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另類省
作者｜雄鷹
責編｜Thomas
土耳其是一個地跨歐、亞兩大洲的國家，國土主要在小亞細亞半島（亞洲）和色雷斯地區（歐洲）。
▲土耳其的位置
仔細觀察地圖，還發現土耳其從小亞細亞半島向敘利亞「延伸」了一塊南部領土——哈塔伊省。
土耳其在這裡的就像一顆楔子，堵住了敘利亞地中海北方的海岸線。
▲土耳其哈塔伊省的位置，堵住敘利亞北部海岸線
更奇怪的是，哈塔伊省的民族成分複雜。土耳其人、阿拉伯人均佔據40%的比重，該省86%的人口的第一語言是阿拉伯語（敘利亞的官方語言），而非土耳其語。
阿拉伯人雖然只佔土耳其全國人口1%-2%，卻主要集中在哈塔伊省。
▲土耳其哈塔伊省的阿拉伯人社群（紅色）和土耳其人社群（綠）
早在1920-30年代時期，該省的名字叫做「亞歷山大勒塔」，屬於法屬敘利亞。1936年，法國在未徵得敘利亞人民的同意下，成立「哈塔伊共和國」。
1939年，哈塔伊共和國通過全民公投的方式併入土耳其，使得敘利亞喪失了進入小亞細亞半島的路徑，而且「丟掉」了40%的海岸線。
土耳其向南延伸的這塊領土哈塔伊省，令敘利亞（阿拉伯人國家），如鯁在喉。
▲亞歷山大勒塔，1939年從法屬敘利亞併入土耳其
雖然敘利亞在外交場合沒有對土耳其提出領土要求，但現在敘利亞出版的國家領土，依然把這裡劃做敘利亞的版圖，並將其稱為伊斯肯倫德（俗稱為亞歷山大勒塔）。
土耳其和敘利亞之間為了這片5000多平方公里領土一直以來齟齬不斷。
那麼，土耳其的哈塔伊省為什麼有那麼多阿拉伯人呢？這個地方又是怎樣引起土耳其和敘利亞的爭端的呢？
一、奧斯曼帝國佔據
土耳其和敘利亞關於該省的爭議，跟歷史上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在這裡的爭奪有著密切的關係。
地中海東岸地區，是人類文明的重要發源地之一。早在公元前20世紀到公元前6世紀左右，生活在地中海東岸的腓尼基人創造出了燦爛的文明。
▲地中海東岸的腓尼基文明
腓尼基人建立統一國家的歷史短暫，這裡又是地處亞歐非的交界處，地理位置重要。從公元前6世紀到前3世紀，地中海東岸曾經被波斯人、希臘人征服。
公元前64年，羅馬征服了這裡。將這裡劃分為敘利亞行省。羅馬人將小亞細亞半島和巴勒斯坦交界處亞歷山大勒塔，致敬亞歷山大大帝。
到公元前1世紀時期，羅馬建立了地跨歐亞非三大洲的帝國。
▲羅馬帝國時期，地中海東岸建立敘利亞行省（紅）
公元1世紀前後，地中海東岸誕生了三大宗教之一的基督教。並向歐洲的羅馬帝國傳播，成為了影響歐洲歷史進程的重要宗教。
公元395年，羅馬帝國分裂為東西兩部分。地中海東岸劃歸為東羅馬帝國管轄。
▲羅馬帝國分離，地中海東岸屬於東羅馬帝國
公元7世紀時期，地中海東岸繼腓尼基人、希臘人、波斯人和羅馬人之後，又迎來了新的強權——阿拉伯帝國（伊斯蘭教國家），基督教的聖城耶路撒冷淪入敵手。
阿拉伯帝國和東羅馬帝國的邊境大致向北遷移。東羅馬帝國的領土只剩下小亞細亞半島地區。
阿拉伯帝國佔據了地中海東岸後，大批阿拉伯人從阿拉伯半島遷徙到這裡。加速了地中海東岸的伊斯蘭化進程。
阿拉伯帝國也把觸角伸到了波斯、中亞草原地區。在阿拉伯帝國的宗教政策以及受阿拉伯商人的影響下，波斯人、中亞的突厥人都皈依了伊斯蘭教。
▲阿拉伯帝國佔據的地區
