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的德語省
作者｜雄鷹
責編｜Thomas
義大利是歐洲重要的工業國家和發達國家。2022年義大利人均GDP高達3.5萬美元。
其中，全國最富裕的省份——南蒂羅爾省的人均GDP高達4.7萬美元。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義大利最富裕的省並不位於沿海，而是位於東北部邊境的山區。
▲義大利南蒂羅爾省的位置
此外，南蒂羅爾省的多數人口說的第一語言是德語，而非義大利語。該省53萬人口，德語人口占據69%，義大利語人口只佔26%。
正是因為德語人口占多數，該省也是義大利為數不多的自治省，享有一定的自主權。
▲義大利各地的人均GDP
義大利語和德語同時成為了南蒂羅爾省的官方語言。該省除了德語名「南蒂羅爾」之外，還有義大利語名「上阿迪傑」。
該省的正式官方名稱為「博爾扎諾-上阿迪傑自治省」和「博岑-南蒂羅爾自治省」。一般簡稱為上阿迪傑和南蒂羅爾（以下簡稱）。
該省會的官方名稱同時為博爾扎諾（義大利語）和博岑（德語）。
▲南蒂羅爾省的省會博爾扎諾（博岑）
那麼，義大利最富裕的省為什麼以德語為主呢？
一、奧地利佔據蒂羅爾
根據義大利的地方行政區劃分，大區是第一級別行政區。省是大區下轄的第二級地方行政單位。
▲義大利的大區分佈
通常情況下，義大利的一個大區都下轄多個省。
南蒂羅爾自治省，是義大利「特倫蒂諾-上阿迪傑大區」的兩省之一，其中特倫託省以義大利語為主，南蒂羅爾省以德語為主。南蒂羅爾省也是義大利唯二的自治省。
▲特倫蒂諾-上阿迪傑（下轄南蒂羅爾省）大區的位置
在南蒂羅爾省的鄰國——奧地利境內，也有一個州叫做「蒂羅爾州」。
義大利的南蒂羅爾省和奧地利的蒂羅爾州，同屬蒂羅爾地區，地形以山地為主。
▲奧地利的蒂羅爾州
蒂羅爾地區分屬於兩個國家，跟義大利與奧地利之間的百年爭奪有著密切的聯繫。
▲蒂羅爾地區
最早在蒂羅爾地區建立政權的是羅馬人。公元前1世紀到公元3世紀時期，高大巍峨的阿爾卑斯山，一直以來是分割羅馬帝國和北方蠻族的分界線。
蒂羅爾地區擁有阿爾卑斯山的最低關口：布倫納羅山口。
布倫納羅山口，長期以來是羅馬人防禦北方蠻族的防線，以及與北方貿易往來的重要通道。
▲布倫納羅山口，控制著義大利和奧地利
公元4世紀時期，隨著羅馬帝國的衰落，日耳曼人翻越阿爾卑斯山，佔據了義大利亞平寧半島。
公元476年，羅馬帝國滅亡，義大利開始經歷了長達1000多年的四分五裂。
公元5世紀時期，日耳曼人在亞平寧半島建立東哥特王國。公元8世紀，亞平寧半島北部歸於法蘭克帝國。位於蒂羅爾地區南部的布倫納羅山口，成為法蘭克帝國腹地通往義大利的橋頭堡。
▲法蘭克王國佔領義大利北部
公元843年，法蘭克帝國被一分為三。其中，東法蘭克王國是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前身，說德語，德語屬於日耳曼語族。
中法蘭克王國是義大利的前身，說義大利語。西法蘭克王國是法蘭西的前身，說法語。義大利語和法語都屬於羅曼語族。
▲法蘭克帝國分離，中法蘭克即義大利前身
公元9世紀末，中法蘭克被神聖羅馬帝國滅亡。各諸侯趁勢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義大利再次陷入四分五裂。
