手去挡,却在途中被他坚定地紧握。 “放松些,没事的。”他的语气像瞧病的大夫。藏起了所有的欲望,肃穆而慈悲。 “我害怕……”她紧紧夹住的地方,火光中幽暗的三角,神秘而令人向往。 他举起她的腿,将亵裤整个脱下,用力一分,跪在中间挨开两腿。 她的屁股很浑圆,连带大腿和腰肢的曲线也显得圆润。阴阜坟起,覆着乌卷的耻毛,摩梭起来没有熟妇的刚劲,只有一片软嫩。就像幼鸟新生的翅羽,尚不能飞,却偏偏故作成熟。其下含着一只嫩蛤,粉亮的细缝黏闭,素净而娇润,尽显青涩。 他扒开瞧瞧,只觉得入口极小,又亮晶晶的一片湿滑。 “处女”这个字眼给人的感觉,让人联想到艳阳高照的午后的初春原野。就像古代对处女私处的描述“阴沟渥丹,火齐欲吐”,她的屄鲜艳如阳,热烈紧凑。 “你别看……”她捂住脸,声音悱恻而低婉。膣肉使劲收缩。他的视线如有实质,烫在了她的屄里。 他仿佛被少女的娇嫩迷了心智,取来素纨垫在她臀下,像案板,又像画布。举止强硬机械,例行公事一般。一方小小的细绢呈上一颗青涩的蜜桃,摆在婚床中央。她只觉得冰凉,无论心底还是臀下。 他浑不顾她的抗拒,握着屌在她屄上磨锋,蹭得整根湿漉漉的,拍在阴阜上都有浆腻腻的水声。她被他拍得心惊胆颤,不由低头看去。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屌,心底一惊:“好丑。”龟头紫红膨胀,茎上有血管在跳动,好像一个被放出笼的野兽。又有些愣神,喃喃道:“这…这进不去的。” 他充耳不闻,俯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抵住缝隙往里戳。她被股间的痛感惊醒,不停地缩臀哀叫:“啊,等…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啊!” 她夹得太紧了,他带着不得门入的焦躁,呵令她放松点,又使劲戳刺了两下。 少女的心何其敏感,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冷漠。整个臀一下僵在了白绢上,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扭过头不再看他,蓦地,却掉下斗大的泪珠,捂住脸低声抽噎。 他到底是知晓这是他的妻子,而不是窑子里待梳笼的雏妓。放过了这大好时机,替她擦拭泪水,安慰道:“好了好了。怎么哭了?” 她哭诉道:“疼......” 他突然温柔起来,又是亲吻,又是爱抚,让她煞白的脸变得羞红。他见时机已到,撑住她的膝弯,把她折叠起来,让圆润的屁股翘出最适合受奸的角度。 “我只蹭蹭,不进去。”他像哄小孩一样,把炙热的烧火棍烙印在阴唇上滑动。 她于性事上也如小孩一般,自然是相信了。她在他胯下娓娓呻吟,任由酥麻之感在体内游走,身体也越来越放松。更不知好歹地沁出大股花浆,㵏铁般浇在肉棒上,为它助威。 他暗里校准了,在压偏的乳房上一冲,整根贯到底,把她塞得满满的。她的无瑕之印很完整,突破感强烈得跟陈酿的女儿红开封一样,隐约有啵的一声。 “呀!”她是瞬间从天堂到了地狱,还未回过神就被一种崭新的剧痛给占据了心神。痛得嘴唇发白,不住颤抖,张开小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夯在她身体里,有与她的痛楚同等的快活。 贯入这鲜嫩的屄里,第一感觉是紧嫩。就像从本没有路的地方硬劈出一条道,让人明白破肉一词的真正含义。整个膣管如不合身的套子,收缩蠕动几下,十分催精。所幸酥脆的蛤口一束,如肉剪子,硬生生把将要喷薄的浓精卡住了。 