公元10世紀前後，阿拉伯帝國因為內部的爭權奪利陷入衰落。耶路撒冷陷入敵手讓歐洲天主教會坐立不安。公元11世紀到13世紀時期，歐洲各諸侯國發起了十字軍東征運動。
▲十字軍東征
建立諸如奇裡乞亞亞美尼亞、埃德薩、的黎波里多個基督教國家。公元11世紀時期，基督徒在亞歷山大勒塔地區建立安條克公國。這裡短暫歸於基督教範圍。
▲十字軍在這裡建立的基督教國家，亞歷山大勒塔屬於安條克
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11世紀初期，希臘人、羅馬人、阿拉伯人輪番統治地中海東岸。但土耳其人卻不是這裡的主人。直到11世紀初，地中海東岸周邊主要被東羅馬帝國和阿拉伯帝國佔據。
公元11世紀時期，土耳其人的先祖突厥人的一支烏古斯人（信仰伊斯蘭教）從中亞草原遷移到小亞細亞半島，建立了塞爾柱蘇丹國。
13世紀時期，來勢洶洶的蒙古帝國開啟了向西的征伐。1243年，塞爾柱蘇丹國被蒙古人擊敗，逐漸走向解體。1258年，阿拉伯帝國被蒙古帝國所滅。
阿拉伯帝國滅亡後，西亞地區陷入了多個穆斯林政權林立的狀態。蒙古人在這裡的統治並不長久。蒙古人退出後，當地人口占多數的穆斯林逐漸在和基督教的戰役中取得優勢。
傳說1236年，烏古斯人（突厥人）蘇萊曼沙阿在與基督徒在幼發拉底河作戰時溺水身亡。烏古斯人在此地建立了蘇萊曼沙阿的陵墓。該陵墓被烏古斯人的後裔土耳其人視為聖地。
▲蘇萊曼沙阿
1298年，穆斯林勢力消滅了亞歷山大勒塔的安條克公國。阿拉伯帝國滅亡後，西亞地區通往小亞細亞半島的亞歷山大勒塔被多個伊斯蘭教政權所佔據。阿拉伯人口是這裡的主要人口。
1299年，蘇萊曼沙阿的孫子奧斯曼一世的改革下，建立了奧斯曼帝國。此後，奧斯曼帝國開啟了征服歐亞非三大洲的運動。
▲奧斯曼一世
1453年，奧斯曼帝國滅亡了東羅馬帝國北上佔領了歐洲巴爾幹半島的大部。
公元16世紀時期，奧斯曼帝國將擴張目標放在地中海東岸。奧斯曼帝國通過武力征服、安撫哈希姆家族等方式，佔據了大片阿拉伯人的領土。阿拉伯人成為了奧斯曼帝國的第二大民族。
▲16世紀的奧斯曼帝國
奧斯曼帝國佔據了敘利亞地區之後，對於當地的阿拉伯人採取了稀釋、分化和瓦解的措施。奧斯曼帝國的第一級別行政區劃為州。地中海東岸分為阿勒頗、敘利亞、貝魯特等地區。
亞歷山大勒塔地區作為小亞細亞半島通往地中海的東岸的要道，坐擁伊斯肯德倫灣等深水良港，奧斯曼帝國將其劃歸單獨的州管轄。該州和奧斯曼帝國其它一級行政區地位平等。這為日後該地區脫離敘利亞埋下隱患。
▲1793年時期的奧斯曼帝國
此外，奧斯曼帝國不斷遷入土耳其人、希臘人等其它民族。不斷稀釋這裡的阿拉伯人的比例。奧斯曼帝國在此地建立了大量土耳其人的社區。
在奧斯曼帝國長達300多年的統治下，對於敘利亞的認同度越來越低。這裡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比例各佔40%。這為日後土耳其人吞併這裡提供了便利。
二、法國佔據亞歷山大勒塔
奧斯曼帝國統治時期，土耳其人作為主體民族，在帝國內部佔據著重要的地位。其它非土耳其人的地位相對較低。
奧斯曼帝國境內的阿拉伯人一直以來謀求獨立。但因為實力差距過大，阿拉伯人獨立運動遭到了奧斯曼帝國的鎮壓。
奧斯曼帝國不僅統治著阿拉伯人、庫爾德人等非土耳其人，還統治了諸如希臘人、塞爾維亞人、亞美尼亞人在內的諸多基督教民族。民族、宗教矛盾十分尖銳。