德意志的神聖羅馬帝國名義上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實際上由諸多諸侯公國組成。蒂羅爾曾經是神聖羅馬帝國的諸侯國之一，地處阿爾卑斯山南麓，鼎盛時期面積近2萬平方公里。
▲蒂羅爾的位置（橙色）
蒂羅爾公國南部的布倫納羅山口，長期以來是義大利和德意志貿易的通道。義大利人和德意志人的長期交融，使得該地形成了義大利語和德語並存的狀態。
由於德意志佔據更強勢的地位，因此德語人口主要生活在山口的南北兩側，義大利語人口主要生活在山口更南部的平原地區。
▲阿爾卑斯山的山口
法蘭西（西法蘭克王國）於公元11世紀時期逐漸形成了大一統的王國。神聖羅馬帝國採取了選帝侯制度，皇帝在幾個家族的選舉產生。
公元13世紀時期，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當選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從13世紀到19世紀時期，奧地利哈布斯堡家族成為了德意志各諸侯的「盟主」。
▲神聖羅馬帝國
14世紀時期，隨著蒂羅爾公國絕嗣，哈布斯堡家族利用手裡的權力，通過繼承的方式控制了蒂羅爾地區。蒂羅爾成為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政治財產。這為哈布斯堡王朝後來控制義大利奠定了基礎。
▲南蒂羅爾的標識，來自神聖羅馬帝國
公元14世紀時期，義大利進入了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北方興起了威尼斯、熱那亞等多個實力強勁的邦國。
與奧地利相接壤的威尼斯，不僅包括亞平寧半島東北部，還佔據了達爾馬提亞沿海地區。
▲威尼斯（紅色）
然而，威尼斯是一個海洋貿易強國，對於內陸的興趣並不大。因此，威尼斯把爭霸目標放在東地中海，而非與奧地利爭奪布倫納羅山口。
16世紀，新航路開闢後，義大利各邦國逐漸衰落。亞平寧半島長期四分五裂的局面給了大國插手義大利事務提供了契機。
從16世紀到19世紀，哈布斯堡王朝利用佔據布倫納羅山口之際，不斷髮兵義大利東北部和中部，控制了這裡的諸多邦國。
而與此同時，法國也覬覦義大利西北部，佔據了科西嘉、控制了教皇國。
在義大利的問題上，法國和奧地利之間的矛盾愈加尖銳。
▲四分五裂的義大利
位於半島西北部不起眼的薩伏伊·撒丁王國，藉助法、奧矛盾多次縱橫捭闔，逐漸成為了半島為數不多的獨立國家。這為日後撒丁王國統一義大利奠定基礎。
18世紀爆發的法國大革命，傳播了民族主義和自由平等的思想。歐洲各國的君主專制受到嚴重衝擊。
為了防止法國大革命影響君主專制，神聖羅馬帝國的奧地利、普魯士組成了反法同盟，對抗法國。隨著法國傑出將領拿破崙崛起，反法同盟和法國的戰爭變成了拿破崙戰爭。
在拿破崙的鐵蹄進攻下，弗朗茨二世（哈布斯堡家族）宣佈解散神聖羅馬帝國。神聖羅馬帝國就此壽終正寢。
▲拿破崙
神聖羅馬帝國解散後，哈布斯堡家族聯合非德意志民族，組成了奧地利帝國。奧地利的土地延伸至亞平寧半島的東北部，佔據了威尼斯、倫巴第。
普魯士和奧地利成為了德意志境內最強大的兩個邦國。
▲拿破崙戰爭後的奧地利，控制了義大利北部
與此同時，義大利依然四分五裂。義大利東北部被奧地利控制。法國控制著羅馬附近的教皇國。撒丁王國成為了為數不多的獨立王國。
▲1829年亞平寧半島，教皇國被法國控制
與法國、奧地利相比，撒丁王國實力依然孱弱。無法通過正面戰爭驅逐法國、奧地利軍隊。