第二感觉是暖滑。屄里的温度好像能感受到少女的温情,让人感动得落泪。插进去,就像从寒冬跨到了烈夏。但这种热,却不是燥热,而是暖雨般的温湿。泡在酿满了爱液的屄里,暖洋洋的,连心灵都净化了。 她仰头大喘了几下,屄也夹了他几下。这才攥紧被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说话不算话。” 哪有新娘子不挨操的。他看她痛楚皱眉而倔强撅嘴的样子,只觉得她傻得可爱。他低头看着交合的位置,拔出了寸许。随口应付一句:“我先试插一下。” 红,自古以来是喜庆的。结婚何以冲喜,就是靠新娘子破瓜见红。他又插了进去,只觉得平安喜乐。 “疼......啊!你别动。” 他听着她腻叫,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她身上,像威风凛凛的骑士,要一振夫纲。不容拒绝地抛下一句:“你忍一下。”便扬鞭纵马,响起噗嗤噗嗤的声音。 “疼......啊、啊!疼......”她额头满是细汗,蹙眉啮齿忍耐。 如果说她臀下的白绢是画布,那他的屌就是画笔,而她的屄是砚台。屌儿进进出出,蘸着她体内的红墨,挥洒在画卷上,绘出一副泼墨的寒梅傲雪图。 得益于高耸的软阜和雪股,她身材娇小,冲击起来却并不磕绊。膣里滑腻丰沛的液体让进出顺畅了不少,吸啜的劲道分毫不减。无暇变换姿势,他抄着她的膝弯,搂住肩乳,贴肉撞击刨刮着她。 他也是操了她之后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样刚柔并济的女体。蜷在身下娇怯的颤抖是柔,绷紧肌肉咬碎银牙的忍耐是刚;膣里嫩褶湿黏的贴附是柔,蛮横的绞扭抽搐是刚。 处女甫开的花径哪禁得起他狠杵烂捣。她两腿支在他虬筋的臂上,映得肤白胜雪,缩起脚趾晃呀晃。宛若一头裸身曲颈的无助小鹿,任凭野狼活活撕咬腴美的肉。 他借着方才的冲锋,稍稍抒发了些阳亢。就像老餮遇到珍馐,狼吞虎咽吃了半碗,剩下一半就舍不得了,开始细嚼慢咽。他又一次贯到底,止住了冲锋。没了悦耳的泼水声,只剩下粗重的鼻息。 这番操弄对处女而言不啻于凌迟。她盈盈的泪眼如受伤的幼兽,语气虚弱无力:“好了吗?” 他勾起她的下巴,暗品紧膣,心想:“得妻如此,又何必去窑里找宽松的。”不忍插坏了她,爱怜道:“待为夫射了这注就歇歇。” 她根本不知行房要男子出精才算结束,亦不知男子快感都来源于出精那刹那。闻言只知他还要再插,心中委屈再抑制不住,哭喊道:“不……不要!呜呜呜……我下面好疼……” “女子身上长这么个口子,承着男子,是她职分,万不致插坏的。”他揉着她奶子说。 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原本不容一指的小洞口大大撑开,拉成薄薄一环肉圈;只觉得已经被插坏了,如何肯信他的话。哭得更是梨花带雨:“呜呜呜…你就会骗人。前面还说喜欢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女子好哭,每次挥泪各有风味,被插着哭是最娇媚的。他怦然心动,强忍着缓缓进出,颤声道:“我慢些插,保管你食髓知味。”一面揉她粉珠,一面在牝里九浅一深。 初时,她还残着破肉的不适,雪雪呼痛。过得片刻,隐痛消退,绵绵的酥麻远胜于磨镜。 窄小的花径拓下了他的硕影,交股婉转缠绵,互相插得不能再紧。每次深入,靥足的饱胀让她不由发出小猫般的哼唧。 隐约能听见花心在咬啮,汩汩地流涎。忽地被挠到痒处,仿佛一口就饮醉了,通体娇软,烂醉如泥。