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5年,城市騷亂就已經在法國郊區肆虐,當時建築師質疑物質和空間因素在隔離城市空間中的作用。20世紀50年代以來在法國城市周圍發展起來的大型社區,由於缺乏交通和服務設施,讓隔離現象具有了物理性質,讓歧視現象在第一個項目完成後的幾年內就已經明視訊記憶體在。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空間在法國城市中並不是唯一的組成部分,它仍然是最重要的,畢竟很少有組成部分擁有空間所具有的權力,足夠認可一項社會政策的成敗。南特雷在納赫爾·梅爾祖克被謀殺之後,同樣的郊區景觀也是抗議活動的現場。2005年,從巴黎東郊的克里希伊-塞布瓦開始的騷亂持續了一個多月,週期性地顯示出越來越難以解決的問題起源具有複雜的結構。
甚至在1960年,為巴黎大都市設想的擴張計劃的侷限性和潛在的有害組成部分就可以預見今天的結果,因此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在後來的城市權的那些組成部分的基礎上,反對這一計劃的抗議完全不是簡單地反現代化,提出了一個看似烏托邦但卻是現實的選擇,實際上沒有辦法實現。
1960年,許德瑞建築的全體編輯人員都要求見米歇爾·德佈雷總理,反對保羅·德魯維爾在巴黎地區建設新城鎮的計劃,專家組建議採用一種名為”巴黎帕拉列”的替代解決辦法。這就倡導了第二次巴黎會議,需要與首都本身一樣集中努力,並通過極其快速的交通與之掛鉤。
從一個中心到另一個中心的距離本來可以用幾分鐘的時間來解決,提案還希望建立一個具有兩個中心的雙重統一體,作為一個單一實體運作。項目還附有一份非常詳細的檔案,詳細說明當時在郊區推行的公共住房政策的危險性。
此外,這個團體堅決反對正在建造的宿舍城鎮和住房開發,當時已經有證據表明,年輕人很不喜歡這些設計,他們拒絕在沒有足夠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住在裝備差的地方。簡而言之,空氣中有一種反抗的情緒,他們厭惡巴黎貧困階層的貧民區,反對行政人員和政治家對這些貧民區住房計劃的支持和鼓勵。
當然,報紙大肆宣傳”我們住房開發的問題”,指責他們的建築成果。這是正常的反應,因為建築被視為社會習俗的一個指標,它會自動跳出來承擔任何不利的城市趨勢的責任。
當時的主要建築師面臨著必須為大批被法蘭西共和國作為工業勞工召來的移民提供直接住房的挑戰,他們不由自主地投入到這些項目中,使人更加不安,而且從來沒有對這種不當行為提出任何異議,似乎沒有絲毫的懷疑。
「緊迫性是最重要的,至於建築的內容,他們只要用”統一住房”的術語來思考就能放心。他們支持勤奮,表現出他們的善行,甚至不假思索地歪曲《雅典憲章》的精髓,可憐的柯布西耶被利用來作為這種卑鄙行為的煙幕彈。」
在目睹了最近在我們的郊區發生的暴亂、搶劫和武裝戰鬥之後,我們不得不申明如下:在這些麻煩露出端倪之後的45年,同樣的原因在巴黎也產生了同樣的影響。
貧窮、不穩定和普遍失業是這些事件的根本原因。但是,由於建築的性質,其老化的基礎設施,過度的擁擠,它與所有活動中心的距離,這些原因是不可忽視的。
因此,這種公共住房模式自60年代以來一直存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仍然是城市困境的罪魁禍首。人們並不生活在這些地方,他們只是被儲存在那。目前暴亂和縱火的根源不僅僅在於住房計劃的結構和形式,決定因素是地理上的監禁,在巴黎城市及其郊區之間建立的強制性屏障,是這次爆炸中真正的火藥:沒有適當的交通工具、沒有工業、很少的商業、也沒有休閒設施。
這是一片無人區一般的房屋荒漠,被逼到了極限,一系列宿舍聚集在一起,與城區一樣沒有任何共存的希望。正是這種感覺導致了暴亂,它是城市通訊中被拋棄的一方,被貧民區包圍,被一個無法逾越的圈困住。
而其他因素,如潛在的種族主義、缺乏人性、親權的消失和等級分明的販毒集團,對這些住宅區的居民造成沉重負擔,使這種情況越來越脫離控制。
建築必須承擔其應有的責任,然而這並不能解釋一切。
如果有戰爭,那就是領土戰爭。真正可怕的是造成這種失控局面的人是出生在法國的年輕人。而根據這種法律和地理的象徵。他們是法國公民。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公開的叛亂,其動機是拒絕承認他們作為公民的義務。
那麼建築在這一切中的角色是什麼呢,建築形式中有兩個因素加深了危機,也抹殺了它亡羊補牢的可能:高層建築和住宅板的缺陷使社區生活成為了一個抽象的概念。
沒有人不得不住在這樣單調的建築裡,最沒有可能堅持自己的個性,最沒有可能脫穎而出。可是那些在當時很不受歡迎的建築和單調的住宅區,怎麼會允許這麼多的人離開呢?