但法國、奧地利和普魯士之間的矛盾，給了撒丁王國統一義大利的機會。
從1859年到1861年，撒丁王國利用奧地利和法國矛盾，藉助法國力量，收復了義大利東北部和中部。1861年，撒丁王國更名為「義大利」。
▲義大利統一
1866年到1870年，義大利利用普奧戰爭，收復了奧地利控制的義大利東北部，統一了除教皇國之外的所有亞平寧半島領土。
普奧戰爭中，普魯士獲得勝利，並統一了德意志，而奧地利則退出了德意志。
但奧地利依然佔據著布倫納羅山口，以及山口以南的土地。
1867年，奧地利內部的矛盾加劇，不得不同境內第二大民族匈牙利妥協，組成奧匈帝國。
1870年，義大利藉助普法戰爭之際，將法國勢力趕走，義大利完成了統一。
布倫納羅山口南部平原的特倫托地區，有大約10萬義大利語人口（德語不到1萬）生活在奧匈帝國境內。
▲義大利藉助法、普、奧矛盾，統一了義大利
這部分被義大利語人口被異族統治，成為了義大利民族主義者心中的刺。
此外，布倫納羅山口被奧匈帝國佔據。奧匈帝國可以隨時從該山口南下，進攻義大利。
義大利的民族主義者要求奪下布倫納羅山口，保護亞平寧半島的呼聲越來越高。
▲1870年義大利統一。布倫納羅山口附近還在奧匈帝國手裡
二、義大利獲得南蒂羅爾
統一後的義大利、德意志都走向了殖民擴張的步伐。義大利、德國和傳統殖民大國英法之間矛盾重重。奧匈帝國又和俄國矛盾重重。
1882年5月20日，為了對付英、法、俄，義大利和德國、奧匈帝國在維也納簽訂了同盟條約，三國同盟成立。
三國同盟內部，義大利和奧匈帝國關於布倫納羅山口附近的領土存在爭議。義大利一直是同盟國內部的不穩定因素。
▲三國同盟和三國協約
為了對抗三國同盟，英、法、俄組成了協約國陣營。1914年，兩大軍事集團導致了一戰的爆發。
義大利因和奧匈帝國存在爭議，因此早期選擇中立。隨著戰爭的不斷深入，英、法決定從內部肢解同盟國。義大利和奧匈帝國的矛盾，給了同盟國可乘之機。
1915年，英法以義大利可以獲得奧匈帝國的領土，達爾馬提亞以及巴爾幹半島的實際控制權為條件，拉攏義大利。
義大利和英國、法國等協約國達成了收復領土，控制巴爾幹半島的《倫敦密約》。義大利倒戈，站在了英法協約國陣營一邊，對奧匈帝國作戰。
▲1915年，義大利因為和奧匈帝國的領土爭端，倒戈協約國
一戰以協約國的勝利告終。戰後德國簽署了《凡爾賽條約》，喪失了所有殖民地和1/7的領土，還要承擔鉅額賠款。
奧匈帝國也隨之解體。奧地利繼承了原奧匈帝國內部德意志人的土地。
1920年，協約國和奧地利簽署了《聖日耳曼條約》，蒂羅爾地區被一分為二。
義大利和奧地利大致以布倫納羅山口為界，北部歸屬奧地利，山口南部德語人口占多數的南蒂羅爾地區，以及義大利語人口占多數的特倫蒂諾地區，一併割讓給義大利。
▲《聖日耳曼條約》簽訂後，奧地利變成小國
為了防止德國重新崛起，《聖日耳曼條約》規定了德、奧禁止合併。
南蒂羅爾從奧地利的領土成為了義大利的領土。義大利將其劃分為「特倫託-威尼斯地區」管轄。
然而，巴黎和會沒有完全滿足義大利恢復達爾馬提亞（後劃歸給了南斯拉夫）的需求。這引起了義大利民族主義者的不滿。
▲義大利覬覦的巴爾幹領土，被劃給了南斯拉夫
20世紀20年代，義大利爆發了經濟危機，墨索里尼領導的法西斯政權趁勢佔領羅馬，建立法西斯統治。
法西斯政權努力推進南蒂羅爾地區的義大利化，要求其改用義大利語名稱——上阿迪傑，首府名稱改為義大利語的博爾扎諾。
▲布倫納羅山口
此外，義大利修築了從米蘭到博爾扎諾的鐵路，加強了在上阿迪傑（南蒂羅爾）的駐軍。對於德語刊物加強審核力度，強力推行義大利化。