她想低头去看,怎么会弄成这样一种状态,可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是感度绝佳的女孩子,无论痛感还是快感。缓缓插了不多时,她就泄身了,颤着身体一阵没头脑的不要。 他拨开凌乱的碎发,捧住那张写满情欲和害羞的脸。她伏在他身下,如笼中受惊的幼鸟,紧闭双眼,不敢叫唤。可怎么也止不住冲喉的热望,闷哼和喘息拧绞在一起,一如小腹的颤抖和花径的收缩。 他吻醒了她,见到了迷醉的眼。两人对视着,用眼睛说话。明明才缔结了良缘,仿佛已经举案齐眉、白首相知。他起身抓住藕臂上提,她就成了提线木偶。螓首后仰,笋尖上翘,汗津津地腻出声来。待二人相拥蠕动,她变得主动,挺身、提臀、就乳,摇摇晃晃如奔腾洋流中的一叶彩舟。 他扭头一看,花烛燃了一半,快到子夜了。便说:“娘子,你马趴着吧。我从后面来。” 李冶说:“至亲至疏夫妻”。世上再没有比夫妻更奇怪的关系了。新婚夜有个陌生人要操她,这是命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话;今晚发生的一切隐在薄暗里,朦胧晦涩。 她俯趴在床上,柳腰低塌,白尻耸起。臀肉如花绽开,露出嫣红的裂口,滴露的嫩芽宛如蛇的信子。她摇尾乞怜,腰肢扭动起来也像蛇。 他掇住了她的臀,咕叽一声就把这块美肉给串了。好马配好鞍,她被压扁的臀是一方软垫,托举起少女的梦。他的身体延伸着,在她的梦里翻搅。 远方钟声敲响,猝起踏水的跫音。他摆臀鞭笞着她,浆液四处飞溅,进出间大快朵颐。 寒风透幌而入,她在颤抖中激灵。她感觉自己被弃置到了大街上,是闪躲鼠窜的狗,逃不过打狗棍的抽打。 她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像兰草,也像栀子花。激烈的碰撞拽住了她,她想大声吼叫,又喘不过气。咿咿呀呀,忘了该怎么呻吟。 她像母豹那样畅快地驰骋,跑了许久却还在原地。昏暗的火光从他身后透出,连成一片,缠裹住了她。 她在黑暗里向光明臣服。颤巍巍举起泣露的红兰,把黏糊糊的膣管套上去,也缠裹住了他。 啪!她雪臀上现出一个红印,力气一下被抽干了,身体烂成了泥。东北的庄稼把式全靠一股蛮劲。他像蛮牛一样拱,要把春种播到田里。 钟磬的余音荡在小镇里,间杂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灯火摇摇,人影晃荡。年兽的传闻是镇上公开的秘密……街道两旁,一户户皮影戏里演绎人间百态。 东北的地上种满了长方形的炕,四面低矮的土墙围成紫禁城,一城一纪年,一炕一帝君。不出户的严冬里,炕火洞幽淫荡。 东北的炕,不比南方床帷有咿呀的欢脱,跟东北人一样,一扎根就是一辈子。个个厚重如大地,托起一座座人形的丘陵。地动山摇,它沉闷而忧郁。 闷地炸起噗噗的声响,依稀是雪破碎的声音。雪卷着风,扬起、纷飞、垂落,轻盈的雪被天地造物砸在地上,又撞上紧扣的门扉。 她仿佛触摸到了火光,像杏花扑面的春雨,像冬炕烘起的炉烟。 她听到山寺传来钟声,一股股热流涌入,梵音洗耳,醍醐灌顶。 在她眼前一片肃穆的白之后,她似乎变成了透帷的风,逸散在天地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酒红的脸,看到了窗外拓出的健壮的影子。她只记得最后,是月光和白雪笼罩下的小镇……评分完成:已经给 低眉无写处 加上 20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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