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帥哥CEO五年敗光3000億!創業偶像變落街老鼠,捲土重來竟成功再坑70億?
最近,一家宣稱要打造「租房烏托邦」的初創公司Flow,開始被外媒頻繁報道。
打工人們都知道在大城市租房的痛,從找房到入住可謂步步都是坑。而這家初創公司卻宣稱,要建立一種完全不同的租房生活,讓房屋佈置具體到每個人的居住喜好。
到這裡聽著還挺靠譜,但離奇的是,Flow這家公司還未正式推出過任何產品,估值就已經達到了10億美元…
Flow最新的一筆投資來自矽谷最負盛名的風險投資公司之一A16z,A16z大手一揮,直接給Flow砸了3.5個小目標。
成立僅僅一年多,Flow「空手套10億」的躥升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業內知名人士都坐不住了,直說「如果一家初創公司在推出產品之前價值就達到10億美元,那它很可能是一個大騙局。」
業內的擔心不無道理,Flow之所以吸引這麼多目光,靠的不是自己的商業模式,而是背後的那位「瘋批偶像」創始人,Adam Neumann。
Adam曾經是個創業神話,是全球渴望踏上王座的年輕人們的創業偶像。
他一手搭建了全球知名的WeWork(在一二線城市工作過的盆友們應該很熟悉),在共享辦公賽道上飛速崛起,最巔峰的時候估值達到470億美元(約3374億)。
這樣一家前途無量的公司,卻在短短几年內迅速隕落,被Adam憑實力幹到破產。
回顧Adam的創業歷程和WeWork的破產風波,也難怪大家會覺得,Adam所做的事情,像極了一場掏空幾百億美元的「高端詐騙」。
Adam生於1979年,從小在以色列長大,22歲移居美國,從那時開啟了自己的創業生涯。
最開始,他嘗試過可摺疊高跟鞋和嬰兒爬行防護服,但因為人們需求太小業績慘淡,都沒引起什麼水花。
2008年的金融危機成為Adam人生中的轉折點。當時,受到衝擊的小型公司和初創公司手頭都不寬裕,也捨不得一上來就拿出一整年乃至好幾年的租金,租下一片辦公室。
由此,Adam發現,小型聯合辦公空間的需求開始暴漲。
他嘗試長期租下一整棟寫字樓,裝修翻新,讓內部風格看起來更高級更有逼格,然後把整棟寫字樓分成一塊一塊的,每一塊都能短期轉租給小公司小團隊。
裝修風格高端,租用時限靈活,還擁有面積超大的共享區域,這樣一來,小公司不僅能解決辦公場所的問題,還可以控制住整體的費用預算。
2010年,Adam憑藉這套模式創立了WeWork,其核心業務模式也一直延續至今。
同時,他也開始營銷一些理念,打造WeWork科技感十足、為不斷變化的世界帶來新工作方式的形象。
Adam將「We」品牌從辦公空間擴展到住房和金融等其他類別,還推出了APP,要促進「物理社群網路」的搭建。
同時,還宣稱會根據使用者資料結合人工智慧演算法,來改進建築的設計,打造更好的辦公空間。
不只是滿足於做一個往外出租空間的「二房東」,WeWork的星辰大海是,成為一家高大上的「科技公司」。
在Adam的忽悠下,投資人開始哐哐砸錢。
2013年,WeWork先後拿到數千萬美元的融資。到了2014年,Adam拿下了公司的完全控制權,按股份計算,當時的他能夠擁有其他人10倍的投票權。
市場開始相信,WeWork所代表的,就是未來的辦公方式。正如Adam所言,WeWork之於辦公領域的革新,就宛如iPhone之於手機界。
此時,進一步把WeWork狂歡推向高潮的,是「冤大頭」孫正義。
孫正義國人都不陌生,日本軟銀集團的創始人,知名投資人,日本排名最前的富豪之一,身價225億美元。