1928年，義大利語成為了該地唯一可以教學的語言。大批義大利人口的遷入和德語教學的限制，使得當地德語人口比例從1918年的90%下降至1930年的70%。
義大利在該地區推行義大利化的措施，引起奧地利的強烈不滿。但奧地利簽署了《聖日耳曼條約》後，成為了歐洲內陸小國。因此，奧地利默認了義大利對於南蒂羅爾的佔領。
三、雙語並立
一戰失敗簽署的《凡爾賽條約》滋生了德國的復仇情緒。1929年的大蕭條加劇了德國人的復仇思想。
1933年，宣揚德意志優秀理論的納粹黨獲勝，成為了德國的執政黨，開啟了一系列復仇計劃。
▲希特勒掌權
要想建立「大德意志」，德國需要先合併同樣說德語的國家——奧地利。
▲德國對外擴張的步伐。第一步是吞併奧地利
1935年，義大利開啟入侵衣索比亞的戰爭。英法宣佈制裁義大利。但英法奉行綏靖政策，為了不刺激義大利，制裁力度不大。
義大利依然可以通過英國控制的蘇伊士運河支援侵埃塞意軍。英法的制裁使得義大利和英法的裂痕進一步加深。
1936年，義大利吞併衣索比亞後，選擇了與德國結盟，對付英法。德國承諾不再收復南蒂羅爾為籌碼，換取義大利的支持，此外義大利也默許了德國對奧地利的吞併。1938年，德國吞併了奧地利。
▲德國吞併奧地利
1939年，二戰爆發。義大利參與德國一方，組成軸心國作戰。
1943年，義大利率先投降。義大利投降引起了德國的不安，德國從奧地利出兵，佔領了南蒂羅爾。
此後，德國借南蒂羅爾南下，佔領波河平原在內的義大利北部。南蒂羅爾成為了德國的領土。
▲義大利北部，包括南蒂羅爾被德國佔領
1945年，德國戰敗。德國和奧地利被盟軍分區佔領。奧地利和義大利的邊境恢復到戰前。蒂羅爾北部屬於奧地利的法佔區，南蒂羅爾屬義大利。
▲二戰後，奧地利被分區佔領
奧地利過渡政府多次表示了對該地德裔處境的擔憂。少數族裔問題一直是義大利和奧地利臨時政府之間的鴻溝。
1946年，義大利和奧地利達成協議，義大利承認德意志少數民族的權利。
▲特倫蒂諾-上阿迪傑地區語言分佈，北方德語（綠色）居多
戰後，美蘇因意識形態、國家利益的對立走向了衝突。德國、奧地利長期以來是美蘇爭奪的前沿陣地。
1955年，蘇聯為了緩和歐洲局勢，和英法美簽署《奧地利國家條約》，奧地利恢復獨立。
▲《奧地利國家條約》簽訂
奧地利獨立後，將其所轄的蒂羅爾地區設立為蒂羅爾州。
▲南蒂羅爾的存在，將奧地利的蒂羅爾州分離
從1946年到1960年，大批義大利新移民遷入南蒂羅爾，稀釋了當地德語人口的比例。義大利人的到來引起了當地德語居民的不滿。德語的使用雖然不再被限制，但義大利語依然是當地唯一的官方語言。
部分極端德裔通過製造恐怖襲擊的方式表達不滿。奧地利政府藉此表示義大利保障少數民族族裔執行不到位。義大利則指責奧地利干涉其內政。兩國摩擦不斷。
▲布倫納羅山口
1960年，意奧同意將其提交聯合國處理。
20世紀60年代，是歐洲聯合的時期。為了對抗美蘇干涉西歐事務，義大利聯合西德、法國、低地三國組成了歐共體（歐盟前身）。奧地利和義大利的邊境問題事關西歐的安全。
因此，歐共體和聯合國在意、奧和解的過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角色。1971年，在歐共體和聯合國的支持下，義大利和奧地利簽署了新的協定。奧地利不再幹涉義大利的內政。
▲義大利、奧地利邊境
1972年，義大利和南蒂羅爾以及特倫託的政府達成協議，兩省獲得了自治權，成為義大利唯二的自治省。