18世紀的森塔戰役後，奧斯曼帝國逐漸走向衰落。其首都所在的地區扼守土耳其海峽這一地中海通往黑海的交通要道。因此，奧斯曼帝國成為了英法俄等列強覬覦的肥肉。
從1821年到1831年，在英法俄等大國的支持下，希臘脫離奧斯曼帝國獨立。
▲希臘獨立戰爭
1877年，俄國多次發動第十次俄土戰爭，塞爾維亞、羅馬尼亞在俄國的幫助下獨立。奧斯曼帝國和英法俄的關係惡化。
▲1877年，塞爾維亞、羅馬尼亞脫離奧斯曼獨立
俄國在巴爾幹的擴張引起了德、奧的不安。俄國和德、奧的矛盾尖銳。德國在歐陸的擴張引起了英法的不安。德國和英法矛盾尖銳。
一戰時期，奧斯曼帝國和德國為首的同盟國陣營對英法俄協約國陣營作戰。
▲一戰，奧斯曼帝國加入同盟國陣營
隨著奧斯曼帝國在一戰時期的敗局已定。1916年，英法在奧斯曼帝國敗局已定的情況下，簽署了秘密瓜分奧斯曼帝國境內阿拉伯人土地的《賽克斯-皮科協定》。
敘利亞、黎巴嫩成為了法國的勢力範圍。亞歷山大勒塔被劃歸給法國管理的敘利亞。英國的勢力範圍則包括了巴勒斯坦、外約旦等地。
▲《賽克斯-皮克協定》
1917年俄國爆發十月革命，建立蘇維埃政權，退出了協約國陣營。
1918年，一戰以同盟國戰敗告終。作為戰敗國和異類的奧斯曼帝國，受到了嚴厲地懲罰。
奧斯曼帝國和協約國簽訂了《色佛爾條約》，奧斯曼帝國喪失了所有非土耳其人的土地。
一戰後，民族自決成為了主流。亞歐地區按照民族分佈，建立了不少民族國家。比如阿勒山的亞美尼亞人、庫爾德人聚居區，承認亞美尼亞（西亞美尼亞）、庫爾德斯坦的自治權。
▲《色佛爾條約》，土耳其喪失80%的領土
此外，奧斯曼帝國將希臘人口占比較高的伊茲密爾等愛琴海地區割讓給希臘，承認西亞美尼亞、庫爾德人的少數民族地區自治權並允許其獨立建國。
此外，奧斯曼帝國將西亞地區（主要以阿拉伯人生活的地區為主）交給英、法委任統治20多年。敘利亞、黎巴嫩地區劃歸了法國託管地，成為了法國的勢力範圍。
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各佔40%的亞歷山大勒塔地區劃歸法國的勢力範圍。法國將其劃歸敘利亞地區管轄。
▲法屬敘利亞的土地，包括亞歷山大勒塔
亞歷山大勒塔原本是奧斯曼帝國下屬的單一獨立地區，此次是敘利亞第一次「實際」擁有了亞歷山大勒塔地區。
敘利亞名義上擁有自治權，實際上是法國的殖民地。這為日後該地區脫離敘利亞墊底基礎。
三、土耳其重新奪得哈塔伊省
《色佛爾條約》簽訂，讓奧斯曼帝國遭遇奇恥大辱。土耳其喪失80%的土地，面臨亡國滅種的危機。奧斯曼帝國蘇丹（君主）遭遇前所未有的孤立。
一戰後，民族自決原則成為了亞歐大陸的主流。土耳其的民族主義風起雲湧。
就在土耳其遭遇亡國滅種危機之時，奧斯曼軍官凱末爾站了出來，對協約國和奧斯曼帝國作戰。1920年，凱末爾推翻了蘇丹的統治，建立了土耳其共和國。
▲凱末爾的影視形象
土耳其共和國建立，需要奪回「土耳其人」居住的土地，這就不可避免與協約國作戰。其中，希臘是最弱的環節。
1921年9月，土耳其在薩卡里亞河戰役擊敗了希臘軍隊。
此時，俄國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引起了英法的恐慌。英法急需要土耳其牽制北方的沙俄。法國率先宣佈廢除了《色佛爾條約》，重新和土耳其就法、土邊境等問題進行談判。
1921年，法國和土耳其簽署結束法土戰爭的《安卡拉條約》。法國承認其境內的敘利亞境內蘇萊曼沙阿陵歸屬於土耳其。土耳其承認亞歷山大勒塔成為法屬敘利亞託管地。