孫正義從2000年投資阿里到2014年阿里上市,當年給出的2000萬美元變成了600億。但在WeWork這裡,孫正義失算了。
許多年之後,面對WeWork的大崩盤,孫正義大概會回想起,Adam帶他去見識WeWork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坊間傳聞,2017年,Adam僅僅用了12分鐘,就從孫正義口袋裡掏出了31億美元。孫正義及背後軟銀集團對WeWork的注資,在後來幾年中逐漸增長到100多億。
Adam自稱,「孫正義欣賞我的瘋狂,但他認為我需要更瘋狂。」
事實證明了,他確實「沒有最瘋,只有更瘋」的人。
如今看來,WeWork的起飛,基本全靠Adam的「招搖撞騙」。
能「騙到」眾多投資大佬的原因之一,是Adam的個人魅力。
他的個人形象良好,惹人喜歡。想法天馬行空,會畫餅,會造夢。他是個講故事的高手,能讓投資人和員工們在幾分鐘內相信,公司有著宏偉的未來。
他不像傳統的「老闆形象」,他會在公司搞party,隨意到赤腳在辦公室閒逛,也會大聲放蕾哈娜的歌,平易近人。
只要跟著WeWork一起走,就能做到「逐夢創業圈」,這是不少人曾經無比堅定的信仰。
事實上,Adam的良好形象下,藏著一顆瘋批的心。
他的夢想有三件事:積累超過1萬億美元的財富,成為世界領袖,以及永生。
長期以來,他都活在揮霍財富的快感中,用投資人的錢購置豪宅豪車、私人飛機。在他和朋友們乘坐私人飛機的狂歡旅行中,飛機上一度被檢查出大量毒品。
為了能永遠活下去,他砸錢投資專注於「延長生命」的初創公司Life Biosciences LLC。
最離譜的是,他曾經還用自己名下的公司以近600萬美元的價格去購買「We」一詞的使用權,公眾的壓力導致他取消了這筆交易。
但隨後他就想出更「隱蔽」的操作:以極低的利率從公司貸款,買下寫字樓後轉手再將它們租給公司,從中賺取租金。
自己吸自己血的極限,莫過於此。
在公司管理上,Adam的行為也堪稱災難。公司大搞特搞雞血文化,把「今天是星期一,感謝上帝」等離譜宣傳標語印上公司T恤。
Adam本人更是胡說八道的典範,腦子裡一天一個新點子。要麼想在公司總部的地下室建一個游泳池,要麼又想創辦一家航空公司,甚至還揚言要把WeWork開到火星上。
2018年,他一度宣佈公司內不能吃肉,還要搞人員最佳化,讓公司每年固定裁員20%。
管理混亂腐敗是一方面,WeWork的盈利模式也非可持續。近年宏觀經濟不景氣、初創企業減少,租辦公室的人少了,現金流也減少,WeWork開始年復一年的鉅額虧損,很快就變得千瘡百孔。
或許沒人相信,WeWork近8年來每年都是虧損狀態。
喊著要成為辦公領域的未來,但本質上,在Adam瘋狂吹噓的「科技公司」概念之下,WeWork依然是那個收房轉租的「二房東」。
(藍色:收入;紅色:淨損失)
2019年,Adam被踢出了團隊,但此時的WeWork,早已是強弩之末。
今年6月,WeWork的股價相比最高點已經跌去98%。到了11月,WeWork市值已經跌去99.7%,僅剩0.4億美元。
11月7日,WeWork正式申請了破產保護。曇花一現的巨頭,所謂的獨角獸就此隕落。
但沒人能想到,前腳剛燒完錢破產,後腳Adam就已經想靠新項目Flow東山再起。在知曉他的劣跡之後,還有投資人願意狠狠砸錢,讓一個尚未拿出任何成果的公司,估值達到10億美元。
在Flow上砸了3.5億美元的投資者們究竟是冤大頭,還是能靠Adam講故事的能力再割一波韭菜,目前看來誰都說不好。目前從Flow打造「租房烏托邦」的概念來看,似乎依然是個「換湯不換藥」的二房東故事。
而從WeWork的倒塌上我們也只能感嘆,或許創業、投資、炒作概念的圈子,才是最能讓詐騙能力發揮到極致作用的地方吧…