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太记得一天是怎么开始的了。 大概是惺忪睡起的那个早上,无所事事之间去市场买了点鸡蛋苹果红酒之类俗物。回到住所,看了看石壁,发现今天还没有客人预约,大概是时间尚早,便起身去大浴场。 哪怕水雾厚重,我也知道那个少年向我投来炽辣的目光。 我就喜欢这种毫无遮掩的表达,于是摇晃着棉麻布遮挡不住的腰肢走向他:我坐这里可以吗? 我坐在他身边,褪下那片裹体的破布,在温润的水雾中舒服的轻呼一口气,并侧脸对局促不安的他轻轻绽放了一个微笑。 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这种舒适之后,我发现旁边依旧焦躁的他,于是把他紧紧扣着凳子的右手放在了我的胸脯上,正对花心。 他竟然一瞬间释放了积攒的力量,大呼一口气,抱起我向楼下的包间走去。 我荡着小腿,勾起他的脖子,仿佛宣告着一次勾引的胜利。 本来就是欢场女子,这样的故事,无所谓好与坏。 他把我放在石床子上,有点不知所措。我于是握住他早就滚烫的雄风,手向根部滑去的同时,一口稳稳的含住。 我环住他的腰,把他摆在我身体上方,引导着让他的骄傲滑进我痴狂的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我的小腹不禁抬起一下,他竟然不自觉的开始进出。 那力度,让我不禁伸出双臂,左手无力的在温湿的空气中想抓住点什么,然而却只能挣扎着在他的后腰上寻到支撑。 我起伏的小腹像朵向远处摇摆的浪花般拍打,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只愿闭眼享受,却又想看清他的面庞,最终只能化作在他胯下的那只羔羊。 似乎地动山摇。 我扶下沉重的额头,似乎总有梦魇涌上。虽然此刻只能紧紧让指尖深陷他的腰间。 这个少年青涩的冲撞,让我不敢太有力,却可以享受思绪飘飞在迷雾的快乐。 一定是我思考的力量太真切,外面的世界果然早已坍塌。惊恐的人群无措的奔跑。 少年握住我的手,一手还攒着那本犊皮的自然问题。斯多葛的禁欲与挣扎,到了塞涅卡开始变的豁然开朗与洒脱大度,一如少年稚嫩但坚定而诚炽透明的目光。 不如就在这里吧,我会一直照顾你,我们逃不掉的,或许和以往一样,很快会过去。 这是少年的担当和勇气,还是被精虫啃掉了脑子,或者是塞涅卡一贯无用的乐观与自欺欺人。 我本无根浮萍逐浪飘零,却得深情公子谬爱眷恋。 华丽的招待厅已经人去楼空,我从陶罐里倒出一杯酒,撵着酒杯胖胖的脖子,不安的踱着步,他却身后静静的看着书。 惶恐也是无济,他说,并把我的腰抵在了石桌上,侧手滑入长衣的下襟。撩开,解开系结,从头顶取下,我又一次赤裸。我的客人们从来不会如此盛大的为我脱衣。 我静静的任由他的手在我的后颈,肩头和后背摩擦;放纵他拿过我的酒杯,让那半杯酒从脊柱沟流下,让他一边抹着,一边吮着。他用腰带遮住我的眼,而那卷自然问题被他塞来,我也只好拼命含住。 欢场女子怎能不知如何淫乱,可少年的无邪中竟然带着狂狷的邪魅,征服者的霸气。 我若不能观察,只好努力张大所有的感知末梢,猜测每个指尖滑过后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让我酸爽还是痛楚,听他温润的呼气似乎在大厅与远处的水声奏出里拉琴的史诗。 我若不能叫喊,发泄的武器便只剩下招摇的腰肢如水中青荇,在小船驶过激起的水浪里肆意的颤动。 激起涟漪的,那是谁的长蒿哎~ 我感觉到那幽深的廊厅终于再次被他再次洒满温暖的阳光,像沉静过冬后孤独的小松鼠被从山间放在夏日的那不勒斯湾海滩。 我的臀部前后摇摆着,让他的阳光播撒的更自由,他的手也从腰间扣到了肩头,顺着胳膊把撑在桌子上的两只手紧紧的钳在后背。 我一边递给他温暖的包裹,一边挺起了后背,只感觉喉咙被他扼住。 窒息。快乐。或升华。 一阵热浪袭来。 我被包裹。 用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的时间来定格。 那是石化的我。那是维苏威的火山灰包裹的我。 他的长蒿已经在时间的洪荒中消失。肌肉,海绵体,鲜血都被蒸腾。 我被科学家复原成一做雕像,用人生最后欢愉的姿势俯视着瞻仰的人群。 “这是本馆最著名的展品之一,大浴场中的读书女子,马吉娅”,解说员说,“古罗马人名,男性以us结尾,女性以ia或者a结尾。庞贝古城出土的类似石化人体多数是痛苦的,但这位女子是快乐死去的。据考证,她当时口中含着一部书,极有可能是斯多葛学派鼎盛期大师塞涅卡的自然问题。他虽然晚于轴心时代,但是与孔子有非常类似的入世价值观,对斯多葛学派屏除早期宿命论和神秘主义有非常巨大的贡献。这尊雕像的意义在于揭示了庞贝时代的古罗马人乐观开明的生活态度,以及女性平等自由的社会地位和女性追求哲学思想的境界。这和后世中世纪的压抑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的身体姿势,腕部收缩,紧握双拳,脊椎微向前,颈椎向后,是高温下肌肉和韧带收缩所形成,学者叫做拳击者姿态,pugilistic stance……” 做爱做成圣女,哎哟~ 她可能唯一说对的,就是我们和中世纪是不一样的,我们自由做爱。但宿命,谁在乎呢? 被定格的宿命,神格化的性爱。 马吉娅的生命本体是什么?或许她只是个没有名字的,一杯红酒价格换一场春宵,都不需要脱衣服的贱民。她没有机会读沉思录,却被尊上了斯多葛的神坛。 你又想被打上什么样的封印?走进哪座人生的圣殿? 你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吗?哪怕只是偶遇一个拿着羊皮卷的少年,打一场轰轰烈烈的炮。 谢谢维苏威。 致敬火山灰。 梦里看av,舅妈带我飞。 码字一事,小码怡情,大码伤身。哎哟……有神油给我按摩下吗? ———— 昨日听水哥发的再见只是陌生人,他道小洲版本唱的深情,我只觉得技术层面上,“爱”一字,双元音,不送气,若为吐字,必须加气处理。 所以歌者深情,多少分是技术? 让你融化的性爱,多少分是深情? 哎呦,又被马吉娅附体了~ 其实我叫马基雅维利,老男人一枚。评分完成:已经给本帖加上 1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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