▲《安卡拉條約》
土耳其藉口保護當地40%的土耳其人。土耳其一直覬覦這裡。為了安撫土耳其，法、土在《安卡拉條約》中添加了條款，亞歷山大勒塔享有一定的自治權。
1923年，土耳其和協約國簽署了《洛桑條約》替代被廢除的《色佛爾條約》。《安卡拉條約》被視為《洛桑條約》的一部分。
《洛桑條約》規定了亞歷山大勒塔歸屬於法屬敘利亞並享有自治權。這為該地區脫離敘利亞埋下禍根。
▲洛桑條約，土耳其恢復了今天90%的領土，不包括哈塔伊
1929年爆發的全球大蕭條波及全世界，歐洲亦不能倖免。希特勒通過選舉上臺。上臺後的德國開始了擴軍備戰的步伐。
與此同時，土耳其為了將地中海東岸的港灣伊斯肯德倫臺納入自己的版圖。
1935年，土耳其學者在文章中指出，亞歷山大勒塔地區早在4000多年前就有了土耳其人的祖先哈塔居住。因此，這裡應該叫哈塔伊，即哈塔居住的地區。
隨著該學者文章的出臺。要求土耳其收復亞歷山大勒塔的呼聲越來越高。
土耳其支持當地占人口40%的土耳其人獨立，促使該地脫離敘利亞。
▲亞歷山大勒塔（哈塔伊）人口分佈
1936年，法國在敘利亞的委任統治即將到期。敘利亞即將脫離法國獨立。亞歷山大勒塔的歸屬成為了困擾土耳其、敘利亞和法國的難題。
此時，納粹德國的崛起讓法國如坐針氈。如果將亞歷山大勒塔劃歸敘利亞，勢必會引起土耳其的不滿，極有可能將土耳其推進德國的懷抱。
一旦土耳其投入了德國的懷抱，勢必會打亂英法在中東地區的秩序。法國極有可能面臨著多面夾擊。出於穩住土耳其的需要，法國決定犧牲敘利亞的利益滿足土耳其。
法國犧牲敘利亞利益的第一步是暫緩敘利亞的獨立，以便於自己可以劃分爭議領土。
1938年，凱末爾不失時機低法國政府達成了一項協議，承認亞歷山大勒塔獨立，稱為哈塔伊共和國。
▲土耳其祝賀哈塔伊成立共和國
哈塔伊共和國名義上獨立，實際上該國的國旗、國歌和土耳其一模一樣。這為當地併入土耳其提供了有利條件。
1939年，土耳其藉助這一有利條件，鼓勵當地人口占40%的土耳其人進行全民公投。根據最終的公投，該地區90%希望迴歸土耳其。
▲哈塔伊地區人口分佈。土耳其人佔39%
至此，該地區成為了土耳其的一個省。土耳其將其的名稱更名為哈塔伊省。
20世紀30年代土耳其開始了全國的土耳其化進程。當時的哈塔伊省依然歸於法國而非土耳其。
▲土耳其哈塔伊省（紅）
土耳其「收復」了哈塔伊省之後，沒有對這裡進行土耳其化。因此，這裡的阿拉伯文化得到了暴力。阿拉伯語使用人口依然超過45%的比重，高於土耳其語。
四、土、敘爭議
法國不顧敘利亞人的反對，擅自做主將其交給土耳其引起了敘利亞人的強烈不滿。抗議聲此起彼伏。都被法國鎮壓。
▲敘利亞人抗議法國
1939年9月，德國閃擊波蘭，二戰爆發。二戰中，土耳其吸取了一戰盲目站隊差點亡國的教訓，在戰爭中保持中立。
1940年，法國被德國佔領。1943年，敘利亞利用法國被德國佔領之際，宣佈成立自己的政府，敘利亞邁出獨立的第一步。
二戰後，法國喪失了對阿拉伯地區的控制。敘利亞和黎巴嫩脫離法國獨立。
▲黎巴嫩和土耳其南部的省，分割了敘利亞的海岸線
獨立後的敘利亞面臨著重要問題就是和土耳其的邊境。尤其是哈塔伊省的歸屬。因為該省被土耳其佔據直接擋住了敘利亞北方的海岸線。加上黎巴嫩的獨立，敘利亞南方的海岸線受阻，敘利亞發展海洋貿易十分受限。
獨立後的敘利亞對於法國未和敘利亞商量，直接將哈塔伊（敘利亞稱為伊斯肯德倫）地區劃歸土耳其的做法十分不滿。