當時的人們能做的只有重新建立良知,目的是重建和創造未來的城市。第一,需要準備能夠在最近的將來實現和轉變的項目,第二應當設想解決長期問題的新結構。這樣就有可能避免對緊急情況採取一般的草率做法,導致得到的結果既不是臨時性的也不是永久性的。
第一個階段不應超過10年,應具有穩定的自我毀滅和部分替換,以適應城市危機的不可預測性。第二個階段應該是40年,隨著建築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慢慢步入正軌。
必須非常謹慎地處理短期階段,特別是在基礎設施、雨水流量、連接、接入、下水道和垃圾處理方面,所有這些都必須使上層建築具有高度的靈活性。由於管理層的勾結,即政治家、銀行家、高級公共和私人行政人員、企業家和負責研究和組織勞工的辦公室,每個人都同意大規模生產切肉機式的建築,將成本和相關技術降到最低限度。這足以使市政廳住房租戶的貧困化看起來更平常,減少可利用的表面和替代經濟,將其作為公認公共利益的基本準則,弱化公民的選擇自由。
最萬能的藉口是將建築置於工業的控制之下,而工業是最專制的城市組成部分。
許多建築師已經陷入了陷阱,他們向手無寸鐵的人提供了這種速食產品一樣的主食,揮舞著舒適、陽光和衛生的字眼。為了結束法國建築的這一令人深感遺憾的篇章,必須補充的是,每隔10年左右就可以拆除上層建築,同時充分保證隔熱和保持防水。在這些所謂的輕型建築中有一個”安全室”,這是一個由混凝土製成的特殊房間,配備了一個裝甲門,保護家庭最珍貴的財產。
建築將為幾代人服務,是一個連續的城市結構,建立在適合現代勞動力市場規則所產生的移徙的動態模式之上。我們在討論短期郊區生活條件,以及長期建築項目固定結構內的遷移時,談到了靈活性和彈性。只有這種對話才能使我們跟上現代世界及其危機和動盪,而政治及其反應效應無法控制這些變化。
問題是要確保土地的永續性和有效地管理方式,這樣才可以預料到右傾的部分會發生變化,他瘋狂地投入到建設獨立住房的任務中,並預言它是解決我們所有問題的替代方案。所有這些努力都失敗了:建築質量差,隨後幾乎立即退化,設備因缺乏維修計劃而受損,缺乏足夠的運輸服務來促成就業。
一場災難就這樣在可預見的情況下依然發生了。
那麼公眾什麼時候才會不再被欺騙呢?他們對郊區別墅的希望什麼時候才不會破滅?在所有這些不利條件中,面對政府沒有預見到的公共住房居民的殘暴反應,政府盡一切努力拖延,就像幾年前在里昂附近,或者在馬賽北部的郊區,警察甚至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們的頭腦裡有什麼,首先,正如我們已經在做的那樣,必須摧毀,擬訂一項摧毀世界的緊急計劃,不需要大規模摧毀或大規模重建,其後果給我們帶來了最近的暴亂和浪費,正是建築的抽象化、建築對地面的不提及及其拒絕進化的類似監獄的精神驅使居民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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