南蒂羅爾的官方檔案保留了德語名南蒂羅爾，和義大利語名上阿迪傑。義大利語、德語同為官方語言。
該省和特倫託省組成了「特倫蒂諾-南蒂羅爾自治大區」，享有包括稅收、德語教育在內的自治權。
因為奧地利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南蒂羅爾居民又是以德語為主。不少當地的部分居民離開義大利前往奧地利生活。這使得邊境問題成為了意、奧頭疼的問題。
▲阿爾卑斯山的風景
從20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歐共體的貿易範圍越來越大。因此，奧地利也希望加入歐共體（歐盟）。
奧地利要入盟，需要歐盟所有成員國的同意。義大利是關鍵一環。南蒂羅爾地區的邊境、國籍影響了兩國關係，是奧地利入歐的主要障礙。
1992年6月18日，義大利和奧地利達成協議，雙方以山口為界，當地居民在放棄義大利的國籍情況下，可以加入奧地利國籍。奧地利不再幹涉當地居民的選擇。
奧地利和義大利邊境問題的解決，為奧地利入歐掃清了障礙。1995年，奧地利和瑞典、芬蘭加入了歐盟。
▲1995年加入歐盟的三個國家（黃色）
隨後，奧地利與義大利加入了歐元區、申根區。奧地利的蒂羅爾州與義大利的南蒂羅爾省真正連成一片，成為了」統一的經濟區「。
▲蒂羅爾-特倫蒂諾經濟區
雖然地處山區，但進入20世紀下半葉，南蒂羅爾省憑藉著擁有多個優質雪場、夏季環境優美、多種文明交匯的優勢，發展旅遊業。該省的農業和工業也十分發達。
三大產業多點開花，使得南蒂羅爾成為了義大利經濟最發達的省份。
▲2019年義大利各大區人均GDP排名。南蒂羅爾省所在的大區排名榜首
但很多南蒂羅爾的居民認為，義大利中央政府拿自己創造出來的稅收補貼南方，加上文化的差異。一些政客藉機提出了脫離義大利獨立，或併入奧地利的想法。
▲一些政客宣傳漫畫——南蒂羅爾不屬於義大利
2008年，歐債危機加劇當地分離主義勢頭。義大利北方憑藉著厚實的工業基礎，成為了義大利經濟復甦的引擎，但經濟基礎薄弱的南方卻一直深陷經濟危機之中難以自拔。
義大利為彌補南方經濟發展問題，表示希望南蒂羅爾省能夠給予國庫更多資金支持。一些政客提出南蒂羅爾脫離義大利併入奧地利，獲得了當時46%的贊成。
奧地利的整體工業實力雖然不如義大利，但該國的人均GDP高達5.3萬美元，高於義大利的3.5萬美元。一些南蒂羅爾省的居民離開義大利，去往語言文化相同的奧地利生活。
2018年-2019年，奧地利部分政府官員提出了給生活在南蒂羅爾省的德語人口頒發奧地利護照。這一舉動引起了義大利的不滿。義大利米拉內西宣佈取消當時與奧地利外長會面，以示不滿。
▲義大利、奧地利邊境
南蒂羅爾省當地學生從學校教育開始，就需要掌握德語、義大利兩門語言。這為他們日後往來德國、奧地利、義大利其它地區提供便利。
▲南蒂羅爾地區的學校，德語、義大利語雙語
該省最強的意乙球隊是南蒂羅爾俱樂部，其俱樂部的名稱徽上，寫著「FC Südtirol」。「Südtirol」是所在省的德語名字。隊徽上寫著該省的首府，以及俱樂部所在城市的德語、義大利語兩個名字。
▲義大利球隊南蒂羅爾，名稱帶有很多德語元素
長期作者｜雄鷹
直播吧體育作者｜足球與歷史愛好者
責任編輯｜Thomas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生｜環球情報員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