敘利亞的國家實力弱於土耳其，敘利亞收復該地區難於上青天。二戰後，巴勒斯坦地區的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矛盾尖銳。作為阿拉伯人為主體的敘利亞和以色列矛盾最為尖銳。敘利亞更是多次參與了阿、以衝突之中。
▲阿拉伯國家、以色列的衝突。敘利亞都參與
為了減少兩面樹敵的風險，1944年11月，敘利亞暫時擱置了和土耳其的領土爭議，建立外交關係。
敘利亞雖然沒有在外交層面提出領土要求，但敘利亞政府依然堅持認為該省屬於敘利亞而非土耳其。敘利亞出版的地圖將該地區劃歸敘利亞並沿用了阿拉伯語名稱「伊斯肯德倫」。
▲敘利亞出版的地圖，依然有哈塔伊（敘利亞稱伊斯肯德倫）
土耳其和敘利亞雖然外交層面上沒有提出，但實際上關於該地區的歸屬齟齬不斷。
該地區和敘利亞伊德利卜省位於底格里斯河上游地區。敘利亞和土耳其因為水源問題長期以來外交爭議不斷。這加劇了土耳其和敘利亞的矛盾。
直到2010年代，兩國初步達成了共建水電站的協議。然而，協議沒開始履行，也就是水電站還未修建之時，敘利亞就遭遇內戰的困擾。
2006年至2010年，敘利亞60%的土地遭遇旱災困擾。阿薩德家族的第二代巴沙爾處理危機不力，使得敘利亞的矛盾日趨尖銳。
2010年，在阿拉伯之春影響下，敘利亞爆發了要求巴沙爾下臺的遊行。巴沙爾的消極回應導致對立情緒被激化。2011年，敘利亞爆發內戰。
▲敘利亞內戰
敘利亞的阿薩德家族一直奉行親俄政策。俄羅斯和土耳其因為土耳其海峽問題衝突不但。因此，土耳其支持敘利亞反政府武裝。敘利亞和土耳其的關係日趨緊張。
敘利亞內戰後，大批敘利亞的難民從這裡進入土耳其。大批難民的湧入，使得該地區的阿拉伯人口遠超土耳其人。大約有8萬名敘利亞難民從這裡湧入土耳其。
敘利亞對於北方叛亂的失控，使得伊斯蘭國等極端組織建立。土耳其在敘利亞的飛地蘇萊曼沙阿陵墓面臨著被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破壞的風險。
▲伊斯蘭國（綠色）
土耳其打著保護敘利亞境內蘇萊曼沙阿陵墓、打擊恐怖主義的旗號，多次越境打擊敘利亞干涉敘利亞內政。
▲土耳其多次越境，藉口保護蘇萊曼沙阿陵
哈塔伊省成為了土耳其、敘利亞衝突的前沿陣地。大批敘利亞反政府武裝以此為基地，進攻敘利亞政府。大批阿拉伯難民的湧入，使得哈塔伊省的阿拉伯人比重攀升。目前，阿拉伯語的使用數量超過了80%。
如今的哈塔伊省包括土耳其人、人口最多的少數民族阿拉伯人。土耳其人和笑臉迎人呈現交錯雜居的狀況。
該省人均GDP為6785美元，雖然低於土耳其人均平均值1萬美元。但相比於受內戰荼毒，經濟凋敝的敘利亞，當地人民更願意留在經濟發展程度較高的土耳其。
▲土耳其哈塔伊省的省會安塔基亞
2023年初的土耳其大地震，土耳其和敘利亞受到波及。哈塔伊省更是災區的前沿。土耳其憑藉著相對較好的經濟實力和國際援助，經濟得到一定程度恢復。敘利亞因為被國際制裁，完成重建舉步維艱。
敘利亞國力弱於土耳其，加上內戰嚴重打擊了敘利亞經濟，使得敘利亞的國民經濟雪上加霜，敘利亞想收回這裡，可謂是難於上青天。
長期作者｜雄鷹
直播吧體育作者｜足球與歷史愛好者
責任編輯｜Thomas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生｜環球情報員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